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44章 寧王

「王爺,這可是大好時機啊。」

大明朝的某個王府當中,一年四季身著白衣的謀士滿臉興奮:「南直隸的軍備現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這,對於王爺您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實乃是上天賜福啊。」

白衣謀士興奮無比,這事情,原本,其實就是知道的,只是,那時候,擔心曾毅會把人給填補上,可是,現在,曾毅都從南直隸走了,準備回京了。

可是,南直隸的軍備還是空缺了三分之一,這意味著,曾毅根本就沒打算填補南直隸的軍備人數。

而他自家王爺的封地緊鄰南直隸,若是南直隸軍備減少,日後,王爺起事,成功的幾率自然是大大提升。

而且,就算最後失敗,可是,只要佔據了南京,和北京城遙望,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稱王,與朝廷對持。

「只可惜,曾毅回京了。」

那被白衣謀士稱王王爺的人,也是興奮的在大殿內不停的走動著,事關重大,又不得他不興奮。

「現如今,是朝廷對曾毅看重,是以,曾毅任欽差,在南直隸的這段時間,南京兵部尚書及鎮守太監才會沒有重新任命人選。」

「可眼下,曾毅回京,朝廷定然會重新任命南京兵部尚書及南京鎮守太監。」

「到時候,這信任官員,定然會在招收兵丁的。」

說到此,王爺也冷靜了下來,臉上的興奮之色消退,帶著一絲的鬱悶。

「王爺,這事,大有謀劃之地。」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道:「現如今,南直隸的局面是擺在那裡的,而造成這一局面的曾毅,卻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現如今,曾毅都敢直接不經朝廷允許,甚至,沒有簽供畫押,就直接砍了南京兵部尚書及鎮守太監的腦袋。」

「如此大的事情,事後朝廷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皇帝信任曾毅,不追究此事,正常,可是,內閣卻也不追究此事。」

「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姑且不管這裡面的貓膩。」

「可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

「曾毅具有不小的威懾力,若是他剛離開南直隸,新任的南京兵部尚書及鎮守太監,就把南京各衛所的兵丁給補充滿了,試想,這不是在打曾毅的臉嗎?」

「這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曾毅在南直隸軍備案上的處理,有些矯枉過正了嗎?」

「只要不是和曾毅有仇的,總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麼做,是否會得罪曾毅的。」

「是以,段時間內,這南京軍備的缺損,是不可能補上了。」

「這段時間,王爺您可以派人前去京城,去那些與王爺您交好的大臣家中遊說,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想來,會有大臣同意幫忙的。」

「畢竟,現如今,天下太平,南京軍備也的確用不了那麼多人。」

「且,若是如此,既得了王爺您的好處,又能被看成是在支持曾毅,這,可是一箭雙鵰,想來,能拒絕的,沒幾個。」

「好,好。」

王爺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如此,甚好。」

「聽說,京城,現在可是鬧騰的厲害。」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道:「皇帝身邊的內侍劉瑾為首的幾個太監,可是鬧騰的厲害,尤其是這劉瑾,重開東廠,掌印司禮監,和百官不對付,卻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閹賊。」

王爺臉色拉了下來,雖說他有圖謀不軌,謀篡朝廷的心思,可是,對於宦官干政,還是十分厭惡的。

雖說劉瑾現如今的行為,明的來說,的確和干政沒有任何的聯繫。

可是,真論起來,劉瑾的行為,和干政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都能欺壓百官了,引誘的皇帝不上早朝,這和干政有什麼區別?

「這劉瑾,雖然可惡,可是,對王爺來說,卻是個很好的機會。」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天氣轉涼,可是,手中仍舊拿著一把摺扇,來回把玩著,只不過,卻是不在打開罷了。

「只要劉瑾保持這勢頭下去,日後,定然會是一大禍害,到時候,王爺您可就又多了一個理由。」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奸詐無比。

「的確如此。」

王爺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許多,甚至,帶著一絲的喜色,不過,卻仍舊道:「如此,卻是讓這閹賊猖狂了,本王內心不安啊。」

這王爺的話,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是,王爺您,怕是要進京一趟了。」

白衣謀士突然端正了臉色,道:「王爺您圖謀大事,定然是不能只在封地內謀事,還要走出去。」

「這等事情,豈能讓旁人知曉?」

王爺愣住了,顯然,不明白他這個心腹謀士的心思,這種事情,說好聽點,是圖謀大事,可是,說難聽點,就是想要造反,是逆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這事情,一旦傳了出去,那可是抄家滅族的,雖然他是王爺,這抄家滅族,肯定是不能用在他身上。

可是,他整個王府上下的命運,要麼,是被賜死,要麼,就是被革了身份,貶為庶人,軟禁。

這哪一個後果,都是和現在他的身份天差之別的。

「此事,自然是不能為外人所知。」

白衣謀士嘿嘿笑著:「王爺您進京,也的確不能說這些,可是,卻也有的說。」

「那劉瑾,雖然可惡,可是,其卻是皇帝跟前的紅人。」

「且,太監,對女色,是沒什麼興趣的,唯獨對權利,對黃白之物,極為上心。」

「這劉瑾,手中雖有大權,可是,卻還是初掌大權,這個時候,若是王爺您親自給他些好處,在言些咱們王府的難處,咱們王府被裁的護衛,豈不是能正大光明的恢複了?」

白衣謀士的話,讓王爺眼前一亮,王府的護衛,可是早些年全都裁去的,歷來都是如此。

是以,他養的兵丁,都是私下裡的。

若是朝廷能恢複他王府的護衛,但是光明正大的護衛,可就是要有不少人的,而且,還可以以此來打掩護,做些現如今不敢做,甚至是必須遮掩的事情。

單是這一樣,進京,就不虧了。

「本王這就上折,請求回京拜祭先帝。」

王爺嘿嘿笑著,要知道,王爺們,可是不能隨意離開封地的,更不能隨意進京的,除非有皇帝宣召才行。

「王爺聖命,此摺子,當今陛下,也是不能夠拒絕的。」

白衣謀士拱手,滿臉奸笑。

南直隸。

聽聞曾毅回京,南直隸的官員,沒一個不高興的。

曾毅在南京,可以說就是個瘟神般的存在,誰都怕一個不留神,哪裡得罪了欽差,被他給收拾了。

要知道,曾毅在南京,可是連魏國公府都敢敲打的。

臨行之時,以魏國公徐俌為首,南京城內大大小小官員,可是一個都沒少,全都出城相送。

這面子,可是給足了曾毅的。

反正都要走了,把面子給足了好,免得被這傢伙記住了,以後,在找麻煩。

雖說曾毅走了,可是,其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要是被他給記住了,那可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了。

「大人,有消息。」

司徒威湊近了緩緩前行的馬車,靠近曾毅的車輛,低聲開口。

此次回京,時間上,到也算是充足,只要不在路上有什麼耽擱,趕在過年前回京,是絕對沒問題的。

「什麼消息?」

曾毅掀開車窗上的帘子,把頭探了出來。

原本,曾毅是不習慣坐馬車的,晃悠悠的,能把人給晃散了,這種感覺,可是真不好受。

可是,沒辦法,這個朝廷,馬車,可是遠行的高檔交通工具了,若不然,騎馬,更難受。

「寧王主動上折,說是要回京拜祭先帝。」

司徒威把錦衣衛傳來的消息告訴了曾毅,寧王的摺子,還沒到京城呢,只不過,寧王這摺子,走的是驛站,並非是密奏,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發出去的,是以,根本就瞞不住錦衣衛的眼線。

這是曾毅提前就吩咐過司徒威的,讓錦衣衛盯著寧王府。

雖說不知道曾毅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司徒威把曾毅的要求告訴了都指揮使牟斌後,牟斌就吩咐你了寧王府那邊的錦衣衛,一旦有消息,就一事兩份,一份傳回京城,另外一份,直接發給司徒威,然後傳給曾毅的。

「進京了。」

曾毅喃喃著,心裡,卻是明白,雖然他極力剋制,可是,他的到來,還是改變了不少的歷史軌跡。

寧王進京,若是不出他所料,怕是要為他日後起事,做一些鋪墊了。

只是,寧王起事,還早著呢,曾毅現如今,也是在做些準備。

而且,其實,寧王,也是一個悲催的人物,準備那麼多年,一朝起事,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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