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愛你孩子般的笑臉 第26節 像明星那樣揮手

黃楚原以為家裡來了座「冰山」以後要生活在冰天雪地里了。是的,她是長的漂亮,可整天不說一句話,看她和看牆上劉若英的海報有什麼區別?

事實上黃楚這幾天過的很幸福,每天早上劉可可剛剛熬好粥,他便準時的睜開眼睛。一次偶爾的機會,忍無可忍的劉可可把他泡在水裡幾天,已經有味道傳出來的衣服洗了之後,黃楚同志便習慣性的忘記洗衣服。每次從陽台取下劉可可洗好的衣服時,都會悄悄的捏捏自己的臉,感覺應該紅了之後,羞澀的對劉可可說「可可,不好意思我又忘記洗衣服了。這次麻煩你了,以後你就留在那吧,我自己洗。總讓你洗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留在那兒?三天?五天?還是一個星期?黃楚是多麼聰明的小夥子啊,總能在生活中積累經驗,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

今晚是除夕夜,中國人團圓的日子。很多人卻不得不流浪異鄉,吃著並不合胃口的飯菜,承受著滿肚滿心的凄涼。每逢佳節倍思親。他們不是不想念父親憨厚的笑容、母親喜悅的嘮叨。可是他們不敢回去,他們怕鄰居的詢問、親人的關心,他們更怕父母看到自己那張歷盡坎坷歷盡風霜日漸消瘦的臉。

黃楚在天台給親人朋友打完拜年電話下來,劉可可已經做好了飯菜,擺滿了一桌子。身穿紅色毛衣的劉可可冷艷、嫵媚、也為屋子平添了幾分喜氣。

「可可,你今天真漂亮。」

黃楚知道誇女孩兒漂亮比誇女孩兒賢惠更有效果。說著抓起一塊雞肉就往嘴裡塞,雞肉太燙,想吐出來,又覺得在外人面前不雅,只能張開嘴,雙手往裡面扇風。

劉可可被黃楚的窘態逗樂了,倒了杯果汁端給他,示意他壓壓火氣。黃楚感激的接過來一飲而盡。

黃楚舉起酒杯說道:「可可,我們能在一起過年也是前世二百多次回眸修來的。多不容易啊,估計脖子都快扭斷了。來,為那二百次的回眸干一杯。」

黃楚將酒一飲而盡,劉可可看黃楚喝完了,竟然也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剛剛放下酒杯,兩邊臉頰便爬上紅暈。黃楚得意的笑笑。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可,幸虧你陪我過年,要不然我一個人多凄涼啊。真是太感謝你了,來,我敬你一杯。」

「倒是有人更願意陪你。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雪兒是吧?她還是回去吃她家的山珍海味吧,那會來吃咱們這農家小菜。」

一提起白雪兒,黃楚心裡便樂開了花。白雪兒早上就來了,陪他門去商場採購,並給黃楚和劉可可每人買了件新年禮物。本來那丫頭說要陪黃楚過年的,最後被家裡一會一個電話給叫回去了。唉,地方還是得服從中央啊。

「那要看和誰吃了,說不定她現在喜歡吃農家小菜呢。」

「可可,問你個問題好嗎?」

「問。」

「我怕問了你生氣。」

「那就別問。」

「不問我憋的難受。」

「問了我聽著難受。」

「……」

「……」

「你談過戀愛嗎?」

黃楚還是忍不住問了。他的原則就是可以讓別人難受,不能讓自己難受。白雪兒例外。

瞬間,劉可可面如死灰。「沒有。」

「哎呀,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嘛這種表情啊?這說明你矜持、傳統。你這種女孩兒現在都快絕跡了,比恐龍還恐龍。」

「你才比恐龍還恐龍。」

「……」

「可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恩,無賴、無恥、無聊、懶惰——長的難看還好色——」

「停停停。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我怎麼好色了?我對你有過不良企圖嗎?」

黃楚實在鬱悶啊。他本想試探一下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形象是什麼樣子的,好的,要繼續發揚光大,壞的要堅決改正。不能讓白雪兒跟著咱受委屈,是吧?沒想到劉可可竟掰著手指頭數開了——沒有一條好的。連好色都出來了。這要是讓白雪兒知道了,自己在她心目中光輝偉大的形象不是要大打折扣嗎?

「好色這條不是我說的。是雪兒說的。」

「什麼?」

黃楚激動的跳起來。自己沒怎麼的她啊,不就是偷偷瞄過她末發育完全的胸部嗎,這也算好色?

「雪兒說你滿屋子貼的都是劉若英的海報,你看著看著就會發獃、流口水。」

劉可可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雪兒說過幾天她的海報就做好了,要你換上她的。她還說你可以看,但不許流口水。」

「……」

「可可,來咱再喝一杯。今天過年,咱們不醉不歸。」

「已經在家了。」

「——不醉不睡。」

吃完飯,遇到難題。看到滿桌子的盤子、碗什麼的兩人都不願意收拾。大眼對小眼的瞪著,誰也不讓誰。

「你——去洗碗。」

劉可可的話很簡單,卻把人稱和事件交代的很清楚。

「為什麼是我?」

黃楚反問道。

「飯菜都是我做的。」

「菜和米都是我買的。」

「菜是我洗的。」

「還是我吃的呢。」

劉可可的評價確實沒錯,黃楚確實是個無賴。

「……」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黃楚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蘋果」「蘋果,這麼快就吃完飯了?」

「是啊,你們呢?」

「我們也剛剛吃完。正在爭著洗碗呢。」

黃楚厚顏無恥的說。他要在白雪兒心中把自己打造成模範丈夫的形象。

「哈哈,有意思。那你們快點兒決定下來,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煙花表演。」

「煙花表演?那兒?」

「上河公園。」

白雪兒說完就掛了電話,這丫頭總是風風火火,估計現在已經在去公園的路上了。

黃楚收起電話,對劉可可說「雪兒讓我們一起去看煙花表演。」

劉可可思考的過程對黃楚來說太漫長了。說心裡話,他不希望劉可可去,那樣他和白雪兒就有一個私人相處的時間。看煙花表演,多浪漫的事啊。女孩兒一見到美麗的事物就容易激動,當滿天煙花絢麗綻放時,說不定白雪兒激動的親他一下兒或拉他一下手什麼的。這樣兩人的關係便能再進一步。她要是親了自己或拉了自己的手,便要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了,人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任。不是嗎?

跑?沒門。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黃楚也覺得自己很無恥。

「我不去了。酒喝多了。頭暈。」

劉可可終於說出答案。黃楚鬆了口氣。頭暈是正常的,不暈才不正常。為了把你灌暈我都快暈了。

黃楚滿臉失望的樣子。「真是太遺憾了,要是三個人一起多好。不過,我也不能勉強你。你在家好好休息吧。那——我先走了。」

黃楚抓起外套就要出門。

「等等。」

「怎麼了?」

黃楚很擔心,她不會反悔了吧?早知道不說那些p話了。

劉可可指了指桌子。「洗碗。」

「……」

黃楚在公園門口見到白雪兒時很想吟詩,不,是詞。「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耀眼的燈光、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身白衣淺淺微笑的白雪兒美的像天使。無論何時,她總是人群中的焦點。

看到黃楚,白雪兒開心的揮手。一旁註視她良久的人開始尋找美女打招呼的對象。鮮花不會又插在牛糞上了吧?

黃楚昂首挺胸,以他二十多年來最帥的姿勢向白雪兒走近。美女當然是向我打招呼,你們這些傢伙好好嫉妒吧。誰讓爹媽給了咱這張帥氣的臉呢。

黃楚覺得他也應該揮揮手。就像電視裡面那些國家領導人名星們那樣。他舉起了手,伸到一半時,身體華麗的向後倒去。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黃楚尷尬的爬起來。「——他媽的,誰丟的香蕉皮?——幸虧摔的是我,要是老爺爺老奶奶怎麼辦?注意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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