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節 動情動刀動心思

蕭布衣雖然冷靜,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可就算他是鐵石心腸之人,深夜靜寂,如此個女子對他傾述心事,情意綿綿,他又怎能不會動心?

「我是陪你喝酒,可是我也想喝酒,我只怕我不喝酒,還是不敢說出自己的心事。但是我不想喝多,因為我又想讓你知道,我是清醒明白的。」蒙陳雪紅暈上涌,不知是酒意還是羞澀,只是她的玉手卻是緊緊握住蕭布衣的手掌,牢牢不放。

「雪兒……」蕭布衣嗓子有些發乾。

「蕭大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蒙陳雪眼中層層迷霧,仰頭望向他的眼眸,若有期待。

蕭布衣卻是再也無法把持,伸出手去,不等摟實,蒙陳雪已經『嚶嚀』一聲,倒在他的懷中。蕭布衣只覺得暖玉溫香在懷,一時迷失了所在。

「蕭大哥,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這輩子我再也無法忘記你這個人。」蒙陳雪輕閉秀眸,頰生桃紅,白玉的脖頸也染上了紅暈,呼吸急促,卻是微微抬起頭來,紅唇一點,吐氣如蘭。

蕭布衣聽到女兒心思,喁喁私語,再也按捺不住,垂下頭去,痛吻在蒙陳雪的紅唇之上。

蒙陳雪低聲細語,卻是握住蕭布衣的手掌不放,可等到蕭布衣吻上她的嘴唇的時候,身子一下子就變的發軟發燙,整個人飄飄蕩蕩,不知道身在何處。

她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知道放手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她想了很久,這才鼓起勇氣和蕭布衣說出心事,可她還是害羞。她喝了酒後,微微有些飄飄然,她只怕自己清醒的時候,不敢說出這些真心話來。當蕭布衣深吻她的嘴唇,她幾乎不能呼吸的時候,她的一顆心興奮的幾乎就要爆炸起來。

柔軟無力地靠在蕭布衣懷中。蒙陳雪緊張的無法呼吸,片刻又是不住急促喘息,蕭布衣觸手溫柔,一雙手已經忍不住的向她渾圓結實的大腿摸去,溫柔而又有力。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很正常的男人,也知道男歡女愛的舒暢,他的手法可能對現代女人還是粗糙些。但是對於古代的女人,已經算是她們難得一遇的際遇。這個時代的女性向來都是逆來順受,如何遇到過如此善解人意的男人。蒙陳雪初開情竇,倒在心愛男子懷中,早就不能自己,蕭布衣手掌觸及她的身子,本來就酸軟不堪,輕垂螓首,又是嚶嚀一聲,已經和水一樣。

蕭布衣見到燈光下的蒙陳雪,人比花嬌,也是不能自己,低低的聲音,「雪兒……」

「嗯。」蒙陳雪本來低頭,聞言抬頭,臉上紅暈滾滾。

蕭布衣低首,她卻抬頭,雙唇一碰,合在一處。蒙陳雪不知道酒意上涌,還是真情流露,終於放下矜持,一把摟住蕭布衣,柔情似網,心意綿綿,「蕭大哥……」

她這一句大哥叫的真心真意,對蕭布衣如有大哥般的尊敬,情人般的思念,婉婉轉轉,蕭布衣再也按捺不住,已從她如玉般臉頰吻下去。

蒙陳雪嚶嚀一聲,不知身在何處,只看到燈光一照,兩個影子和在一起,重重疊疊,心中一陣羞意上涌,「蕭大哥,熄了燈好嗎?」

蕭布衣微笑起來,熄滅油燈,一雙大手已經伸到蒙陳雪褻衣裡面,那裡柔軟極有彈性,只要是男人握住了,只覺得軟到心裡去,再也捨不得鬆開。

氈帳黯淡下來,蒙陳雪也是放開了矜持,主動回吻相迎。她對蕭布衣的感情已由伊始的感激變成依賴,依賴化作愛戀和不舍,感情千差萬別,可是心中所愛,只有自己才會知道。

蕭布衣熄滅油燈,已經開始為蒙陳雪寬衣解帶,突然間動作停了片刻。

蒙陳雪人在他的身下,呢喃細語,只是說著蕭大哥三個字,見到蕭布衣停下了動作,有些不解地睜開眼睛,露出疑惑。

蕭布衣卻是緩緩的壓在蒙陳雪身上,壓低了聲音在蒙陳雪耳邊說了一句話。蒙陳雪微微錯愕,柔軟的身子陡然變的僵硬,酒意好像醒了幾分,只是口中卻是更大聲的呻吟起來。

蕭布衣那一刻的目光出奇的冷靜,伸手輕輕握住解在一旁的單刀,口中卻開始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二人雖然和在一起,不過卻沒有劍及履及,只是二人的呼吸呻吟無論讓誰聽起來,都覺得已經到了最高的境界。

這種境界通常很累,也讓人放鬆,更讓人覺得蕭布衣再也沒有警惕。簾帳一挑,微風一陣,一道黑影竄了過來,手腕急震,寒光閃爍,急刺蕭布衣的後背。

那人竄了進來,蕭布衣早就抱住蒙陳雪,用力一推,已把她推到角落處。手腕急翻,當的一聲響,刀鞘格住來人刺過來的利劍。

蒙陳雪雖然喝了兩碗酒,畢竟不算爛醉,她決心把身子給了蕭布衣,卻不想沒有知覺的時候給了蕭布衣。她要記住這一刻,她要讓蕭布衣知道,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和心愛男人纏綿的時候,那一刻的她慾火高漲,神智卻是清晰非常。只是沒有想到蕭布衣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有人要殺我,你如當初一樣大叫做戲。

蒙陳雪聽到有人要殺我五個字的時候,已經酒醒了一半,配合的叫了起來,心中驚凜。等到蕭布衣把她遠遠推開的時候,蒙陳雪已經完全驚醒了過來。

來人黑巾蒙面,身材瘦削,可動作猛健,劍法凌厲。

蕭布衣揮刀鞘一格,那人明顯一愣。他挑選在這個時候行刺,已經是等候多時。蕭布衣醉酒,和女人卿卿我我,風流快活的時候。又如何能留意到身後的動靜?

蕭布衣刀鞘格住對方的長劍。順手拔出了單刀,不用起身,就地一滾,長刀已經削向那人的雙腿。

突如其來的警覺又救了他一命,雖然他也是慾火高漲,不想再控制心中的慾望,因為他和蒙陳雪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可是在慾火噴涌的時候他的靈台突然一動,感覺到有人無聲無息的接近帳篷。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在他練習易筋經後更為敏銳,這才能察覺有人靠近自己。蕭布衣提刀就擋,毫不猶豫的下了狠手,此人想要他的性命,蕭布衣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那人凌空跳起,已經閃過蕭布衣的單刀,反劍刺向蕭布衣的後背,招法巧妙,竟然是個高手。蕭布衣人才滾出,聞到身後風聲急厲,不等回身,背刀身後。『叮』的一聲輕響,火花四射。刺客微微愕然,想不到蕭布衣並不回身,就能架住他的必殺一劍,這是運氣還是他本來就是武功高強?

蕭布衣擋住一劍,大喝一聲,回身猛砍,那人被他氣勢所逼,退後一步,挺劍直刺,正中蕭布衣的刀身。

刺客一劍刺出極為巧妙,蕭布衣威不可擋的一刀竟然被他輕輕一點卸到了一旁。蕭布衣心中一凜,手臂突然一折,斷了一樣揮出刀去,招式十分古怪。

常人出刀,一定要揮臂作勢,發力使力,可是蕭布衣這一刀完全脫離了常規,手臂如同蛇兒一樣纏住長刀,軟軟折折的砍了過來。

刺客嚇了一跳,猝不及防,來不及去擋,只能含胸收腹,橫挪開一步。

那刀劃破他的衣襟,倏然收回,當頭重砍下來。

刺客心中駭然,搞不懂蕭布衣怎麼使出如此古怪的刀法,不敢再揮劍卸力,游步閃開。蕭布衣的刀法其實並不怪異,奇特的卻是他的手臂,他手臂這會兒柔若無骨般,才能砍出如此奇特的刀法。

刺客不明所以,蕭布衣卻是精神振奮。他雖然沒有和虯髯客一樣,可以把身子任意扭轉,可這幾天做的姿勢卻是極大的拓展了他的筋骨。以往的時候,他彎腰手只能勉強及的,可是讓虯髯客教導易筋後,身子的柔軟性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這幾招怪招此刻看起來古怪莫名,不過是蕭布衣把經常練的幾個姿勢化作刀法而已。

刺客被蕭布衣怪異的刀法迫的東遊西走,突然大喝一聲,不顧蕭布衣,已經向蒙陳雪沖了過去,揮劍就刺,像要把她刺個透明的窟窿。蕭布衣驚凜,來不及追趕,也是一聲斷喝,單刀脫手而出,直奔刺客的後心。

刺客不驚反喜,身子一扭,躲過單刀,已經電閃般折回,長劍一指,直刺蕭布衣胸口。

他這招聲東擊西效果不錯,蕭布衣刀法讓他驚凜,可是蕭布衣長刀一去,不過是個沒牙的老虎,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殺死蕭布衣,刺殺蒙陳雪不過是讓蕭布衣心亂而已。

刺客一劍有如電閃,蕭布衣赤手空拳連連倒退,刺客一劍擊空,錯步前行,刷刷連揮三劍,只想把蕭布衣刺個透明的窟窿。陡然間眼前光亮一閃,『嗤』的一聲響,『當』的一聲,刺客手中一輕,發現手中的長劍只剩下半截,不由愕然。蕭布衣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亮晃晃的短劍!

蕭布衣短劍在手,削斷刺客長劍的時候也是愕然。這把短劍是可敦賜給他的,他見短劍小巧,取代匕首插在褲腿中,此刻無奈拔出抗敵,沒有想到居然削斷了對手的長劍。如此看來刺客手中的不應該叫做劍,而應該稱作廢鐵才對。蕭布衣見到削斷對方的長劍,精神大振,連抹帶削,短劍走的完全是單刀的招式,刺客措手不及,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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