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蓄勢待發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不能做情人

一月八日,海粟科技再度停牌發布公告,將向宏信投資、精典地產等大股東定向增發新股籌集五億元資金,此次定向募資,其中四億將用於對電子商務平台8818的注資,使得海粟科技對8818的持股比例由當前的30%提高到超過半數,其餘資金將用於發展創域網吧產業、軟體產業園建設以及對三星宏芯的注資。

比較起五月中旬借殼重組上市之前的股價,海粟科技的股票價格實際增漲了二十倍,節後幾天時間裡,總市值從六十八億躍升到八十二億,市值突破百億似乎也指日可待。

當然,在這一撥互聯網浪潮里,海粟科技並非獨自在狂舞,從五月中旬新科技行情猛烈拉升以來,滬深兩市共有六支股價漲幅在半年稍多一些的時間裡超過2000%。

相比較其他五支妖股,海粟科技似乎更有增漲的理由,借殼重組、電子商務平台、壟斷性質的網吧產業、參與電子產業基石項目晶圓廠的建設,無論哪一個題材拿到證券市場上都會給熱炒,此時海粟科技大股東又在這樣的高價位大規模參加定向增發,自然進一步加強了中小散戶及投資機構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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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終年都是夏季,沒有春花秋月,也沒有冬季的風雪,從寒潮頻發的建鄴抵達酷暑炎熱的獅城新加坡,張恪多少有些不適應,覺得新加坡的天氣沉悶。要不是小妮子在新加坡讓人期待,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到新加坡來,他對新加坡這個華人國家與城市,實質上的好感也有限。

新加坡是華人在海外成立的唯一政權,提起新加坡來,國內都會有著血緣上親近的好感,再加上近幾年新加坡與內地的經濟合作密切,這種親近感越發的明顯。

人到新加坡之後,就會覺得實際的情況與我們一廂情願所設想的情況還有些區別。新加坡人口雖然以華人為主,但是在政治、文化上極力泛西化,本應該在新加坡受到重視的華語教育卻在逐年的沒落。

黃昏時分,新加坡的天空下著微雨,剛下飛機的張恪找了一家位於商業區的酒吧坐下,在等待孫靜檬趕來,他無聊的拿起經研中心關係海粟科技的報告看起來。

認真計算下來,宏信投資與精典地產往海粟科技里實際注入的資金差不多有十三四億。

當然了,他們的賬面盈利相當高,海粟科技的市值都突破八十億了。

宏信投資與精典地產兩次參與定向增發,共增持海粟科技約20%的股權,這部分股票市值超過十六億,經過十二個月的鎖定期之後,這部分股票可以向公開市場減持套現的。另外,雖然無法估算規模,但是可以肯定宏信投資動用大量的場外資金操縱海粟科技的股價,海粟科技股價在半年多時間裡增漲近二十倍,場外資金的獲利也是相當驚人的。

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計算無法流通的法人股上積累的盈利,即使海粟科技的股價在下一刻腰斬,宏信與精典地產前期積累的盈利也不會都吐空。

大概就是這點,才讓他們更加的有恃無恐吧?

只要撐到五月能夠公開增發,就能從海粟科技身上套取七八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如此巨大的誘惑大概能讓嚴文介他們下大決心狠狠的賭一把吧?

張恪心裡這麼想著,拿著金屬匙攪動杯中的咖啡,酒吧里瀰漫著佳釀的醇香與咖啡的香氣,他出來早了些,孫靜檬要上完課才能趕過來,他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新景大道上通行的車輛很少,黃昏的絲雨有些沉寂了。

「哎!」聽得一聲嬌柔甜潤的呼喚,張恪轉過頭來,孫靜檬已經伸過手在他的眼睛前招搖,「是不是心魂都給新加坡的火辣女郎勾過去了?我可要提醒你一聲,新加坡有公開經營的妓院,但是當街調戲婦女被逮住的話,可不管你恪少在內地有多大威風,都鐵定要挨幾鞭子的……」

「沒有必要剛下飛機就給我下馬威啊,我來新加坡就是想調戲婦女,也只會想著調戲你啊……」張恪笑著接過靜檬手裡精緻的手袋,請她坐下來,新加坡苛刻的法制讓這座城市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條,走在新加坡的街頭,不用太擔心治安問題,新加坡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循規蹈矩,也讓這座城市顯得有些沉悶,有人會特別希望居住在新加坡,有人就會覺得新加坡是文化的沙漠,沉悶而略顯枯燥。孫靜檬從小就在香港適應了英式教育,生活在新加坡不會有什麼不習慣,她到新加坡來學習的是音樂,對從小依戀她姐姐孫靜香的她來說,似乎也覺得將來該為世紀華音做些什麼。

孫靜檬穿著煙灰色的超長T恤衫,在彎腰進座位時,才露出裡面穿著的短褲的一邊,長T恤衫下兩條美腿淋漓盡致的展示著,雖然遮住她纖腰、小臀、翹乳的曲線,但是看著嫩滑纖長的美腿與清純精緻的臉蛋,就能感受到青春嬌艷的誘人滋味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靜檬下車到酒吧來,頭髮淋了些雨,還有幾縷濕發貼在光潔明亮的額頭上,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座位里,沒有急著坐下,凝眸看著張恪的眼睛,問道:「在建鄴有沒有偶爾的想起過我?」

「你說呢?不然我何必辛辛苦苦的趕這趟渾水啊?」張恪看著她像精靈一樣的眼睛,不知道是該陷進去還是要掙扎出來,看了一會兒,才叫侍者拿酒水單上來,說道,「坐在新加坡的酒吧里,總找不到1978的那種味道,經營酒吧,也真是要看人的……」

「這裡的老闆又不像你跟我這樣的敗家子,人家要靠這個養活一家幾口,說不定還要養三五個情人——新加坡找情人也不違法。」孫靜檬嫣然一笑,她也知道自己敗家,又狡黠的跟張恪擠了擠眼睛,說道,「千禧夜的煙花表演,我看到錄像帶了,真是遺憾沒有回建鄴,當時心裡就糾結來著,最終還是給我媽喊回香港了,去了建鄴,不單能看煙花拿玫瑰,還能看你如何左右逢源應付許思與唐婧……」

「咳,咳」,張恪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頭,有那麼一秒的尷尬,很快就給掩飾過去了,笑著說,「早知道不跟你訴苦了,到新加坡來還要受你的嘲笑。」

「……」孫靜檬歪著腦袋俏皮的盯著張恪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不信他的臉皮會這麼薄,又說道,「不要在這裡枯坐,陪我去逛街好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新加坡,難得你過來一趟,總要裝作是戀人的樣子。」

「就裝作有嗎?」張恪問道。

「你以為啊!」孫靜檬嗅了嗅頭,驕傲的問道。

離孫尚義的飛機抵達新加坡還有些時間,要等孫尚義到新加坡之後一起用餐,總有找地方打發時間才行,張恪將杯中的咖啡喝盡,與孫靜檬兩人並肩走出酒吧,走到煙雨朦朧的大道上。

孫靜檬在新加坡開一輛線條硬朗的銀色賓士,開車到附近的商業街。商業街上方有太陽板製成的穹頂遮住,外面煙雨朦朧、雨勢漸大,商業街內衣香鬢影,人們逛街的興緻絲毫沒有受雨天的干擾。

傅俊與隨行的工作人員找了一家臨街的咖啡店坐下,張恪陪同孫靜檬在一家家精緻、標格昂貴的精品店裡穿棱,從第二店走出來,孫靜檬挽著他的胳膊,緊緊的依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聲以及隔著薄薄衣衫透過來溫熱的體溫與淡淡的少女體香,瞬間又恢複到在建鄴時兩人相處的溫馨與親密。

街頭有藝人支起電子琴在那裡彈唱,圍著一群人,孫靜檬站在前面些,頭微仰著跟張恪說道:「我小時候跟我姐受不了家裡的氣,還想著逃出來到街頭賣唱,只是剛走出家門沒有多久,就讓我爸給逮了回去……」說話時,半個身子就依在張恪的懷裡,張恪輕摟著她的細腰,站在那裡聽著街頭藝人在那裡一曲曲的唱著情歌。

不知不覺就將入夜,孫靜檬聽著手袋裡的手機在響,掏出來看了看,疑惑的說道:「這時候,我爸他人不應該在飛機上嗎,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音樂聲嘈雜,張恪也聽不清孫尚義在電話里說什麼,聽著孫靜檬的答話,似乎香港國際機場發生一些小意外,有個男子被女友甩了,在女友離開香港之際衝進跑道要求女友再給他一次機會……也不知道男子為何能繞過重重安保衝進跑道,整個航站樓因為這次意外暫時給封閉起來,亞洲航班全線延誤。

「我爸他們給困在香港機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香港,我爸要我來招待你,怎麼說?」孫靜檬歪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張恪,「是找一家超豪華的餐廳,還是隨便買些啤酒?我住的地方還存著些速冰水餃,應該夠兩個人吃了……」

「我剛讀初中時,我媽每個星期只給我一塊錢零花錢,我要攢三元才能吃碗水餃,有時候實在嘴饞,還會忍不住去騙唐婧的零花錢。那時候我就許下人生宏願,以後要是能每頓都吃上鮮肉餃子就不枉此生了……」

「就知道貧嘴!」孫靜檬橫了張恪一眼,聽張恪兜里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知道是她爸爸的電話打了過來,讓他先接電話。

張恪隨即接到孫尚義從香港打來的電話,說了幾句話,就將電話掛掉,又電話通知傅俊與工作人員先回酒店用餐,還不曉得香港的航站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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