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437章 聖駕親臨

只是,燕南飛的想法雖然不錯,且,甚至絕大多數大臣面臨如今情況的時候,都會如此去想……

可,曾毅卻是不同,曾毅卻是喜歡追求完美的,或者說,曾毅做事,不喜歡留下後患。

後患無窮這話,曾毅可是非常認同的。

是以,曾毅若是真的下定決心去剷除一個人或者勢力的時候,不妨用鏟草除根這個有些血腥的成語來形容此事上曾毅的態度。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曾毅嘆息,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對於白蓮教,絕對不能有僥倖的心裡。

「或許,是要演一出苦肉計了。」

最終,曾毅雙足站定,雙目中透漏出了一股決然和無奈。

親自出場演一出苦肉計,這,在曾毅看來,布局雖然高明,可是,對他自己而言,卻是要倒霉了。

「苦肉計?」

燕南飛不解,他自然不是沒聽過苦肉計,可是,卻不明白,在這件事情上,如今用苦肉計,而且,聽自家大人的語氣,好像還要親自出場不可。

「是,苦肉計。」

曾毅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的苦笑:「這次,卻是把本官也當成是棋子給算計進去了,這感覺,可真是不好。」

燕南飛無奈,感情,一直以來,白蓮教在自家大人眼裡,就是一枚棋子啊。

「附耳過來。」

曾毅沖著燕南飛招了招手,然後,在燕南飛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隨著曾毅的低聲嘀咕,燕南飛的臉色逐漸變的有些怪異,甚至是為難了起來。

「這,怕是不好吧?」

燕南飛搖頭,自家大人的這苦肉計,的確是夠狠,可問題是,自家大人卻是苦肉計的主角,這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這罪過,可就大了。

「只能如此,才能徹底引出白蓮教所有的底牌,也只有如此,才能一絕後患。」

曾毅雙目中透漏出一絲堅定,既然已經決定用這個法子了,那,其中的一些可能造成的意外,曾毅自然是要有所準備的。

「不過,還要在等幾天。」

曾毅笑著,道:「總是要等白蓮教此次行動的所有人都到了或者至少要十之八九到了城中,在行動,這樣,效果才能達到最佳。」

「下去準備吧。」

曾毅擺了擺手。

半個月後。

武昌府,再次成為了整個大明朝關注的中心,而這次,武昌府也成了整個大明朝的風暴中心。

奉旨欽差曾毅,在武昌府的布政使衙門前,遭人刺殺,當場倒地,血流不止,生死不知。

而,當今天子與曾毅,乃是至交。

聞聽此事,勃然大怒,當即決定御駕親臨武昌府。

百官雖有阻止,可,卻阻擋不住當今聖上的決心。

當今聖上親率三千御林軍,兵部、大理寺等刑訊好手前來武昌府,而京城,則是交予了內閣的諸位大臣暫時坐鎮。

此事傳出,天下震驚。

曾毅被刺殺,皇帝因此震怒,要御駕親臨武昌府,為曾毅尋出兇手報仇,這,自然是讓人羨煞了皇帝與曾毅的至交之情。

可,這個時候,議論最多的,卻是白蓮教了。

毫無疑問,此次曾毅被刺殺,這事,是歸於到了白蓮教的頭上。

而武昌城內,卻是因此在此遭殃。

曾毅被刺殺後,立時,武昌城就被下令封鎖城門,同時,都指揮使調兵鎮守武昌城,把個武昌城的城牆是布滿了兵丁,就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悄然無聲的離去。

同時,武昌城內,到處都是兵丁及欽差衛隊的侍衛,到處都在抓人。

不過,這次抓人還是和上次一樣,對於武昌城的百姓,是沒有抓一個的,至多也就是搜查,抓的,還是那些陌生人。

這下,可是有不少人遭殃了。

這些陌生人當中,可是有絕大多數,是為了解救之前一批被抓緊了大牢內的人而來的,誰曾想到,他們反倒是也進去了。

這次的大肆抓捕之下,武昌府的大牢,卻是已經裝不下這麼多人了。

刑具,更是不必提,早就不夠用了。

是以,大多數被抓之人,都是被綁縛了繩索,同時,一天也就給一頓稀粥喝,等於是吊住他們的性命,不至於被餓死,可若是想要逃跑,怕是也不可能有什麼力氣了,哪怕是些武林好手,連續餓幾天,也是不成的。

不過,這兩次抓捕的人當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些陌生的婦孺卻是沒有一個的。

這個,卻是沒人說什麼,畢竟,在所有人觀念里,刺殺,肯定是男人乾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當今聖上的天子聖駕,也駕臨了武昌府。

可以說,當今聖上的天子聖駕,從得到了曾毅遇刺的消息以後,第二天,就直接離京了的。

正德原本就是個胡鬧的主,更何況事關曾毅,朝臣們的阻止,正德根本就不予理會,一路上,正德的鑾駕可是幾乎沒有休息過的,直奔武昌府而來。

由此,也可以看出正德這個當今聖上對曾毅這個臣子的重視。

而曾毅為官以來的所做種種,及今時正德的重視,卻是讓不少文人感嘆,此,方為真正的君臣之誼。

正德的鑾駕根本就不理會前去迎鑾駕的湖廣官員,就是湖廣如今的右布政使,正德也是沒瞧一眼的。

只是在鑾駕上扔出了一句話,若曾毅有什麼好歹,全都償命。

這一句殺氣騰騰的話,卻是把前來迎聖駕的官員給嚇的不輕,尤其是右布政使,甚至,他現在都有些羨慕左布政使了,雖然丟官罷職了,可,卻好歹性命無憂了。

「你沒事?」

在欽差行轅內,臉色凝重的正德終究是見到了曾毅,只是,和正德所預料的不一樣的,曾毅現如今可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現如今的曾毅,可是活蹦亂跳的,和離京時候一模一樣,連根頭髮絲都沒少。

「難不成,陛下希望臣有事?」

曾毅笑著,這天下,也只有他敢如此和正德說話了,不過,隨即躬身道:「這不過是臣的一個布局罷了,之前,卻是不能向陛下解釋,以免被人覺察,不想,卻驚動陛下親臨,還望陛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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