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解迷!報恩!殺機!

看到葉秋答應下來。蔡伯面露歡喜之色,說道:「我們找個僻靜的的方說話。」

葉秋掃了眼四周,見到街角不遠處有家同樣老舊的港式茶館,就說道:「我們去茶館坐坐吧。」

蔡伯自然沒有意見,兩人一起向茶館走去,葉虎一臉警惕地跟在後面,倒不是要防備這老頭突然間生歹念要對葉秋動手,而是提防有其它人會對葉秋圖謀不軌。

茶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狹小破舊,名字叫做港隆茶館,現在正是午飯飯時,茶館裡沒有什麼客人,顯的清靜冷落,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趴在門口做功課,見有客人進來,開心的朝著裡面叫喊:「爺爺,爺爺,有客人來了。」

老人家出來招呼客人,帶著葉秋他們找了間幽靜的包廂,然後忙著出去茶,葉虎沒有進包廂,而是自在外面找了張桌子守著,他知道葉秋和這個老頭有隱話要講。

兩人倚窗而坐,又拉開遮掩住玻璃窗的竹簾。

即便是有人從外面過,也沒辦法看到裡面的情景。

「當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葉秋問道。

二十二年的事像是一樁無頭公案,所有親身經歷的人都絕口不提,那個時候葉秋剛剛出生不久,對那一段歷史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想要將往事還原,只能從其它的人身上著手。

蔡伯用長滿皺的手輕輕的撫摸手裡的茶杯,像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般,入神的說道:「十多年前,我還是司空家的保鏢,之後司空大小姐嫁入謝家,司空老爺疼愛這個小女兒,便讓我隨著大小姐來到了謝家照顧她。」

蔡伯看了葉一眼。說道:「謝小姐失散在內地多年,我對她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熟悉,她被家族接回來時,面色灰暗,思恍惚,不吃不喝如無魂行屍。」

「於是,謝家裡有關這個新回來的大小姐的傳聞便開始傳播起來,有人說大小姐大腦遲鈍身就是個智障患者,有人說她在內的已經嫁人,並且已為人母,只不過她的孩子因病夭折,被家給趕了出來,還有人說她是丈夫早逝,因為悲傷成患,傳言種種,都沒有到人的證實,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有一天大小姐突然間跑到謝老爺子房間口跪著,無論任何人勸阻安慰她都視若末聞,也不發一聲,那時我已謝老爺子的貼身護衛,知道謝老爺子對這個多年失散的女兒是很有些愧疚之情的,所以,謝老爺子見到女兒長跪不起也只是唏噓著抹眼淚,卻沒有答女兒的任何要求。」

「直到大小姐跪了天三夜,終因勞累過度而昏倒在地時,謝老爺子前去探望病情握著小姐的手老淚縱橫的說『對方勢大,我們能奈他何?女兒,我不能拖著謝家去給他陪葬啊』。也就從那天起,我才猜測到大小姐的親人是喪在別人手上,大小姐請求父親幫忙報仇,謝老爺子卻因為擔心家族受到迫害而拒絕了她的要求。」

蔡伯的聲音低沉,陳述的很簡潔,只是將故事的大概輪廓給講述出來,可是在葉秋的腦海里,卻形成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面,有一個喪偶女人行屍走肉般的悲痛面孔,有她跪地請求家族幫助一臉決絕的面孔,有她昏倒在地時的絕望心死,甚至能夠想到當初的謝家定有不少人會在這個可憐女人背後指點非議……

想起剛才自己離開時她哭泣嘶叫的樣子,葉秋的心也開始揪痛起來。

母子連心,她痛,自己也痛,誰又能做到真正地絕情?

不想在外人面前表出自己的脆弱和感情,藉助低頭喝茶來掩飾眼中的悲傷情緒,聲音卻仍然有些沙啞,問道:「後來呢?」

「自那次昏倒後大小姐大病一場,這一病就是一年多,中醫西醫請來無數,卻都無葯可醫,每個人都說大小姐那是心病,可能再熬上一兩年,等到身體油盡燈枯,大小姐也就要走了,直有一個人前來謝家拜訪,大小姐見過那個人之後,病情才逐漸好轉起來。」

「等等。」葉秋出聲打斷了蔡伯的講述。問道:「她見了誰?」

「一個年輕人,當時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是誰?」

「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布衣。」蔡伯說道。

葉秋這下子瞭然,心裡一直疑惑的問題也豁然開朗。

一直奇怪唐叔叔為何會認識老頭子,原來他和葉家還有這樣的一段淵源,那麼,唐叔叔來拜訪她一定是到了老頭子的授意,雖然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是也不難猜測,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她又重新收拾起精神在這個世界上等待著。

而老頭子欠下了唐衣一份恩情,定然會全力幫助他,葉秋知道,唐布衣本身是小商家的孩子,且家道也早早敗落,家裡並沒有深厚的政治背景,不知道怎麼因緣際會遇到了老頭,然後在老頭子的扶持下成就今天的大事業。

老頭子雖然離開了燕京,但是餘威還在,而且當時的葉家也不像今天這般的孱弱死寂,在葉家嫡系的照顧下,唐氏才能在燕京這龍蛇混雜的的方順風順水地快速展起來,不然,這樣的商業奇蹟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唐布衣在女兒遭遇綁架時,只是給老頭子了封信過去,老頭子就立即把自己給派了出來,也正是這次特別的任務,自己認識了生命中極其重要的沈墨濃,唐果,林寶兒,冉冬夜,布布以及藍可心幾個紅顏知己。

見到葉秋沒有再追問,蔡伯接著解迷。

「病好之後,大小就搬出了謝家,在這邊找了幢四合院獨自居住,謝老爺子擔心女兒的安危,就把我派過去在身邊服侍,謝老爺子因為心中一直對女兒心懷愧疚,臨終前留下遺言,他所有財產二子一女三人平分,可大小姐一心向佛,早晚誦驅災祈福的佛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遺產的事情,這些年來,除了謝家每年提供的一點兒基本生活費用竟然沒有分文分紅。」

想起謝家人過來時的態度,蔡伯也變的鬱鬱不平起來。說道:「少爺,我一輩子做的就是侍候人的活,今天也就逾越地說句話,小姐不在乎的,你可一定要抓住啊,就算是爭口氣,讓他們心中滴一碗血,也要把你應得的那份財產給搶回來,你不知道,他們太欺負人了。」

「他們做什麼了?」葉秋眯著眼睛問道,了解葉的人就知道,他露出這幅表情的時候,就會有人要霉了。

「跑來問你和小姐關係又說了些難聽的話,他們也不想想,如果小姐當初將自己的份財產給分走,他們哪裡會有今天的成就,做人可不能忘本啊。」蔡伯嘆息著說道。

見到葉秋不應,蔡伯以為是葉秋不願意答應,心裡還在生自己母親的氣,一臉誠肯的說道:「少爺,小姐不是不關心你,她早晚誦經,也就是希望你能夠平安幸福,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和己的子女一家團聚呢?她每年所得的那點兒生活費用自己幾乎沒有什麼花銷,全部都用在讓人打探你消息的用途上了。」

「你想想,小姐只個普通人,不懂功夫,又得不到家族的支持,你如何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去和那樣強大的對手抗爭?她又能做些什麼?更可恨的是,謝家擔心她會惹禍上身牽連他們,將小姐的所有證件全部都扣下了,而且還禁止小姐前去內地,小姐好幾次都想偷渡過去,可每次乘坐的蛇船都會被警察查獲,謝家和司空家族是親家,他們的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香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們,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們。」

葉秋冷笑著說道:「還真欺人太甚,這和軟禁有什麼區別?」

「後來知道你在香港,小姐欣喜若狂,整晚整晚地念誦佛經,可是卻不敢去見你了,她怕你會怪她,怪她那麼多年沒有找你,小姐自己也愧疚沒能盡一個母親責任,她心中也有心結。」

葉秋沉默著喝茶,心裡越發地覺得沉重。

在沉默中,杯子的茶水喝完。

葉秋對蔡伯道:「謝謝。」

「不用謝,少爺,小姐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她盼了太久太久了。」

葉秋點點頭,說道:「我先走了。」

「少爺不去看看小姐?」蔡伯期待的看著葉秋,問道。

「不了,我還有些事要做。」葉秋搖頭,並沒有糾正蔡伯這亂了輩份的『少爺』、『小姐』的招呼。

「唉。「蔡伯茶杯重重的嘆氣。

葉秋見到老人這樣,也覺的心裡酸。

天界大會到了,這是一群變態的傢伙參加的盛會,葉秋的直覺告訴他,這次大會殺機四伏,天知道會出現什麼難以掌控的情況,而且,通過鳳王那邊傳來的消息證明,有一群陰謀在圖謀著些什麼,大會開始,自然是他們亮劍的時候了。

葉秋不想讓一個可憐的女人剛剛得到她的兒子,又很快的失去。

或許,維持現狀才最好的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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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這是一群見不陽光的傢伙舉辦的盛會,所以天界大會的召開時間竟然是晚上。

葉秋是中午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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