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看起來是如此的蔚藍。
零笑著，和初一起將這張翅膀整頓好，用電腦調解完這裡面所有的數據細節。
在他們整頓翅膀的時候，拐子終於從那邊的廁所裡面走出來，身上，穿著那條接近透明色的長裙。
「喂！這件衣服……你故意的是不是？」
裙子很蓬鬆，而且完全沒有束腰，並且顯得非常的庸長。在裙擺下方的地方開口一下子變得很大，讓拐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穿著一件倒扣著的喇叭花一樣。
拐子捂著自己的身體，顯得有些激動。這不奇怪，因為這件衣服實在是太薄了，薄的完全看得出來裡面的身體。現在，她的兩條長腿幾乎和沒有什麼遮攔就暴露在零眼前壓根就沒有什麼區別，看起來實在是太……太不健康了。
零抬起頭，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怎麼還戴著鴨舌帽？」
拐子用力拉起胸前的薄紗，由於沒有束腰，所以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是呈圓筒形的。從遠處看，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穿著這件衣服的人是一個大胖子呢。
「我戴不戴帽子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說，你是故意的吧！這件衣服那麼薄，你……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零哈哈笑了笑，一邊用手提電腦修正著翅膀上各個關節的數據，一邊說道：「鳥類之所以能夠在空中飛翔，是因為它們的身體很輕。所以，在保證你飛行的時候，盡量減輕分量就是最基本的任務。其實吧，鳥類的在天空中飛行的另一個因素是因為身體的流線型。而人類的體型不能說是流線型，所以我就只能在衣服上想辦法。我還想在你腦袋上套一個鳥頭那樣的錐形帽子呢。但後來想想實在是不美觀，就算了。」
拐子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想像著這個瘋子將一個鳥頭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場景。那場面，光是想一下就讓她汗毛直豎。
零盯著她瞥了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拐子。你和你姐姐還真像。作為異卵雙胞胎來說，你們的基因還真是相似啊。如果不是因為早知道你是個男孩子的話，我恐怕真的會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呢～～～」
拐子捂住自己的胸口，緊盯著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嗯，調整好了。」
零敲下回車，點了點頭。之後，初就拿著之前從巷子內取出的一條白色的布片似地東西，來到拐子的身旁，蹲下。她撩起拐子那拖在地上的薄紗裙，將那些布片纏繞在她的兩個腳上，連接起來。
拐子有些迷茫，看著那邊對設備進行手動調整的零，問道：「這是……在幹嗎？」
「把你的雙腳固定起來，然後撐起尾翼。」
零用螺絲刀調整了一下翅膀內隱藏著的關節上的螺絲，說道。
「鳥類能夠在天空中飛翔，基本的硬體條件除了身體的輕盈，巨大的翅膀提供的上升力，流線型的身體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尾翼的掌控。」
「如果沒有尾翼，即使給了人類那麼巨大的翅膀，那麼人在半空也只能到處打轉，飛不了幾下就掉下來了。所以，如果真的像是西方傳說中的天使那樣，只給你裝兩隻翅膀，那我保證，你這個天使估計連小學生的模型飛機都比不過，從樓上跳下去之後直接就是一個倒蔥栽，成為面部著地的天使。」
捏了捏支架之後，零點點頭，收起螺絲刀。
「但是，人類並沒有天生的尾翼。如果我創造一個人造的尾翼那也可以，但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求駕駛員學會在繁重的飛行任務中去控制尾翼的擺動，調整方向。看看飛行員到底有多麼難考就知道了，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再怎麼說，由人腦一瞬間就能夠判斷出來，根據身體本能做出的事情，如果要你操作電腦來進行，那可是一連串複雜到讓你吐血的行為。」
「所以，我就將你的雙腳固定起來，給你創造一個尾翼。」
零抬了抬眼鏡，從箱子中拿出一小塊和拐子雙腳上一樣的布片，繼續道——
「這些布片經過我特殊設計，屬於我特製的納米材料。一旦通上電流之後，它們就會在瞬間變得堅硬起來。從而在飛行過程中固定住你的雙腳，不讓你亂動。同樣的，你身上這套衣服也是一樣。在飛行過程中，你的裙擺部分會因為充電而張開，成為一張巨大的尾翼。由你的雙腳的方位控制方向，從而保證你不會立刻摔下來。啊，當然的，這些電流很低，你的身體壓根就不會感覺得到。嗯……真要形容的話……《蝙蝠俠》看過沒？布魯斯？威爾的蝙蝠滑翔披風，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
拐子的臉色有些變了。她不由得後退一步，搖了搖頭，臉上的驚恐之色開始取代剛才的那種驚嘆色彩。等到初將那巨大到幾乎有半個籃球場般長的翅膀舉起，要來安裝在她的背上之時，她更是慌張起來！
「我……我不飛了！太可怕了，我說過！我不要做你的實驗品！我……我不要飛了！」
可是，事到如今，又豈是你說不想飛就能夠不想飛的？
拐子轉過身要跑，但還沒等她跑出一步，巨大的裙擺就限定了她的步伐，讓她整個人都絆了一跤，跌倒在地。趁著這個機會，初立刻高高舉著那翅膀衝上去，用連接器和拐子背上的那一塊特殊布料連接起來。
「好……好重！這東西……好重啊！」
零聳了聳肩膀，說道：「沒辦法，我已經竭盡所能的減輕重量了。翅膀會根據你的肩胛骨的擺動以及空氣流量，和距離地面的高度自動調節。事實上，如果你在地面上的時候，翅膀是可以收起在背後的，它們還可以自動支撐地面，不會讓你感覺很重。而在躺著的時候嘛……嗯？你竟然還穿著鞋？」
趴在地上的拐子動彈不得，零理所當然的看到了她所穿著的運動鞋。對此，零搖了搖頭，說道：「拐子，希望你知道，人類要想比空氣輕，最好的方法就是減少重量。你怎麼能夠穿鞋呢？這根本就不應該啊。」
說罷，零就直接抓住拐子的腳，幫她把鞋脫了。在想了想之後，他突然拉起拐子的薄紗裙，朝著裡面望了一眼，搖頭道：「果然，你還穿著內褲。這簡直是對科學的侮辱。來，我幫你脫掉，減輕任何的重量，都有利於你在天空中飛的更高。」
拐子一聽，立刻大呼小叫的叫嚷起來了。但是她身上的翅膀實在是太重，重的她只能不斷的蹬腳，別說站了，連稍微抬起一點脖子都不能！
零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他直接伸手探入拐子的裙子里，雙手抓著她內褲的兩邊，直接往下一拉。不管拐子的腳如何蹬踏，三下五除二，脫了下來。
看著手中這條白色的內褲，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拐子，你越來越噁心了。拜託正常點好不好？沒事穿女性內褲幹嘛？真是。」
零把內褲一扔，隨後，才讓初把拐子抱起來，好好的放在地上。
潔白的翅膀，從後向前包裹著。
巨大的羽翼遮掩住拐子的身體，在那潔白的羽毛之中，只露出拐子那張充滿幽怨，眼角還帶著淚水的臉。
她幹嘛哭了？
零想了想，想明白了。估計是太高興了吧，或者是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從而覺得有些難過吧。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進行試飛了。拐子，準備好了嗎？」
「沒準備好！把……把內褲還給我！」
拐子眼角帶著淚水，一條手臂從那覆蓋身體的翅膀中伸出。和翅膀相比，她的身體實在是顯得太過嬌小了。
零皺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拐子，不是我說你。拜託你正常一點好不好？沒事不要做這種變態的事情。你放心，在你飛行的過程中你的裙擺是合攏的，所以絕對不會出現從下往上看的露點現象。放心吧。」
「放你媽的心！扒內褲還給我！不還……不還你就等著好看！哎喲！」
被翅膀包裹，拐子現在根本就是移動不得。她現在的樣子就和一尊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雕塑沒有什麼區別。零搖了搖頭，直接點了點眼鏡，吩咐一聲——
「來，助手一號。幫助我們的『天使』起飛。」
「什麼？慢著！慢著——！我……我還沒準備好！」
「沒事，來吧。」
拐子慌張起來了，包裹著她身體的翅膀也開始顫抖起來。但是，這些翅膀實在是太過沉重，沉重的讓她壓根就挪不動步子！而在她身後的初更是直接抱起她，來到觀景平台邊，直接的，往下扔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觀景平台外，是一個懸崖。
一個很高，很高的懸崖。
拐子現在心裡實在是後悔死了，她後悔自己剛才竟然會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開心？覺得那個有錢少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浪漫？
但是……看著現在那從自己的身旁穿梭而去的空氣，她只想將那個瘋子大大的罵上一頓！好好的抽他一下，將他的屁股踢爛！
拐子哭了。
現在，絕對是被嚇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