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至學館的冒險之舉

「好球!」

裁判的喊聲中,松井未來面對岡大樹的第一球被投了出來。

松井沒想到,岡大樹的第一球簡單粗暴,很是直接的給對手贏得了一個好球數。

松井對於岡大樹的了解,遠沒有岡大樹對於松井的了解更深更細緻,但松井也完全不弱,很清楚自己的優勢跟弱勢的松井從最初就完全沒想過要打多大的一球出來,一個最普普通通的安打,就是他的目標。

以這樣的目標,其實想在松井手下拿到安打是很難的,但看似毫無心機又乾脆獨斷的好球有時候能取得很不錯的效果,想得多的人有時候就是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反而會受制於想的比較少的人。

「從之前的兩次出場來看,這傢伙的球速球路都比較中規中矩,但這種中規中矩確實很麻煩啊,沒有什麼優點缺點,就沒辦法特別的去針對,如果是對球路的預測的話,雖然能幾率上其實不錯,放在往時往日的話是很好的選擇,可現在在想要追求幾乎百分之百的擊中的情況下,就不太適合用這種方式了啊……」

「只能這麼辦了……」稍稍有些沒了辦法的松井放鬆了自己的雙臂。

「砰!」「壞球!」岡大樹的第二球選擇了壞球,本來這個壞球的角度並不是很偏,松井就算揮棒也是可能的,但在性格上本來就是安全第一,打擊率第一的松井這次也是沒有選擇冒險揮棒,而且實話說,櫻高現在根本沒資格冒險。

這樣的壞球岡大樹又投了一個之後,終於投出了第二個好球。

「就是現在!」松井未來不愧是打擊方面的高手,在岡大樹的第二球投出之後,他竟然真的抓住了對手的球路,早已準備好的球棒馬上揮了出去。

「乒!」松井在揮棒前的球棒放的就很低了,早有準備的他這下揮棒的方向上被徹底完全的控制住了。

只是力量方面的喪失也很大,棒球剛好飛向游擊手跟三壘手之間的區域,但在飛行高度上,卻屬於內野防守者能很容易就攔住的一個高度。

「拜託了!」松井扔下球棒朝著一壘跑去,這球的角度打的是很好,但力量的欠缺讓至學館的守備仍舊很可能攔住球,這時候松井有些慶幸,幸好史淇是自己這邊的,否則游擊手位置上被他控制了那麼巨大的一片空間的話,自己可能根本做不出這種揮棒來。

「跑啊!」史淇在場下可沒想這麼多,看到松井揮棒之後,他大聲的喊著。

至學館的游擊手雖然沒史淇那麼大的控制範圍,但在這一球上也是很有希望攔到的,側移了兩步的他猛地躍了起來。

我攔!游擊手的手套伸了出去,可另防守方失望的是,棒球到底還是在手套前面一絲絲遠的距離上擦了過去!

「好啊!」櫻高支持者們看到這一幕都很開心,因為這意味著一個安打成了!

史淇跟周圍的隊友們都很興奮,大家互相擊掌慶祝著這一球,落後兩分的情況下,櫻高現在最能指望的東西,就是史淇的全壘打了。全壘打這個東西如果是別的人別的球隊,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但放在櫻高尤其是放在今年的史淇這裡,就好像成了每場必備似的了,這場比賽史淇已經出場了四次,面對千原高史兩次面對岡大樹兩次,但還沒有貢獻任何全壘打出來,雖然這麼說好像太貪得無厭了,可差不多,也確實到了史淇貢獻一記全壘打出來的時候了吧。

對於這個安打,櫻高在歡呼,至學館這邊自然在不爽了,在岡大樹登場前,至學館最重視的,就是松井跟富澤守二人的出場了,如果沒了這兩個人,後面的史淇也攪不起什麼風浪來。所以,隊內對於這二人的準備是很充分的,這幾乎肯定是全場比賽最後的一次出場,一直在場下的麻王健之郎幾乎做了全套預案出來。這一點從第一球那個毫不猶豫的好球上就可以看出來。

「麻煩吶,櫻高的這兩位實在是太厲害了啊……」麻王健之郎抱著本子,非常犯愁的自言自語著。

「隊長啊,你說這下可怎麼辦呢?」健之郎偏頭看了一眼就在身邊的,桐林史樹照片說道:「這兩位上壘的厲害並不是不能對付,後面史淇的統治力也不是不能對付,可把這三個人放在一起,就太棘手了啊……」

「如果是隊長你,有辦法對付松井跟富澤守嗎?如果是隊長你,敢正面跟史淇交火嗎?」健之郎想著。

「看來,只能用更冒險的方式來爭取勝利了啊,隊長,你會保佑我們的吧?你會守護我們的吧?」帶著這樣的想法,至學館的這位現任記錄員兼球隊經理走上了球場,手舞足蹈的朝著球場上的隊員們發出了暗號。

「至學館發暗號了!」櫻高這邊,注意到至學館動作的人喊道。

史淇抬頭看過去,只見麻王健之郎正在那裡做著一些奇怪的手勢動作,這些東西應該是在比賽前就準備好的。

「是什麼樣的戰術安排呢?作為防守方。嗨,不光要想這些,我也要開始準備了!」史淇想到這裡站了起來,富澤守的登場意味著他也要上場熱身了。其實這裡櫻高也有些問題的,那就是當松井上壘的時候,富澤守在本壘準備打擊,史淇在休息區熱身,整個櫻高的決策中樞都在球場上各自的位置,這時候的櫻高就只有川榮一個人能指揮大家可偏偏他也不是那種很會指揮的人,所以往往到這個時候,櫻高的整個比賽的準備,戰術層面上的推演進展都是停滯狀態的。

一壘上的松井此時也在思考著跟史淇幾乎同樣的問題:「會是保送我們嗎?可如果保送的話,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乾脆就送到滿壘才可以,否則的話富澤守這邊要怎麼處理?能三振他當然是很好的,可對於現在的比賽情況來看,這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特別的發出暗號來啊,如果是需要發出暗號的東西,那必然是不太正常的策略才可以。從這一點來看,保送到滿壘反而可能性大了一些。其餘的呢……」松井想到這裡有些遺憾,自己站在一壘上周圍都是對手,並不像在場下那麼能有人一起討論,很多時候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松井再聰明,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是不。

「所以主要的一個疑問就在於,這個安排應該是針對全隊進攻而並不是針對富澤守的。」富澤守本身的打擊實力或許並沒有什麼需要特殊安排的,不是說他太弱了,相反,在只打安打的這個領域上,他是太強了。

至於史淇那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安排的,現在自己已經站在這裡了,所有的安排,都只會圍繞著不要讓他轟出全壘打來而已。

「咦?等下,史淇的全壘打真正有用,其實主要是因為壘上有我甚至還可能有富澤守在,所以……不不不,他們不會用這麼冒險的策略吧?可是正因為冒險,才會特別在這個時候需要靠發暗號通知嗎?不不不,怎麼說也太不可思議了!」站在一壘上的松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斷的重複著肯定跟否定的過程。

「咦啊啊啊啊,這個時候,不能跟人一起分析討論啊!而且還有就是,我站在這裡,就算想明白了,又通知給誰看啊!!就算通知了,他要怎麼去應對啊!!??」松井無奈的看著富澤守慢慢走上了球場,心中不斷的吶喊著。

「富澤守,你也能想到我想的這些嗎?可就算想到了又如何,如果他們真的要這麼做的話,你也會選擇跟著他們擺出來的這條路走吧?因為不論怎麼看,這條路上都是我們佔優啊!」

富澤守不知道松井的想法,對於對手的暗號,他似乎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之處,走上球場的他其實在心中對自己的重要性是有疑問的。富澤守明白,球隊是很難堅持到延長賽的,木村郎的狀態左右著球隊到底能堅持多久,那麼以這個為前提,櫻高要在剩下的這兩局比賽里至少拿到三分才有可能獲得勝利,局面很難是沒錯啦,即使後面有史淇也一樣很難,可也正是因為有史淇,富澤守才對自己有些懷疑,在他的想法里,史淇是勝負手,史淇之後的表現也一樣重要,只有一個結果能體現出自己的用處,那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壘,然後史淇一個全壘打轟下來,把櫻高送入甲子園。

可是……這麼誇張的想法,這麼完美的劇本,會出現嗎?幾率恐怕遠低於到史淇時候的三個人拿到一或兩分,然後剩下的隊友們拿到其他分數吧?當然,還有最大的可能自然是三個人一分沒拿到,後面的人也很難拿分,最後被淘汰出局?

總之,富澤守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一壘的人他送不回去,自己的安打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切都要等史淇來敲定結果,不管自己能不能上壘都是如此。

如此想著的富澤守舉起了球棒,他絕不是比賽時分心的人,那種種懷疑,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從等待區走向本壘前的短短時間裡的小疑問罷了,正式比賽的瞬間,他就能馬上進入狀態,全神貫注的準備起對付岡大樹的下一球!

岡大樹的第一球是個普通的壞球,富澤守在岡大樹投完這一球之後搖了搖球棒,暗自想著:「一切都比較正常,這個壞球的球速也很普通,這麼看的話,機會還是很大的。」

想道這裡的富澤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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