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正義或者愚蠢?

白柔有朋友今天晚上過生日,一群人便來到水晶宮要了個包廂唱歌。白柔不擅長唱歌,被朋友逼得急了,準備跑到洗手間躲一陣子。在衛生間門口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論聲,才知道外面生了黑社會聚眾鬧事現象。

來不及和朋友打招呼,白柔一邊打電話呼叫局裡,一邊向暴力街跑過去。

等他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怕是有好幾百人吧,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柔雖然衝動,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勢單力薄。他們既然能夠在這邊聚集,證明他們必有所倚,自己衝出去了能有什麼用?

逮住一個?或兩個?

「郭局,暴力街生黑社會聚集形象,人數達數百人——正在撤退,請求支援——」

白柔通電話的時候,感覺到旁邊有個男人一直在看著自己。掛了電話後,向左邊一瞟,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白柔的眉頭挑了挑,難道這傢伙是個災星嗎?怎麼每次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他都在身邊?

「你在這兒幹什麼?」白柔氣沖沖的問道。

「和他們一樣。」葉秋指指其它看熱鬧的人說道。

「哼。希望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白柔冷哼著說道。

「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可是你不能將全天下所有的犯罪都往我身上推吧?」葉秋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

「是你做的,我不會輕饒。不是你做的,我也不會冤枉你。」白柔在腰上摸索了一陣。才想起今天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根本連配槍都沒有帶。

「怎麼?害怕了?」葉秋看到她猶豫的樣子,打趣著說道。

「開玩笑。警察會害怕這些黑社會嗎?」白柔鄙視地掃了葉秋一眼,咬了咬牙,向正在分散離開的人群中衝過去。

葉秋一愣,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受不得激,還真的衝出去了。

以一敵百,難道她不怕吃虧?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白柔雖然是個從事了多年工作的老警察,可是獨自一人面對這樣大的陣狀還是頭一回見過。前些年聽說有警察得罪了黑社會大佬,下班回去的路上被人裝進麻袋丟進了護城河裡淹死,這些人壞事做盡。天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可是現在同事的支援還沒有到達,等到他們來了,人早就散盡了,還在哪裡找他們?

等她看到躺在水泥地板上的三爺屍體後,更是爐火中燒。這些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留下來。

「站住。警察檢查,誰也不許離開。」白柔抓著隨身攜帶的工作證,擋在人群前面。

三義幫的成員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來一個警察,在前面帶路的小頭目先是有些緊張。見到警察獨身一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警時,和身邊的兄弟對視一眼。然後一群人呵呵大笑起來。

「小妞,你憑什麼證明自己是警察啊?就憑這個工作證?這玩意兒在天橋底下都能辦,二十塊錢一張呢。」小頭目的視線在白柔豐滿酥軟的胸部上停留下來,嬉笑著說道。

「你是豬腦袋嗎?有幾個人敢冒充警察?我還沒有查你們的證件呢,你們倒開始懷疑我的證件了,還真是會倒打一耙。——你,還有你們幾個,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我要檢查。」白柔知道自己在勢頭上一定不能弱了他們。不然自己就相當地被動了。

「小妞,我們又沒犯什麼錯,你憑什麼要查我們?」

「你們非法聚會。還有,我懷疑你們參加了群體鬥毆事件,並且發生了命案。快點兒,把證件給我交出來。」白柔冷酷地命令道。

小頭目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身份證掏了出來,笑著說道:「警官,你這是誣衊。我和朋友來這邊唱歌。沒想到看到有人打架。怕惹禍上身,正準備離開呢,你卻把我們攔下來。那人可不是我們殺的——我是一家車行的老闆,我們可是有正當職業的。」

「那你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兒?所有來唱歌的朋友都穿黑色西裝?」白柔冷哼道。

「警官,穿黑色西裝不犯法吧?據說今年流行黑色西裝,我穿來唱歌,難道這也是犯罪?」

白柔收集了幾張身份證,都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問的幾個人都是有職業的,要麼是車行的夥計,要麼是娛樂場所的服務員,還有的是計程車司機,甚至拿出自己的駕駛證和今天的交稅單來證明身份。

想僅僅靠這個就抓獲他們,是不可能的。現在有幾個犯罪份子還沒有身份證的?如果想要犯罪,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趕緊多辦幾張證件。

那人是誰殺的?你們即便沒有參與,也應試是目擊證人吧?」白柔盯著那小頭目說道。

「警官,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哪兒了。要不,你問問別人?」小頭目暗地裡打了個手勢,站在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立即又開始分散撤離。

「站住。不許走。」白柔一臉焦急。這胭脂巷是有兩頭,自己雖然堵住了一頭不讓人離開,可已經有不少人從另外一邊撤走了。那些人他沒辦法阻攔,身邊的這幾個人可一定要抓住才行。

「警官,你又沒有我們犯罪的證據,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拜託,我們很忙,我老媽煲了湯,我要回去喝湯的。」小頭目陰沉著臉說道。這個女警的不斷糾纏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

「你們是這樁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必須要跟我去警局一趟接受調查。」白柔擋在前面說道。

「懶得理你。」小頭目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人就要調頭從後面走。

「給我站住。」白柔一個健步衝上去,單手一伸,就將一個黑衣大漢的肩膀給扣住。然後一個膝蓋撞擊,就將那個結實大汗給撞倒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小頭目一臉陰沉的盯著白柔問道。站在他身邊的黑衣人立即圍攏了過來,將白柔給擠在了中間。

「你們跟我去警察接受調查。」白柔盯著他說道,準備找個機會將他也給拿下。她看的出來,這個光頭上還紋著紋身的傢伙是這群人的頭頭。

「我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去警局?」

「我懷疑這樁兇殺案和你們有關係。」白柔也沒辦法證明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們殺的。可這些人是主要嫌疑對象是事實。

「人是我殺的。」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柔抬起頭看過去,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雙眼迷茫,步履唯艱的向這邊走過來。

白柔疑惑地看了那個跑來自首的男人一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了他?」

「我是蛇皮。是這家娛樂城的老闆。他——欠錢不還。我們倆在辦公室生爭執。我不小心把他給推了下來。」蛇皮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後面一眼,說道。

白柔嘆息了一聲,很明顯,這個倒霉的男人是被人推出來的替罪羊。一些黑社會大佬犯了事,總是有傻乎乎的小弟出來頂杠。有的甚至要吃上幾十年的牢房,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圖的是什麼。

「警官。現在事情搞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小頭目冷笑著說道,一揮手。就要帶著自己手下的兄弟離開。

「站住。你們也是嫌疑對象。必須要跟我回去接受調查。」白柔寒著臉,絲毫不肯退讓。

「小妞,你這是強人所難了。」小頭目惡狠狠地說道。

圍在白柔四周的黑衣人越來越多,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葉少,你的那位朋友好像要吃虧了。」費翔站在葉秋後面,看著不遠處的一幕說道。

「是啊。像這樣的警察還真是少見了。」葉秋笑著說道。

如果自私些來講的話,白柔的行為可以用傻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以一敵眾,手裡連槍都沒有,又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指證別人。如果真要動起手來,她肯定是要吃虧的。

可是這個世界總是需要一些還保持著正義感的人能夠站出來。從這個方面講,白柔又正直的可愛。要是所有的警察都能夠像白柔這樣勇於執法,社會的現狀又怎麼成這樣?公眾又怎麼會失去對執法部門的信任?

白柔傻的原因是,別人都不會這麼做,可是她做了。就像現在大多數人都覺得如果在街上扶個老人過馬路,其實是件很丟人的事。

雷鋒已死,誠信缺失。這是社會的錯,不是白柔的錯。

葉秋和白柔不是第一次交手,知道她的脾氣倔強。如果自己不去拉她回來的話,她今天鐵定是要吃虧的。

而且,站在葉秋的立場上,他也不希望把事件給鬧大。

本來想打個電話讓張勝過去放人,但是白柔說不定又和張勝扛上。

葉秋帶著費翔走到那個小頭目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算了吧。襲警可不是件小事。」

小頭目自然知道襲警不是小事,不然早就動手了。可是面前這個陌生的傢伙是誰,憑什麼要來管他們三義幫的事?

「你算什麼東西?你說算了就算了?當我們是什麼?」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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