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60章 秘事

不提京城冰火兩重天的局面,如此跌宕的起伏,的確是讓百官的情緒經歷了快速的起伏,可曾毅的聲望,卻是並沒有因此而減少的。

相反,曾毅提議裁撤錦衣衛詔獄之事,卻是聲望越隆,且,因為劉瑾的攙和,以至於,現如今,曾毅隱約竟然被傳成了是朝中的領軍人物,是真正的賢臣。

「王爺,這京城,可是熱鬧了。」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行騎馬的客商打扮的隊伍快速情形,說話的聲音,也被大風吹散了不少。

「這樣才熱鬧。」

寧王朱宸濠哈哈大笑,如今的京城,才值得本官前往,若是太過平靜了,本王去了,也是無趣。

「那曾毅,本官此次進京,卻是要好好會他一會。」

寧王朱宸濠,對曾毅,可以說是既有恨意又有些喜歡的,恨的是當初,曾毅壞了他的大事,以至於他被迫壯士斷腕。

可是,後來,曾毅卻又是給他創造了一個極佳的環境,是以,這一壞一好兩件事,卻是讓朱宸濠對曾毅,可真是有著極為特殊的感情的。

「此次進京,王爺卻是要小心這曾毅了。」

仍舊是那身穿白衣的謀士,騎在馬上,沒有絲毫的文弱,比起武夫來,卻是沒有絲毫的遜色。

「此次,京城傳來消息,這幾天,曾毅的聲望,可是日益高漲,怕是在用一些時日,就該傳遍整個大明朝了。」

「到時候,曾毅就是年青一代的楷模,是天下皆知的大公無私的賢臣。」

「這曾毅,原先,屬下還想著,其未必能有多少的才能,可現在來看,這曾毅,倒也有幾分才學的,只是,卻有些顧頭不顧尾。」

「喔?」

寧王朱宸濠雙腿夾在馬肚子上,手牽著韁繩,放慢了速度,直起身子,側臉看著自己的這個心腹謀士。

「此話怎講?」

主要是自己這個心腹謀士之前對曾毅的評價,可是非常不好的。

現如今,只是一個消息,難不成,就能提高對曾毅的評價了?要知道,有些事情,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在故意宣傳的。

而且,在寧王朱宸濠來看,曾毅是皇帝的親信,這麼做,是指定不會落下什麼責罰的,是以,故意如此,在給自己揚名的。

這白衣謀士跟隨寧王朱宸濠多年,且,其謀算過人,對於寧王臉上的不屑,也是看的出來的。

只是笑著,道:「不管曾毅如今的行為,是背後有高人指點,或者是曾毅自己做的。」

「這都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曾毅,不好對付,他這是在揚名。」

「若是曾毅背後有人,那,倒還好些,可是,若是這曾毅自己想出的主意,來給自己揚名,那可就有些意思了。」

「只不過,這招,卻是有些傻了。」

「曾毅在南京的時候,錦衣衛,可是傾盡全力幫他的。」

「現如今,剛回京,曾毅就提議裁撤錦衣衛詔獄了,這事,雖說牽扯了錦衣衛,百官肯定贊成。」

「可是,若是拋開錦衣衛三個字,曾毅現如今的行為,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恩將仇報。」

「這事,現在牽扯著錦衣衛,自然沒人會說曾毅的不是。」

「可是,時間久了,日後呢?」

「若是真有什麼大事的時候,誰拿出這件事來攪合一下,就算不能壞事,也能噁心曾毅一下的。」

「是以,屬下才說,曾毅此舉,是有些顧頭不顧尾了。」

「曾毅只想著要名聲了,卻沒想到,日後,他將會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是以,屬下才說,這曾毅,有些意思,有那麼幾分才學。」

「只不過,這幾分才學,在屬下看來,卻什麼都不是,只能是自作聰明。」

「此次進京,王爺或許,可以以曾毅為突破口。」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表情奸詐:「這曾毅如此在乎名聲,到時候,王爺只需稱讚其幾句,把他誇的飄飄然了,然後,以大義、大理的站住跟腳,提些事情,這曾毅,自然會傻乎乎的替王爺您衝鋒陷陣。」

「到時候,王爺您,只需要在幕後等著看戲就成了。」

白衣謀士的一番話,說的寧王朱宸濠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先生這番話,卻是讓本官茅塞頓開。」

「看來,這趟京城,本王果然沒白來。」

「這曾毅,曾大人,咱們還是要感激一番的,如此的賢臣,待本王進京之後,豈能不親自前去拜訪?」

寧王朱宸濠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腔調。

若是從敢於上奏皇帝,裁撤錦衣衛詔獄,且,最後若非是被宦官插手,差點成功,從這個方面來說,曾毅,的確算是賢臣了。

且,曾毅在河南,在南直隸,所行之事,沒有絲毫貪墨。

在加上此次提議裁撤錦衣衛詔獄,這個整個大明朝百姓尤其是官員最為期待的事情,曾毅的名聲,豈能不扶搖直上?

尤其是,在此事上,內閣,也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一個賢臣的名號罷了。

內閣,還不屑於和曾毅這個毛頭小子去爭這些的。

在內閣看來,若是能推波助瀾,把曾毅的名聲推到頂端,到時候,曾毅定然會穩當的站在忠君愛國這一面的。

若是有絲毫的動搖,就該想想,這賢臣兩個字了。

要知道,有時候,聲望不僅可以保護人,還可以毀了一個人的,更能約束一個人。

曾毅獨門獨戶,沒有師門,且,現在身上又有先帝欽賜的金牌。

是以,內閣對曾毅,也只能是用這種變相的懷柔政策,來把曾毅給徹底的綁在忠君愛國的陣營上。

「本王倒是有些等不及了。」

寧王朱宸濠雙腿猛的夾了下馬肚,嘴裡大喝了一聲:「駕。」

立時,胯下的駿馬飛奔了起來,順著官道,朝著京城奔去。

此次來京,寧王朱宸濠可是有目的而來的,自然是不能空著手了。

只不過,怕時間上來不及,是以,寧王朱宸濠和他的謀士,帶著一干侍衛,快馬加鞭,奔向了京城。

而後面,則是寧王的大隊隨從,車隊。

錦衣衛衙門移交詔獄。

說是移交詔獄,其實,也就是把詔獄內的刑具,全都移交給了東廠的番子們,讓其帶走。

至於錦衣衛現如今的詔獄,則是要毀了的,而東廠內,則是要新建一座詔獄。

興建詔獄,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詔獄,可不是那麼隨意建成的,總是要牢靠,若不然,隨意讓人逃跑了,或被人救走了,那還叫的什麼詔獄?

只是,這筆開支,對東廠來說,什麼都不算,甚至,哪怕是要砸鍋賣鐵,劉瑾也會把詔獄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東廠內興建起來的。

雖說裁撤了詔獄,錦衣衛所在的北鎮撫司內的詔獄,是要毀了的,只不過,錦衣衛的衙門,仍舊是北鎮撫司。

且,一應官員的規格,也是沒變的。

只不過,是沒了詔獄,沒了隨意收押官員的權利。

而錦衣衛內,精通刑罰的人,也都跟隨者詔獄內的刑具,全都移交給了東廠。

這些人,錦衣衛就算是在繼續留著,也是沒什麼用處了。

而恰恰,東廠,最需要的就是熟悉刑罰的人。

「牟大人可曾怨恨過本官?」

曾毅就在如今的錦衣衛當中,和牟斌兩人站在原先的詔獄,現如今,已經將要被拆除毀掉的地方。

如今的錦衣衛,雖說沒了詔獄,可是,防備力量,卻是仍舊和以前一樣。

錦衣衛內,其實最需要防備的,並非是詔獄,而是錦衣衛收集的各項情報,這些情報,才是最為重要的。

是以,雖說現如今詔獄沒了,可是,錦衣衛的防備,卻是沒有絲毫減弱的。

「下官不敢。」

牟斌拱手,只是不管如何,怕是心裡,對曾毅,還是多少要有些怨氣的,哪怕是明知道,曾毅這麼做是對的,可是,畢竟,曾毅在南京的時候,錦衣衛,可是對其傾盡全力的幫忙。

結果,曾毅回京,就等於是拿錦衣衛開刀了。

「你心裡有怨氣,正常,本官也不會怪你。」

曾毅笑著,旁邊雖有崗哨,可是,兩人所到之處,這些崗哨,都是懂得自動退避的,是以,說話,也不怕被旁人聽到。

看著默不作聲的牟斌,曾毅嘆了口氣,道:「或許,本官說了,你未必會信,只是,本官如今這做法,卻是在救錦衣衛。」

曾毅這話,讓原本還不吭聲的牟斌雙眼楞了一下,隨即,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

「錦衣衛,存在的時間太久了,且,又並非是朝廷規矩的衙門。」

「百官對錦衣衛的態度,你該誰知道的。」

「東廠原本,就有監管錦衣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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