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雲再起 第199章 情場如戰場

「若男。」張勝走到秦若男身後,輕輕叫了一聲。

「嗯?」秦若男先是朦朧地應了一聲,然後驚跳起來,猛地轉身看著張勝,一對眼睛瞪得溜圓。

「看你,怎麼瘦成這樣,下巴尖尖的,臉上就剩下一對大眼睛了。」張勝故作輕鬆地笑。

秦若男驚容未褪,已是滿臉敵意:「你怎麼來了?」

張勝咳嗽一聲,摸摸鼻子說:「我……去看過若蘭了。」

秦若男聞之動容,急道:「妹妹怎麼樣了?」

「呃……」,張勝四下看了看,已經有路人好奇地看著這對在雨中聊天的青年男女了。他說:「上車再說好么,這裡……不太方便。」

秦若男不語。

張勝乾笑一聲,說:「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

秦若蘭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的濫笑話,自顧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後車座上。

張勝也連忙跟過去,從另一側上了車,殷勤地說:「把上衣脫了吧,別著了涼,我打開暖風。」

秦若男冷冷地道:「不用你獻殷勤,我妹妹怎麼樣了?」

張勝嘆了口氣,黯然道:「她……很不好……」

秦若男神色一動,張了張嘴,卻沒再說話,只聽他說下去。

張勝塌下肩膀,說:「自從知道她留在國外的原因,我滿心歉疚,我不想抱憾一生,立即趕到艾奇特島去見她,但是她……不肯答應。」

秦若男心裡滿不是滋味,可是她無法狠心不去感考慮妹妹的感受,做姐姐的怎忍心再剝奪她唯一可能得到的幸福?

她咬了咬嘴唇,冷冷道:「所以,你就回來了?」

張勝苦著臉道:「當然沒有,我天天去求她,卻被她趕出來,不許我登島,我開著船在海上天天用高音喇叭喊話,結果……她拿著獵槍到海邊趕我。」

秦若男冷冷地瞟他一眼,哼道:「你不是一向很有辦法,就不能哄她回心轉意?」

張勝嘆道:「本來可以的,可是和我曾經有過一段情的是她的姐姐,她怎麼做得到無視?」

秦若男一字字道:「請不要提我們,我們已經結束了!」

張勝直視著她,說:「是否結束,不是說出來的。也許,我不該去見她,就讓她活在回憶之中,一點點蒼老了她的容顏。我去見她,解開了彼此之間的誤會,但是由於你的存在,她又不肯接受我,這種折磨……如在煉獄……」

秦若男身子發起抖來,紅著眼睛問道:「你什麼意思,你還怪我?難道是我的錯?」

張勝搖搖頭:「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秦若男心中大慟,嘶聲道:「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這樣……」。

張勝忙道:「後來,我把她誑出了艾奇特島,當面向她求婚,用盡了辦法,使盡了心機,可是……她要我答應她一個條件,才肯接受。」

秦若男心中一緊,急忙問道:「你答應了?」

「我答應了。」

秦若男心中一松,同時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也襲上了她的心頭,她神情輕鬆了,眼中卻沒了神彩,只是低聲道:「那不是很好?」

「問題是,這個條件和你有關係,你也得答應了才成。」

秦若男詫然道:「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張勝低聲說著,輕輕湊近她:「若蘭說,要你嫁給我,她才肯跟著我。」

「什麼?」秦若男一聲大叫,兩隻眼睛瞪大起來:「你胡說,太荒唐了,我妹妹……她……怎麼可能這樣說?」

「為什麼不能?咱們國內新聞上也有過帶夫嫁夫、帶妻娶妻的事情,我們這種情形,除了這個辦法還有更好的主意么?」

「放屁!那怎麼相同?那是妻子或丈夫已經不能履行做配偶的責任,一方又不忍捨棄對方不管,才迫不得已……,和你有哪點相同?」

「有什麼不同?若蘭已經癱瘓了,她無法向丈夫履行妻子的義務,她需要的只是感情上的慰藉,只有我們在一起,她才不會覺得對你愧疚。」

張勝說到這兒,一把抓住若男冰涼的小手,誠懇地說:「若男,不要撒謊說你已忘掉我,答應我,我們三個永不分開,我們兩個一起照顧她……」

秦若男看著他,一對漂亮的眸子慢慢眯了起來,很危險地看著他:「你來見我,就是為了這個?」

「是!」

寥峭小雨中,一台標緻轎車急劇地顛簸起來,尤其是裡面還傳出一陣陣男男女女的叫聲和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很容易讓路人想像到比較淫邪的方面。

雖然正下著雨,街上行人比較少,還是很快地聚集了一群看客,遠遠地站著,對著車子指指點點。

街對面是一條衚衕口停著一輛車,兩個穿風衣戴禮帽的男人象特務似的站在迷離小雨中,縮著脖子。

「我說,咱們要不要過去?」

「還是不要了吧?張先生不是說過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那保鏢把煙頭彈出去,說:「話是這樣講,不過女人發起脾氣來是不可理喻的。」

另一個嘆道:「說的也是,其實憑張先生的人才、權勢,什麼樣的美女搞不到,何必被她如此欺負?」

頭一個保鏢把風衣領子豎了起來,說:「有錢人都有點怪癖,說不定張先生就好這一口。咱們怎麼理解得了,貓王坐私人飛機從田納西州飛到科羅拉多州,然後馬上再飛回來,就為了買個普普通通的三明治,說給你聽,你信嗎?

我原來侍候那個老闆,錢多的不知多少年輕貌美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床,讓他三百多斤的體重給活活壓死,可他呢,就喜歡拿個紅外望外鏡蹲在酒吧最昏暗的角落裡偷窺,為了不被人趕走,他點一萬二一瓶的XO,頂多就喝一杯,有錢人的腦子跟咱們不一樣……」

兩個保鏢正聊著天,對面的標緻轎車突然停止了顛簸,一個冷俏的女郎從裡邊鑽了出來,秀髮凌亂,臉龐潮紅。她整了整夾克衣領,便怒氣沖沖、旁若無人地離開了。

兩個保鏢互相看看,正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自己的飯碗破沒破,那虛掩的車門又被推開了,一個兩眼烏青的男人從裡邊爬了出來,垂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捂著頭,凄慘地叫:「送我去醫院……」

※※※

公安醫院高等病房的病床上,張勝脖子套著脖套,腰椎做著牽引,稍一移動就痛得呲牙咧嘴。

若男的這一頓痛揍,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這一頓揍能抹去若男心中的傷痛,那也算值得了。可是……有那麼容易么?

此時,他正呲牙咧嘴地乜著眼睛看放在旁邊的手提電腦。

視頻畫面上,洛菲歪歪腦袋,問道:「你怎麼不開視頻?」

張勝乾笑道:「好象攝像頭壞了,我還沒來得及修理。」

「哦……」,洛菲『恍然大悟』地點頭,聰明地不再追問了。

「韋恩和安德魯拿出了行動方案?」

洛菲甜甜一笑:「是的,我現在把他們的方案傳過去,你一邊看,我一邊講給你聽。」

「好。」

張勝吃力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計畫書,一邊聽著洛菲的解說。

聽完她的陳述,張勝想了想,說:「這個計畫會不會太大?期貨市場已經連續三年處於低潮,我們在這時做多,而且是大舉建倉,已經風險而大了。把我們對徐海生的致命一擊放在大豆上,更是險之又險。做多這個品種的機構,可都接連走了華容道啊。」

洛菲調皮地笑:「怕啦?他們可是你請回來的高人,你也知道,他們原來跟著索羅斯做事嘛,以前的狙擊對象都是誰呀?在歐洲,他們攻擊英國國家銀行,義大利國家銀行;在美洲,造成墨西哥金融危機;在亞洲,整個東南亞國家有貨幣體系和股市為之崩潰。他們大手大腳慣了,你早該有思想準備的。」

張勝苦笑一聲說:「可是……我們的資金實力較之量子基金相去甚遠,大豆已不算是小品種了,韋恩和安德魯推翻原定計畫,風險實在大了些,有充足的理由么?」

洛菲聳聳肩,說:「事實上,他們不打算放棄原來的計畫,只是在主攻方向上,放在了這一個品種上。」

洛菲道:「首先,是國際大環境的支持。韋恩先生說,根據他搜集來的資料,由於天氣影響,今年美國乃至整個南美大豆預計將大幅度減產,而它們正是整個世界大豆供應的主要產區;

其次,是國內環境支持,我國工業對大豆的需求持續增長,而持續低迷的大豆收購價格嚴重影響了產區農民的種植熱情,國家想提高農民的種植積極性,客觀上也需要改變期貨市場上大豆低迷不振的局面。

第三,是戰略戰術的需要,你不敢想在這麼容易自置死地的地方伏擊他,徐海生更想不到你敢冒這種風險。」

張勝注意地聽著,又問:「以前每次空頭大敗多頭,都是利用現貨供應價格的支持,韋恩和安德魯先生怎麼保證現貨不會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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