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朋友們的注視之下,惠惠將披風用力一掀,說出報名台詞。
「吾乃惠惠!身為阿克塞爾首屈一指的魔法師,乃善使爆裂魔法之人!」
而站在惠惠對面的……
「吾乃芸芸!身為紅魔族首屈一指的魔法師……呀——!等等,我的報名台詞才說到一半而已耶!住手,快住手——!」
則是在說出台詞的同時遭到襲擊而放聲慘叫的芸芸。
在阿克塞爾的公園裡,兩名紅魔族一大早就扭打在一起,滾倒在地上。
「……總之,第一場就算惠惠贏了可以嗎?」
「我不承認這種方式!規則是要等到台詞說完才……等等,惠惠,我知道了!我認輸就是了,不要拉我的頭髮嘛!」
被惠惠壓在身上的芸芸哭喪著臉認輸了。
——事情的開端,是來豪宅過夜的芸芸不經意說出的一句話。
「我確實是敗場比較多沒錯,但是我們的比賽內容多半都是惠惠決定的。而且,惠惠從來沒有公平地和我一決勝負過。」
聽了惠惠和芸芸的過去之後,我沒有多想就不小心這麼問了: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比較強啊? ——這樣。
「——我確實是把紅魔族首屈一指的稱號讓給你了沒錯,但是你在我眼前大大方方說出來,我還是會覺得很火大!」
「不要因為那種理由就不遵守規則跑來襲擊我好嗎!我知道了啦!第一場算我輸了就是了啦!」
推倒芸芸騎在她身上的惠惠幼稚地大吵大鬧了一番。
「那就算惠惠贏了……接下來是由芸芸決定要比什麼對吧?」
順手推舟變成見證人的我莫名覺得有點丟臉,決定儘快結束這場比賽。
因為受到紅魔族浮誇的報名台詞和表現手法的影響,附近的小朋友們都聚集了過來,注視著我們。
其中已經有些小朋友還開始耳濡目染,模仿起紅魔族的報名台詞和招牌姿勢了。
在這樣的小朋友們的注視之下,眼中微微泛淚的芸芸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從放在地上的包包裡面拿出某樣東西。
「接下來……用這個棋類遊戲來一決勝負!」
那時我已經相當熟悉的那個惠惠拿手的,類似西洋棋的對戰遊戲。
「我才不要呢,沒朋友的芸芸應該一年到頭都一個人在玩那個,持續不斷地鍛煉吧。我知道你已經有達人級的實力了。」
「不需要提什麼沒有朋友、什麼一年到頭那些多餘的話吧!你是怎樣,知道會輸就不肯接受挑戰了嗎?無論比什麼,紅魔族都應該欣然接受才對吧?」
「唔唔唔唔唔……」
見惠惠咬牙切齒,不住低吟,芸芸帶著無所畏懼的笑容,擺好了棋子。
——以結果而言是芸芸贏了,但對決是在非常低調的狀態下結束。
「好了,這樣一來就是一比一了!再來呢,最後一場要比什麼?拿出紅魔族風範來場魔法對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比誰打倒的怪物比較多了…… 」
平常一個人玩的時間似乎並沒有白費,對上惠惠還獲得了壓倒性勝利的芸芸,現在顯得有點亢奮。
這時,惠惠忽然看向我。
「最後一場可以由見證人和真來決定要比什麼嗎?無論比什麼我都不會有意見,以此一決高下。」
「由和真先生決定嗎?也好,這樣我也可以接受……」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我已經想回家了……
「好麻煩喔,不然就猜拳吧……」
「你把紅魔族神聖的對決當成什麼了!」
「請你認真點決定好嗎!」
打算隨便決定的我被她們兩個痛罵。
這兩個傢伙是怎樣,小心我叫你們來個性感度對決,看誰能夠讓我按捺不住喔。
正當我煩惱著要不要找她們麻煩,叫她們比這個的時候。
不知道是正好在巡邏還是怎樣,兩名警官來到了公園這邊來。
那兩位警官找上了正在圍觀我們的小朋友們,好像在打聽什麼。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我要決定比賽內容了。」
或許是同樣感受到不祥的預感了,惠惠和芸芸兩個人也一直盯著警官看。
「要比什麼呢?應該說,我覺得今天可以就此解散也無所謂啦……」
「我、我也覺得留待日後再分高下也可以……」
相較於感到害怕的兩人,我一點一點遠離接近我們的警官。
「可以耽誤你們一點時間嗎?有附近的居民報案,說有一群人在教小朋友玩一些奇怪的遊戲……」
「比賽內容是在這個公園留到最後的人獲勝!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接受這個挑戰!唔,不愧是芸芸,居然能夠打敗我……!」
「吶,我還沒說要接受挑戰,也還沒贏!明明是這樣,為什麼惠惠要一臉不甘心地逃走啊!啊啊,警察先生,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任何壞事……!」
——獲勝的是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