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蠻軍副帥?」韓漠皺眉道:「雲滄瀾不是被慶國朝廷打成了謀反逆賊嗎?這平蠻軍難不成還敢收留雲滄瀾?」
「朝廷都已經將平蠻軍打成了亂黨,平蠻軍收留雲滄瀾,又有何不敢?」艷雪姬玉指輕柔,很有技巧地在韓漠的頭部個各個穴位遊走推拿:「如今的平蠻軍早已經不服朝廷的管束,正與北蠻人爭奪東北三郡之地……北慶朝廷的精力如今在魏國這邊,也顧不得東北那邊的戰況……而且這種時候,他們也恰好利用平蠻軍拖住北蠻人。」
韓漠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雲滄瀾是個人才,有他助陣,平蠻軍實力大增,北蠻人只怕過的很不舒服。」
「那你可知北蠻軍的主帥是誰?」
「是誰?」
「北慶的那位大皇子……墨十二郎!」艷雪姬幽幽道:「這些年來,他其實一直在慶國東北部發展勢力,那裡有他不少根基,北蠻人入侵,王延平軍團被擊退,他恰好找到機會伺機而起……那平蠻軍便是他舉旗而起……」
「是他?」韓漠頗有些吃驚,想了一想,終於道:「當初他要找我合作,共謀對付慶後。那時候他自稱隨時可以拉起兩萬人的隊伍,如今看來,這兩萬人的隊伍,便是起自東北了……」隨即淡淡笑道:「如此看來,慶國東北那邊,無論是平蠻軍勝還是北蠻人勝,對慶後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如今慶國北部混亂得很,據我所知,慶國各郡的百姓都是怨聲載道,對北慶朝廷十分不滿,如果慶後處理不當,這北蠻軍的勢力以後可不僅僅局限在東北部,慶國各郡只怕都會有平蠻軍的勢力出現……」
艷雪姬輕嘆道:「那你日後是否還會對慶用兵?」
韓漠想了一想,才反問道:「如果是你,是願意看到中原分裂,兩國長期僵持對立互拼國力,導致國衰民苦,還是願意看到天下重合,百姓安居樂業?」
「這等軍國大事,我並不懂!」艷雪姬搖頭道:「只不過大戰若起,天下黎民必將苦不堪言,亦必將多出無數的孤兒寡母……」
「長痛不如短痛。」韓漠平靜道:「只不過目前我還沒有心思考慮到那些事情……我準備返回燕京城,先解決我自己的事情!」
艷雪姬道:「救出你的家人?」
「我奪回兵權之事,只怕已經傳到了燕京城。」韓漠緩緩道:「他對我一直有防備之心,在我遠去南洋之時,便已經將我的爺爺帶去了京城。如今我的家人十有八九都被他軟禁在手中……」說到這裡,他的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他在等我……他在等我回去!」
「燕京城如今盡在韓玄道的掌控之中,他既然要以你的家人要挾你,必會將他們嚴密掌控在手中,嚴加防範!」艷雪姬停住了手,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你準備如何救援?你擔任過西花廳的廳長,他一定會對你暗中救援加以防範……韓玄道能有今天的地位,必是狡猾無比,我擔心暗處著手根本不可能成功……若是真的激怒了他,你的家人……反而會有危險!」
韓漠冷淡一笑,道:「我從南洋回來之後,徑直往魏都而來,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我此前也準備聯絡我在燕京的暗黑力量實施救援,但是……風險太多,沒有絕對的成功率。我不能將父母置於陷阱之中,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也不能輕易動手。」頓了一頓,才繼續道:「韓滄在這邊立足未穩,我奪其兵權,有兵權在手,韓玄道若是知曉,反而不會對我的家人敢輕易動手……」
「難道……你準備領兵回京?」艷雪姬問道。
韓漠搖搖頭:「我的父母在他手中,便是將十萬大軍盡數領回去,那也未必有用。」說到這裡,他的神色凝重起來,緩緩道:「我要回京和他做筆交易……」
「你準備用你手裡的韓滄交換出你的家人?」艷雪姬立刻猜出韓漠的計畫。
韓漠苦笑道:「除此之外,我還能有什麼法子?韓玄道不顧骨肉之情,已經是為權勢迷失了心性……不過我卻想知道,他是不是連自己的兒子也顧不得了……」
艷雪姬微一沉吟,終是重新開始為韓漠按摩頭部,輕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與韓玄道針鋒相對,可莫忘記在你燕國還有一隻黃雀在盯著你們!」
「你是說曹秀?」韓漠淡淡笑道:「渤州郡據說已經集結了兩萬大軍,確實不能不防……不過朱小言已經拿著我的信物去了宜春郡,宜春郡守司徒靜在我掌握之中,而且宜春范氏一族在這種時候一定會相助於我……渤州一旦起兵,朱小言也會協助司徒靜在宜春起兵攔截……在我處理完京城事務之前,曹秀的人馬不會輕易突破宜春郡!」
艷雪姬湊近過來,香唇湊近韓漠耳邊,唇齒生香,低聲道:「那你可知道,曹秀身邊如今多了一位頂尖高手!」
「頂尖高手?」韓漠一怔,旋即問道:「你見過曹秀?」
艷雪姬幽幽嘆道:「燕國動蕩,直接關係到你的前程,我能不關心嗎?這燕國如今能夠掀起風浪之人,除了韓玄道,就是渤州趙夕樵,我自然要多注意一些的!」
韓漠聞言,心中感動,回手握著艷雪姬的皓腕,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那圓滾滾緊繃繃的翹臀坐上雙腿,韓漠立時感到了那豐潤的彈性,心中一盪,但卻還是問道:「你說的那位頂尖高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艷雪姬嬌艷如花,嫵媚一笑,道:「當時只不過是想看看趙夕樵有何動作,但是在那邊卻發現了曹秀的蹤跡……只不過曹秀似乎受了內傷!」
韓漠微微頷首:「我知道,是被布速甘所傷!」
「布速甘?」艷雪姬秀眉微蹙:「原來他也卷了進來……」想了一想,才道:「如此看來,你那位大伯父恐怕與布速甘早就勾結上了!」
韓漠暗贊艷雪姬聰慧,只這一條消息,她就能判斷出韓玄道與布速甘有牽扯。
「那夜我夜探曹秀居所,不過是想出手確定她是否真的受傷……」艷雪姬嬌媚一笑:「你當知道,我若想探她的虛實,並不困難。」
「那是自然。」韓漠不得不承認:「你的武功,應當比她高出一些!」
「但是我沒有想到在他身邊卻多了一位高手。」艷雪姬輕嘆道:「我尚未接近曹秀,就被那人發現了行跡,與他過了幾招,確實是頂尖高手……若真要比拼下去,恐怕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韓漠有些吃驚:「你是說……他的武功比你還要高?」
艷雪姬微點螓首:「雖然交手不過十招左右,但是他的武道修為確實已經進入巔峰境界,百回合之內或許能夠打個平手,但是超過一百回合,我只怕便不是他的敵手了!」
韓漠眼角跳了跳,半晌才道:「怎……怎麼可能?曹秀受傷,難道為了防備有人刺殺她,所以……請了幫手回來?」
「自然有這個更可能。」艷雪姬道:「布速甘已經出手,曹秀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即以受傷,如果身邊沒有頂尖高手護衛,難保布速甘知道她的下落會再次行刺……我與布速甘沒有打過交道,但是據聞布速甘的武道修為也是極強,恐怕也只有那位荒童子才能護住秀公主!」
「荒童子?你說的那位高手叫做荒童子?」韓漠眉頭鎖起。
艷雪姬點頭道:「不錯。」頓了頓,輕嘆道:「你們韓家與皇族已經撕破臉皮,我擔心曹秀對韓玄道的怨恨會嫁移到你的身上,如果她派出荒童子前來行刺於你,你難免……唉,我可不想看到你死在別人的手中,想來想去,只能趕到你身邊,做你的貼身護衛了……」
韓漠這才明白艷雪姬突然現身的真正原因,原來這個女人感到自己身邊,卻是擔心自己被荒童子行刺。
他心中感動,攬著艷雪姬的小蠻腰,香肌玉骨,柔膩滑,輕聲道:「雪姬,你如此關護我,我……我心中好生感激。」
艷雪姬吃吃一笑,伸手捏著韓漠的鼻子,道:「我還沒嫁過人,可不想未嫁之前就變成寡婦……」隨即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京?」
「我在等人!」韓漠道:「這個時候丟下西北軍貿然離去,實在不妥。等我等得人到來之後,我就能夠安心回去與韓玄道談談交易了!」
艷雪姬微微頷首,並不問他在等誰,隨即嫵媚一笑,道:「好了,該告訴你的事兒也告訴你了,你早些歇著吧!」
韓漠卻是抱緊她的小蠻腰,瞧她嬌媚容顏,輕聲道:「你不是說要做我的貼身護衛嗎?怎地現在便要離開?」
「我就在你隔壁住下。」艷雪姬感覺到韓漠眼中顯出異色,意識到什麼,俏臉兒微微一熱,扭動身子,想要推開:「你疲勞的緊,這個時候……可不許瞎想……先放了我……」
韓漠湊近過去,嘴唇湊近艷雪姬雪白晶瑩的耳朵,一隻手卻已經塞進了艷雪姬的衣襟之中,不客氣地抓住了那香軟豐碩之處,輕聲道:「你專程前來護我安危,我自然要好好犒賞你……正是太過疲勞,你才要幫我消減疲勞……」
艷雪姬被韓漠兩根手指捻著粉紅乳,頓時感到身上燥熱,扭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