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4章 真膽大(下)

「都給我住嘴,」陳太忠看不下去了,終於發話,「大家都是好姐妹,要構造和諧家庭,友愛尊重……聽見沒有?」

「太忠哥,她……」「太忠,我跟你在一起,是你答應能我給快樂……」

「別跟我說這些,我沒興趣聽,」陳太忠一擺手,很霸道地打斷了她倆的發言,「你們中的每一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但是同時,我的後宮,必須是一個和諧的後宮,不許內戰不許搞摩擦……你倆聽明白沒有?」

「是她先……」丁小寧是個受不了委屈的性子,她認為錯不在自己,不過下一刻,她在陳太忠臉上看到了微笑,說不得悻悻地撇一撇嘴。

她又看一眼林瑩,接著若有所思抬手摸一下脖頸上掛著的玉墜——當然,這樣的挑釁某人是不懂的,然後她就笑了起來,「嘿,我是最聽話的了。」

說完,她又扭動著腰肢進房間去了,看都不看小林總一眼。

林瑩撇一撇嘴,抬手去脫外面的羽絨衣,她來得有點不情願,可是不來的話,又有點不甘心和不服氣,而且她也不想惹毛陳太忠,總之就是很糾結的心情。

所以她一進門,就要先挑釁一下,事實上,她都不知道丁小寧在不在,反正據她的了解,丁總在陳主任的女人里,位置比較高。

眼見大名鼎鼎的丁小寧都這麼聽話,她的一腔怒火就泄去了八九分,然後她看一眼某人赤裸的腰間,無奈地苦笑一聲,「你們在家裡,也太……太放得開了吧?」

「習慣了就好了,」陳太忠就這麼赤著身子走下樓,在門口幫她找拖鞋,「既然是自己的親人,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嗯……以後這雙就是你的了。」

「嘿,」林瑩發現他又有點反應了,心裡得意,說不得探手輕捏一下小太忠,低聲嘀咕一句,「上次你不是說……半遮半掩才是最好的嗎?」

「饞貓,」陳太忠笑著摸一下她的臉蛋,「反正,怎麼方便怎麼來吧。」

「那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林瑩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春情無限,陳某人暗暗地撇一撇嘴,這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吖~

丁小寧和劉望男在浴室里洗澡,相互間還要幫忙搓背,丁總對林瑩的挑釁很是不滿,就嘀咕兩句,又說一些別的事情,嘩嘩的水聲中,猛地傳來一點低微的聲音,劉大堂的食指往嘴唇上一豎,「噓~」

接下來兩人走到門口,推開門縫一看,發現陳太忠正在跟林瑩忘情地搏殺。

小林總的四肢死死地纏著他,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屁股翹得都快離開了床鋪,她的雙唇緊緊地抿著,眼神迷離,鼻翼急促地翕張著,喉嚨里發出了令人心跳的呻吟聲。

「還說什麼首富的女兒,」丁小寧關上門,悻悻地嘀咕一句,「哼,也是見不得男人的主兒……騷成這樣。」

「她是有危機感,」劉望男聽得就笑,她一眼就看出了林瑩的真正動機,不管是剛才的挑釁,還是現在的豪放,無一不說明小林總有極強的爭寵心,不過小寧的性子太烈,她就不好說得太明白。

「危機感……是她自己找的,」丁小寧有點不服氣,她本是草根的性子,腦子裡也多是人生而平等的念頭,見不得別人拿喬,「她要覺得沒有,那就沒有。」

「反正你都答應太忠了,要聽話,」劉望男笑了起來,胸前的兩團豐碩劇烈地顫抖著。

劉大堂是這麼說的,但是立志成為交際花的她,對這種不和諧的預兆,可是很重視,一番荒唐之後,凌晨兩點,她悄悄地跟陳太忠嘀咕一下。

「沒事,」陳太忠對此倒不是很以為然,小寧剛從他手裡得了好東西,應該會聽話的,至於另一位,「林瑩其實是個可憐人,她的強勢是裝出來的,本質上講,她是一個害怕受傷的女人,習慣了就好了。」

「正經是……湯麗萍令我有點頭疼,」他嘆口氣,小湯今天是第一次夜不歸宿,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手裡有錢了,能買房子能自立了,也就不用讓父母親操心了。

話是這麼說的,可陳某人卻是因此有點小頭疼,因為他從小圓規的做派中能感覺出來,她的骨子裡,是比較傳統的那種女人,也就是說,他要為推倒這個女人而負責。

「負責就負責吧,」下一刻,他將這份糾結拋到了腦後,哥們兒也不差負責她一輩子的能力——還能比李凱琳能難纏嗎?他長長地打個哈欠,「睡吧,明天還得看展楓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去單位轉悠一圈,就來到了省警察廳,不過遺憾的是,他並沒有見到展楓——此人正在小黑屋裡睡覺。

用警察的話說就是,這傢伙真的太配合了,你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凌晨兩點鐘下的火車,到了六點的時候,警察們都沒話可問了——當然,他會一口咬定他的父親不知情。

「沒通知他家裡人?」陳某人也沒太在意,他來看展楓是次要的,事實上他主要是想見一見展濤——黃老要放過此人,他也捏著鼻子認了,但是他並沒有答應不凌辱對方。

「他母親昨天就到了,凌晨還過來做工作,要他配合調查,」接待的警察有點小感觸,他嘆口氣,「五十齣頭的老人大半夜地不睡覺,兩眼都哭腫了,你說這是什麼孽子?」

「展濤就不關心一下?」陳太忠的眉頭微皺,他覺得這貨也太沒有誠意了,哥們兒我都放過你了,你就不能出面來道個歉啥的?

當然,他接受道歉的時候,必然不會很心平氣和——極盡羞辱之能事,這才是他要做的。

「這個……他通過他愛人表示了,尊重公檢法司的任何合理措施,」警察很無奈,展濤的兒子是犯罪了,但展專員終究是執政一個地區,哪怕陳主任在警察廳影響很大,他在言談間,也不能對行署專員太過不敬。

「合理措施?」陳太忠聽到這話,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過了許久,他才微微一笑,「這傢伙還真是個孽子,不孝順……這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設,來,你把他叫醒,找個單獨的房間,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陳主任,您……您饒我這一遭吧,我就是個辦事的,」那警察的臉上,是要多苦有多苦了,以你那脾氣,會怎麼教育他,誰還想不到?

所以,他不得不將廳長大人推了出來,「您要是能讓竇老闆開口,我就執行……這個責任,我真的擔不起啊。」

老竇?陳太忠琢磨一下,終於是放棄了聯繫竇明輝的念頭,竇廳長身上黃系色彩極重,黃老既然要保展濤,相關的招呼肯定也要打到,老竇未必會同意自己蹂躪展楓。

算了,不跟這小傢伙一般見識,陳主任轉身離開,不成想他的車才駛出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小陳你好,我是簡泊雲,你忙不忙?」

展銳是鄭飛的入黨介紹人!陳太忠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老簡是鄭飛的大兒媳,估計就是那麼回事了,不過,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不壞,「原來是簡阿姨,您有事兒?」

簡泊雲找他,還真是因為展濤的事情,她的大意就是說,小展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由於忙於工作,對孩子管教不嚴,發生了這種大家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他向小陳表示深深的歉意。

陳太忠知道她的毛病,所以就很客氣地回答,發生這種事情,對大家來說是很不幸,但是展專員你光跟我道歉,意思也不是很大,我的領導秦連成和潘劍屏都非常憤怒。

他們相當重視此事,因為這關係到了幹部的生存環境——沒錯,我的意思就是說,姓展的他就不要想著倖免了。

簡泊雲可真不是來說情的,她一向比較注意自身形象,不會插手太過分的事,而且在侯國范的事情上,她還差小陳一份人情呢——雖然這人情大部分要記在尚彩霞身上。

於是她明確地表態,「他就是單純的道歉,沒別的意思,至於他的去留,那是組織上要考慮的,我不可能插得上嘴。」

「那他直接找我說,不行嗎?」陳太忠對於不能當面羞辱此人,真的耿耿於懷。

「相見……爭如不見?」簡泊雲悠悠地嘆口氣,聽起來很有感觸,「你們也不熟,這時候見面,容易發生不好的事情……這種事我聽得多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這種事兒都能聽多?陳太忠很無語地掛了電話——人家不是針對他的操蛋脾氣來的,他禁不住心生感慨,雙方不見面都能形成定規,官場里有太多東西,哥們兒還是不懂啊。

總之,他這一肚子氣沒撒了,做事就有點提不起來精神,直到十點鐘接到許純良的電話,他才高興了起來——下午純良要帶著魯班獎回來了,還有頒獎的錄影帶。

「太忠你幫著預約一下晚上的天南新聞,還有……最好省台能派人來機場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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