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席捲 第436章 天啟死了,魏忠賢逃了!

說實話,天啟這個年號還真的是不怎樣,在明朝之前就存在過。南朝時用過三個月,元末時也有人用過一年,最長的那個還是南詔小國用過的。

到了朱由校這個時候,用了七年,大明便亂了七年。天災這種事情或許跟這皇帝沒太大關係,但是人禍則關係大了去了。

天啟皇帝本身是個連字都不識幾個的人,從小便跟著自己的父親憋屈的活著,而登上了皇位之後,由於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還沒有受過多少的教育。

大家都知道,即使是現代的很多受教育程度低的小年輕,還只惦記著玩,整天惹是生非呢更別提朱由檢這個幾乎沒怎麼讀過書的皇帝了。

而且在他登位的時候,整個國家基本上被東林黨給把持了。東林黨都是些什麼人,都是些萬曆皇帝都被他們逼迫的沒有絲毫辦法的一群政治流氓。

更要命的是,這個時候國家是內憂外困,東林黨找不到解決實際問題的辦法,只能發揮他們慣用的手段,瘋狂的找背黑鍋的對象。

皇帝剛剛即位,而且還只是個孩子,不適合,那麼只能從他的身邊尋找這樣的奸佞之人了。

將天啟皇帝身邊的人整個排查一邊,還真的找到了一些合適的對象。乳母客氏,近侍魏忠賢成了最佳的目標。好傢夥,各種各樣的彈劾是蜂擁而來,大有天下之所以會到這種田地完全是因為有了這兩個人在皇帝身邊的意思。

而天啟皇帝能有怎樣的反應。一個十幾歲的青年皇帝,在父母都死了的情況之下,最親近的人只有客氏和魏忠賢這種始終跟在他身邊的人。突然有一天,一大堆的人要天啟皇帝把這兩個人給辦了這誰受得了,擱在現代的人身上也沒幾個受得了。再說了,撫養伺候天啟皇帝這麼多年,難道天啟皇帝給他們些優待就不行嗎?

於是乎,天啟皇帝煩了,怒了,不待見那些外廷如同瘋子一般的大臣了。在逆反心理的支配下,乾脆厚待客氏,重用魏忠賢,對他們是言聽計從。

轉過身來看客氏和魏忠賢。一開始身為乳母的客氏真的對這個國家有這麼大的影響嗎?能讓東林黨將矛頭直指著她?屁話,客氏再怎麼樣,那也只是她私人的事情,跟外廷的那些官員有什麼關係。

而魏忠賢一開始也只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雖然親近了一些,但是在沒有重量級的心腹的情況之下,他一個剛剛身處高位而毫無根基的太監能有什麼作為不要說他幹掉太監王安和魏朝這種事情。那是太監之間的爭權奪利,即使最終魏朝他們得勝了,這個國家也不一定就能有絲毫的改變。

而且魏忠賢一開始對東林黨是非常客氣的,見了趙南星是禮數周全。但即使是這樣,東林黨還是沒有放過魏忠賢的意思。

你要逼死被人,那就別怪別人反抗。當然魏忠賢的這種反抗有些過了,等於是拉著整個國家沖向地獄。不過這真的就是魏忠賢一個人的責任嗎?那些東林黨人就一點責任都沒有?

現在皇帝死了,東林黨人雖然明面上沒說什麼,但是暗地裡都在彈冠相慶。你說這種人有那種執政國家的素質?

他們上台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全面的報復,讓朝廷的血繼續流干。然後,他們在這個過程中,瘋狂的攫取他們認為本該是他們的東西。而現在就是這樣,天啟皇帝病危,整個天下是暗潮洶湧。

進入九月,天啟皇帝快要不行了,天啟皇帝趁著自己還能說話,命令召信王朱由檢進宮。

「王爺,這個時候您不能進宮啊魏閹必然會對王爺不利啊。」天啟皇帝駕崩當晚,魏忠賢急召朱由檢入宮,朱由檢立即打算進宮,但是王承恩聲淚俱下的組織道。

「可是皇兄相召,如果我不去,豈不是依然給了魏閹借口,到時候誰都就不了我。」朱由檢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但是皇命是必須遵從的,不遵從,不要說他是皇帝的兄弟,就是皇帝的兒子,甚至是父親都可能被咔嚓了。

「不,我必須入宮。現在魏忠賢的人正在外等著,一旦我不去,那麼罪名立至。」朱由檢無奈的說道。

並不是朱由檢多麼的英明聖武,不懼魏忠賢。事實上,朱由檢現在怕的要死。自己現在正在北京,而且一直在魏忠賢的監視之下,一旦自己膽敢違抗,必然給魏忠賢一個合理的借口。

「大家準備好了沒有?廠公說了,這次成功了,大家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失敗了大家都得死,到時候都給我拚命,聽見沒有。」

在朱由檢趕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上,正有百名身穿黑衣並且蒙著面的人埋伏在那裡,不用問,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誰。

「來了,給我上。」正當迎接朱由檢的轎子剛剛趕到的時候,那些人立即沖了出來。

不一會,慘叫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嚇得周圍的百姓縮在自己的被窩裡瑟瑟發抖,他們不知道外面到底在發生著什麼,對他們又有什麼影響,他們只希望這些殺千刀的趕緊完事離開,可不能把自己給連累了。還好,不一會這些慘叫聲便停止了。

「錦衣衛副指揮使傅凡星受皇命前來保護王爺安全。」

原來那些慘叫聲並不是護送著朱由檢入宮的那些人發出的,而是那些欲圖加害朱由檢的黑衣蒙面人發出的。

在這些人剛剛衝出來的時候,四周突然冒出了三百多錦衣衛。居高臨下,幾陣箭雨之下,便將這些黑衣蒙面人給解決了。

「傅凡星,你怎麼在這裡。」死裡逃生的朱由檢坐在轎子里,兩腿發抖的問道。

「回王爺,皇后命人緊急傳令,讓屬下率領錦衣衛保護王爺安全。所以屬下便帶著一千錦衣衛在王爺入宮最有可能受到埋伏的地段進行監控。王爺請看,這是皇后傳出來的,由皇上親自頒發的令牌。」說完,傅凡星便將一塊鑲著金龍的玉牌展示給朱由檢看。

「好,幸苦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這次就危險了。走,返回王府。」朱由檢被這麼一嚇,自然不敢再去皇宮了。

「王爺,萬萬不可。皇后說如果王爺不進宮,那麼魏忠賢必然讓人率兵沖向王府,到時候局勢就真的到了誰也挽救不了的地步了。」傅凡星一聽朱由檢要返回王府,立即站出來阻止道。

「那怎麼辦,魏忠賢在皇宮中必然也有些安排啊。」朱由檢都快急哭了。這個時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爺放心,屬下有皇上親賜的令牌,可以率領錦衣衛跟隨王爺入宮。而且屬下在宮中也有安排,他們不敢對王爺怎麼樣。」傅凡星安慰道。

在傅凡星的保護下,朱由檢最終還是進了皇宮,而且見到了彌留之際的天啟皇帝,旁邊還有一眾大臣。

天啟皇帝頒布了一些遺詔不說,但說魏忠賢看到信王竟然安全的抵達了皇宮,心頭便是一陣抽搐。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安排都被人給破壞了。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信王入不了宮嗎?」乘著天啟皇帝說話的檔口,魏忠賢來到旁邊拉著崔呈秀和許顯純問道。

「廠公,大事不好了傅凡星那個王八蛋已經徹底控制住了京城的錦衣衛,現在屬下能夠控制的人數只有不到兩百了。」許顯純一臉灰敗的說道。

一個錦衣衛指揮使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給架空了,許顯純是鬱悶的想要吐血。但是這個時候,不是他懊惱的時候。局勢已經徹底的脫離了他們的控制。

魏忠賢一系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掌控軍權。在僅有的兵力錦衣衛也被傅凡星給掌控了之後,他們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是了。

「怎麼會這樣,傅凡星不是你的下屬嗎?你怎麼會讓他爬到你的頭上去了。」魏忠賢氣急敗壞的問道。

「廠公,這傅凡星一直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平時老實的很,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把我給架空了。」許顯純非常委屈的說道。

「你,你,你真是頭豬。能爬到副指揮使的位置,能有一個簡單的嗎?」崔呈秀聽到這話,在一旁憤怒的罵著。

「別罵了,恐怕現在整個皇宮都被傅凡星帶人給控制了。皇上正在遜位,我們必須立即逃離北京,不然大家都得死。」魏忠賢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個時候,魏忠賢也看明白了,自己失去了最後的一個機會,再不跑,就真的完蛋了。還好,以前收刮的那些錢財大部分都存進了鳳山銀行,北京的這些個東西雖然也很珍貴,落下非常的可惜,不過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最可惜的就是以後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為所欲為了。

第二天,天啟皇帝駕崩的消息便隨著皇宮七年都沒有響起的鐘聲,傳遍了整個北京城。與之同時發生的是,魏忠賢和他的大部分心腹都從北京城徹底的消失了。而且魏忠賢和崔呈秀的府邸還在第二天一早便在大火中變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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