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 第002章 一個實驗

「多謝師姐。」徐城說完後便從兩人審視的目光中穿過。

兩女修士一直用如水的眸子,看著這徐城,直到徐城的身影消失在那黑暗的搖曳燈光下的時候,才收回目光,各自笑罵著彼此。

徐城則不停的在黑暗之中行走。

穿過一道道門,嗅著那腐朽、發霉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昏黃燈光,幾乎難以找到這裡,角落陰暗,不時露出幾個冷漠、徹紅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走來的人。

徐城快步走去,搖曳的光線將徐城的影子拉的很長,直到看到了一個刻著「黃」字的黑色鐵門後,徐城才鬆了口氣。幾步急走,讓他的額頭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心中也是回想著,「這幾乎是比我在末世之中穿過布滿鬼畜的街道還要費力。」

遠處竊竊聲音傳來,像是什麼東西在腳下、身後、黑暗中偷偷轉了出來,在你背後嗤笑著。

徐城不理,細細聽著逐漸變大才知道是那蘇煙和柳雲的呻吟聲。

徐城繼續向著裡面走去,逐漸身形被黑暗吞沒。

「嘎嘎。你知道什麼是眼睛嗎?」冷不丁的突然聲音傳來。徐城向著右邊看去,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裂開沒有牙齒的嘴巴笑了下,然後直勾勾的看著徐城,再次笑了下,最後突然伸出手,扣下了自己眼睛道:「給你喲。」

那鋪面而來的詭異和血腥讓人做嘔,徐城不理,快步走去。

老頭子嘎嘎笑了下,把那眼睛慢慢放進嘴中,用著血紅色的舌頭慢慢的壓著,吸著。

「新人。管理那淫婆子換了嗎?小兄弟,我給你看看能夠讓你爽呆了的玩意。過來啊!過來!過來!否則我會哭著殺了你!哭著殺了你!」

徐城看了眼,一個渾身赤裸的壯漢,此刻被上半身被穿過一個巨大鎖鏈,此刻不斷搖晃著。

徐城不敢再看,要知道每一個牢中都是修士,每一個修士都是詭異的。

不聞不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黃區丙字水牢前,徐城看著那全身赤、裸的泡在那冰冷水中的女囚,上面上還寫著這女囚的名字「許若」。她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扯動後背處鎖住琵琶骨的玄鐵鏈子,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徐城看著許若,這許若似有所覺,張開雙眼,豎立的瞳孔陰森冰冷,讓徐城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徐城笑了笑,勉強做出親近的態度。

徐城打量一會,兩人對視,徐城便溫柔笑了下,打開牢房中的門,徐城哆嗦一下走了進去,看了那許若一眼,然後將那鐵鏈在另一頭在牆上的鎖再次打開。

這期間徐城多次,碰到這個許若的身體,那許若身體冰冷被徐城手碰到後,都是不住的顫抖、肌膚綳的緊緊的。

「走吧。」

徐城看著許若笑著道,說完就拿出那一件放在包裹裡面的寬大衣服給許若披上,動作很是溫柔。

此刻許若有些楞然,摸了摸衣服,緩了過來,肌膚慢慢平息了顫抖道:「你……是?為……什麼救我。」

許若說話的時候嘴邊張開,舌頭竟然是蛇芯子一樣,發出嘶嘶的聲音。

「徐城。我不是救你,但跟你我走就對了。」徐城溫柔的道,徐城看著許若這般模樣他也放下了心來,因為他不想要有任何的威脅,廢掉修為,刺穿琵琶骨,恐怕這許若真是連著凡人都不如了。

徐城心中卻是有些感觸,這個要死的許若竟然是第一個問自己名字的人,這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一路無語,只有那鐵鏈發出了「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和監獄裡面的男女詭異嘶吼和壓抑的鬼叫,所幸一路無事。

離著那看守的地方很近的時候,就可以聽的一聲聲的浪、語:「師姐你有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男人,男人有什麼好的。」

「呃、你說呢?你個小浪蹄子,那時候是誰看到之後,呵、眼睛都發光了。」

「師姐你真討厭。」

徐城輕輕走了過去,感嘆一下,如果監獄中人爬出來那麼這兩人會是什麼下場。

「師姐。」徐城道。

蘇煙瞄了徐城一眼無暇顧及看了看那個被徐城帶出來的許若臉上被刻著的一個「合」字。便點了點頭道:「走吧,鑰匙放在那地上就行了。快走吧,否則我們將你吃了,倒是後看師姐吃什麼?」

徐城假裝靦腆的笑了下,心中繃緊的弦子也是鬆了些。

徐城牽著許若慢慢的走開了「嘩啦啦」的鐵鏈子聲音,伴隨這裡面喘息的聲音,讓那被鐵鏈鎖著的許若的身體也隨著變得有些熱了。

徐城絲毫沒有察覺,從小路走過,倒是碰到了幾個在那野地和草叢間,在肆意翻滾著的合歡宗弟子。

徐城推開自己房間中的門,又回頭看了看那許若,像是打量著一件物品。

許若見到徐城看了過來,竟然是直接撲上去了,不是捕殺而是纏綿,像蛇一般。

許城面色很是平靜的握住手中的鏈子,輕輕一拉,那許若頓時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受疼痛刺激完全的變成了豎瞳,不過舌頭依舊像是蛇芯子一般的舌頭仍舊不住向著徐城的臉上舔著。

「是融合了血脈的影響嗎?蛇性本淫。這天妖門許若融合的時間看來是很近的,而且修為盡失又讓這股本性,佔據了優勢,這樣我的計畫又是有了進一步的保證。」徐城平靜的看著那這天妖宮弟子許若妖異的臉道。

徐城鬆開了些鎖鏈,將那僵住的許若輕輕摟住,瘦小的身形完全轉進了徐城的懷抱之中,像是一個依賴著主人的小獸,徐城卻沒有一絲一毫動情。

許若身材很是單薄,此刻依賴的整個人都掛在了許城身上。

徐城嗅著許若柔順的長髮道:「一切都靠你了。」

銅鏡反射到徐城的身上帶著一股殺意和瘋狂。

「九天之後就是我真的新生之時。」

「我從末世中來,任何人都不要想著奪去我的性命或者困住我。」

……

巨大銅鏡下面是一個挖出來的屋子,冰冰涼涼可以看到一些細小的冰塊不住的散發著寒氣。

徐城看著自己懷裡已經被自己打暈過去了的許若,睡的很是香甜,一絲絲也看不出這許若原先非人的面貌和在發瘋後將合歡宗控制的半城之人屠殺的血腥。

徐城從來不是正義的,當然這也無關一切正義,只是為了活命罷了,在末世之中徐城早就摒棄了一切,包括正義、善良。

一個很是冰冷的木板架起來的床,在整個的房間的正中央,如果還有這從末世中來的人,看到這一定會驚嘆了於這床頭之上設備的整齊,這個床就像是一個手術台一般。

這裡面的每一個刀子都是徐城千辛萬苦打磨,或者是自己熔煉而成,他已經從半年前穿越過來後,就馬不停蹄地的準備,如今是時候真正的開始了。

一個細小鐵瓶子上面裡面有著一股股清香,徐城搖了搖看著那許若一眼,生生的灌了進去,許若不住吐出,但是徐城的手卻是穩的很,然後很有節奏的讓那許若吞咽著,細小尖牙不時碰撞在瓶子中,發出「砰砰」的聲音。

許若按住吞咽後睡的很是安穩,沒有什麼反應。

但徐城還是將那兩條拴著她身後琵琶骨的鐵鏈慢慢連在那地面之上巨大鉤子上,將許若牢牢地固定在了床上。

這是一個人體實驗、也是徐城等了半年的唯一一次的機會,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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