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409章 親至

「大人,咱們就這麼啟程嗎?」

曾毅是不可能在南陽呆多久的,這次能呆這麼久,也算是個意外了……

可,時間已經到了,馮家的父女仍舊沒有出現。

「該做的,本官都做了,餘下的,是他們的命了。」

曾毅嘆了口氣,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命運,是很神奇的,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卻短命。

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很讓人糾結。

而所謂的該死與否,不過是主觀而言,若是從客觀而言,每個人都該死,每個人也都不該死,這,要看是雙方或者是多方的交際了。

是以,該死與否,人說了不算的。

馮歸哪怕之前是忠臣,可,曾毅也不能因此而耽擱太多的事情,曾毅的時間,也是非常重要的。

曾毅只能說,該做的,他都做了,這天下事情,他不可能全都去管,平心而論,他只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

再者,就算是君王,也不可能真正的管盡天下事的。

「指不定他們父女兩個得知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不在來找大人了也不一定。」

李騰在一旁插口,不得不說,自從上次曾毅的訓斥之後,這些日子以來,李騰的確有過不少反思,也改了不少。

剩下的,都是要經過時間慢慢的磨練了。

只不過,今個李騰的這話,乍一聽起來,或許很有道理,可,其實,卻是沒有分毫道理可言的。

曾毅是出手了,可是,並沒有直言讓東廠不在管這個案子,只不過是從旁震懾罷了。

這雖說足以讓東廠有所收斂,可是,這個案子,東廠已經做了,那,就不排除他們會不會堅持到底,趕盡殺絕,這也未可知。

只要他們做的隱秘些,且,此事之後,不在猖獗,收斂一些,那,曾毅怕也不會因此在找他們麻煩的。

當然,也有可能,東廠因此真的畏懼了,不在追殺這父女兩人了。

這兩種可能,都是有的,誰也摸不準東廠到底會如何去做。

但是,有一點,卻的絕對的,不管東廠如何做,這父女兩人,是絕對回來找曾毅告狀的。

國讎家恨。

現如今,家已經被滅了,家中親人只餘下父女二人,這仇恨,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且,馮歸更是喊冤而去。

這冤屈豈能不申?

若是普通人家,真的沒有希望的時候,或許會自此隱姓埋名。

可,只要但凡是有一絲一毫希望,怕是沒人會放棄報仇伸冤的機會的。

尤其是這等名門之後,對名譽看的更是重要,只要有一絲機會,哪怕是豁上性命不要了,也是要替自家洗刷冤屈的。

是以,在曾毅看來,馮家的這對父女,要麼是路上出事了,要麼,就是還沒來到河南。

不過,在曾毅看來,出事的可能性,不算太大。

錦衣衛那邊的情報,這父女兩人是走兩條不同的路。

現如今,錦衣衛都沒他們的蹤跡,更何況是東廠了?

若是東廠真抓到了人,錦衣衛那邊,肯定會有所覺察的。

是以,這對父女應該是都還沒到南陽,這也是最大的可能。

畢竟,不管如何,他們肯定是要小心行事,是要躲著東廠的番子,有所防備的。

是以,根本不可能走官道,只能是走小路,而且還要小心異常,如此算了,這路程,所耗費的時間,可就遠了。

「你這話,卻是錯了。」

曾毅看了李騰一眼,不過,卻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李騰的改變,這些日子已經是能夠看的出來的了。

剩下的,不是他想就能改變的了,而是要磨練,要經歷,才能慢慢改變的。

對此,曾毅卻是很能包容的。

就如同梁猛一樣,雖然笨,可是,只要肯學,肯上進,曾毅都會對他們報以希望的。

「諸位請回吧。」

曾毅在馬車上,沖著前來相送的南陽府諸官拱了拱手:「來日,若是諸位到了京城,本官自當盡一盡地主之誼。」

曾毅這話,不過是客氣話罷了,這些個南陽府的官員,怕是沒幾個能踏上曾毅的府門的,真要是和曾毅有過幾面之緣的官員,不論官職高低,不論交情,都能去曾毅府上,那,估計曾毅也不用睡覺了,整天整夜的都有人前去拜訪的。

「下官恭送大人。」

以南陽知府為首的一眾官員跪倒在了地上。

此次,南陽知府也算是攀上了曾毅這顆大樹了,對於南陽府的民情民生,曾毅不說十分滿意,但是,還是認可的。

尤其是學堂的修建,雖說有些縣曾毅沒去,但是,卻派了欽差衛隊中的人前去暗中查訪的,結果,都讓曾毅滿意。

這,不管是南陽知府刻意如此,還是如何,最起碼,曾毅目前而言沒有發現別的。

是以,對於南陽知府的攀附,曾毅還是等於默認了的。

畢竟,曾毅現如今,也是朝堂當中新興的一方勢力了,手底下,總是要有一些人的。

「恭喜知府大人了。」

等欽差衛隊離開以後,南陽府的官員方才全部起身,卻是圍著南陽知府不停的拱手賀喜。

原本,南陽知府攀附上曾毅,是沒人知曉的。

可是,今個前來送行,之前,曾毅特意和南陽知府低聲說了幾句話,有人隱約聽到,應該是等曾毅回京之後,會對下面的一些官員進行提拔等。

這話既然是對南陽知府說的,那,自然就是要對他進行提拔了。

雖說南陽府的這些個官員原本就是知府蔡玄的下官,可,這個時候,就更該拉好關係了,這樣,等日後知府蔡玄真的飛黃騰達了,他們上門,指不定還能得到些好處的。

官場上,其實,就是這麼的庸俗,不說所有,不說絕對,但是,大多數的官員,都是如此的。

「諸位大人客氣了。」

知府蔡玄卻是謙虛著,不過,卻是滿面紅光,剛才,曾毅的確是給他留了話,褒獎了一番,言道,學堂修建甚好,民生不錯,等回京以後,會上奏皇帝的。

這,在蔡玄聽來,可不就是要陞官的前奏嗎?

就憑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地位,只要他開口了,皇帝會不同意嗎?更何況,只是一個知府的升遷罷了。

怕是皇帝甚至根本就不會去仔細看奏摺,就同意了,也未可知。

且,甚至,以曾毅現如今的身份,想要提拔他一個知府,根本不需要上奏皇帝,也是有不少其他的辦法的。

是以,知府蔡玄現在要做的,則是在接下來曾毅回京之前的這段時間內,再接再厲,不管以前如何,這段時間,一定要勤政愛民。

絕對不能在最後關頭出了分毫差錯的。

「教主,您親自前來,也太高看他曾毅了吧?」

湖廣境內的某處宅院內,白蓮教教主親至,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灰色的長袍,卻是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若是不知道的,定然會以為是哪位富戶家的大老爺。

原本,以白蓮教教主的身份,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不會露面的,是要坐鎮中樞的,就如同皇帝一樣,輕易,是不會離開皇宮的,輕易,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皇帝,代表的是一個國家,一旦出了閃失,必定天下大亂的。

而在白蓮教當中,同樣如此,教主,就如同皇帝般的存在,也是不能出事的,平日里,也是坐鎮中樞的。

這次,為了曾毅的事情親自前來湖廣,這,就等於是皇帝的御駕親征了。

若是真出了事情的話,試想一下,一國之主,當今聖上御駕親征,出了事,怕是立時會天下大亂的。

而這在白蓮教內,亦是如此。

是以,此次,白蓮教教主親自前來湖廣,準備對付曾毅,可想而知,其這次身邊有多少的隨行,有多少的暗中護衛。

「你以為曾毅是什麼?」

白蓮教教主今個,心情似乎是不錯的,竟然端著酒杯,輕輕的抿著。

略微沉吟了一下,這能陪在白蓮教教主身邊坐著的,其在白蓮教內的地位,顯然也是不低的,尤其是這次前來湖廣,白蓮教教主還能帶著他,這,就更證明了其在白蓮教教主心中的地位。

「屬下不才,卻是未曾和這曾毅有過接觸。」

「不過,其,不過是個黃毛小兒罷了,之前雖擒了左右護法,可,卻也不過是運氣使然,甚至,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

「更何況,上次,是他提前有了準備,才擒了左右護法的。」

「這次,咱們行動隱秘,他定然不知,教主大可不必親至的。」

在這人看來,幾年前,白蓮教的左右護法被曾毅這黃毛小兒所擒,只不過是他走了大運,同時,兩個護法倒霉罷了。

恰巧被曾毅適逢豈會得知了他們的身份,擒住了一個,然後,朝廷方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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