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 第181章 天涯劍心

徐城兩個手掌中心處,卻是不住流出鮮血來,發出「咕嘟嘟」聲音,沿著劍柄而下,整個劍上劍紋又是恢複了出來,但是更加的淡了許多,三息後。

徐城收手,此刻再次打量這劍,卻是發現有著一種莫名東西,將徐城和這劍連在一起,徐城對於那「鬼冥蛇劍」總是有些念念不忘,是因為那如臨臂使的感覺,現在終究在這青玉劍上有了迴響,同樣的感覺,血脈相連,劍人相依。

吳顏笑道:「吃了那枚劍心果子。」

徐城不假思索的道:「一口吃了嗎?」

吳顏頓時冷冷的道:「你還想怎麼樣。」

徐城一口吃了,臉色剎那間變得通紅起來,原先是慘白色的,現在卻是像是那最為亮麗的血色寶石。

吳顏笑了道:「是不是很想要殺人。」

徐城點了點頭,眸子之中,那一點血色逐漸沿著瞳孔蔓延開來。

「劍不同,劍意不同,劍心每一個人都是不同,你要找到你的劍心,但那時最為笨的方法,思緒千千萬萬,那裡有空去那念頭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點,所以你現在只能去殺戮之中,去學習一切劍術,吞噬一切劍意,最後明白自己的劍心,甚至到了最後不明白自己也沒有什麼。感悟到了,那麼自然是劍心,感悟不到,也是可以凝聚處,劍魔心、殺戮劍心,也是劍心,所以著永夜,是最好的殺戮地方。」

吳顏低聲解釋。

徐城笑了道:「我們要回到宗門駐地嗎?」

吳顏道:「當然一路殺回去吧。」

徐城想了想,心頭此刻無數精妙劍招涌動,腦海之走,沉浮許久的血色眼睛蠢蠢欲動、燭龍火精眼,逐漸擴展,徐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領悟,但是徐城願意是試一試,殺一殺,殺戮劍心也是劍心不是嗎?

吳顏看著徐城道:「跟我出去,殺他個一來一回吧。」

徐城點了點頭。

吳顏剎那間消失了,身形轉入了漫漫黑暗之中,此刻也是最為黑暗之時候,萬物沉寂,唯有殺戮永遠存。

永夜之中,遊走的湧現的惡靈、屍體、妖魔、鬼怪、邪魅、所以吳顏之劍,剎那間照亮一切,面前一切都是可以殺死,但他們其實只要黑夜在,便不死不滅。

徐城此刻握著青玉劍柄,手掌不斷流出血來,那是沒有痊癒的傷口,此刻他和一個眼睛對視了,那時一個死灰色眼睛,像是各種古怪的東西拼接而成。

一道劍光而來。

吳顏看了徐城一眼,不說話,而是想著前面而去,他們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認的宗門駐地,因為他們手中之劍會帶著他們去的,著不是盲目,而是一種信任。

徐城看了那劍一眼,最後心頭明白了一個道理。

出劍要快。

吳顏已經消失在徐城眼前,無盡的黑暗幾乎要將徐城吞噬殆盡,一個鬼臉沖著徐城笑了下,但鬼臉的笑容還沒有擴散開來,鬼臉便發現自己已然沒有了腦袋,嘴角變成了兩個,剎那間魂飛魄散。

出劍要快。

徐城沿著黑暗走去,身上一身黑衣逐漸,染成了墨色,墨色和黑色是不一樣,墨色更加的深沉,此刻徐城劍下,逐漸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妖魔,但他依舊找不到吳顏的身影。

「嘶啦。」

整個腿部,剎那間撕扯掉下,一塊頭倆,面前是一個長著貓臉的小孩孩子,不斷啃食著從徐城腿部,撕扯下來的柔,徐城出劍,不想著吳顏。

劍要獨立。

徐城出劍,貓臉想著徐城面前抓取,猙獰爪子裡面呆著血肉和細密的鱗片,徐城卻是想著後面退去,貓臉閃過一絲失望,他們是有靈智的,甚至捕獵人類或者其餘活著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會變得更加陰狠歹毒。

貓臉剎那間化成兩半,徐城向著後面,停止在原地,四面八方都是有著妖魔而來,有著鬼怪啾啾叫聲,有著呼呼的怪風,有著風雪瀰漫起來的寒毒。

徐城笑了。

一把青玉劍,迎戰四面八方,無論來著是誰,都敢出劍。

半個時辰後,一頭長的兩個眼睛,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其他器官的東西,被徐城血色眸子看了一眼便是向著後面退去,一把劍,出現在他面前,之後又是死去了。

出劍要快。

徐城打量四周,發現周圍已然布滿黑色氣息,或者是各種躺在地上,埋在雪地之中的屍體,徐城看了眼,眼眸劍意更加弄了濃烈,身形化成清風,逐漸消失,向著前面更加黑暗之中,追尋而去。

此刻的徐城不是為了追尋而追尋,心態已然逐漸變了。

「嗷嗷。」

徐城走後,死亡氣息和血腥味道,總是會在黑暗之中,極為醒目。更加黑暗處的存在,也是逐漸被吸引過來,嗅著那猛烈的殺氣,沒有絲毫畏懼,向著徐城撲去。

一個百丈高的雙面鬼狐,此刻剎那間化成一縷流光,身後妖氣滔天,已然是凝道期的境界。

十息後。

一個混身白色的雪人,慢悠悠而來,身上很少白凈,一雙眸子,無比純凈,走著走著,卻是掉出幾個人頭來,雪人憨憨笑了下,便把那人頭拿了出來放在嘴邊變吃著,便走著。

徐城停了下來,看著那一個狐狸,狐狸對視著,它在估摸著這人的實力,腹部剎那間就是被刺入一把後面帶著一個青色的玉的劍,此刻全身氣勢頓時收縮了一下。

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那劍的旁邊,已然多了一個人,徐城看著那鼓起的心,看著那白白凈凈的雪狐狸,明白了一個事情,出劍還是要快些的。

心臟剎那間四分五裂,整個狐狸不明白自己怎麼死去了。

徐城低頭閉上了眼睛,青玉劍上的劍紋逐漸浮現,但是逐漸改變了些許,徐城知道自己或許明白了什麼,但是劍心,仍舊在天涯外。徐城現在是取巧的手法,因為若是純粹修劍道之人,三年煉劍,三年磨劍,再三年修劍,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就是說的是這樣。

而後再十年領悟劍意,十年領悟劍心,這才是劍最為純粹的修鍊方法,徐城服下劍心果子,又用兩顆劍心果子,凝聚劍上,如此當真是走了極大的捷徑。

走火入魔或許就在片刻,但若成功,也省下了百年時間。

這便是魔道的縮影,魔道講究逆行,逆天而行,不走常規,不按常理,因為如此所以極端,極端後便是不擇手段,如此才被稱之為魔。

吳顏所說的劍魔心,也就是劍心入魔後的感悟,雖然魔修被人稱之為魔,但走火入魔,卻是意味著心境的崩潰,每一個修道者,都是有著自己的道,破沒即是萬劫不復。

徐城此刻沿著路走去,路在心中,他碰到很多奇奇怪怪的妖魔、遇到很多邪魅詭異的事情。

有一老嫗拿著一盞燈,從天邊而來,對著徐城就問,「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徐城看去,老嫗嘴角處正是撕咬著一個莫名的骨頭,像是小孩子的頭骨。

徐城看了一眼每有多說什麼,拔劍而起,現在他沒有其他的反應,面對一切,都是一個動作拔劍。

劍出。

老嫗化成一灘血肉。

徐城繼續向著前面走去。

一個孩子卻是道:「你看到我的母親了嗎?」

徐城拔劍。

孩子化成一灘血肉。

一個老頭子走了過來,哭泣著對他說,「我兒子被人殺了,我老婆也被人殺了。」

聲音悲切,眼睛都哭的瞎了,看著那失去一切的眼神,令人悲傷,但隨後便是變得瘋狂起來。

「你殺了我的兒子,我的老婆,你也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徐城笑了下,拔劍。

老頭子剎那間死去。

徐城此刻停下,對著前面道:「阻我成道者皆殺之。」徐城再次向著前面走去。

身後三團血肉,化成黑色氣息,變成一個白色鬼臉雪鷹,此刻低聲叫著,卻不敢上前。

徐城突然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雪人旁邊,雪人兩個憨憨的眼神看著徐城,徐城沒有說話,或者劍就已經代表著了一切的話語,拔劍,出劍,收劍,如此而已。

徐城發現自己出劍的速度愈來愈快,他腦海之中,浮現出來無數人拔劍的動作,有老人有年輕人,有江湖劍客,有仙道修士,有魔劍,有鬼劍,徐城最後只是看到兩種,不難看,但也不好看,是一個女子出劍,他學了些許,又看了一個,是一個老人的出劍,最後他明白了自己怎麼出劍。

劍在徐城手指仍舊是死物,但徐城現在覺得他應該是有呼吸的。

劍出鋒動。

徐城看著腳下化成一灘雪的雪妖,頓時明白,自己到了的是它的肚子之中。

徐城向著前面繼續走去。

徐城是一個盜竊者,他從劍心果子之中,吸取技法,明悟劍意等等等……這些都是劍心果子,從天地之中吸取而來的,徐城現在從那無盡的知識之中,不斷的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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