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乘風御劍 第180章 征服她!鞭撻她!

一排皓齒緊扣,在朱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柳依依抱起最後一絲希望,楚楚可憐地望向傅雨曦,她希望傅雨曦能夠收回成命。

她柳依依可是弈劍玉塵閣中三大一代弟子之一,又是聽雨軒的首席大弟子,更是掌門閣主的親傳弟子,這是一種何等尊貴的身份?可是現在,她亦師亦母的傅雨曦竟然將她送給了這個剛入師門一天的小師弟當侍女,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贈與林龔羽,這簡直就如同將她剝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羞辱一般,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在這個封建時代,侍女丫鬟從來就沒有被主人當作人來對待過,她們是奴,是仆,是能夠被標價,用來交易的商品,是能被主子隨意玩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是可以在權貴之間送來送去的物品。她們生命猶如草芥,毫無人生價值,毫無做人尊嚴。可以說,侍女這個名稱所包含的是被束縛、被蹂躪、被踐踏、被摧殘!

傅雨曦的這一句話,便將柳依依從天堂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堂堂聽雨軒首席大弟子,掌門閣主的親傳弟子,竟然淪落為別人的侍女,這種巨大心理的反差,讓柳依依如何淡定得了?

然而,傅雨曦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將她最後一絲希望也打破了,柳依依潸然淚下,淚珠滾滾。

只見傅雨曦竟然直接無視了柳依依那可謂是男女通殺、楚楚可憐的懇求,轉而面對林龔羽問道:「如何?為師給你安排的這個侍女可否滿意?」

「還湊合吧!」

林龔羽的回答無異於在這群心理流血的二代弟子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在二代弟子們看來,若是誰人走了狗屎運,獲得柳依依師姐的青睞,僥倖娶了她當妻子,定會像神仙一般供著養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如今柳依依已經淪為林龔羽的侍女,可他這幸運兒卻不知好歹,大言不慚,這些二代弟子一個個怒髮衝冠,恨不得衝上去將林龔羽揍一頓。

林龔羽將劍舞坪四周弟子的表情一一收在眼裡,表面不動神色,心裡卻疑惑傅雨曦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是陰謀?都說禍水紅顏,她將柳依依這一禍國級別的美女送給自己當侍女,自己定會成為這弈劍玉塵閣全體男修仙弟子心中的全民公敵,從而製造契機,借他人之手將自己除之後快,永固自己的掌門之位?畢竟自己與她有著直接的利益衝突。)

(還是刻意拉攏,討好自己?將這柳依依送給自己,使出美人計,牢牢拴住自己心,讓自己安心留在弈劍玉塵閣?為她所用?聽她所說,這紫雷真訣是至高無上的仙法……若是自己習畢,那麼受益的還不是弈劍玉塵閣?)

林龔羽眼睛眯了眯,數種想法與可能性在腦海中一閃過。

(情報不足,假設與推論都無法成立,無法進行透徹分析。不過,不管這女人究竟有何目的,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失去了主動權,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柳依依見傅雨曦無視自己的祈求,與林龔羽在大庭廣眾之下,三言兩語便將自己今後的命運給決定了,柳依依的小臉頓時煞白無比,搖搖欲墜,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無地自容來表達,他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再也無臉見人,自己已經被送給林龔羽當侍女,就算日後她能僥倖不失身於林龔羽,她的清白之軀也就此染上了污點,在這封建時代中,『侍女』二字就像一個醜陋的奴隸烙印,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門之上,讓她這一生都被這個烙印所束縛。整個修仙界的人都會知道,她柳依依成為了自己師弟的侍女、奴婢!她幾乎已經可以想像到,自己走在門派中時,別人在她身後的指指點點:「看,她就是林龔羽師弟的侍女,任憑林龔羽玩弄的奴僕……」

只是,數年之後,當柳依依伏在林龔羽身上,淺顰深笑憶起當初那個幼稚的自己時,她總會感嘆人生的轉角總是充滿了意外與驚喜。

原因無它,因為侍女這個在她曾經看來無比下賤的身份,在日後成為了無數修仙女子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殊榮身份。這一切都是由林龔羽賦予的,奴憑主貴,放眼天下,唯她一人耳!

「那便這麼決定了。為師已經給你在天璣宮內安排一處居所,你初來乍到,還是先回去好生休養生息一番,明日一早我便傳授於你弈劍玉塵閣的劍訣。」說完,傅雨曦大袖一揮,對著四周圍觀的弟子們道:「都各自散去吧!」

掌門發話,他們哪敢不從,這些二代弟子們紛紛用著或嫉妒或羨慕或忿然的神色打量著林龔羽,在不情願之下,終於散去。

隨後,傅雨曦帶著林龔羽前往天璣宮,穿過前堂,來到側院一處居所。

只見這居所正門之上,懸掛一塊匾額,上書:「東曉堂。」日出東方,曉春於心,霸氣十足,倒是符合林龔羽的性子。

而柳依依則默默地跟在他二人身後,不怒不笑,不言不語。從此刻起,她的主人便是那個走在自己前面,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圈的男子。即便她千不想萬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她能反抗嗎?

柳依依現在只有三種選擇,一是直接反出弈劍玉塵閣。二是以死捍衛自己的清譽。三則是乖乖認命,老老實實的做好林龔羽的侍女。可是,柳依依能夠背叛從小收養她,將她養育成人並傳授自己仙法、恩重如山的師父嗎?她忍心一死了之,辜負師父常年的栽培嗎?她不能,即便現在的傅雨曦陌生得有些可怕。

……

「大師兄,不好了!」

陳濺楠正在自己房中與觀月樓二師弟陸明弈棋,兩人正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忽聞門外傳來一聲急呼,緊接著,房門便被人猛地推開了。

「黎師弟,為何慌慌張張?可是有何要緊之事?」陳濺楠左手不緊不慢地棋盒中捻起一枚棋子,餘光瞥了一眼推門而入的黎志豪後,再次將注意力放到棋盤之上,右手托住左手的長袖,以一種優雅的姿態將手中的棋子落下。

「大師兄,大事不妙啊!柳師姐她……柳師姐她已經被掌門閣主許與他人了!」看著陳濺楠不溫不火的模樣,黎志豪急急道。

陳濺楠捻起的黑色棋子頓時從兩指指間滑落下來,跌落至棋盤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什麼?此話當真?」陳濺楠猛地從榻上站了起來,急走到黎志豪身前,抓住他的肩膀,猛地搖晃起來,之前的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蕩然無存。

「當真,就在劍舞坪上!掌門閣主當場將柳師姐……將她……」

「將她怎地?你倒是快說啊!」陳濺楠急得眼睛都紅了。

黎志豪一咬牙,終於道了出來:「掌門閣主將柳師姐送給一名一代弟子當……當侍女了!」

「什麼!」

「啊!手手手!」

陳濺楠大驚之下,手掌無意識發力,黎志豪的肩膀瞬間被他扭脫臼了。

「掌門閣主將柳師姐許給了何人,一代弟子不就我和陳師兄嗎?」聽到柳依依竟然許給別人當侍女,坐在榻上的陸明也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不過聽他說是許給一代弟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對對對,一代弟子不就我們二人嗎?難不成是許給我們二人之一了?」陳濺楠轉憂為喜,手一推,便將黎志豪的肩膀複位回來。

「不是你們!我也不知那人是誰,只知那人姓林,乃是掌門閣主新收的弟子!」

「這……這可是好啊!哎!」

希望落空,陳濺楠急得直打轉,臉上布滿焦急神色。陸明黎志豪二人看著陳濺楠,這個以冷靜著稱的觀月樓首席大弟子如今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全因情這一字。

陳濺楠對柳依依的愛慕在弈劍玉塵閣中誰人不知哪人不曉,雖然柳依依對他從來都是不假辭色,但是這陳濺楠倒是一個痴情胚子,他堅信總有一天能憑藉自己的努力和痴將對方打動。然而,如今的夢中女神竟然已被掌門閣主許了人家,而且還是作為地位低賤的侍女,陳濺楠真是又驚又氣又急。只是對方的身份似乎比他這首席大弟子隱隱要高上一籌,雖然他貴為一代弟子,不過卻只是一兮長老的親傳弟子罷了,哪有掌門閣主的親傳弟子身份高貴。而且,一般來說,掌門閣主是不會輕易收徒,一旦收了,定是為了培養成為下一任掌門閣主。陳濺楠如何斗得過他?

「不行!我必須去尋掌門閣主問個明白,否則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安生了!」也不知陳濺楠來來回回踱步了多少圈,最後陳濺楠才猛地跺腳,拔開腿就要往門外走去。

「等等,大師兄,掌門閣主的性格你也不是不了解,她豈會輕易收回成命?」陸明叫住了陳濺楠。

「我一定要找掌門閣主問清楚,我對柳師姐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濺楠重重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悲戚。

人世間最悲哀之事莫過於郎有情妾無意。

「若是柳師妹願意的話……即便是舍了這條性命,我也要帶著柳師妹反出這弈劍玉塵閣!」陳濺楠氣急之下,竟口不擇言,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隨後拂袖而去。

「快,快咱們快跟上去,免得他亂來。」陸明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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