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 第186章 無光刀子

花遠剛要說話,原雋便是道:「花遠師兄,你不是來當說客的吧,我一直都是要挑戰一名核心弟子,你也知道的。」原雋此刻看著徐城眸子中,很是仇視,瞪得徐城很是莫名其妙。

底下原雋之人,也都是一個個亢奮起來,我們終於能夠在場外支持一下了,「卑鄙,師兄你當真卑鄙,竟然為了不和師姐打,來找來花遠師兄當說客。」

「是啊。恐怕,他是怕師姐鬼氣神火灼燒了他。」

「當真是個膽小鬼,師姐天生鬼火伴生,恐怕這些核心弟子,是為了保護自己僅有的顏面罷了,我看兩年後,核心弟子挑戰的時候,他怎麼應對師姐。」

「恐怕兩道火焰下去,這什麼徐城就化成灰燼塵埃了吧。」

徐城耳邊聽著這話,終於明白為什麼蘇半衣副峰主,要特意和自己說一聲,對於低級弟子要有一顆寬容有愛的心,這些人當真令人煩躁,不知道天高地厚。徐城聽了一會,頓時覺得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後,也是無趣的很,想要會洞府好好修鍊一番了。

「花遠你上去,你們一起。」徐城低聲道,場中鴉雀無聲了片刻,隨後便是嘩然了起來。

「哈,看來是面子受不了。」

「現在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哈。看花遠師兄的了。」

「師姐當真威武。」

「你個瓜娃子,這用你說嘛?」

徐城頓時無語,此刻道:「原雋吧,快些。」

原雋此刻已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妥當,因為他平時很是敬佩的花遠師兄,此刻一臉的慘白樣子,彷彿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花遠此刻懊悔不已,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應該把這徐城這煞星的事情說上一些,也是自己愛面子,此刻倒是要將著原雋害死了,希望這徐城師兄能夠顧及一下這個峰主的整體。

可是花遠又想了想,徐城那個時候,把兩個掌門的話,當成放屁,然後一劍殺了那個女子的事情,心亂如麻,覺得自己無法那那原雋的父母交代了,此刻看著徐城,眼神有些莫名。

徐城道:「你不是要挑戰我嗎,怎麼如此?」徐城低聲問道,眸子淡然。

花遠此刻才是醒悟過來,心魔已然將自己影響到了這個樣子嗎?如果能夠打敗面前這個徐城師兄,那麼一切後果都是沒有了,苦練了兩年拳法,他不知道他到底多麼厲害,但是他相信,已然不會是這個徐城一個手指頭得事情了,況且自己的進步飛快,而面前之人,恐怕不知道兩年去了哪裡,恐怕自己想的是有些多餘了。

花遠沒有發現,當他不斷的揣測著,對比著差距的時候,兩個人不知不覺之中,已拉大很大的距離,一個是心無旁騖,一個是心思複雜。

可以說,在徐城眼中花遠,仍舊是一個指頭的事情。

原雋終於聽明白了,但是仍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隨後便是戰鬥慾望起來,不過是幾年前打敗的花遠師兄罷了,現在呢?恐怕已然是我們這些新弟子的天下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不過而已。

原雋不管花遠,他們兩個沒有配合過,若是貿然互相配合反而落了下乘,她是世家弟子,自然是看的明白,所以便是搶先出手,五個芊芊玉指一動,五點綠油油的火焰浮現出來,火焰是細小骷髏模樣,看上去很詭異。

原雋眉心一動一點綠色印記浮現,剎那間整個火焰都是化成一個綠油油火球,不斷幻化著,周圍空間彷彿都是融化了一般,看起來整個人都是模糊了起來。

原雋看著徐城仍舊是懶洋洋的樣子,頓時氣憤的很,此刻出手一點不留情面,她這火焰是家族血脈之中傳承下來,又是經過後天強化,威力非凡,她修鍊道如今和人鬥法,也只是用過一點罷了。

此刻全部從血脈之中,抽出,甚至加入天生時候火焰印記,她都是有了些許的虛脫感覺,此刻出手後,後悔的感覺卻是佔了大頭,若是不小心殺死了,那該如何?

雖然她想要打敗個核心弟子,這也不過是她太過好勝,卻也沒有想要殺了徐城,此刻看著那化成綠色骷髏的火焰愈來愈近、徐城依舊是懶洋洋的樣子。

也是低聲咒罵道:「休要怪我了。」

說起來時間漫長,其實不過片刻。

那綠油油火焰庫魯,從手中成型,倒是片刻就是化成骷髏頭模樣,向著形成吞噬而去到了徐城眼眸處的時候,不過片刻,徐城睜開眼睛,然後一劍而斷,火焰飄飛。

徐城眼眸露出紅色。

整個火焰頓時失去了原來原雋的控制,徐城握著,聚攏後的火焰懸空飄著,不住的在原雋血脈的影響,化成骷髏的模樣,發出「嘎嘎」的聲音,向著徐城吞噬著,徐城笑了,看著面色慘白的原雋。

將火焰剎那間扔了過去,原雋穩穩的吞入到腹部,此刻臉色慘白,心頭的失落才是最為重要上害。

花遠卻是最能抓出機會,此刻一拳頭而來,身後猛虎發出吼叫聲音,徐城掉頭向著台下走去,將身後留給他們,原雋有些干心,此刻手指環繞一把刀子,也是隨著那拳頭而去,後發先到,上面朵朵無風寒氣,將周圍空間都是封鎖上來,整個擂台都是要散架子一般,無風刀子快,但是劍卻更快。

徐城沒有掉頭,慢慢走下擂台,只有一聲收劍如劍鞘的聲音,在整個擂台響動著,徐城回頭看去,眼眸血紅,原雋頓時面色慘白,此刻的徐城恍如殺神,和剛才懶洋洋的樣子,截然不同。

花遠身後猛虎虛相,剎那間崩潰開來。

無光刀子,則是穩穩落在了地方,但風催多,化成不知道多少個碎片。

徐城沒有說什麼,越走越遠,也沒有說什麼自不量力嘲諷話語,此刻身形逐漸消失,那原雋倒被嚇的臉色發白,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眼睛能夠如此嚇人,甚至已然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花遠苦笑了下呢喃道:「我終於讓他出劍了。」

徐城如果聽到後,一定會說,那是幻覺,罷了,因為花遠的時候,徐城已然收劍,劍都收回劍鞘,不過是些許的劍氣罷了。

原雋不語,有些被嚇壞了感覺,不知道副峰主該如何說徐城,花遠則落寞走了,場下安靜的很,原雋不住想著「他只用了兩劍,殺我或許只是一劍。」

原雋咳咳著,不知不覺間,發現自己衣服脖頸處多了兩個口子,頓時明白,如果這不是在宗門之中,自己已死了,身體不住開始打起了哆嗦,那是後怕。不提原雋忐忑不安,回眸看去身後自己手下時候的強自挺起腰肢,板起威嚴,也不說花遠挑戰失敗後,又是心中有了些許的僥倖,因為那他自己終於逼的徐城沒有出了一個手指,而是出了一把劍,雖然仍舊是一招。對於,這些徐城都是不在意,對於他來說,寂寞求道、孤獨行走,才應該是自己這一生,死生已寄於道,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洞府之中,徐城把玩著手指間的紅色的血珠子,裡面有著某種東西,在不斷發出獸吼聲音,血球不斷滾動,彷彿裡面還是能夠轉出來一頭上古凶獸一般。

這是琴蟲,那時候徐城遇到的是飛蛭,都是上古前的東西,血脈純正,徐城可以想像自己吞吸後,幾乎可以勢如破竹一般,衝破現在的凝道瓶頸,但是其中的殘念和血脈吞噬後的壓力,融合後相互衝突,都是可以讓自己瞬間死去,或者靈魂被啃食,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人。

而遠在千里在,那個從那禁忌之地,荒山之上,出來的那飛蛭,此刻沿著那顧念小丫頭的洞府盤旋一圈後,便是「嘶嘶」叫著向著極北之地飛去,身上六對血翼,快如閃電,彷彿追尋著徐城的氣息不斷的行走著。

徐城不知道那東西已然逃了出來,此刻依舊在洞府之中,透過光亮看著血珠子,心頭當真是有了一口吃掉的慾望,但是徐城明白,若是現在一口吃了,後果和獲得不成正比,透過光亮,徐城看著那像是琉璃一般的血滴,咽了咽吐沫,最後終究是收了回去。

眼眸落在手邊的一本書籍上,上面作者就是掌門本人。

徐城打量一下,便是翻閱起來。「某於百年前,發現那鬼冥之地,驚嘆上古真人修為通天,洞府衍化之神奇之時,又是想到,如此之地,當真為我鬼冥宗之福。」

徐城看了下,嘴角不屑一顧,恐怕裡面大量好處都是被這掌門拿光了,其餘的東西,才是給予他們這些弟子的吧,而還做出這樣的口吻,徐城此刻才是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個核心弟子,麵皮不厚,真的不行。

徐城繼續看下去,皺起眉頭直接翻過大多數頁碼,最後只是剩下薄薄十頁的時候,才是看到了正題,當真好一個「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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