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拐子猛地轉過頭，用一臉不敢相信的色彩看著後面的零。而零卻是顯得十分冷靜，也十分嚴肅，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這傢伙……瘋了嗎？
不僅僅是拐子，就連佳麗現在也是這樣想。
有哪個富二代想要包養娛樂明星的時候是這樣直接說出來的？雖然佳麗平時也有聽聞很多這方面的東西，可是，當這種事情真的降臨在她頭上的時候，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佳麗：「你……你剛才……說什麼？不好意思我好像沒聽明白。」
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好吧，我再說一遍。我要掌控你們四個人所有的未來。你們要被我圈養，從此以後失去人身自由，一切都要在我的監控範圍之下進行。我會掌控你們的吃喝拉撒睡，但是，我會給予你們舒適的生活條件。並且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也會給你們男人讓你們解決性興奮的生理問題。」
從這一刻起，佳麗真正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房地產商人之子，但毫無疑問的，他一定是瘋了！
只有真正的瘋子才會這麼瘋狂，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太糟糕了！
此時，車也停在了目的地——一座大樓的樓下。那星辰傳媒集團的招牌在夜市中顯得閃閃發亮！
佳麗立刻推開車門想要離開，但在她沖回自己的事務所之前，零卻是再一次的拉住了她，同時，從口袋裡取出一瓶類似香水的東西，放到她的手中。
「這是能夠最大限度刺激體內費洛蒙散發的化學成分。除此之外，我還添加了一些獨特的信息素，能夠讓你成為絕對的大眾情人。你可以先試用一下，如果覺得效果好，並且想要繼續的話，你可以打這個電話。」
零撕下一張紙，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一併遞了過去。
「記住，每天早上對著自己的腋下，頸部還有生殖器各噴洒一次。可以使用一個星期。」
佳麗拿著手中那個看起來不顯眼的瓶子，皺了皺眉頭，立刻衝進事務所。而外面的零和拐子一直看著這個女孩離開之後，才總算是回頭上了計程車，指向自己家的方向。
一路上，零滿心歡喜地開始計算起一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代表什麼的公式。而拐子則是一臉的沉悶，他靠著窗戶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而當計程車即將回到零的家之後，拐子看到外面的景色才突然之間醒悟過來，急急忙忙要求下車。
「拐子，接下來有沒有興趣跟我來見證一下科學的發展？我相信，我一定能夠解開其中的答案。相信我吧！」
看著零那張自信滿滿的表情，拐子不由得哼了一聲。他重重地關上車門，伸出手指，隔著玻璃指著裡面的零，瞪了一下，說道。
「好啊！我就來看看你要怎麼解釋感情這回事！別忘了，你還答應給我一萬塊錢呢！我可就等著你的這些錢吃飯呢！」
說完，拐子直接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零也是滿心歡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記事本，再一次沉浸在那些數據與公式之中。
那麼……現在的問題只有一個。
費洛蒙的增加究竟能不能夠吸引更多的異性來對自己表達好感呢？
一般來說，是肯定的。
那麼如果是肯定的話，那麼這種信息素應該就可以被稱之為愛情的本質，不是嗎？
如果說，這些本質就是人類感情之間的基礎的話——
「LUCK當家花旦LILI，在參加新晉新人王九十九櫻的巡迴演唱會後，一下子人氣爆棚！觀眾朋友們，現在我們可以看到LILI已經從電視台裡面出來了！而大家也可以看到，這一片簡直讓人為之戰慄的粉絲群！他們都在高聲呼喊著LILI的名字！」
人類的感情，還真是容易理解。
看著電視裡面的新聞畫面，拐子的嘴張的老大。
而畫面中，那個兩天前還在酒吧裡面一個人喝悶酒的女孩，現在卻是戴著墨鏡，在六名保鏢的保護之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的豪華轎車。
能夠相信嗎？這麼強烈的變化？
看看那些圍在周圍的狂熱粉絲，雖然說是清一色的男性，但這些粉絲們的態度和數量已經絕對可以媲美超級巨星！
是的——
那簡直就像是一名世界級的偶像緩步走出來一樣，數以千計的人群紛紛涌了上去，如同潮水，如同蝗群。
零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雙塗滿了華彩的哈哈眼鏡。
在淺酌了一口咖啡之後，他將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朝著電視畫面指了指，說道：「拐子，你覺得怎麼樣？費洛蒙的效果現在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了。你看，有那麼多的人為他著迷。我想，如果我拿下這副眼鏡多看她兩眼的話，說不定我也會被她迷住呢。」
拐子別過頭，他略微拉下這個瘋子遞給自己的哈哈眼鏡，看了一下這傢伙。在咬了咬下嘴唇之後，拐子重新戴上眼鏡，看著畫面，哼了一聲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嗎？簡直就是荒謬。你現在也只是解釋了關於異性之間的吸引力。卻完全無法解釋同性之間……」
「我知道我知道。」
零重新端起咖啡，極為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在喝完咖啡之後，一旁已經十二歲左右大小的小初端著一個咖啡壺走過來，往他的茶杯裡面倒了一些黑色的液體。那味道，讓拐子只想要吐。
「關於同性之間的戀愛關係我也總結過，其中的因素有很多。有因為遺傳了同性戀基因而引發的先天性因素，也有由於後天的軍事，政治，宗教，文化，生長環境等等而引發的同性戀現象。其原因有多方多面，實在是講述不過來。更重要的是，我對於人類的社會性研究並沒有那麼的徹底，所以在這方面，你要我在短時間內給出一個答案，我恐怕真的說不出來。」
拐子呵呵冷笑兩聲，同時抬起手，想要摘下鼻樑上的花眼鏡。可是就在他的手指要接觸眼鏡邊框的那一剎那，零卻是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沙發上。
「你……你想幹什麼？！」
拐子一愣，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出，同時大聲呵斥。只不過和他想的不一樣，零並沒有就此撲上來，而是縮回手，抬了抬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摘下這幅眼鏡來得好。不然，你如果真的被那位LILI小姐吸引住了可怎麼辦？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助手變成我的試驗品的粉絲。」
其實，拐子真的很想噴這傢伙一臉。誰他媽的是你的助手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在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之後，他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認輸了對不對？你所說的所謂的愛情就是公式，就是信息素，就是那……那……那什麼什麼的蒙這條理論，錯了，對不對？」
「錯了嗎？我看未必。」
零搖搖頭，緩緩道：「雖然我無法解釋關於同性之間的性愛與愛情。但是，關於異性之間的愛情在我看來，應該還是能夠解釋得了的。最確鑿的證據就在你的眼前，我們的佳麗小姐現在已經成為了大名人了，不是嗎？」
零十分悠然地喝著咖啡，呵呵笑道：「這真的很有趣。至少，費洛蒙的吸引力已經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照這樣下去，事情應該很快就能夠出成果。」
鈴鈴鈴——！
就在零這麼說著的時候，冷不丁，房間裡面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零放下咖啡杯，從懷中取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按下按鈕。在和手機對面的那位不知是誰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他點點頭，關閉手機。
「主人，那一方是……？」
「呵呵。」
伴隨著一陣愉悅的輕笑，零將手機放進懷裡。一口喝完咖啡，站了起來。
這個瘋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拐子，輕笑道——
「好了，拐子。我的第二號試驗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們了。走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零穿上白大褂。小初也是披上自己的那件十三四歲少女的外套。拐子見狀，也是不得不拉了拉自己的鴨舌帽，跟著，一起走出了大門。
夜色很深沉。
在這樣的夜晚，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有些什麼聯想。
聯想到黑暗，聯想到恐懼。聯想到在那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也會有人在這片黑暗中想像到那璀璨光輝的未來。
那是最為奪目的未來，最為耀眼的閃耀！在那光輝之中，恐懼，究竟為何物？
佳麗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站在街頭。
穿著大衣，戴著墨鏡的她現在看起來實在是一點都不起眼。她焦急地期盼著什麼，墨鏡之下的雙眼不斷看著四周的環境。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瘋狂的傢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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