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欲血紅顏 第0230章 暴露!

「瞎嚷嚷什麼?瞎嚷嚷什麼?她就是睡著了。把孩子給她。」紋身男在秦洛的背後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從前後兩個方向出來,把秦洛給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

肌肉男走過來,咧開大嘴對著秦洛笑了笑,就把懷裡的貝貝遞到秦洛手上。

他們老大正用槍指著這小子的腦袋,他們並不擔心秦洛會耍出什麼花招。

秦洛接過貝貝,就探她的脈博和感受她的心跳。還好的是,一切正常。還有勻稱健康的呼吸。

秦洛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幾天把這小傢伙給嚇壞了。

「把錢給我。」紋身男在後面喊道。

秦洛右手一甩,就把黑色皮包丟給了紋身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等我們驗完貨再說。」紋身男喊道。「耗子,你出來點點。」

於是,又從秦洛的背後走出來一個身材幹瘦的男人。男人的身體非常矮,大概只有一米五幾。站在秦洛面前跟個小孩兒似的。

「謝謝兄弟送的銀子。」那耗子走到秦洛面前的時候,還特意的拱了拱手。

「不客氣。」秦洛冷笑著說道。

「嘿嘿。上道。兄弟很上道。」耗子點了點頭,大搖大擺的走到紋身男面前,接過那個黑色皮包,打開拉鏈,抓起一疊百元大鈔用手指彈了彈,然後抓著黑包搖了搖,又隨便在裡面摸出幾捆,見到裡面並沒有假鈔後,對紋身男說道:「老大,成色很足。份量也夠。」

「很好。」紋身男的眼裡露出異樣的神采。「《金匣藥方》呢?」

「在皮包的外層。」秦洛說道。

耗子打開外層的拉鏈,取出了一個暗金色的盒子,對秦洛說道:「是不是這個?」

「是的。」秦洛點頭說道。

耗子研究了一番,問道:「怎麼打開?」

秦洛取下脖子上的鑰匙丟過去,說道:「用觀音的底座插進盒子上的插槽就成了。」

耗子正要照試,紋身男喝道:「你他媽的小心點兒。這不會是什麼炸彈吧?」

「還是讓我來試吧。你們別污了這寶貝。」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紋身男後面傳了進來。

秦洛眼神一凜,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然後又恢複了平靜。

「是你?」秦洛冷笑著說道。

「是我。」秦銘點了點頭。他走過來,從耗子的手裡接過《金匣藥方》和鑰匙,然後按照秦洛所說的方法,把觀音底座插進金盒鎖孔。

咔啪!

金盒彈開,秦銘滿臉激動,雙眼放光的取出裡面的那塊兒羊皮卷。

「這就是《金匣藥方》?」秦銘一邊用電筒看著上面的小字,一邊問道。

「既然帶來了,你覺得我有必要做假嗎?」秦洛反問道。

秦銘也是名中醫,而且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中醫。看到羊皮卷上面的三記藥方,臉上的笑容像是跨掉的大堤,堵都堵不住。

他看著秦洛,說道:「難怪被稱為《金匣藥方》,果然名符其實。可惜,現在是我的了。」

「是的。現在是你的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秦洛滿臉痛苦之色,被自己的親人出賣,心自然很不甘心。

秦銘沒有立即回答秦洛的問題,而是把羊皮卷再次放進金盒裡鎖起來。並且把它們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這才對紋身男說道:「把槍給我,你們先離開吧。記得把自己藏好。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嘿嘿,大哥。我們省得。我們省得。」紋身男笑呵呵的說道。「那這錢?」

「你們拿走分了。」秦銘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有了這《金匣藥方》,他還用在乎這區區五百萬嗎?

「是是。謝謝老大。謝謝老大。」紋身男連連道謝。那個大塊頭的肌肉男和耗子也是臉色狂喜。這五百萬給他們幾兄弟平分,每人也有好幾十萬啊。

「滾吧。」秦銘揮手說道。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紋身男再次道謝,然後和他的兩個兄弟提著那黑皮袋子朝著外面溜去。

「他們都走了。現在,輪到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了。」秦銘手裡舉著紋身男的手槍,一臉笑容的對秦洛說道。仍然是平時那種純粹溫和的笑意,可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破落院子里,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沒有你這種兄弟。」秦洛呵斥道。

「哈哈,不要衝動。在我的印象里,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啊。怎麼?現在受不了了?」秦銘像是個戰勝的將軍似的,一臉戲謔的對待著他的戰俘。

「你為什麼背叛秦家?」秦洛再次問道。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秦銘突然狂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問?秦家一直待你不薄。爺爺一直把你當做親孫子看待,把他所有的醫術都傳授給你。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大哥,其它人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那是他們欠我的。那都是你們秦家欠我的。」秦銘大聲喝道,打斷了秦洛的話。

「我們欠你什麼了?」秦洛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心裡想到的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這是個瘋子!

秦銘掃了眼四周,說道:「這兒說話不太方便。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秦洛問道。

秦銘舉了舉手裡的槍,說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要麼,你死。要麼,你和貝貝一起死。」

「你要殺我?」秦洛滿臉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秦銘笑著點頭。「原本,我應該讓他們把你們放回去。然後我再偷偷的從他們手裡取走《金匣藥方》。他們都是我這些年培養的心腹,是不會背叛我的。」

「那個時候,我即能得到《金匣藥方》,也仍然能獲得你們的信任……至少,我可以先確定《金匣藥方》的真偽再制定下一步計畫。還可以監督你們有沒有報警和尋找幫手……可是,就在今天晚上,我的計畫突然間改變了。我等了那麼多年,我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促使你改變計畫的原因就是……你想在今天晚上把我殺了?」

「不錯。到時候,把責任推給他們……那些綁匪。以你們秦家人的智商,一定會相信的吧?」秦銘一臉得意的說道。

「確實。」秦洛點頭。

秦銘走近兩步,用槍指著秦洛的腦袋命令道:「跟著我手裡電筒的光線往前走。要是敢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我不介意提前把你殺了。當然,我更樂意你能去體驗一下我收藏多年的寶貝。你一定會驚嘆的。」

「我很樂意。」秦洛說道。然後在秦銘手裡那支電筒光線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地下室。

以前小的時候,他也來過這個抗戰紀念祠玩過。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紀念祠的下方,竟然還有這麼一處隱蔽的所在。

地下室陰暗潮濕,有很濃重的霉味。當然,秦洛這個時候並沒有挑剔環境惡劣的權利。

秦銘按了牆角的電燈開關後,屋子裡才充滿了昏黃的燈光。

一隻肥胖的老鼠從牆洞里鑽出來,小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著,和秦洛的眼睛乍一對視,便唧唧叫著跑得無影無蹤。

房間里的傢具布置很簡陋,只有一張簡易的木頭小床,一張顏色剝落的高腳桌子和一張帶有椅背的椅子。除此之外,房間里再也沒有什麼大件的傢具了。

「把貝貝放在床上。」秦銘說道。

「臟。」秦洛有些不樂意。那木板床上光禿禿的,沒有被子和褥子,上面還落滿了灰塵。他實在不願意把貝貝放在上面。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嫌髒了?」秦銘把槍口對準熟睡的貝貝。

「算了。小孩子應該不會在乎這個的。」秦洛無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貝貝放在木板床上。

貝貝換了一個新的地方睡覺,而且還有些堅硬,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滾了滾。但是很快的,又呼呼的扯起鼾來。

她沒有醒,讓秦洛稍微安心。呆會兒場面太過血腥的話,會嚇倒她的。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秦銘說道。從桌子上扯了條繩子丟給秦洛,說道:「把自己給綁了。」

「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

「別再試著反駁我的話。我不介意先打斷你一條腿。」秦銘怒喝著說道。「現在開始綁。一分鐘後我會檢查。如果你沒捆好的話,代價是一隻手。然後我會親自幫你綁好。」

秦洛便不再言語,默默的用繩子捆綁自己起來。

秦銘走過去試了試強結,發現這傢伙還挺實在的,把自己捆的是結結實實。想動都動不了。

「坐在那張椅子上。」秦銘指著擺在房間中央帶有靠背的椅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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