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14章 接風宴

「人倒是挺多的。」

書香齋外,曾毅笑著打量著這座三層樓的書香齋。

從外面來看,書香齋共有三層,佔地面積也是不小的。

而且,看起來,也的確是充徹著書卷的氣息,整個書香齋,全都是書架般的暗紅色,且,門口兩旁,更是懸掛著一副對聯。

上書:文華風骨滿書香;

下書:正氣浩然此間藏。

這副對子,雖說算不上什麼佳對,可是,卻也正合適書香齋的行為,是以,掛在這裡,到也算的上是合適了。

不用進去,只是在外面,就能聽到書香齋內傳出的吟詩作對的聲音,倒是給這周圍,都增添了幾分的雅興。

在看門口,進進出出的,到也都是些明顯文人打扮的。

「大人放心,咱們錦衣衛的人已經在周圍都安排好了,絕不會出現什麼安全問題的。」

司徒威在旁邊小聲告訴曾毅。

「恩。」

微微點了點頭,對於司徒威的小心,曾毅並沒有說什麼。

雖說進了南京城,肯定要比在路上的時候安全的多,就算是有白蓮教或者什麼人想要截殺他,在城內,也只能是暗殺、刺殺。

是絕對不會出現大批人馬圍攻的,那,可就是形同造反了。

雖說截殺欽差本來就如同造反,可是,在城內,留下蛛絲馬跡的可能性太大了,是以,若非必要,是沒人會選擇在城內動手的。

只不過,有些時候,小心些,並沒有錯,總比大意了的好。

曾毅到了門口,就已經有人迎了過來。

「曾大人,諸位大人已經到了。」

這迎了上來的人,曾毅雖然不認識,可司徒威卻認識,正是之前前去欽差行轅傳信的人,怕是在曾毅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瞄了一眼,亦或者,是認出了司徒威,所以,猜出了曾毅的身份。

「帶路吧。」

曾毅點了點頭,就算是他性格和善,為人謙謙有禮,對待下人也是如此,可是,在剛來南京,對待國公府的僕人,曾毅可就沒那麼謙和了,雖說並沒什麼倨傲,可是,卻也表現出了高不可侵的氣度。

若是熟悉了,你對下面的人和善,或許,下面的人會承情。

可是,初拉乍到,南京,曾毅可是第一次來,之前都沒來過的,若是他對一個國公府的下人都表現的十分的友善,怕是立時就會被人瞧不起的。

這聽起來十分的可笑,可卻又是真的。

雖說曾毅是欽差,可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句話,雖說有些不恰當,可卻也有那麼幾分意思,在南京的地界上,曾毅這個欽差,本來,肯定就是被南京諸官聯手糊弄的對象。

若是他這個時候在不表現的強硬點,高貴些,怕是更會被南京諸官心裡所瞧不起,甚至,讓他們更加的抱團的。

書香齋的一樓,座位多不勝數,一張桌子挨著一張桌子,熱鬧的很,撒眼望去,每張桌子上的酒菜卻也不多。

幾乎都是一壺酒,三兩個小菜,而且,都是十分普通的那種,然後,幾個文人聚在一起,指點著周圍牆上掛著的字畫,不時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或者是兩相考校,等等,熱鬧非凡。

而二樓,空間雖說還是和一樓一樣的空間,可桌子,卻是少了不少的。

幾乎只有一樓桌子的一半,甚至還要上,相對應的,也安靜了不少,桌子上的酒菜,更是精緻了不少。

空間足了,甚至,有的桌子上雖有酒菜,可卻並沒有人坐著,而是站起身子,在牆邊懸掛著的字畫前指點談論。

二樓的字畫,比之一樓牆壁上懸掛著的字畫,卻是更要精緻不少。

且,能上二樓的人,似乎更注重自身的形象,是以,說話的聲音,都不算大,雖然這麼多張桌子,坐了這麼多人,可是,卻並沒有多少雜亂的聲音。

「這些字畫一半都是新的?」

曾毅使勁吸了鼻子,二樓的空中,都瀰漫著一股的墨香氣味。

看曾毅停下了腳步,那領路的國公府僕人也趕緊停了下來,站在曾毅的身邊,小聲道:「能上二樓的,都不缺銀子的,是以,這裡面的字畫,留下來,也都是刻意的,之後,用不了多久,也許一天兩天,也許十天半月,准有人買走,而且,肯定還是比當初抵用的價格要多不少。」

曾毅點了點頭,已經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可以總的說一句,那就是,這些能上二樓的,都是些銀子多的沒地方用,燙手的主。

或者,就是有權利的,能夠讓旁人巴結的主。

之所以吃酒菜不付銀子,而是以字畫抵賬,怕多數都是存了賣弄的心思。

而對於這些個不在乎此的公子哥們來說,互相捧場,也是很重要的,怕是今個,我把你的字畫買了,你就要承情,明個,你也該買我的字畫了。

這就是相互捧著,為的,不過是出去了,說出來,在書香齋內,本少爺的字畫有多搶手,等等。

這看似是一樁銅臭的交易,可是,若是把這事情的緣由給說出來,知道了經過的,怕會說這是一樁美談了。

而在這其中,書香齋,怕是因為此,而暴力了。

對此,曾毅直說笑笑罷了,年少輕狂,誰都有這個的時候,甚至,若是有哪幾個公子少爺,犟起來了,怕是一副字畫,更是能出現一個高價。

就如之前還未出欽差行轅時司徒威的所說,甚至,有一幅字畫千兩銀子上的,若是遇到這種事情,書香齋的主子,怕更是樂得嘴都要咧開了。

「這書香齋的掌柜的是誰啊?」

曾毅看著魏國公府的僕人,笑著道:「這書香齋的掌柜的,倒是有著一顆元寶心,竟然能想出這種法子來,該是一位經商奇才了。」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僕人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小的平時是打聽不到的。」

「走吧。」

曾毅點了點頭,也沒在二樓耽擱,畢竟,剛才聽這僕人說,南京的諸位大人都到了,唯獨剩下他曾毅沒到了。

若是在耽誤的久了,就是他曾毅失禮了。

「諸位大人都到了。」

剛上三樓,曾毅就拱手,沖著坐了兩張桌子的官員拱手笑道:「是本官來遲了,該罰,該罰。」

「見過欽差大人。」

所有官員都站了起來,沖著曾毅拱手。

雖說他們都是六部的尚書、侍郎,且這也是接風宴,可是,畢竟他們不熟悉,這該有的禮節,卻是不能少的,而且,只是起身,拱手罷了,並沒什麼難的。

「曾大人來的可不晚。」

魏國公徐俌站了起來,走到曾毅的跟前,拉著曾毅的胳膊,笑道:「曾大人你這可是掐著時間來的,正巧,酒菜剛上,你就到了……哪像我們,來了,還要先等一會。」

說完這話,魏國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南京的諸官,也都跟著陪笑了起來,官場上就是如此,都是要互相捧場的,尤其是魏國公的面子,那是不能落的。

「來,來,曾大人,坐。」

魏國公徐俌拉著曾毅就往剛才就一直空著的主位上坐。

這個位置上,剛才就一直空著的,就連魏國公徐俌,也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的。

「這可使不得。」

曾毅堅決不坐。

怕就是北京的吏部天官奉命欽差來了南京,也不能在魏國公跟前坐諸位的。

有時候,作為的排序,並非是按照手中權力的大小排序的,還有長幼尊卑,等等,各方綜合考慮的。

而魏國公,是國公了,是勛爵,朝中的大臣見了,都要禮遇的。

而曾毅,雖是欽差,可卻還是頂著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官職的,且,其年紀不大,在做不論哪個官員揪出來,年紀都要比曾毅大一輪的。

今晚,能坐在這裡的,都是南京六部的官員了,而六部的官員,就算是受排擠的,也是熬了不少年,才能有這個空職的。

並不是南京六部是閑差,任誰就可以來了。

南京六部的閑差,是相對北京六部而言的,任何事,都擋不住相對兩個字。

若是今晚,曾毅真的不知好歹,坐在了主位上,就算是魏國公心胸寬曠,不會說什麼,可是,總會有人背後議論,說曾毅小小年紀,成了皇帝跟前紅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曾毅雖不懼這些言論,可是,卻也沒必要如此,只是一個座次罷了,沒必要因此而給自己找麻煩。

「您為國公,又為長者,這主位,下官是玩玩不敢坐的。」

曾毅笑著搖頭,推辭著,卻是站在了一邊,反手拉著魏國公徐俌的胳膊,就往主位上送:「下官來看,今日在的諸官,單屬您魏國公最為德高望重,這主位,當由您坐的好。」

說完,不等魏國公落座,曾毅就在旁邊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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