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仗劍直行破險阻 第0509章 上當了

幽靜的屋子中,莫小川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皮沉重的厲害,感覺身體也沉重的厲害,尤其是胸口,好似被一塊巨石壓著,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坐起來,可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努力了幾次,也只是動了動手指,連胳膊都未曾抬起來。

耳畔一個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幹什麼?怎麼壓在少主的身上,他現在的身子這般虛弱,怎麼經得住你這樣?」

伴著話音,一個女子的驚呼之聲響了起來,同時,胸口的巨石好似也隨之離開了。

莫小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少了胸口的壓迫,呼吸順暢了許多,眼皮也似乎沒有那般沉重了,微微抬了起來,這才看清楚,身側的床邊,柳惠兒坐在那裡,面上有些驚慌,而且,還有些睡眼惺忪之意,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伸出小手給莫小川順著胸口,語氣之中也有幾分歉意,道:「不、不好意思,我方才睡著了,真的不是有意的……」

方才職責柳惠兒的,正是那個丫鬟,見柳惠兒如此客氣的說話,丫鬟有些意外,本來還想指責幾句的話,到了口邊,卻未能說出來,只是說道:「少主的經脈傷得極重,你現在切勿碰觸他的身體。」

「這是為何?」

柳惠兒有些奇怪,但手中動作卻已經停了下來。

「這還不簡單?你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吧?怎麼這也不懂,經脈受損之人,本就奇痛難忍,你再碰觸他,不是給他痛上加痛,雪上添霜嗎?」

丫鬟說著,抬眼看了莫小川一眼,卻發現莫小川正睜著雙眼看著她們,心下一驚,急忙跪倒在地,道:「屬下齊心堂燕國分堂堂主麾下青藍綠紫四護衛的紫電見過少主。」

丫鬟下跪過後,低著頭,等著莫小川說話。可等了半晌,卻也沒有等到,過了一會兒,輕輕地抬起了頭,看了看莫小川,見莫小川眼珠著轉動,嘴巴有些乾裂,張了張,卻未曾張開。

丫鬟這才醒悟,急忙起身,道:「少主身上有傷,說話不便是嗎?若是的話,少主便眨一眨眼睛。」

莫小川心中暗暗叫苦,以前用清門九式中的第七式,反噬之力,也只不過是讓他經脈疼痛,動彈不得,而且,那種動彈不得,也只是全身疼痛的無法動彈而已。這次卻是不同,這次不單全身疼痛,更重要的是,完全沒有力氣,就連舌頭都好似不聽自己使喚一般,想說一句話,居然這般的難,他努力地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卻也只能放棄了,無奈地眨了眨眼。

其實,莫小川這次不死,全然是仗著古墓之中得到的靈藥,而且,他服食的數量極多,這種葯,雖然形式上也算是一種短時間提升功力的藥物,不過,卻並不能真的提升莫小川的功力。

它的作用,其實就是保護使用者的經脈,同時引動真氣,使得真氣比平日間的運行的速度更快。因為,莫小川現下的這種表現,一折者是因為藥物的反噬作用,在藥物發揮效力的時候,他的經脈會儘可能的擴張,而且變得異常堅韌,從而能夠承受住那種高速運轉的真氣,不至於使得使用者經脈因承受不住真氣的疾速運轉,經脈爆裂而忘。

可即便是暫時的保護住了經脈,可在那種情況下,經脈畢竟是會受損的,而且,藥物誇張經脈本身也會讓經脈有一定的損傷,這樣,藥物的作用過去之後,經脈必然是奇痛難忍。

但是,這並不是導致莫小川現在全身無力的全部原因,更重要的是,莫小川在使用藥物之後,面對的是一位天道高手,而且,他不單用出了清門九式的第八式,還用了損耗極大的一氣劍。

一氣劍,說白了,其實就是儘可能地將全身真氣集中起來,一口氣,僅憑一劍激發出來,這種招數,本是迫不得已之時才用的。而且,一氣劍練的越是純熟,便越不能輕易的用出來。

因為,一氣劍的境界愈是高,一次性爆發出來的真氣便愈多。本來莫小川的一氣劍境界還是不夠的,即便用出來,最多,也只能將體內十之其一的真氣一次性激發出來。

可他當時用一氣劍的時候,卻是配合的清門九式中的第八式的。

第八式,本就是讓真氣疾速運轉,提純,以達到實體化的效果,從而爆發出極為強大的力量,因此,能用處清門九式中的第八式,已經說明可以完全地調動體內的真氣了。

在這種情況下,莫小川用出一氣劍,便是將全身的真氣,幾乎一點不剩地丟了出去。而且,在這之後,還被葉展雲的劍氣反震了回去。現在沒有死,已經是十分僥倖了。

若是一般人,這樣用招,怕是不死,也要功力盡失了。

但是,他的清門九式,本來就走的這種激進和爆發的路線,早在第一式的時候,便已經打下了基礎,因此,儘管現在不能動彈,卻是不用擔心會變得殘廢或者是武功盡失的。

莫小川對此,雖然並不是特別的明白,不過,清門九式,他已經練到了第八式了,對此,畢竟還是有所了解的。也猜出了個大概,對自己的傷反而倒是不著急了。

看著眼前丫鬟打扮的女子,聽著她報出自己名字的方式,莫小川便沒有絲毫懷疑了,這必然是劉娟娘的人了。只是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他卻是一頭霧水,難不成是劉娟娘派人救了自己?

莫小川這樣想著,卻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若是劉娟娘救下自己的話,為什麼又要將自己打暈,這才帶來。心頭許多的疑惑,想要詢問,無奈偏偏不能說話,便是焦急亦是全無用處。

這次,柳惠兒看到莫小川的表情,好似突然理解了什麼,柳惠兒猛地將莫小川扶了起來,使勁地拍著他的後背,只拍得莫小川雙眼突出,痛苦好似要死了一般。

丫鬟見狀,這才急忙,道:「你做什麼?你想弄死少主啊?」

「啊?」

柳惠兒這才注意到了莫小川痛苦的表情,急忙將他放了下來,解釋,道:「方才,我看他喉頭涌動,想起了我娘以前和我說的一個故事。當時有個人受了傷,便是這樣的表現,只是,許多人都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到他死了,才發現嗓子里卡了東西。我娘說,但凡有一個人看出來,在他後背拍上幾下,這人也死不了了。我剛才看到莫小川的表情,便像是喉頭裡卡了東西。這才想幫幫他的。」

「你這那裡是幫人,分明是害人嘛。」

丫鬟將柳惠兒拉到了一旁,看著面色憋紅的莫小川,微微將他的頭疊高了一些,看著莫小川的呼吸慢慢地均勻了起來,這才放心下來,輕聲問道:「少主,您好些了嗎?」

莫小川感激地看了丫鬟一眼,好似她將柳惠兒拉到一旁,便如同是做了莫大的好事一般。

柳惠兒見到莫小川這般表情,有些氣惱,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人家想幫你,你還這樣不領情,我才懶得侍候你呢。」

莫小川聽著柳惠兒的話,看著她眨了眨眼,眼神之中,好似在說,「大姐,謝謝你不侍候我。」

柳惠兒見莫小川如此,頓時更是惱怒,憋紅著臉,盯著他怒道:「好好好,你看我再管你一下。」

說罷,竟是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柳惠兒離開,丫鬟搖了搖頭,調轉頭來,道:「少主,屬下有一事垂詢,還請少主試下。發現少主之後,屬下便讓人去打探了,查的燕國皇城居然坍塌大半,被洪水淹沒,而且,葉門和禁軍中人,正在嚴密的搜捕少主,這件事莫非和少主有關?若是有關,便請少主知會屬下一下。」

莫小川有些無奈,其實,他也不想讓事情發展成這樣的。將燕國皇宮毀去大半,這簍子捅的太大。若說是之前自己的敵人只是葉逸和梅世昌,而且是因為利益之故的話。那麼,現在他的敵人,便是整的西梁皇室了。當然,這裡也包括葉門,而且,這次卻不是利益之爭那麼簡單,而是生死仇敵了。

這裡面,便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因為,利益之爭畢竟好辦,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都是這樣,在莫小川以前學習的課本中,丘吉爾大爺早已經教育過了他,在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

經過這些年的親身體會,他更明白了這句話,因此,無論是葉逸想害他,還是葉博想害他,他都沒有下過殺心,畢竟大家爭的只是一塊蛋糕而已。

此時誰多吃一塊,誰少吃一塊,問題並不是很大,來日方長,被欠下的,總是有機會討回來的。

但是,現在卻是不同的。估計,西涼皇帝都快很死他了。莫小川一想到這些,心中的感覺便有些異樣,一是覺得自己將許多無辜的人牽扯了進來,很是遺憾。另外,居然多多少少有些成就感,將燕國皇宮毀去大半個,而且,還能從葉展雲的眼皮子底下走脫,雖然不能說是全身而退,但是,自少也是活著離開了,光憑這一點,便可以足以自傲了。

以後和兄弟們喝酒的時候,吹牛都是一個極大的資本。

興許,這就是年輕人都有些的自傲感和虛榮心吧。

莫小川心中思索著,看著還在焦急地等待著答案的丫鬟紫電,眼皮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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