第三卷 暴風雨的前奏 第01章 神殿的夜話

在精靈神殿,月光籠罩在庭院之中,月夜之下,這座帶有明顯精靈風格的神殿,更像是一種有著特殊風韻的園林,顯得那樣寧靜安詳。

神殿的建築周圍,是翠綠的草地,在神殿的領域內,外面風都被緩慢,因此鮮艷花朵遍地都是,這些花在神的殿堂之中,將活的更久,開的更大更長,因此那花香氣就隨風飄散,使人相當舒服。

安尼恩和坎倫俐在月光下的走廊中緩緩而行,在丘陵上俯視著大半個島嶼,看見的,是雪帆鎮與城堡二個顯目的建築,因為它們都有著燈火。

「一轉眼之間,這裡就變成了一個繁華的領地了,還記得當年我陪你的母親戴思雅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蕪呢!」坎倫俐的語氣充滿了感慨:「當然,更使我意外的是,十幾年前,還一點點大的你,現在卻已經是一個成熟、智慧,又富有潛力的人了。」

「時光對人類和精靈是不同的,帶來的節奏也不同,但是為了生存和發展,也許,您應該適應人類的節奏和時間觀,因為現在,是人類佔有優勢,基本上已經領導了大陸的霸權。」

「是啊,不得不追趕著人類的腳步,並且在人類之中獲得朋友。」

坎倫俐神情有點凝重的說著:「這次,我們先去月亮城去,你必須在魔法師工會更新你的記錄和等級了,這對以後,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

「坎倫俐阿姨,聽說,說到神的名字,以後相當一段時間的談話,就會被神所知?」安尼恩並不回答,而是詢問這個問題。

「是的,任何一個神,假如你說到它的名字,它就可以知道以後十分鐘到二個小時的談話內容。具體,由神格不同而有所不同,這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那,我們可以找到安全地談話的地點嗎?比如說,僅僅被尊貴精靈神所知道的地方?」

「基本上,每塊神殿都有一定的隔離功能,但是如果你想保險一點,那我們到神的祭壇下去談話。保證除了尊貴的精靈諸神,沒有任何神能夠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在這小小的方圓之內,被視為精靈諸神地聖地。」

「那就好,我們去吧!」

走到了大廳之內,就在精靈神的祭壇下面,坎倫俐輕聲祈禱了一下,在祭壇上就冒出了聖光:「好了,安尼恩,現在沒有神能夠聽見我們談話了。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坎倫俐阿姨,你覺得,我們應該介入月亮城與北地的戰爭嗎?」

「月亮城是精靈的朋友。至少現在是相當友好,怎麼,你有不同的意見?是關於月亮城和精靈的關係,還是關於戰爭?」坎倫俐問著。

「坎倫俐阿姨,如果單純從雙方的實力來看,月亮城取勝的把握有多大?」

「起碼有著七成勝算吧,論兵力數量,月亮城和布深城聯軍,大體上和北地其它聯軍相當,或者說稍微少了一點。但是論質量,月亮城那方面,可是有著六位月之姐妹,以及一位高達30級施法職業的伊爾明斯特,他可是月亮與魔法女神蒙琦梅絲選民之中最強大的一位,或者說,至少現在是最強大地,而在北地諸侯方面,可再也沒有這樣強大地法師或者其它類似的強者。」

「坎倫俐阿姨。一般的選民,大體上是並不是不朽吧?」

「是地,大部分神明的選民,雖然容貌上並不衰老,但是都仍舊有壽命的限制,當最大的壽命到了之後,同樣會回歸到神的懷抱之中。」

「那麼,您認為,不朽的六姐妹(本書之中,長女已經被她的母親奪舍轉生了),以及已經活了一千多年的伊爾明斯特,您覺得,真的在主物質界上合適無限的存在下去嗎?」

「有什麼不合適?這個世界上,半神一樣地存在,還是有的,更不要說還有許多巫妖了,它們也可以活的很長。」

「如果說,六姐妹是神子,可以獲得不朽,那選民就沒有這樣的特權了,傳說,最近伊爾明斯特也開始老了,時光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您有沒有調查一下,在最近幾百年來,特別是動蕩之年之後,神的選民有沒有超過它的天然壽命極限的?」

「安尼恩,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呢?」

「我只想說,這個世界上,對神來說,那些不朽的存在更少一些,也許更是有利,也許諸神就是這樣想地,更明白的來說,一個不朽的領導人,比如我們尊敬的伊妮雅女王,似乎就不應該呆在了國王的位置上,一個城主的位置,已經是它們所能呆的極限了,我不覺得諸神會免;許一個神的選民,而且還是一個不朽的選民,呆在了控制北地的國王寶座之上,這樣的話,也許只要幾百年的統治,那北地就會完全變成了月亮與魔法女神蒙琦梅絲的領地了,這會完全動搖神的秩序,您覺得,其它人類諸神,甚至北地一些原本就存在的神,會允許如此嗎?蒙琦梅絲的確非常強大,但是它又不可能同時抵禦其它幾位甚至幾十位諸神吧?就憑這點,我就可以判斷,伊妮雅女王哪怕再強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獲勝,或者就算獲勝,也會很快分崩離析。」

頓了一頓,安尼恩又冷靜的說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們不明白這點,就會在這場戰爭中受到嚴重的損失,而且,伊妮雅女王畢竟是神子,背後有著強大的蒙琦梅絲女神,就算失敗,她的安全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最多就是退位讓賢就已經足夠了,但是,這場戰爭總應該找一些替罪羊,如果我們不小心的話,很可能,這個倒霉的位置就會等待著我們,特別是我,一個根基淺薄又富裕的領地,也許就是許多人發難的借口吧?」

沉默了一會,坎倫俐說著:「安尼恩,也許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樣的口氣來評論諸神,是很不恰當的,不過,你的想法,我會很婉轉地上報給永聚島,也許女王殿下會很感興趣,你想去見見女王嗎?」

「如果安拉瑞兒女王願意召見我。這是我的榮幸。」安尼恩帶著一絲恭謹的說著。

「那,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坎倫俐頓了一頓,又繼續說著。

「其實,我們應該很容易看見預兆,那就是看本應該和蒙琦梅絲女神親近的幾個神明的教會,有沒有實質性的合作,如果沒有,僅僅是表面上的支持,甚至中立,那就說明這場戰爭地結果很難改變了。」

「那你覺得。我們精靈。不應該插手這個戰爭嗎?」

「目前,伊妮雅女王和我們精靈的關係很好,月亮教會和精靈的關係也不錯。它們是人類之中相對親精靈的勢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是應該支援的,要知道的是,就算北地戰爭失敗,蒙琦梅絲女神,伊妮雅女王,還有它的教會,其根本實力也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因此我們如果擺明了不參與的話。就會大大得罪它們,也屬於不可取。但是,如果我們插手,會引起人類以及人類諸神地警惕,如果戰爭失敗,更是會變成替罪羊,只怕立刻在人類之中,產生反精靈地浪潮,所以必須把握其中的分寸。」

「那。怎麼樣才算是把握分寸呢?」坎倫俐思考著他的話,在這個世界中,文化和知識地傳播受到嚴重的局限,再加上當局者迷的情況,因此,很少有人有這樣高瞻遠矚的戰略目光。

「很簡單,精靈族可以以安拉瑞兒女王的名義,宣布自己不插手任何人類戰爭,保持中立,但是又同時宣布,凡是願意參戰的精靈,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參與。這樣的話,既可以保持精靈族的中立態度,不至於變成人類的敵人,不至於承擔戰爭地惡果,但是同時又可以和伊妮雅女王保持相當好的關係,不至於和她們產生縫隙甚至決裂。」安尼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段話。

坎倫俐倒吸了一口氣,這樣的謀略,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的確是解決現在情況的最好辦法,也相當符合精靈在人類之中的總體戰略,而不至於被拖到對精靈並無多大益處的戰爭之中,並且一旦戰爭失敗,也隨時可以抽身。

她不由對安尼恩的感覺再次發生巨大地變化,神色就複雜了起來,想了想,她說著:「我覺得這個辦法好,我會報告給安拉瑞兒女王。」

想了想,她又說著:「這事說遠了,我們再說一些近的,上次打擊暗夜面具,沒有竟全功,你必須加以注意,不過在島嶼上,由於面積太小,再加上有法師塔和神殿的聯合控制,因此,有什麼異動隱瞞不了,再加上有著海洋的隔離,應該說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這次,根據蛛絲馬跡,我們找到了一個新的據點,也許你可以參與戰鬥。」

本來,她就是想讓他參與戰鬥,但是一席話談論了下來,她的觀點發生了變化,她覺得,有著這樣戰略眼光的人,非常難得,因此不能在這種戰鬥中犧牲,所以,現在她改成詢問的口氣。

「如果能夠保證島嶼的安全,我願意出戰,暗夜面具拖到了現在,還沒有被消滅,我也覺得非常不安。」

暗夜面具,幾乎是安尼恩牽起線的,所以,暗夜面具一日不滅,他一日不能安,雖然這三年來,由於暗夜面具在大陸上受到了殘酷的圍剿戰,再加上有著精靈和瑞恩斯坦王子殿下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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