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傳說再現 第93章 白衣書生

「有酒豈能無知己,兄台,小可能否坐下喝一杯?」

正當周天宇喝酒吟詩,寄託形單影隻的苦悶的時候,身邊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周天宇頓時抬頭望去。

來人一襲雪白書生衣,手持摺扇,端得風流倜儻,卓爾不群,身後跟著兩位明眸皓齒的隨從,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略帶敵意的望著他。周天宇只看了書生裝少年一眼,便認出這少年是西貝貨,哪裡有男人能生得如此白嫩俊美的不像話,臉頰雪白晶瑩,絨頸細長優美,最主要的是沒有喉結,腰身也太細了。

「坐。」周天宇淡淡的吐出一字,揮手一掃桌上酒壺,頓時十數瓶酒壺,一分為二。

白衣書生扎著書生巾,將俊美的臉龐全然展現出來,瓜子臉,柳葉眉,俏下巴,雙目明亮清澈如水,鼻樑秀挺,花瓣兒的嘴唇微微上翹,似頑皮,似嬌媚,又似天真無暇。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白衣書生大聲應答,想是為裝出男兒的豪邁來,卻是掩不住清脆玉潤的嗓音。

「和我客氣的人,我是不會與他交朋友的。」周天宇執杯一迎道。

「豪爽,小弟後至,自罰三杯,干。」白衣書生倒也痛快,纖細玉手端起酒壺就倒,連飲連起,轉眼三杯過去,雪白晶瑩的臉頰上湧起了一抹紅暈。

周天宇揚了揚眉,美人醉酒見得多了,不過花瓣兒的嘴角兒殘留著幾分酒澤,潮濕誘人,臉頰上又是一抹嬌羞的紅暈,看得周天宇心中一熱,頓起了綺念。

「兄台看什麼?小弟面上可是有花。」白衣書生見著周天宇黑亮有神的眼睛盯在自己面上,有些緊張,打趣道。

「你好生俊美。」周天宇直言道。

「哈哈,兄台這話小弟聽過多次,可惜,小弟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白衣書生爽朗一笑道。

裝,你給我繼續裝,等下看我如何拆穿你。周天宇笑而不語,繼續飲酒。

正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即的一群人出現在樓梯口處,是一群粗壯的持著兵刃的漢子。

當先一漢子持著鬼頭大刀,相貌兇惡,銅鈴大眼四處掃視,只逼得無人敢與他對視,他掃視一周,目光很快在臨窗的周天宇一桌停下,頓時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

「無那小子!你誘惑了我家三姑娘,卻又不辭而別,居然在此飲酒作樂,害我家姑娘茶飯不思,還不隨我回去!」壯漢人還未至,就吼叫了起來。

周天宇雖然沒有轉頭,神識卻已經看清了那邊的情形,這些壯漢粗魯不堪,修為卻是都在分神期上下,對於這科薩小城來說是難得的高手。

「找你的?」周天宇端起酒杯,望著白衣書生悠悠道。

「他家小姐實在多情,小生不堪纏繞,才自行離去了,不想卻是追到了這裡。」白衣書生苦笑道。

「看來你很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周天宇深深的望了一眼白衣書生,打趣道。

「兄弟切勿調笑小弟,小弟也是無奈,原本以為他家小姐頗好詩詞歌賦,是以當作紅顏知己,卻不知,逐漸發現,那小姐雖然頗具文采,但是心思頗為尷尬。」白衣書生窘道。

「那又如何不好,不正好是財色雙收,豈不快哉?」周天宇別有深意的望著白衣書生的胸前一眼道。

白衣書生頓時臉色發紅,就待發話,這時,那壯漢已經到了面前,伸手就像他的胸前抓去。

「放肆!」白衣書生怔神間,那神情兇惡的壯漢大手險險抓到胸前,倘若不是站在白衣書生身後的兩名明眸皓齒的少年隨從反應快,一人直接將白衣書生連人帶椅拖後三尺,一人出手格住那隻大手,白衣書生怕是得被抓個正著。

周天宇也微微一鄂,旋即微怒,這壯漢公然襲胸,這還了得,送到自己嘴邊兒的肥肉,居然也有人打主意,不管他有意無意,周天宇決定等下出手懲戒一番。

不過周天宇明顯是憂慮過早了,白衣書生身後的那兩名隨從修為居然不低,格擋住那隻大手的小手旋即一翻,一拉,一旋。

「砰!」

二樓的地板都出現了凹痕,這可是難以損毀的系統建築啊,看著明眸皓齒俊俏無雙的少年居然將那身高一米八體重至少八十磅的壯漢掄了一圈兒,狠狠的砸在地上,連慘叫聲也不及發出,便昏死了過去。

高手,絕對的高手,古武術的開碑手,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周天宇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心下有些明了,這白衣書生的身份有些不簡單,古武者很少露面,和修真者一般可以說是超然的存在,不過是兩種不同的類別,修真者幾乎不染凡塵罷了。尋常世家都難有古武者護衛,這白衣書生身邊兒的兩個小隨從還如此年幼居然將古武修到如此程度。

這倆小隨從的修真境界不高,周天宇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而系統建築內是安全區,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格鬥技,也就是古武術。

那壯漢的遭遇,讓壯漢一起來的人全都被震住了,與此同時被震住的還有二樓的食客們,連周天宇都難以想像這小小的少年隨從能有如此驚人的力氣,何況是不懂古武術的他們。

「砰!」

那壯漢被狠狠的砸在地板上還不算完,少年隨從似乎對於壯漢向白衣書生出手非常憤怒,小腳一挑,就將昏迷的壯漢挑起,猛然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側踢,砰的一聲,壯漢宛若炮彈一般被射出,砸向了那些人,少年頗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意思,旋即的揉身而上,向那伙兒人衝上。

少年的動作看似飄忽忽的,力度卻是快、狠、准,往往手足肘落下之後,可以聽到骨骼斷裂的開來的聲音,顯見少年的力度不是一般。

四下的人都被驚呆了,那群凶神惡煞的壯漢在小小少年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一一被打倒在地,掙扎不起。

少年的兇狠絕非一般,看得周天宇都心驚肉跳,將那十幾人打倒在地之後,少年依然不依不饒的上去拳打腳踢,似乎恨死了這些人一般。

「咳,好了,放他們走吧。」倒是白衣書生看不過去了,就在二樓的幾乎所有人面現不忍的時候,白衣書生站起來說話了。

「是,主子。」白衣書生一聲令下,少年即刻轉身行禮,一躍而回,輕輕鬆鬆的落在白衣書生的身後,素手而立。

「驚擾兄台了,還請見諒,喝酒,喝酒。」白衣書生已經坐回桌邊,執杯淺笑著,向周天宇道。

「無妨,無妨。」周天宇執杯一迎,一口飲下。

白衣書生也是爽快非常的飲下,不過想是不勝酒力,玉凈的臉頰上染上一絲嫣紅,淺笑輕顰的儀態,讓周天宇眼前一亮。

「小子,你他媽等著,有種別出這門兒。」那邊大漢們幾經掙扎互相攙扶著終於起來了,灰溜溜的向樓下逃去,最後一人臨下樓前惡狠狠的道。

「滾!」

白衣書生身後的另外一少年猛然一聲爆喝,聲音清脆,不甚響亮,不過效果卻是駭然,那放狠話的漢子還沒來得及轉身,頓時七竅流血,仰倒,順著身後的樓梯滾落了下去,樓梯上一陣的慘叫驚呼,片刻隱約見一道白光衝天而去,想是那漢子卻是吃這一喝,居然就此掛了。

這又是惹來二樓一陣寂靜,片刻之後,人人都是迅即的起身,似乎已經預料到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般,唯獨周天宇和白衣書生卻是渾然不在意,繼續喝酒,行酒令。

白衣書生想是覺察到周天宇看破了她是女扮男裝,不過兩人談性正濃,而且談得非常投機,都不提這事兒,她也當做不知一般,繼續與周天宇把酒談笑,談得歡暢。

白衣書生對於詩詞歌賦很是偏愛,而周天宇恰恰腦海里似乎有著詩詞寶庫一般,這個時代已經罕有人知的詩詞周天宇是朗朗上口,信手拈來,周天宇每誦一首,白衣書生都會搖頭晃腦一番跟誦一番,細細品味,如痴如醉,對於詩詞的痴迷程度顯然非同一般,而且她很是能體會其中三味,一來二去,周天宇也忘卻了白衣書生的身份,只把白衣書生真箇當作了知己一般。

不過好景不長,就在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刻,樓外傳來叫罵聲。

「白衣小賊,速速給大爺出來送死!」

「白衣小畜生,滾出來,大爺要爆你菊花!」

「小白臉兒,別像個娘們兒一樣窩在裡面!」

一開始的喝罵聲,白衣書生還可以置若未聞,但是時間一長,樓外的叫罵聲卻是越來越難聽,讓白衣書生原本就有些嫣紅的臉頰變得通紅,白衣書生生氣了,很是憤怒,連周天宇都頻頻皺眉的髒話,羞辱人的話,白衣書生能夠忍耐許久,還是看在不想在周天宇面前失態,可是如何能夠繼續忍耐下去呢。

「白少兄,你且坐下喝酒,讓為兄替你趕去了這幫匪類,我們再尋他處,繼續飲酒。」周天宇長身而起,大聲道。

白衣書生的名謂,周天宇已經查看了出來,叫白玉堂,這還真是個男兒家的名字,想是她進入遊戲之前,就準備好男扮女裝了,白衣書生看著年幼一些,周天宇與她相談,也沒真箇去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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