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22章 到來

「這摺子,早就該來了。」

劉瑾看到南京都察院的幾個御史的聯名奏摺的時候,臉上一陣喜色,這可是好事啊。

陛下看了這道奏摺,定然龍顏大悅的。

「陛下,喜事,喜事啊。」

劉瑾拿著摺子就往後花園跑。

如今的正德,平日里,大多數都是在後花園玩耍的。

御花園,也被正德給弄的烏煙瘴氣的,還有宮女太監穿著百姓的衣服打扮,在後花園叫賣擺攤。

可以說,好好的一個幽靜的御花園,現如今,弄的是烏煙瘴氣的。

「什麼喜事?」

正德正在這群假的攤位前晃蕩,不由得扭頭,看著一路狂奔而來的劉瑾,眉宇間,也閃過了一絲好奇。

「是南京那邊來的摺子。」

劉瑾笑眯眯的把手中的摺子雙手呈上,道:「陛下您看看就知道了。」

饒有興趣的接過摺子,翻看了下,正德的臉上果然出現了一絲的笑意,只是,卻又帶著一絲的迷茫:「這最後署名的四個御史,朕好像在哪看到過,有點印象,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陛下,您日理萬機的,哪能記得這等小事啊。」

劉瑾嘿嘿笑著,往上湊,道:「可,奴才卻是對這幾位署名的御史有那麼一絲印象的。」

「當初,南京都察院,參奏曾大人的摺子,最後的署名,就是這四位御史和右僉都御使牛景德的。」

「現如今,卻是這四位御史,反過來參奏牛景德威逼他們污衊曾大人了。」

聽劉瑾這麼一說,正德才楞了一下,趕緊打開奏摺,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剛才這位爺根本就沒仔細看奏摺。

這也難怪,若是仔細看奏摺的話,只要看了裡面的內容,正德也就不會在問剛才那等問題了。

「好,好啊。」

仔細看完奏摺,正德猛的把奏摺合攏,大聲叫好起來:「這四個御史,最初受牛景德威逼利誘,污衊他人,雖可惡至極,然,其能及時悔改,卻也算尚且有幾分未泯的良知。」

「只是,這牛景德,卻著實可惡,身為都察院的右僉都御使,坐鎮南京城,卻做出如此事情來。」

「若是不予嚴懲,天理難容。」

正德這一開口,就直接把牛景德等於是給斷了後路,從一個皇帝的嘴裡說出天理難容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牛景德,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陛下,按照那四位御史所言,牛景德背後,定然是還有人指使的。」

劉瑾雙眼冒著精光,查案,這可是好差事啊,最起碼,可以撈不少好處的。

而且,東廠的詔獄到現在還沒拿人開過刀,劉瑾正想找人試試呢。

「這群混賬東西。」

一聽劉瑾提起這個,正德立時暴怒了起來:「結黨營私,污衊朝廷大臣,此等臣子,留在朝廷上,也是玷污了朝廷。」

「查,此案交給旁人,朕也不放心,你東廠去查此時,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朕到是要瞧瞧,是誰敢在背後如此猖狂,竟然想要栽贓陷害朝廷大臣。」

這事,並非是牽扯到了曾毅,正德才會如此震怒的,若說是牽扯到曾毅,這,只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下面的臣子,竟然欺騙到了他這個皇帝的頭上來了。

臣子們欺上瞞下的事情,並非是沒有發生過的。

只是,正德卻是容不得被臣子們欺騙的。

「陛下您放心,老奴定然會把這件事給查的清清楚楚的。」

劉瑾趕緊應聲:「只是,那四個聯名具奏的御史,該當如何處置,還請陛下示下。」

到不是劉瑾連這點小事都要請示正德,而是這四個御史,既然聯名參奏牛景德了,那,不用多問,肯定是已經投效了曾毅。

劉瑾不清楚曾毅的意思,這四個御史到底該怎麼處置,他自然不能擅自決定了。

是以,還不如問問陛下是什麼意思。

「這四個御史。」

正德皺了皺眉頭,道:「既然是南京都察院的,免了牛景德的右僉都御使之職,從南京押回,讓曾毅暫以左僉都御使之職坐鎮南京都察院。」

哪個官職,該坐鎮哪裡,這都是朝廷早有定製的。

而左僉都御史雖然比右僉都御使地位高一些,可,其卻不能坐鎮南京都察院,因為這都是定製了。

是以,曾毅現在,只能是暫坐鎮南京都察院。

可,雖然如此,這個暫坐鎮要到什麼時候,就沒人知曉了。

這就好比一個知府自然比知縣官職大,可,若是讓一個知府去坐鎮一個縣,這是降職了,而且,也不和規矩。

曾毅在京城都察院,除去左都御史外,現如今,他這個左僉都御史就是最大的官職了,可是管著整個都察院的。

是以,只能是讓其暫坐鎮南京都察院。

「是,老奴明白了。」

劉瑾點頭,正德的意思很明顯了,牛景德押回京城,交由東廠審問,而那四個御史,就要看曾毅的意思了。

若是曾毅願意,那麼,這四個御史,則跟著牛景德一起,被押回京城,若是曾毅另有打算,那,這四個人的事情,就功過相抵,沒人會在追究的。

不得不說,劉瑾辦事的速度,是極快的。

也或者說,劉瑾是在刻意討好曾毅。

這邊,正德的話剛說完,那邊,劉瑾就讓人擬了聖旨,交予正德過目後,由內閣明發天下,同時,讓東廠的人帶著聖旨,快馬加鞭,直奔南直隸而去。

京城,這道聖旨,只是引起了小小的波瀾而已。

現如今的京城官員,一個個的自顧不暇,誰還有心情去關心這事?

更何況,早在半年前,牛景德聯名參奏曾毅的時候,京城就已經有不少官員知道這事情最終的結果了。

倒不是說曾毅是權臣,容不得旁人蔘奏。

從始至終,直至現在,曾毅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權臣該有的特徵,甚至,曾毅還官聲在外。

問題是,牛景德等人的聯名參奏,明顯是刻意污衊的。

曾毅在南直隸到底如何,自有公論,且,從南直隸查出了千萬白銀,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曾毅在南直隸,沒有做錯。

或許其行為有些出格,但是,年少輕狂,就連內閣,也容忍了,畢竟,其本質,還是好的。

而牛景德等人的奏摺,卻是忽略了這點,把曾毅的所作所為給放大了無數倍。

當初,不少官員就有料到,曾毅動牛景德等人,那是遲早的事情。

以曾毅的秉性,你若是實打實的參奏,沒有任何的杜撰,他或許還不會理你,但是,你若是誣告,曾毅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這也是百官對曾毅性格的一個了解。

只是,百官並不知道曾毅是準備以什麼樣一個理由動手的罷了,而現在,卻是知道了。

是以,在京城引起的波瀾,也僅此而已,知道曾毅以什麼樣的手段對付牛景德罷了。

旁的,也唯有一座老宅子內,一老臣的一聲嘆息罷了。

東廠是快把加鞭趕去南直隸的,其速度,甚至比錦衣衛傳遞消息的速度還要快上那麼一些,這是劉瑾刻意為之的。

想要在曾毅跟前表現一下,搶得頭功。

是以,是在東廠的番子離京一天以後,這消息,才被劉瑾給散播了出去的。

「你們抓人,直接抓去就是了。」

東廠的番子,拿著聖旨,到了南京之後,卻是沒有直接去南京都察院抓人,而是先去應天府見了曾毅。

東廠的番子,在哪裡都能囂張,可是,在曾毅跟前,卻是老實恭敬的很。

原本,東廠的番子也就知道些情況,不過,外界都是言道,自家廠督和曾毅關係好,可,東廠的番子,卻也有內部傳播的消息,那就是自家提督,還是巴著曾毅的。

尤其是這次離京,劉瑾生怕手下這幫無法無天的手下在曾毅跟前壞了規矩,是以,還特意囑咐了一番的。

是以,見了曾毅以後,這些往日猖狂的番子,卻是一個比一個的老實,恭順。

「廠督讓小的們問曾大人,那四位御史,若是您點頭,小的們就一起帶回京城了。」

其中一個東廠的小頭目彎腰,卻是不敢看曾毅的臉色的,這也是有規矩的,他和曾毅,錯的太多了,若是敢直視曾毅,那是不敬。

「那四位御史,雖有過錯,然,並非其本意,且,已經幡然悔悟,也算功過相抵,若有懲處,也由都察院內部即可。」

「你等案聖旨行事即可。」

曾毅也不是絕情之人,既然那四個御史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他自然是要護著他們一護了。

而且,經此一事,誰都知道這四個御史,已經投靠了曾毅,而這參奏牛景德的摺子,就是他們的投名狀。

曾毅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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