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蓄勢待發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單獨來賠禮道歉

張恪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大廳里與聯通的成小姐說話,有兩個穿靛藍色西裝、剃平頭的青年走過來。其中一人手搭在張恪的肩膀,挑眼看著他:「兄弟,你知道你剛才動手調戲的是誰的女人?」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聯通成小姐幫張恪解釋道,「我們只是在走道里無意碰了宋小姐一下,已經道過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那就麻煩二位陪我們走一趟,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小姐有沒有接受你的道歉,你們說了不算,我們說了也不算……」西裝青年眼睛在聯通成小姐的臉上掃過一眼,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卻是一付不容拒絕的樣子。手還搭在張恪的肩上沒有收回來。

「憑什麼跟你們走?」聯通成小姐嚴厲地說道,擔心她與張恪走進人家的包廂里會吃虧,拿起胸前掛著的手機拿下來開機準備打電話。

「我們都是文明人,」旁邊那個西裝平頭青年走過來一把將聯通成小姐手裡的手機搶過去,「我們只是麻煩二位陪我們走一趟,至少現在我們還是想做文明人的,等會兒有時間給你們打電話……」

「兄弟,你知道你的手搭誰的肩膀上?」

錦湖兩名隨行人員一左一右將那個手搭在張恪肩膀上的西裝平頭青年夾住,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逼他鬆開手,還關切的問張恪:「張先生沒有什麼事吧?」又有兩人從背後將另一個平頭青年揪住,朝外掰開他的手指,將手機拿下來還給聯通的成小姐。

「發生了什麼事情?」姚堅走過來關切的問,要是張恪在北京鬧出什麼不愉快,就是他的失職了。

「沒什麼,有些誤會,」張恪揮手讓隨行人員將兩名西服平頭青年放開,歌舞昇平的地方,動手動腳成什麼體統,說道,「要我們跟你們去哪裡?」

看著這邊人多勢眾,兩個西裝平頭青年氣焰就弱了下來,說道:「你們說是誤會,那就去那邊的包廂跟宋小姐將誤會解釋清楚……」沒有剛才那種一言不和就要將人拖走的氣焰。

張恪看著肖瑞民的助理要進包廂,示意他不要拿這種小事去影響包廂里人談事情,他跟著這兩個西裝平頭青年往大廳對角過道里的包廂走去。張恪沒有讓隨行人員跟著進去,又不是撐場面大打出手、就想著與聯通的成小姐走進去將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是座帶小舞池與演藝台的豪華大包廂,黑色的真皮沙發一圈坐了男男女女十幾號人,宋婉佩拿著話筒站在演藝台上正準備唱歌,看著兩名保鏢將張恪與聯通的成小姐領進來。俏臉略沉,彷彿瞬間給覆蓋了一層冰霜。

張恪他們走進包廂,隨行人員還是伸腳將包廂門擋了擋,讓門無法關嚴實,他們不跟著進去,但是要隨時關注包廂里的動態。

一名西裝平頭青年守在門口,另一名西裝平頭青年朝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中間那個差不多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過去,低頭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大概是彙報剛才大廳里發生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唐突宋小姐了,宋小姐要是覺得我剛才道歉的誠意不夠,我過來再跟宋小姐說聲對不起!希望宋小姐不要有別的誤會。」張恪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中間座位的那個青年,朝從演藝台走下來的宋婉佩說道,見她即使綳著一張臉也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心想果然是天姿國色,冷艷更具風情。

「仗著人多勢眾就了不得是吧?有幾個臭錢就到北京來擺闊是不?你信不信我從衛戍司令部叫一個連來單練你們幾個?」那個男人將手裡端著的酒杯重重的放桌上,「你身邊的女人讓我拿胳膊肘在奶子撞一下,就算你道過歉了。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你他媽的是什麼人啊,你有證據說你不是故意的?」

「……」張恪沒有理會那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青年,平靜的看著宋婉佩,問道,「我該怎麼道歉才能讓宋小姐滿意?」

「呸!」那個青年見張恪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看他,氣不打一處來。端起他放在桌上的酒杯,朝里吐了一口唾沫,遞給宋婉佩,說道,「婉佩,讓他將這杯酒喝下去就算完!你的奶子不能白給人家摸。」

張恪眼眸子斂起來,盯著宋婉佩,見她眉黛微蹙著,心想她就算有些明星的氣度也多半會屈從這青年的淫威,只當今天這事無法善了。姚堅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在他耳朵低語了幾句,張恪這才眉頭微皺的看著那青年,問道:「你是成晉傑的兒子?」

「怎麼了?你還玩冤有頭債有主的那一套,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更姓,你到京城來玩,也應該打聽聽我成強是不是女人給人調戲還忍氣吞聲的主!」那青年不屑一顧的揚了揚眉頭,京城太子黨他沒有不認識的,地方上的高幹子弟或者闊少爺他還不放在眼裡。

姚堅拿出手機在那裡撥號,一會兒將手機遞給張恪。

張恪先皺眉看了看手機,聽見手機那頭傳來人聲,才將手機貼到耳邊,說道,「成晉傑主任是不是?我是張恪,不要覺得奇怪,貴公子成強正端著一杯他吐了一口痰的紅酒要我喝下去,我打電話就是問成主任一聲,我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計畫發展委副生任成晉傑給葛建德、嚴文介等人拉攏過去,千方百計的在錦湖向國務院申報大型項目時製造障礙,雖然大家明面還沒有撕破臉皮,實際上都恨不得有機會能坑對方一把。

張恪懶得跟成晉傑在電話里羅嗦。將事情說完就將電話掛掉,將手機還給姚堅。

這時候錦湖守在門外的四名隨行人員都走進包廂里來,守在門口也不作聲,包廂里的男男女女見事情搞得有些大條,特別是張恪給成晉傑通電話的語氣很不客氣,讓他們都覺得有些發矇。

成強哧笑一聲,還想揭穿眼前這個虛張聲勢的假皮囊,這時候他放在黑鏡玻璃几上的手機猛的響了起來,坐在邊上的人站起來將手機遞給他,他見手機上顯示他老子的手機號碼,心裡咯噔一沉。

成晉傑雖然給嚴文介、林雪、葛建德拉攏過去,在華夏電子、宏信投資、海粟科技等投資的項目給予方便,也時不時的在錦湖的項目里做些小手腳,但是他還是不想直接得罪錦湖,更不想跟錦湖撕破臉。不要說他兒子了,就算他借著酒膽也不敢強迫張恪喝下吐痰的紅酒。

打人不打臉,打臉就意味著往死對掐,錦湖鐵了心要扳倒他這個副部級,成晉傑就擔心自己會真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別人不知道錦湖有多強勢,他成晉傑心裡可不糊塗。

包廂里的音樂停了,包廂里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都摒住呼吸,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清,雖然成強將手機聽孔貼緊耳朵,大家還是能隱約聽見成晉傑在電話里的咆哮聲,再看看成強臉上漸漸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給訓得很慘。

「我們走……」成強臉色鐵青,也不敢正視張恪,就想拉著包廂里的男男女女還有大明星宋婉佩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張恪沉聲道,慢慢轉過身來,盯著成強,說道,「你要走可以,別人還沒有盡興;另外,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忍氣吞聲的主,但是請你將自己的酒喝乾凈再走!」

錦湖的隨行人員將門堵住,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凝重到極致,那些拿衣服拿包準備要走的男男女女都僵在那裡,要站不是,要坐也不是,眼巴巴的看著成強,擔心他要是咽不下這口氣發作起來,是事不關己坐壁旁觀,還是一擁而上?對方可是可以毫不客氣跟成晉傑通電話的主啊。成強強迫人家喝吐過痰的酒,還不是他自找其辱?大家都打定主意等會兒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宋婉佩剛才只是覺得酥胸給撞了一下心裡鬱氣,回到包廂才抱怨的跟成強說了一聲,就算成強要替她強出頭,她也心想反正年紀輕輕進來玩的青年沒有幾個是好東西,樂意看他們狗咬狗,在這裡鬧出什麼糾紛,也不怕給八卦媒體知道,哪裡想到事情鬧成這樣!就見成強臉色鐵青,手握成拳頭還在微微顫抖,心想他只怕就要控制不住的大打出手了。那個自稱張恪的青年卻出奇的冷靜,在包廂燈光下顯得有些微褐的眼眸子清亮而剔透,冷峻的盯著成強看,還有餘暇拿眼神瞟沙發上坐著的其他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成強會爆發。

看著成強與自稱張恪的青年站在一起,宋婉佩不得不承認人與人是有很大區別的,即使成強也很英俊,但是他與這個自稱張恪的青年相比,身上缺乏那種平時沉毅收斂一旦張揚起來就懾人生威的氣質。

成強將桌上漂著白痰的紅酒杯端起來一口喝下,又將酒杯摔到牆角落裡,四濺的玻璃渣嚇了包廂里沙發上坐著男男女女一跳,他也不再氣焰囂張的說「我們走……」這句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一聲不吭的扭頭就出了門,那兩個西裝平頭青年也灰眉土臉的跟著離開。

張恪看著濺落到包廂地中央的玻璃碎片,朝聯通的成小姐笑著說:「他也就這點膽子,他要是敢將杯子連酒砸我臉上來,我還真就不跟他計較了!」

聯通的成小姐臉上擠出一些笑容來,她知道張恪的身份,剛才還在包廂里聽張恪在那裡指點江山,但是在她的心裡,張恪如此的年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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