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大哥哥?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等下徐詩婕她一定會再回來欺負我的。大哥哥,你要幫我啊!」小凌靈拉著扯著陳俊龍的衣服哭著不放。
「你多大了?還哭!」陳俊龍終於說話了,對著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本來很冷酷的他說出來的話也不知不覺的溫柔了一些,他應該更凶一點的。
「好的,我不哭!」小凌靈偷眼看了看陳俊龍,陳俊龍也正盯著她看。「我今年十二歲了。」連忙拭乾眼淚的小凌靈被陳俊龍盯著一看,臉上不由得一紅,這位大哥哥好象很兇的樣子,不過目光還是那麼的堅毅,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小女孩一向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況且眼前的這位大哥哥,嘴上還有一綹茸毛,年紀雖然不大,但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身體壯實得很,給自己一種很好的安全感。
「她比你大嗎?」
小凌靈搖頭。
「那你為什麼怕她,她敢再來欺負你,你用這個揍她!」陳俊龍沖著小凌靈晃了晃他的拳頭,「這個世界永遠要用拳頭來說話!」
「她敢打你,你就打她回來,就這麼簡單。」
小凌靈似懂非懂的樣子,看著陳俊龍,然後吧嗒吧嗒眨著眼睛道:「但徐詩婕她有小胖和小明幫她啊。」
「小胖和小明算什麼。」陳俊龍可能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所以和這小女孩在一起反而感到很輕鬆,「你不是有大哥哥我嗎?」
「Yeah!好棒哦。」小凌靈很開心。
「你的拳頭越厲害,欺負你的人就越害怕。只有凶過他們,他們才會不敢惹你。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有次就被一條惡狗追著咬,沒有人幫我,它鋒利的牙齒撕咬我的手臂,想把我咬死,後來我抓起地上的磚頭,狠狠的砸它的頭,它不鬆口,拚命的咬,我也拚命的砸,看看誰狠!」
「後來怎麼樣了?」小凌靈緊張的抓著陳俊龍的衣角,關心的問。
「還有怎樣,我沒事,惡狗被我打死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只有比別人更凶,你才能活下來!」陳俊龍冷冷的道,他這樣的理論根本就不符合他的年齡,但從他眼中閃爍著的精光卻表明了他的堅毅。
「你好酷哦,大哥哥,我好喜歡你啊。以後你就是我凌靈的大哥哥了。對了,大哥哥,我叫凌靈,凌是凌空飄舞的凌,名字也是一個靈字,靈動的靈。你叫什麼名字啊?」小凌靈看著冷酷的陳俊龍,更加崇拜他了。
陳俊龍沒有說話,轉頭望了望花園外的小湖,那裡正舉行著宴會,熱鬧非凡。
「你也是來參加徐爺爺生日宴會的嗎?徐詩婕雖然很壞,但徐爺爺對我還是蠻好的,以前徐詩婕她欺負我,我就告訴徐爺爺。」小凌靈很聰明。
陳俊龍沒有說話。
「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啊,大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小凌靈繼續拉著陳俊龍的衣服問。
陳俊龍還是沒有說話,他不耐煩的擺擺手,看著宴會那邊,今天,他是跟著教官過來的,教官說要帶他見一個人,讓他先在這裡等著。遠處,教官正和幾個軍裝打扮的人在談話,陳俊龍很奇怪,他看到教官是笑咪咪的,一點都不象以前那樣冷酷。
「你是和那位獨臂伯伯一起來的嗎?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小凌靈順著陳俊龍看的方向望去。
陳俊龍點點頭,這裡觥籌交錯,本來就不是屬於他來的地方。
「凌靈……凌靈……」遠處有位婦女在呼喚。
「哎……」小凌靈答應著,她拉起陳俊龍的手,墊起小腳對陳俊龍道:「大哥哥,媽媽在喊我,我要走了,謝謝你剛才幫我。以後徐詩婕再敢欺負我,我就喊你幫忙,可以嗎?」
陳俊龍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這小女孩也真是的,自己不屬於這裡,以後再有人欺負你難道自己還會飛過來不成,況且剛才自己什麼也沒幹,只是以為這邊沒人才走過來,湊巧碰到你們這些小孩子打架的而已。不過當陳俊龍看著小凌靈那企盼的眼神,心中一軟,微微點頭。
「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欺騙這樣的小女生不禁讓他的臉微微發紅,他以前可從來沒有欺騙過別人,敵人除外。
「一定要比他們凶,一定要比他們狠!」陳俊龍繼續灌輸他的生存理念,也不管眼前這十二歲的小女孩能不能接受。
「嗯……一定!」小凌靈看上去卻是全盤接受,說的話也帶著稚嫩的兇狠。
「大哥哥,你能低低頭嗎,我有句悄悄話要和你講,我夠不著你。」小凌靈此刻軟語相求,陳俊龍也不是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當他俯下身來時,只見小凌靈踮起腳,將小嘴湊到陳俊龍耳邊,吹氣如蘭:「大哥哥,我喜歡你,真的!」說完之後飛快的在陳俊龍臉頰處輕輕一吻,然後就羞紅了臉踩著碎步跑開了。
只留下陳俊龍傻傻的摸著自己微微發熱的臉,和小女孩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竟然讓他有些痴醉了。
「青龍……青龍……」教官在遠處招手,驚醒了還在沉醉的陳俊龍。
「是!」他沉聲答應著,快步走去,遠處,和教官在談話的那幾名軍官也在觀察著他,陳俊龍更是把腰挺直了。
「來,青龍,你跟我來。」教官帶著他,朝湖邊的一幢別墅走去。陳俊龍機械的跟在後面,在他心裡,永遠留藏了那位小凌靈的笑臉,還有她的親吻。
那一年,陳俊龍16歲;那一年,陳俊龍認識了七七;那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原來你就是那個哭鼻子的小凌靈啊!」陳俊龍笑了,以前的種種回憶片斷飛快的在他腦海里放過,他終於想起了以前那位可愛可親的小凌靈。
鄰家有女初長成!
看著已經長大的小凌靈,現在已經是活脫脫的一位小美人了,可愛靚麗的很。
「唔……」小凌靈可不依了,挺直了胸,「人家已經念高一了,不會再哭鼻子了,大哥哥,你看我有這麼多同學在這裡,我不許你說我的壞話。」
這時候,小敏已經閃到了陳俊龍側面,「龍哥,她是誰?」小敏狐疑的看著兩人,剛才就是這小鬼頭叫那些保鏢打自己的,而且她還親自動手,兇惡的很。
「龍哥?原來你叫龍哥啊。」小女孩拍著手高興的道。「我終於知道大哥哥你的名字了。」不過很快她就嘟起了嘴,變起臉來絲毫不亞於小敏,「大哥哥,以前你是騙我的,說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一定會來幫我,但你沒來,我可是足足等了你四年哦。大哥哥,你去哪裡了?」
陳俊龍笑笑,這時候他注意到那兩名保鏢已經來到了凌靈的後面守著她,而且,剛才被他擊昏的那兩名保鏢也一個捂著脖子,一個捂著腮幫走了過來。他們一看到陳俊龍,就想撲過來,好在被凌靈制止了。
「她們都是你的朋友啊?」凌靈側眼瞧了瞧靠在陳俊龍身邊的小敏,剛才就和她們打過交道。小敏挺直了胸,也是挑釁的看著凌靈。
陳俊龍也看看小敏,點頭笑笑。
「那好吧,看在大哥哥的面子上,今晚的事就這麼算了。」凌靈說話中自有一股威嚴,然後對陳俊龍道:「來,大哥哥,陪我一起唱歌好嗎,今晚是我的16歲生日吔,好不好?」
「生日快樂!凌靈!可惜大哥哥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然一定會送一份大大的禮物給你。」陳俊龍祝賀道,「這麼久沒見,大哥哥就陪你唱唱歌吧,呵呵。」
凌靈一聽之下,顯得非常高興,拍手道:「太好了!大哥哥,上天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其實能再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就是我最大的生日禮物,呵呵……」凌靈毫不避忌她對陳俊龍的喜歡。
回憶往事,陳俊龍有些感慨,也有些傷感,但對這活潑可愛的小凌靈,他更多的是開心,陳俊龍笑問:「那我走後還有沒有人敢再欺負你啊?」
「有啊,不過呢……」凌靈揮舞了一下她的小手,捏成拳頭狀,「誰欺負我我就揍他,這可是大哥哥你教我的哦。」
陳俊龍笑了,臉上又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凌靈當然高興了,轉身就想帶陳俊龍去台上唱卡啦OK,可這時候那保鏢頭目伸手攔住了她,「對不起,小姐,將軍已經說過了,你不能玩得太完,現在已經是凌晨了,所以,請你跟我們回去!」語氣雖然謙卑,但卻不容人反對。
「將軍?」陳俊龍心中一動,但卻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在後面看著。
凌靈當然很生氣了,她指著那保鏢的鼻子罵道:「你沒看見我剛遇到了我大哥哥嗎,這麼高興,玩久一點又有什麼關係,滾,別在這裡妨礙我!真掃興。」她兇巴巴的樣子很可怕,但也許那保鏢是職務在身,也許也見慣了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所以絲毫不為所動,還是攔住了她。
凌靈氣得直跺腳,她的那些朋友也勸她回家,小敏則在陳俊龍身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最後還是陳俊龍說話了,「凌靈,我看今晚就算了吧,改天再一起出來玩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