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承 第013章 一指滅殺朱雀靈

不是徐城殘忍廝殺,而是這片天地訂下這樣的規則,他只是遵守罷了。

萬般手段,千種心思,也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規則,在掙扎之中存在的。

朱雀眉心,被烙下一點血色,周身環繞的血色繩子,化成道道血霧,湧入了朱雀的虛相的實體火焰之中。此刻這南明離火,好不容易孕育出來的火靈,也就是那個虛幻朱雀之相,才是完全被他抹殺了。

徐城再次抬起手來。

手掌掌心向上,一道赤色火焰,從掌心中升起,火焰不斷升騰,裡面道道血色紋路,讓整個赤色火焰詭異萬分。

嘩啦、嘩啦、聲音將徐城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被那鬼靈冥火灼燒一段時間後的水火瓶子,此刻雖然火焰消失,但仍舊不斷搖動著,上面裂紋擴大,一元重水從裂紋處流出,最後一元重水已然將整個水火瓶包裹了起來,顯示出來一種奇特的景觀。

四周水汽也開始增加起來。

房間之中的各種擺設,被這樣一冷一熱間,也不斷發出嘎嘎的聲音。

徐城看著那水火瓶子,手指捏動,靈訣一變,十一株三葉磷火草,變成碎片,化成點點磷火。

整個房間,宛如螢火蟲之夏,顯得有些夢幻般的色彩。

徐城吐了口氣,點點像是螢火蟲般的磷火,便是向著那一元重水而去,隨後環繞在它周邊,發出滋滋之聲。

「去。」徐城再次打量了下那已然被束縛住了的南明離火,低聲道。

手指同時一動。

那失去了靈性的南明離火,便化成一道朱雀的影子,唰的一下子,便是撞入了和磷火不斷糾纏的一元重水裡。

徐城眉心皺起,最為關鍵的一個步驟要到了,但他眉心卻凝成一個川子,因為他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麼,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幾乎讓徐城心神不寧。

但這種方法已然是最為保守的一種了。

用磷為引,融入南明離火,最後水火相濟,這水火瓶子就是成了。

瓶子開始發出聲響,徐城神識一動,顧不得思考到底差什麼,依舊按照原本的辦法來了,嘴唇張開,吐出了那衰弱到了極點的鬼冥靈火,神識控制火焰,憑空生一股吸力,那些周圍水汽和飄散開來的火力,也是被那鬼冥靈火吞吃了進去。

南明離火趁此機會,也是順利的進入到了那瓶子之中,而瓶子之中,也就是那一元重水的水靈之所在,萬物有靈,這一元重水也不例外,不過區別就是,這一元重水的水靈,是被徐城孕育的,而那南明離火,則是它自行孕育的,所以該留,該殺,徐城心中自有定數。

此刻一元重水靈性一動,完全神通自行衍化,一元重水,每一點的水汽,瞬間化成一跟跟,細銳到了極點的水針,向著那南明離火而去,離火本能反應抵抗,道道火色靈羽生出,衍化成為靈火盾牌,隨後又是不斷爭鬥起來。

水火相剋,不外乎如此。

徐城手訣此刻才是真正的飛快,周圍的靈氣,不斷隨著手訣,涌動到那水火瓶子外部,周圍整個瓶子所有裂痕已然消失,而外邊一元重水,也是被那一元重水之靈,完全的引了進去,參與到了大戰之中。

十息後。

徐城看著瓶身。

瓶身不斷搖晃起來,原本的裂痕雖然消失,但是現在湧現處新的裂紋,卻是比先開始裂紋要多的更多。

徐城有些無力起來。

水火先是相剋,隨後相生,都是靠著他們自動衍化,如果衍化不了,或許……出來什麼叉子,已然超出了徐城的能力範圍了。

再十息後。

瓶子上已然布滿了更多猙獰裂紋,眼看著就是要完全破碎了。

徐城費力張開眼睛,重重的嘆息了口氣,喃喃的看著瓶子,「果然還是不行嗎?」徐城仔細思考著,腦海思緒不斷翻滾,到底是差了什麼,差了什麼呢?

「砰砰砰。」

瓶子裂紋還在延伸,如果全部布滿,那麼便是全部都是完了。

又是十息。

徐城突然笑了起來,嘴角露出笑意,額頭上卻是可見布滿細密汗珠子,但他卻是顧不擦拭,手指一動,一個精緻的鎮府石碑,從手心之中浮現出來,雖然只是殘片,但是出現後,卻是讓周圍空間都是發出顫動起來。

「不論是水火相爭,還是水火相融,沒一個好的戰場怎麼能行?」

水火瓶子就是戰場,而這瓶子,卻是萬萬沒有達到能夠承載住這樣的爭鬥的材質。

徐城手指一動,石碑化成一道流光,破空直接進入到了那水火瓶子之中。

整個瓶子瞬間就是,湧現出來道道的空間之力。

二十息後。

石碑痕迹消失,瓶子上的裂紋也完全消失,一道道波動涌動,徐城眸子一亮,嘴角裂開,止不住的傻笑著,他已然明白了過來,機緣巧合。萬般努力下,這水火瓶子算是成了。

徐城看了眼瓶子。

瓶子外面現在已然變成了一種淡青的顏色,不純粹,裡面還是夾雜著條條詭異紋路,像是畫家大師,所繪的水墨丹青,看上去很是漂亮,光滑的瓶身,倒映出徐城的臉,臉毫無血色,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徐城已疲憊到了極點。

徐城看著瓶子,輕輕吞吐,靈氣在瓶外延伸,此刻這瓶子已然有了能夠問鼎頂級靈寶的資格了,九重妖樓,加上兩種天下難得的火焰,已然為了這水火瓶子打下了最為重要根基。

吞吐幾下。

瓶子滴溜溜的一轉,隨即變成了指甲大小,被徐城吞了下去,到了徐城的丹田紫府之中,這是他從一大師哪裡學來的「丹府孕靈術」,一般靈寶不能如此,因為等級不能,也不必要。

一夜無語,唯有月色。

月色下,陣法消退後。

月光照射到了徐城臉上,顯得無比的蒼白,有些令人心疼,但眉頭皺起間,卻無比的堅毅,煉器之道,耗心力,耗精血。修鍊之道更是如。既然已然走上了這求道之旅,那麼只能九死不悔,一往無前,或是身死道消,或許天下聞名,雞犬升天。

……

徐城已然不記得自己怎麼睡過去了的了,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然照在了臉上,他回想好半天,才記得有一件事情,便是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陳觀道友。」

「徐城兄弟,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晚,看兄弟的臉色,莫不是去本城之中的紅袖香坊了,哈哈。」

「陳觀道友說笑了。」徐城歉意的道。

兩人一人一口一個兄弟,一人一口一個道友,一個江湖習氣,一個遁世潛修,幾句間,便是顯露出來兩人心性。

「哼。」那許嬈臉色一變,白了徐城一眼,嘴角張了張,但卻是沒有敢,再說出話來,臉卻冷若冰霜。

「走吧。」一個身穿血色鎧甲的男子道,臉色淡漠。

一行幾人,就這樣穿過后街,一邊閑聊,一邊走了出去。

「徐城兄弟不知道哪裡人?」陳觀旁敲側擊的打聽著。

徐城輕聲道:「金鱗城。」

「恩。金鱗城中的金鱗明魚,真是不錯哈。當年我出去遊走天下之時,去過那裡一次,可是卻只等到了,最為此等的金鱗魚,現在想一想,遺憾的很啊啊。」陳觀低聲道,眼眸有些空洞,彷彿真陷入了回憶之中,有些惆悵。

徐城自然點了點頭不接話,因為他說的金鱗城,他也知道的很少,甚至少的可憐。甚至他只能知道這金鱗城,是在這秦國都城的咸陽邊上,其餘事情就是知道的很少。

陳觀看著徐城三緘其口,眉頭卻是變得更加舒展起來。

「血靈耳花,怎麼分?」淡漠聲音響起道,是那身穿血鎧的男子。

「先找到再說吧。」一個聲音弱弱道,是一個白衣小女孩。

「哼哼。你葉鶴到時候打的好算盤,修為最低,卻是想要分的更多嗎?」那許若再也忍不住,冷笑道。

「所以還是,現在研究出來,怎麼樣分的好了!」此刻那身穿血色鎧甲的男子再次道。

「劉叔成,你現在就要散夥嗎?」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子道。

「夠了。」陳觀低聲呵斥著。

「五分之二給婆婆,其餘,我和徐城兄弟、葉鶴、許若、叔成,南宮文,到時候的出力再次分,就好了,有意見的可以說。」這陳觀道,說著眼睛看著那邊一個拿著拐杖的老嫗道,「前輩覺得如何?」

「我沒有什麼意見,畢竟能夠得到地圖,也是靠著你們的面子,老身能夠幫你找到血耳靈花,運氣也是會佔據很大層次,一人拿著兩份,已然住夠了。」這老嫗聲音乾癟,有些像是指尖划過琉璃的聲音,很是刺耳。

但周圍之人,卻沒有一個敢於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

「婆婆說笑了。沒有您,我們恐怕連著城都是出不去的,倒是真的,麻煩您了。」陳觀卻是越加謙卑。

徐城聽著很是好奇,打量了婆婆一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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