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22章 病了

「南京吏部尚書戴書病重?」

曾毅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為之楞了一下,前幾日,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重了?

莫不成,是被嚇的了?

也不怨曾毅這麼想,他之前毫無顧忌的捉拿了南京兵部尚書及鎮守太監,緊接著,未畫押,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這等事情,若是細細的聯想起來,稍微有些想不通的,真的愁出個病來,也是不一定的。

一手背負在後,一手粘著手裡的花瓣,曾毅臉上帶著琢磨的表情。

「前幾日,還見過戴尚書的,那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重病了?」

國公府的未來小爵爺徐鵬舉這幾天也是在曾毅這的,而且,兩人都有心結交,是以,關係倒也算是進步神速。

「小國公是何時見的戴尚書啊?」

曾毅眉頭仍然緊皺,對徐鵬舉的這個稱呼,剛開始,徐鵬舉是斷然不敢接受的,不過,卻也拗不過曾毅,且,自家老爺子也沒反對,是以,徐鵬舉也就不在反對了。

其實,誰不希望繼承國公爵位的?

只不過,徐鵬舉雖是長房長孫,可是其父卻是早逝,是以,雖說老爺子有心把爵位傳給他,可是,卻也怕他承受不住。

這個心思,是整個徐家都知道的。

也正因此,老爺子答應讓徐鵬舉來和曾毅共同處置接下來南京的事情,其實,怕是打著讓徐鵬舉和曾毅搞好關係,然後,藉助曾毅的支持來站穩腳跟的。

曾毅的官職雖然不高,論起來,也就是個正五品。

可是,其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

由此次奉旨巡視天下就可以看的出來。

皇帝登基,先做的大事,就是派曾毅巡視天下,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而且,還是派的曾毅一人。

不管這巡視天下是真亦或者是假,是沖著南京來的,這份信任,都可謂是少有的。

是以,和曾毅搞好關係,沒什麼壞處。

曾毅在拉攏魏國公徐俌,豈不知,魏國公徐俌,看似是害怕和曾毅扯上關係被牽連進去,實際上,卻是把和曾毅搞好關係這件事,交給了他的這個孫子徐鵬舉。

這份心思,若是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出來的。

「該是前天吧。」

徐鵬舉想了想,道:「就是前天了。」

徐鵬舉沒說是在哪見的戴書,曾毅也沒問。

不過,聽了徐鵬舉的話,曾毅的嘴角卻是扯起了一絲的笑意,道:「戴尚書在南京多年,為國為民,辛勤勞苦,如今病了,恰巧,本欽差也在,定然是要前去探望一二的,不知小國公是否同去?」

「這是應該的。」

徐鵬舉點頭,道:「戴尚書病了,身為晚輩,在下,自然也是要去的。」

徐鵬舉雖然年輕,可是,說話,卻是極有分寸的。

他徐鵬舉探望戴書是應該的,可是,卻代表的不是國公府,而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前去探望的。

這也說的過去,畢竟,戴書在南京任吏部尚書多年,和魏國公府自然也是要有不少來往的。

徐鵬舉自稱晚輩,也是沒錯的,畢竟,戴書的年紀,可是不小了。

而徐鵬舉以晚輩自稱,那就是他個人的事情了,不代表魏國公府了,就算是有什麼意外,或者日後有什麼事,那也是他徐鵬舉自己的事情。

現如今,魏國公府老國公尚在,他一個孫輩的孩子,能代表什麼。

對徐鵬舉話里的意思,曾毅也很清楚,只不過,他卻不計較什麼,而且,他問徐鵬舉是否一同前往,還真是沒別的什麼意思,只不過,是兩人現在都知道這消息了,隨意那麼一問罷了。

「去準備一些補藥,等會就去戴尚書家裡探望。」

曾毅扭頭,吩咐司徒威去準備東西,去探望病人,帶別的禮物,是不合適的,一般,都是帶些補藥去的。

「在下這就回家也準備些東西。」

徐鵬舉沖著曾毅拱手,道:「怕是要離開一陣了,總不能空著手前去探望戴尚書。」

曾毅微微點了點頭,卻是已經明白了徐鵬舉的意思,笑著道:「原本,讓司徒威幫忙準備些就是了,只不過,這樣傳了出去,怕是以為咱們前去探病,就是個應付,既如此,咱們就在戴尚書府上見了。」

曾毅也明白,別看剛才徐鵬舉說了要探望,可是,到底去不去,可就不是徐鵬舉說了算的。

畢竟,是國公家的孩子。

哪怕是他說的以晚輩的身份去探望,也是要經過家裡同意的,往常,或許不必如此,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不同,有些特殊,就必須要小心了。

再者,不管是否前去探病,卻是有一點的,那就是曾毅的身份問題了。

曾毅,是奉旨欽差,是京城來的。

而魏國公府、南京六部等衙門,卻是南京的官職。

可以分為兩類,南京六部等衙門及魏國公府是地方官而曾毅是京官,這兩者,本來就是不同的。

更何況,南京現如今的如此氣氛、如此局面,其實就是曾毅給搞出來的。

這個時候,站隊問題,就尤為重要了。

若是徐鵬舉跟著曾毅一起去探望戴書這個南京吏部尚書。

那,不管徐鵬舉的行為只是個人意識亦或者別的,但是,在南京諸官眼裡,這就是一個信號了,就是魏國公府和京城來的欽差站在一起的信號了。

而魏國公府,雖說由於魏國公的處事原則,平日里,幾乎都是和稀泥的存在,但是,誰也不敢否認,魏國公府在南直隸的話語權。

別看平日里南京兵部、鎮守太監及魏國公府共同管理南京兵備。

也別看著是南京兵部和鎮守太監兩者攬著大權把魏國公府給架空了。

可是,只要是清楚底細的官員,就都知道,那是魏國公府不爭不開口的結果,只要魏國公府願意,什麼南京兵部、南京鎮守太監,那都是要後退的。

是以,魏國公府,其實,亦是南直隸的一個領頭羊。

也正因為此,現如今,魏國公府的態度,實在是太重要了,如何表達,怎麼表態,如何站隊,這都很重要,極大的影響著魏國公府的形象。

「那戴書真的病了?」

送走徐鵬舉以後,曾毅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剛才有徐鵬舉在,雖說這幾日,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融洽,可是,這也只是表面,兩人都是互相有利用的,且,兩人的關係,更是沒到那種什麼都能說都能讓對方知道的地步。

「昨夜,南京吏部尚書戴書前去南京戶部尚書王京的府上了,兩人在屋中談了有半個時辰,只不過,說的到底是什麼,卻是沒人知曉的,當時只有他們兩人在屋,且,那時候天色還早,外面也有僕從,錦衣衛的人,沒法靠近。」

「之後,戴書告辭的時候,王京並沒有送出屋子,只是起身罷了。」

「從王京這個南京戶部尚書的府中出來,到家以後,沒多久,戴書府中就有人跑出去請大夫了。」

「之後,就傳出了南京吏部尚書戴書染了重病,卧床不起的消息。」

司徒威把錦衣衛得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曾毅。

其實,這些消息結合起來,就能大概判斷出戴書是否真的病了,只不過,猜測的結果,曾毅沒問,司徒威是不能主動說什麼的。

畢竟,什麼事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若是他司徒威猜錯了,在誤導了曾毅,可就是不好了。

「這病,來的倒是及時啊。」

曾毅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戴書和王京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啊。」

「可惜,當時天色尚早,錦衣衛的人怕被發現,沒法接近,若不然,能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就好了。」

司徒威有些可惜,若是能知道戴書和王京談的是什麼,定然能有極大的作用。

曾毅笑了笑,錦衣衛,也不是萬能的,而且,還要保持隱秘,也是有不能查看到的地方。

「去戴尚書府上看病的大夫可曾出來?」

曾毅詢問,不管有病沒有,只要找這個大夫問一問,其實就清楚了,至於這個大夫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曾毅自然能看的出來。

「還沒有,下面的人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上去盤問。」

司徒威回道:「要不然,卑職這就讓人把那大夫帶過來?」

「算了,算了。」

曾毅笑著搖了搖,看著司徒威,笑道:「瞧瞧你,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那麼緊張,放輕鬆些。」

正如曾毅所說,這件事,無論是戴書真病也好,裝病也罷,對曾毅的影響,都是不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對曾毅根本就沒什麼影響。

原本,曾毅也就沒想著動戴書這個南京吏部尚書。

「他既然說是病了,就當是病了吧。」

曾毅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陪南京的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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