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審訊

「說吧,說說看誰派你來的,你的聯絡人又是誰……抱歉,忘了裝下巴了。」幽靈先是踢了兩腳俘虜之後很是悠閑的問話,看到俘虜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之後才恍然大悟自己把人家下巴卸了還沒給裝回去呢,於是趕緊又蹲下來給人家裝下巴:「頭別動!忍著點兒疼啊,放鬆點兒!不想要下巴就緊張吧你,這就對了嘛,慢慢來,好!注意不要大張嘴,否則可能剛裝上的下巴就掉下來了,掉得多了以後張嘴一笑就掉了,千萬要注意,好了,回答問題,不然我還把你的下巴卸下來!」

「Son……」俘虜剛想破口大罵,忽然想到自己一旦大張嘴這下巴可能會掉下來,而Son of a bitch這句髒話按照美國發音習慣則需要張大嘴才行,所以這位僅僅發出了一個Son之後就很乖的把嘴長得小小的說道:「Of a bitch……」

「什麼?」幽靈側過去個耳朵,沒辦法,他就聽到後面罵婊子這個詞了,其他的雖說不是什麼好話,但是他要想收拾這傢伙會很容易,只不過他想看看這小子還有沒有膽量再罵一句,若是這傢伙敢再罵一句的話,他絕對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滿清十大酷刑……

「So……你想知道什麼?」俘虜一點兒都不傻,看幽靈那架勢就知道自己再罵一句他敢收拾自己,所以他本來要發出來的Son直接就發成了So,吞掉了n的音,單詞直接從兒子變成了所以,這俘虜精明著呢!

「剛才我問的問題你沒聽清楚?要不要我幫你清理一下你的耳朵?」幽靈知道這傢伙在耍滑頭,於是很不客氣的在他的肩膀上踢了一腳之後說道。

「嗷!啊啊啊!」俘虜沒想到幽靈直接踢了他一腳,而且踢在他肩膀脫臼的地方,當即就忘了自己的嘴巴還不能張開太大的禁令而嚎了一嗓子,結果是立馬可見的——他嗷了一聲,下巴就又掉了!所以他只好啊啊啊的讓幽靈看,自己的下巴又掉了……

「我就說了不要大聲喊叫也不要張開大嘴哈哈大笑,除非你想這一輩子都隨時護著你的下巴,可你就是不聽!」幽靈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蹲下來給俘虜裝下巴,一邊裝一邊絮叨:「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對不對,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吃的這行飯,有多少情況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咱們本來就是一個部門的,現在有人要搞什麼大清洗,你能保證你完成了任務之後不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而和我們走上相同的道路?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個道理,我們的現在極有可能就是你的未來,你何必替那些連你在這裡被審訊都不知道的混蛋遮遮掩掩?好了,慢慢的活動一下,這次可別亂張嘴了啊?」

「你知道我們都是做這一行的,也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那你還問我幹什麼?夥計,咱們都很清楚應該怎麼應付審訊,這樣折磨只是憑添痛苦和費不完的功夫。」俘虜這次老實了,他也聽得出來幽靈的問話其實並不是完全針對他個人的,而是就事論事,所以只要自己保持一個聰明的態度來回答幽靈的問題的話,自己就不會受折磨,畢竟幽靈他們也需要從自己這裡知道點兒什麼東西,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們什麼也得不到的。

「我知道你不能說,但是我也真的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事情,雖然我們都可以經受折磨,但是我想你只是經受過歐美的虐待方式,如果給你換上東方的折磨方式的話,我不知道你能撐多久。」幽靈一臉不忍的表情帶上一雙橡膠手套看著俘虜:「說真的,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折磨人,尤其是折磨自己人,這對於我的良心來說是一種很沉重的打擊,我每次這樣做了之後,都要去教堂和上帝對話好幾天,我想你能不能讓我不要再承受這種心靈再次被枷鎖固定的痛苦?」

「你可以選擇不折磨我的,那樣就不用去向上帝懺悔了。」俘虜面無懼色的回答幽靈。

「你也可以選擇不讓我折磨你,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這樣我們都不用受折磨了,這不是很好么?」幽靈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著燈光看了看刀鋒之後捏著手術刀蹲在俘虜面前一臉的乞求。

「你還是折磨我吧,你知道我不能說的夥計,我準備好了,很感謝你給了我心理準備的時間。」俘虜嘆了口氣輕輕的搖頭,他真不能說他知道的東西。這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是因為探員就是這樣,在不至死或者被營救還有希望的時候,他們什麼也不能說,除非是真的要命了,他們才能撿著能說而不至於讓自己獲罪的那些事兒說一下保住性命——畢竟拖得時間越長,上面營救自己的計畫也就越充分,執行起來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說得直白一點兒就是,有限的吐出部分情報可以讓自己更安全,全說出來或者一點兒不說自己就死定了。

「說句老實話,即使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我自認也難以忍受古老的東方刑罰,最後再勸你一句,還是說出來吧夥計。」幽靈嘆了口氣直起身來說道:「永遠不要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嘗試任何未知的東西,除非你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事實上我覺得你把我全身的關節都拆了比你說的那些都可怕,我已經成了一根人棍了,還有什麼比這更難熬的么?」俘虜倒是很坦然的微笑了一下說道:「我想沒有比這樣更難受的刑罰了。」

「你錯了,夥計,相比起東方五千年歷史傳下來的刑罰而言,歐美短短百年的刑罰實在是太過粗糙和不夠藝術了,首先,我們先來試試剝皮……」幽靈臉色一正,整個人那種嬉笑和無賴的樣子轉變成了一種森然,整個房間因為幽靈冷漠的表情和毫不具備感情的聲音而似乎令人感受到溫度下降了幾分,幽靈手中白森森的手術刀映著同樣發出白光的冷光燈,顯得是那樣的鋒利和危險,即使不是俘虜的約翰院長看著幽靈手中的手術刀都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活動發出的吞咽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顯得是那樣的突兀,以至於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他。

「需要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么?」約翰院長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而且是帶著那種看死人的眼光之後渾身發抖的顫聲說道。

「哦……我想我們需要一大塊兒塑料布,因為一會兒會流出很多血出來。」幽靈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地板之後直起身說道。

「我馬上送來!」約翰院長就像一隻受驚了的兔子一樣從椅子上坐著彈了起來,然後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拉開房門沖了出去,他無法忍受房間裡面那種令人感到心神不定的氣氛,僅僅是一個幽靈就可以營造出那樣讓人坐立不安的氛圍,真不敢想像如果所有人全部將他們的威脅散發出來會是什麼場景……

「你還有時間,在約翰院長拿回來塑料布之前,你還有時間擺脫這一切。」幽靈換了一副表情,和藹的笑著再一次勸說俘虜放棄抵抗交代清楚。

「不要讓我失望,即使你真的在我身上事實刑罰,我想我也不會對你懷恨在心,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我理解。」俘虜反過來勸說幽靈不要那麼仁慈,事實上他現在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手腳都不能動更讓人絕望了,以至於他自己認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能抗的下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個活生生的植物人了,對方還能把自己怎麼著?自己現在和死人除了有思想和感覺之外沒有其他差別,相同點都是一動也不能動了,就算自己被救出去又能怎樣?一個隨時可能全身關節脫臼的人又如何生存?

「塑料布……我能不能先離開?你們干你們的事兒,我不想摻合進來。」約翰院長的速度不慢,很快他那肥胖的身軀就以絕對不符合他體型的快速跑了回來,並且帶回來了一條手術專用的塑料布簾,這東西不沾血,清洗起來很方便。

「當然,約翰院長,你還是忙你的事情比較好,畢竟我們只是借過。」幽靈很紳士的點了點頭並伸出右手平平的展開做出一個您可以隨意的表示。

「祝你們順利。」約翰院長一臉冷汗的退著走出房門,然後關上房門貼在牆壁大喘氣,他真的感到了害怕,包括那個和藹的給那個十二歲的孩子做手術的霍恩先生都散發出一種讓人感到心悸的感覺,這樣一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真不知道那個被抓起來的人怎麼還能笑得出來,難道他們都是相同的人嗎?!

「那麼,現在我開始了,很抱歉,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幽靈把塑料布鋪在地板上,然後將俘虜挪上來之後拿著手術刀放在俘虜的額頭上對俘虜說道:「首先,請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你知道我們什麼都不能說的……我感覺到了手術刀的鋒利,很涼……」俘虜很硬氣的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說出來,甚至他還用稱讚手術刀的鋒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忘記痛苦,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高級探員,他對於如何應付痛苦也是頗有心得的。

「第二個問題,誰派你來的?」幽靈並不在乎俘虜的回答是什麼,他只是專心致志的用手術刀在切割俘虜的皮膚,似乎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回答並不重要。

「你在我的頭上划了一道口子,現在這刀子已經順著顴骨開始向下了,我很好奇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呢?我聽說過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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