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諸神之戰 第230章 靈魂共融之戒

守望之城,守望神教會議廳。

偌大的會議廳只有黛安娜和海倫兩個人,雖然兩個人只是少女,但卻因為身居高位,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和威嚴。

海倫字斟句酌地說:「尊敬的教皇陛下,父神的子民若立於黃土,應如密林一望無際;若行於瀚海,應如波浪浩浩蕩蕩;若翔于晴空,應如烏雲遮天蔽日。我們守望之城子民稀少,男女比例不均衡,所以請您簽署育嬰條例和一夫多妻令。」

海倫提出的一夫多妻令可讓一個男人娶四個女人為妻,但前提是在娶下一個妻子之前,前一個妻子已經至少生出兩個孩子。

如果身在奴籍或不信仰守望星夜的女人生下兩個以上的孩子後,即使仍然不信仰守望神,身份也等同於守望之城平民,這是育嬰條例。

現在守望之城除了信徒,還有一部分土著居住在外城,這些土著包括鐵山部落、獵熊部落、褐土部落、枯骨部落、赤銅部落、原紙凱信徒以及守望星夜和肺炎在各地收購的原住民,足有一萬餘人。

其中鐵山部落和獵熊部落只剩兩千餘人,這些人算是被囚禁在守望之城的自由居民,算不得奴隸。

戰爭收降的俘虜和購買的土著則都屬於奴隸,共有八千餘人。這八千多人中,16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佔了一半。未成年的奴隸一旦信仰守望星夜,虔誠度達到10後,會進入內城居住,或被其它家庭收養,或送入寄宿學校。

除鐵山和獵熊兩部落,所有低於6歲的土著,無論有無父母,都被強行送入內城,讓守望星夜的信徒家庭收養,保證這些孩童長大會只信奉守望星夜。

因為戰爭大都由青壯男性主導,所以奴隸中的成年男女比例是1比4。那些男奴隸直接當苦工建設守望之城,不會浪費,但女奴隸如果僅僅當苦工太浪費資源。

守望之城中他的信徒近五萬,有五分之一仍然是未成年的,成年女性有兩萬多,可已婚且適齡的女性還不足一萬人。所以現在即使守望之城鼓勵生育,每年也只能產下兩千多嬰兒,這個出生率接近千分之五十,已經超出了費倫大陸和蠻荒大陸的出生率。

但對一個蓬勃發展的新勢力來說,每年僅僅多出兩千個嬰兒顯然不夠,更何況這些嬰兒要在16年之後才能成年。

海倫為了加速守望之城的人口增長,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其實,她早在前幾天就更改城市條例,讓一些青壯年女性奴隸在城市裡工作,讓她們見識城市的繁榮,腐蝕她們的意志,為育嬰條例和一夫多妻令做準備。

守望之城名義上的最高領袖是神教的教皇,一些重要的政令需要通過教皇親手簽署才合法,即使海倫這個市長也不能隨便更改發令。

黛安娜仔細閱讀《一夫多妻令》和《育嬰條例》,看完之後,她問:「你跟父神商量過這件事了嗎?」

海倫十指交叉而握,支著會議桌的邊緣,冷靜地說:「父神既然全權委託我管理守望之城,而這又完全屬於我的管轄範圍,我認為不必告知父神。」

黛安娜看著海倫嚴肅的臉蛋,微微一笑,說:「你不告訴父神,是怕父神拒絕吧?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出來,冒險者從來沒有一夫多妻的。而無論是在費倫大陸還是蠻荒大陸,除了少數族群允許一夫多妻,大多數的地方都只能一夫一妻。」

海倫冷笑道:「我很小就知道,那些所謂的貴族雖然奉行一夫一妻,可私生子卻一茬又一茬。我們守望之城允許一夫多妻,並沒有任何不妥。」

黛安娜搖頭說:「一旦一夫多妻成為一種風俗,那將來如果要改變,會受到巨大的阻力。我希望這兩個提案經由父神過目。」

海倫面色一緩,勸道:「無論是費倫和蠻荒大陸,只要戰亂的地方,男女比例一定差距很大,那些實行一夫多妻的地方,幾乎都是因為男性戰士死亡過多不得已而為之。父神仁慈,戰死的人都會被複活,但隨著俘虜和奴隸數量的增多,守望之城的男女比例會仍然失衡。所以,你不用擔心其它問題。只要戰爭存在一天,那一夫多妻就是保證人口增長的唯一方法。」

黛安娜卻想的更深:「一夫多妻能保證人口不假,但隨之而來有兩個負面影響,一是多子女家庭的權力和利益分配,二是會產生過於強大的家族,可能威脅政權乃至削弱教權。」

海倫胸有成竹的說:「多子女的家庭問題是小事,不會影響神教的發展。至於家族問題,只要父神不朽,每隔幾十年進行一輪大清洗,把權力最大的一批家族人全殺光,決不會出現過大的問題。」

如果守望星夜聽到黛安娜和海倫的對話,一定會大呼妖孽。當年太祖使出一大殺招,雖然導致大動蕩,卻也防止了帝王再現。可即使殺招使出,後來仍然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紅幾代,但如果沒有那個殺招,後果會更糟糕。

海倫看的明白,在神權和教權之下,君權都是浮雲,更何況家族力量。

黛安娜靜靜地望著前方,最後說:「先放一放,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海倫略顯緊張地說:「你不準告訴父神!」

黛安娜像姐姐寵著妹妹似的,無奈地點頭說:「好,我不說。」

這一刻,教皇和市長都變回了普通的少女。

就在兩位少女談話的時候,遠在火元素位面的守望星夜也遇到了大漢之風公會的冒險者。

大漢之風公會非常看中這個火元素位面,所以這次讓副會長大漢丞相親自帶隊來這裡。

火元素位面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地方,這裡的火系材料和金屬非常廉價。火系材料自然不用多說,火元素位面的這類東西太多。

火元素位面的金屬基本都是液態,焦炎聖殿的火山口流出的鐵水終年不息,路經城市北部,然後流進火焰之海。流著鐵水的河流被當地人稱為鐵河,大量的火矮人鐵匠鋪位於鐵河兩側,火矮人們只要用容器撈鐵水,然後帶進有隔熱結界的鐵匠鋪里,就可以直接進行鍛造。

在火焰之海中,那些顏色較深的暗流就是各種液態金屬,只有強大的火系生物才能打撈,即使守望星夜本體進入火焰之海深處,也需要不停喝血。

大漢之風的副會長大漢丞相非常高興,只要跟焦炎聖殿的原住民打好關係,建立一條新的商道,他就能從中獲得極為豐厚的分紅,甚至也能成為公會生涯中閃亮的成績。

「雖然系統會限制我們,但如果經營得當,火元素位面每年應該能為公會帶來過億金幣的純利潤。即使將來火元素位面的玩家多了,收益也不會降太多,因為人多就意味著市場大,系統至高神一定會放寬條件。我們要做的,就是在火元素位面對玩家全面開放之前搶佔市場。」

大漢丞相正作著美夢,他身後有人嬉皮笑臉地說:「猴子哥能接到來焦炎聖殿的任務,可是公會的大功臣,等得到獎勵別忘了請我們吃飯。」

大漢猴子卻是個聰明人,他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大漢丞相,笑著說:「我哪裡算功臣。如果沒有公會的栽培,就我這樣的,憑什麼接到任務並完成任務?要說功臣,最大的功臣可是丞相老大,其實當時接到這個任務的前置任務的時候,我本來懶得做,丞相老大說那個任務有潛力,我才做的。要不然,咱們根本找不到來這裡的路。」

大漢丞相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和藹地說:「猴子是功臣不假,但出力最大的還是公會,是大家。」大漢之風公會特別注重會員團結,也做到了。

之前他是見過大漢猴子,但只是上級突然視察那種性質,隨口問了幾句,至於到底說沒說那個任務有潛力,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既然猴子有心跟他拉近關係,他又想掌握這裡,所以順水推舟。

大漢猴子在心裡暗罵:「誰不知道你這個丞相是出了名的笑裡藏刀,我要是居功,你第一個饒不了我。」他想起那幾個被大漢丞相搞走的官員,心裡發寒,不敢再多想。

那些人聽了大漢丞相的話,紛紛拍馬屁,「批評」大漢丞相太謙虛。

大漢丞相正美美地享受屬下的讚美,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冒險者帶著幾個火巨靈迎面走過來。

他心神恍惚,只覺得那個冒險者很眼熟,心裡卻擔憂:「火巨靈是焦炎聖殿的統治者,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跟火巨靈打好關係,沒想到竟然有人提前一步。先看看對方的來頭再說,如果對方勢力很強,那就要談判怎麼分配這個市場;如果對方勢力不強,直接殺了清場,連帶把他們公會也推平!」原本充滿笑意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他正想著,聽到隊伍里有人驚呼:「是守望星夜!守望星夜竟然也到焦炎聖殿了!」

大漢丞相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隨後滿口苦澀。

「來的是誰不好,偏偏是守望星夜這個煞星!這個人口碑還算不錯,但小肚雞腸,凡是得罪他的人沒好下場。聽說成為半神前得罪他的人都被他逼得刪號,而且搞走紅袍會的無良敗類、搞殘尼黑姆的紙凱。我一定要注意言辭,千萬不能得罪他,不然會長也未必能保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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