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美容(下)

「曉艷,你別這樣啊,」隔著陳太忠,任嬌摟住了蒙曉艷的肩頭,她的胳膊不算太長,這是一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還好,陳太忠被夾在中間,卻是不敢放鬆了身子,如此一來,他所佔的位置,不算太大。

「太忠說能幫你美容,那就一定能,」她對陳太忠的信心,強得有些離譜,而且,她非常清楚以前他對蒙曉艷的觀感,眼下他既然這麼說,那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後別再吵吵嚷嚷的,好不好?」

「不行,我受不了啦!」陳太忠一躍而起,飛快地穿上衣服,撿了一張報紙鋪在地上,不管不顧地打坐了起來,他的身體虧得實在太厲害了,今天是不用想睡覺了。

他非常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雖說聽起來,陪同甯家商業考察,實在算不得什麼危險的工作,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官場里果真是步步殺機,而且都是那種無聲無息中就開始算計的,實實在在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而且這種算計,都是那些有著小聰明的主兒苦心孤詣地策划出來的,一旦發難,被算計的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果真陰險無比。

所以,體內保持一定的仙力,是非常有必要的,雖然他不怕身體受傷,但若是事機應對不當,丟了面子,那也是天大的恥辱。

不過,打坐歸打坐,該辯解的,他還是要辯解的,他冷哼一聲,「有沒有變化,你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縱然蒙曉艷的頭沉沉欲裂,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怦然心動,她身子一動想坐起來,卻不防陳太忠隔著老遠隨手一點,他的仙靈之氣不足,這次可是實打實地點穴了,「老實呆著吧,別把我的精華全流出來了,你以為我很容易啊?」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操蛋,蒙曉艷聽得心裡大恨,敢情你射出來的髒東西,還是什麼好玩意兒了?

可任嬌卻不這麼認為,她心裡很清楚,自從跟陳太忠歡好之後,她的身體慢慢地產生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不但身體輕靈和強健了許多,連臉色都越發地嬌艷了起來,肌膚也越來越地富有彈性和光澤,搞得許多同事都在問她最近在用什麼化妝品。

甚至,青春期以來一直騷擾她的「痛經」的毛病,也逐漸地消失了,原本,她以為這個病根兒會在她生了孩子以後才會消除。

所以,聽到這話,她光著身子跳下床,打開燈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呀,曉艷,你臉上的瘢痕,真的不見了啊……」

蒙曉艷用又驚又喜的眼神看著她,身子卻是動彈不得。

看到她眼中的驚喜和焦躁,任嬌拿了粉盒過來,「喏,曉艷,自己看啊……」

蒙曉艷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是的,臉上的瘢痕,真的不見了,原來瘢痕所在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粉嘟嘟的肌膚,雖然比臉上其他部分,還是顏色深了許多,但毫無疑問,比之先前,是要好看了太多太多。

看著看著,兩行清淚,自蒙曉艷的眼角流了下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看到蒙曉艷似乎完全穩定了下來,任嬌才轉頭看看閉目打坐的陳太忠,「太忠,你能不能……能不能讓她動動?她現在肯定很高興啊……」

「那你用枕頭墊到她屁股底下,嗯,不許流出來我的精華,」陳太忠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回答了。

這次,任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相信,有了眼下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蒙曉艷應當再不會那麼衝動了。

果然,當枕頭和被子全塞到蒙曉艷身下的時候,她整個身子簡直呈四十五度角倒立著,不過,在解開她的穴道的時候,她很穩定地保持了這個姿勢。

只是,在穴道解開的那一瞬間,她毫不猶豫地大哭了起來,那哭聲是要多痛心有多痛心了。

任嬌光著個身子,卻是拿著衛生紙,不住地幫她擦著眼淚,反正地上的那廝,已經見過她的身子不止一次了,倒也沒什麼可扭捏的地方。

眼見兩個白花花的豐潤年輕的肉體在眼前晃來晃去,其中一個還是大腿向天,要多淫蕩有多淫蕩的姿勢,陳太忠不由得一陣衝動,忙不迭再次閉上了眼睛,「我說,你們能不能把燈關上再哭啊?這樣叫我怎麼打坐啊?」

「等等,」蒙曉艷出聲了,她一邊抽泣一邊發話,「小嬌,把桌上那個大鏡子再拿給我看看行不?我現在不敢動啊……」

「是啊,一動就流出來了,」任嬌恨恨地回答,心裡既是高興,又禁不住有些微微的酸意,「等一下啊太忠,我們馬上就好了。」

唉,陳太忠心裡嘆一口氣,開始專心將體內的內氣轉換為仙靈之氣,他真的不明白,對女人來說,難道容貌比貞操還要重要麼?

還好,眼下的蒙曉艷真的很聽話,拿著足球大小的鏡子又照了幾分鐘,就讓任嬌熄滅了燈,不過,兩人似乎都沒有睡覺的興趣,反倒是低聲說起了什麼。

眼下已經接近三點半了,陳太忠聽到兩個女人不住地喁喁私語,一氣之下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專心打坐,直到被任嬌推醒,「太忠,六點了,你先走吧,要不被別人看見,我怎麼做人啊?」

他的體內,還是空蕩蕩的,不過已經有了約莫半成的仙力,反正這東西也不是說補就補充得滿的,慢慢來吧。

他收拾一下,才說要拔腿走人,蒙曉艷在床上怯怯地發問了,「陳……那個太忠,時間到了沒有啊?我的脖子和脊背很酸……」

「好了,就到這裡好了,反正你臉上這個……嗯,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陳太忠嘆口氣,唉,看唐亦萱給我找的這些事吧。

「那多久能好?」蒙曉艷如蒙大赦一般,身子斜側著滾了下來,隨後一伸手就將被子扯到了身上,「嗯,我的意思是說,最快多長時間……噝,哎呦~~」

她著急用被子遮擋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手臂早就酸麻不堪了,這麼一動,登時痛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過眼下,她顧不得計較這些了,陳太忠神奇的手法,帶給了她無限的希望,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等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蒙曉艷記得非常清楚,就在父親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她不但擁有著顯赫的家世,也擁有著令無數人敬仰的身材和相貌,她在鮮花和掌聲的包圍中,驕傲地睥睨著芸芸眾生,微笑著面對那些仰慕和艷羨的目光。

那時的她,是真真正正的公主。

然而,年邁的父親不幸癱瘓了,作為唯一的老女兒,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壓力,在那份煎熬中,她的容貌,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眼下這副模樣。

當老父親最終去世的時候,自慚形穢的蒙曉艷,將這股怨氣直接轉嫁到了唐亦萱的頭上,再然後,她的驕傲,無法容忍她再面對身材樣貌奇好的繼母,於是,她離家出走。

那一年,她十八歲,正是衝動而又目空一切的年紀!

當然,在接下來的歲月里,她遇到了太多的嘲諷和不屑,這些羞辱似乎永無休止地湧來,在這樣的打擊下,她學會了面對現實。

還好,在師範學校里,她認識了心地寬厚的任嬌,她終於能有個避風港,在煩悶時得以找到一些慰藉。

而眼下,陳太忠說能治好她的臉,面對這種驚喜,她實在無法再等下去了,「太忠,我手上還有點錢,還有,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幫你解決……」

她的叔叔就是省委書記,但是,在她的臉治好之前,她不想出現在叔叔面前,因為她知道,叔叔的女兒,她的堂姐,從小就很嫉妒她的樣貌。

丟人,在外面丟就足夠了,她不想在親戚面前,受到同樣的恥辱!

所以,關於蒙藝的事情,她不想提,在任何時候都、對任何人都不想提,除非……這張臉治好了。

「最快也得三天,」陳太忠白她一眼,事實上,現在的蒙曉艷,已經不是那麼嚇人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這已經算是很快了……」

想到蒙曉艷的叔叔就是蒙藝,陳太忠的腦瓜一轉,「嗯,不過,以後還要鞏固治療,否則的話,嗯,複發起來,就不好治了……」

既然能玩玩3P,還可以藉此討好唐亦萱和蒙藝,他當然不肯就這麼輕易地放掉手中的籌碼,至於說蒙曉艷的臉什麼時候能好,嘴長在他身上,那自然是由他說了算了。

「三天!」蒙曉艷尖叫著重複了一遍,一轉身就抱住了任嬌,「小嬌,三天以後,我會變得很漂亮的,一定讓你看得心痒痒的,嗚嗚……」

「我靠,你抱的是我女朋友啊!」陳太忠真的有點受不了這LES的腐朽氣息,開開門揚長而去了,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好了……」任嬌輕拍蒙曉艷的脊背,她的眼睛,因為熬夜而泛起了幾許血絲,「呵呵,等等我就幫你請假去,三天之後再回去,眼饞死那個王八蛋!」

「呵呵,就是就是,」蒙曉艷的眼裡,也充盈著大量的血絲,但是她不想睡,一點睡意都沒有,「哼,我要讓他們知道後悔的滋味!」

「你可不許找太忠的麻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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