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可以意識到，自己本就強大的肉身，在巨塔神通融入後，彷彿成為了人形防禦神器。
嗡！
輕輕伸手一扣，肉身之力一爆，虛空再次炸裂……
「到底怎麼回事？」
楚揚冷靜了下來，將如今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一一掠過，思考了起來。
先是巨塔神通第九層開啟，出現一個古怪的漩渦，喜歡吞噬他的神力的漩渦……
漩渦，彷彿能將他的諸多神力，提煉成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
那種力量，甚至能影響「時間」！
雖然只是小範圍內的時間，卻也足以讓他感到驚訝。
然後就是他的身體，巨塔神通好像完全融入了他的體內，讓他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蛻變，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身體，論堅韌程度，恐怕都不下於一般的神器。
當然不及規則神器。
「嗯？」
突然，楚揚靈魂一抖。
他發現，一股凝聚的力量，呼之欲出。
他盯著遠處還在飛翔的蒼蠅，剎那之間，在他雙眼中，亮起一層灰濛濛的光華，直掠而出……
何時靈魂之力！
咻！
靈魂之力掠出，刺入蒼蠅的頭顱之內。
此刻，楚揚可以清晰地感應到，蒼蠅頭顱內的「薄弱靈魂」，瞬間被他擊潰！
蒼蠅身形一頓，直接落下。
「靈魂攻擊？」
楚揚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深吸一口氣，楚揚取出了納物戒指裡面的所有極品元石……
然而，當他將這數之不盡的極品元石全部吞噬時，也就只夠化作勉強填滿他的氣海的神力。
而且，這些神力又被那古怪的漩渦吞噬了大半。
「還真是吸血鬼。」
楚揚不由苦笑。
「這是什麼？！」
很快，楚揚又發現，在自己的靈魂一側。
竟然懸浮著一張類似「座椅形狀」的晶體，晶體之內，散發著玄妙的氣息，似乎和自己氣海內的神力，彼此相連。
「或許，有很多事，應該問問姥姥……」
楚揚搖了搖頭。
下一刻，靈魂一動，強大的神識，自行宮之內延伸，很快就感應到了外面擔心自己的親人，甚至能感應到他們的情緒……
很快，神識延伸到元辰附屬國，盤龍嶺，玄狐一族。
「楚揚，你突破了？」
就在這時，楚揚發現一股比他的神識強大許多的神識，發出了神念。
「姥姥？」
楚揚一驚。
「是我。」
聲音傳來答覆。
「姥姥，我剛突破，不過，我有著太多的疑問……」
楚揚說道。
「那你便撕裂虛空，前來尋我吧……天乾大陸只是低等凡人位面，虛空薄弱，虛空後面的空間也可以讓一般的神如履平地。」
聲音再次傳來。
楚揚深吸一口氣。
一抬手，將虛空撕裂，房間里，憑空出現了一個虛空窟窿。
這時，在進入虛空窟窿之前，楚揚不忘散發了一道神念給關心自己的所有親人……
「我沒事，我有些事去找姥姥，隨後便回來。」
這是楚揚的神念，並非一般的傳音，直入所有親人的靈魂。
李輕柔等人，面面相覷，一臉震撼。
「這就是神的力量？」
楚風大驚。
「太可怕了，楚揚一個念頭，幾乎直達我的靈魂深處……若是他想，恐怕一個念頭就足以讓我灰飛煙滅。」
司馬長風有些心有餘悸。
至於仙兒，也舒了口氣。
楚揚走進虛空裂縫後，就感覺到虛空裂縫後一股股可怕的力量，呼嘯而來。
然而，這些力量拍打在楚揚的身體上，卻造不成任何傷害。
楚揚甚至連神力都沒用。
「姥姥，我應該如何去你那裡？」
楚揚再次以神識跟老嫗交流。
「感應我的神識的來源。」
老嫗說道。
楚揚凝神靜氣，很快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掠空而出，撕碎一方內虛空，跨出了虛空內的空間，順利抵達了一座寬敞的大殿。
老嫗，正站在不遠處，平靜地看著楚揚。
「姥姥。」
楚揚恭敬行禮。
過去，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他突破成為「下位神」，才深切地意識到了老嫗的高深莫測。
難道，這就是上位神？
「你有什麼疑惑？」
老嫗直接問。
「姥姥，我的龍神通和寸芒神通，都融入了我的法則之力……倒也尋常。可是我的那巨塔神通，卻是融入了我的身體，彷彿讓我的身體都發生了極大的蛻變。」
楚揚說著，一抬手，「就像這樣。」
猛地握拳！
沒用神力。
虛空震蕩……
老嫗見此，瞳孔一縮，一抬手，一股柔和的無形之力沒入楚揚體內，很快，老嫗的臉上浮現驚容。
「姥姥，怎麼樣？」
楚揚問。
老嫗古怪地看了楚揚一眼，「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是在高等神位面，也只有一些特殊的生命，才能擁有這麼強大的肉身。以你如今的肉身，就算是大多數上位神，單以『神力攻擊』，都難以將你的防禦破開……」
聽到老嫗的話，楚揚心裡一驚。
上位神都難以破開自己如今的肉身？
這……
老嫗似乎看出了楚揚的驚訝，繼續說道：「別小看你的身體，你的那巨塔神通，既然能引動那連接高等神位面的虛空神練，必然不是一般的神通……你的肉身防禦，就算放眼高等神位面，也只有少數幾個種族可以和你相比。那幾個種族，如今人口最多的，也不超過十人。」
楚揚點頭，呼吸略微急促了起來。
滿腔驚喜！
「當然，若是遇到了擅長『念力攻擊』的存在，你肉身的防禦，將毫無用處。」
老嫗繼續說道。
「念力攻擊？」
楚揚一愣。
老嫗解釋道：「神力攻擊，便是指以神力配合法則施展的攻擊，一般由肉身施為……而念力攻擊，則是指以靈魂之力，配合法則施展的攻擊。你如今突破到下位神，想來也能發現自己靈魂的蛻變，甚至可以施展『念力攻擊』手段。」
「原來念力攻擊就是『靈魂攻擊』。」
楚揚心裡一動，恍然大悟。
至於神力攻擊，他並不陌生。
天乾大陸的武者，下到初悟「勢」的靈武境武者，上到領悟「偽法則」的武帝境武者，平時出手，動用的幾乎都是類似「神力攻擊」的手段……
這一刻，楚揚對於高等神位面，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姥姥，還有，我的巨塔神通，在融入我身體之前，第九層打開，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漩渦，盤桓在我的氣海之內……幾乎可以吞噬我兩個氣海的神力。」
楚揚將自己現在煩惱的事說了出來。
「這麼古怪？」
老嫗眉頭一皺，強大的神識延伸而出，融入楚揚的體內。
楚揚任由老嫗的神識侵入他的氣海。
「這是……」
突然，楚揚發現老嫗的臉色變了……
「姥姥，怎麼？」
楚揚一愣。
「時間規則……竟然是時間規則。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老嫗微微搖頭，似乎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時間規則？」
楚揚瞳孔一縮。
「你可動用過漩渦裡面的力量？」
老嫗問。
「用過。」
楚揚點頭：「當時，我將這股力量籠罩在一隻蒼蠅身上，卻發現蒼蠅所在的那一片虛空，竟好像靜止了一般……剛開始，我以為是空間規則，後來次啊發現不是，因為那不是完全的靜止。當時，蒼蠅還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飛行，那片虛空的空氣也在以緩慢的速度流動。」
「當然不是空間規則，那是時間規則！」
老嫗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有些失態。
楚揚還是第一次見老嫗如此失態，「姥姥，這時間規則又是什麼？」
老嫗深吸一口氣，「時間規則，是傳說中的『時空之神』掌控的規則……」
「時空之神？」
楚揚一愣。
「時空之神，便是指同時領悟了空間規則和時間規則的強者……他們不只能操控空間，更是可以操縱時間，念頭所達，時間靜止，時空逆轉，堪稱無所無能！」
說到後來，老嫗的眼中，明顯多出了幾分嚮往。
「時空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