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苦其心志 第028章 驚見

還是那家燒烤店,小孟坐在角落裡呆了很久,下午拒絕了林楚燕後他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妥,丁家強是什麼人物?雖說他的口碑還不錯,上次見到自已也挺和氣的,可是這樣的大人物,只要一個不高興,自已就別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要推辭也該當面向他說出來,再謝謝他幫助自已料理那個雄哥的事情才對。他們混江湖的要的不就是面子嗎?自已面子上的事做足了,想必他也不會難為自已一個小人物。

思來想去,小孟終於鼓足勇氣,踱到了金月亮迪吧門口,這裡只是丁家強的龐大產業之一,算不得他利潤來源最大的部分,那些一擲千金的富豪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消費,不過丁家強平時卻最喜歡呆在這兒。

這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來迪吧玩的大多是年輕人,小孟要進去原本不會有人阻攔,但是他一身標準的職員打扮,在這裡就顯得有些怪異了,加上他在門口逡巡了半天,欲進又退的,立即有兩個魁梧彪悍的男人對視一眼,從門裡走了出來,向他迎上去。

一個臉上有條斜斜的刀疤,令他的臉更顯得兇惡的大漢站在他面前,冷聲問道:「老弟,來了怎麼不進去,等人?」

一見這倆人的形象,小孟不由又打起了退堂鼓,他強笑道:「沒……啊,我只是路過,我……我走了……。」。

兩人更是心中疑雲大起,另一個大漢馬上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身材比小孟足足高出一頭,巨大的手掌按在他的肩頭,咧嘴一笑,有點兒猙獰的意味:「急啥,來,咱們進去聊聊。」

兩個人半拖半請地把他弄進了大廳,甬道有點兒暗,裡邊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尖叫聲,卻仍壓不住DJ極富煽動性的瘋狂叫聲。

小孟有點兒慌了,急忙申辯道:「大哥,我不是來鬧事兒的,真的,我認識強哥,不騙你」。

他這樣一說,兩個大漢眼中懷疑的眼神兒更濃了,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身一身裝飾亮片的緊身衣,好象一條美人魚似的女孩兒正搖著優美的腰肢穿過大廳,一瞧見小孟不禁驚喜地叫道:「孟大哥?哇,真的是你,來找燕姐嗎?」

小孟扭頭一看,只見這女孩兒身段妖嬈,可是臉上塗抹著重重的油彩和眼影兒,嘴唇兒也紅得刺眼,根本認不出她是誰來,那女孩兒雀躍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笑嘻嘻地說:「咋啦?不認得我?真叫人傷心喔,上周咱倆還碰過杯呢」。

小孟還是記不起她的名字,不過已猜到一定是林楚燕那晚邀來陪自已吃飯的七個好朋友之一了。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聽見她的話,臉上酷厲的線條頓時和緩下來,兩人和善地拍拍他的肩膀,對那女孩兒道:「妙兒,是你朋友?」

被叫作妙兒的女孩兒笑道:「是啊,我朋友,是燕姐的……最要好的朋友,知道了吧?以後來你們多關照一下」。

「燕姐的好朋友?」兩個大漢重複了一句,上下打量小孟兩眼,咧開大嘴笑起來:「哦哦哦,明白了,我知道了,先生是要見燕姐嗎?要不要我去給您通報一下」。

妙兒不耐煩地道:「要你們多事呀,去去去,好好看你的門兒吧,哼哈二將」。說著一把拉起小孟的手,邊走邊喜勃勃地說:「孟大哥,我看燕姐這幾天心情好象不好,鬧彆扭了吧?沒事兒的,女人只要甜言蜜語哄一哄就心花朵朵開了」。

小孟沒想到自已居然被這麼多人傳成了林楚燕的男朋友,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由此可見一斑。繞過左邊一個養著金錢龜的大水池,後邊關著的大門口兩邊各站著四個保安制服的人,而且是兩男兩女。

見是妙妙領來的人,兩個保安問都沒問,就打開門將他們放了進去,一進去小孟一下子驚呆了,他只知道這是個很火的迪吧,卻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大賭場。

裝飾的金壁輝煌的大廳里,至少擺了三十多張鋪著綠昵的檯子,一些穿著打扮十分高貴的男人正坐在桌前,優雅地玩著許多小孟只在電影里見過的賭博遊戲。

端著銀盤、上邊放著斟滿美酒的高腳杯的小姐們步履優美地向游弋於他們的身邊。大廳正中卻是一個T型台,妙妙指著最裡邊牆角的一個角門兒說:「燕兒姐在那裡,外邊該我領舞了,不陪你了,我走了!」說著她又急急地轉身走了出去。

小孟不知該去哪裡找強哥,想想這裡就和林楚燕最熟,還是先去見見她吧,他繞過幾間桌子,向那個角門走去。大廳里人雖多,但是看到他的人都沒有對他「怪異」的打扮有什麼驚訝表情。

經過一張桌子時,忽地一個矮胖半禿、約有五十齣頭的赤紅臉男人一把擲出了手中的牌,用很濃重的方言罵道:「俺日他娘,知不道撞了什麼邪了,手風一直不順喲,不玩了不玩了」。

他喪氣地推開椅子,轉而對一個服務小姐嚷道:「俺說那個小燕兒昵?她都一周不出來秀了,俺上這兒玩兒可是大半沖著她來的,也真是邪了門了,打她不出來跳舞,俺手氣就一直不好,今天她表演嘛?再耍大牌俺可要跟強哥說道說道咧。」

那個剪著短髮、十分清秀的小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向他笑道:「對不起呀,胡老闆,您坐一下,我去問問燕兒姐!」

那紅臉胖子揮手道:「快去,快去,明兒俺要回礦上去了,臨走不見見那小妖精,俺還真放不下咧」。

服務生匆匆鞠了一個躬,向那個角門走去。和紅臉胖子同桌的一個白白凈凈、眯眯眼的中年人似乎剛剛贏了大把鈔票,滿面春風地說:「老胡呀,如果你來這兒輸錢就是為了那個小妖精,那你可賠大發了,那小妖精賣色不賣身的,你以為我們沒打過她的主意?奶奶的,那丫頭猴兒似的,都成了精了,讓你吃了啞巴虧還得裝大方,我呀,早不沖她做無期投資了」。

對面一個留著鬍子、膝上坐著一個妖嬈女人的男子賊兮兮地笑道:「美人兒嘛,本來就是盛精的嘛。你看我身邊這朵花,論姿色可不比小燕兒差,可是老子就是喜歡看燕兒的那股味道」。

說著他在懷中女人的豐臀上重重拍了一記,懷中的女人哎約一聲,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脫了衣服兩腿一張,女人有什麼不同?什麼味道呀,你們男人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都是賤皮子!」

幾個男人不以為忤,都大笑起來,老胡摸著半禿的頭頂,不服氣地道:「出來做的誰聽說過還有三貞九烈的?」他壓低了嗓門兒,神秘地說:「俺聽人說過,好象那丫頭是強哥的女人,所以別人看得到吃不著,想上她?門兒都沒有呀!」

那個留著鬍子、一臉精明像的男人撇嘴道:「哪兒聽來的八卦新聞呀?強子多大的勢力?捨得讓自已的女人出來給你意淫呀?」

孟曉白聽見他們把林楚燕當成一件玩物般品頭論足,不由心中一痛,沒來由地替她有些難過。

老胡抻長了脖子剛要反駁,一個穿著旗袍、開叉處露出兩條粉嫩的大腿的女人快步走上了T型台,舉著一個無線麥克風甜甜地說:「各位老闆,燕兒姑娘前幾天身子不太舒服,今天才好些,馬上呢,她就要出來給大家獻舞,答謝大家的光臨。不過她的身子還有點兒虛,跳完這一曲今晚就休息了,各位大老闆哪個不是憐香惜玉的呀,可要多多包涵呀!」

遠處一張桌前有人高喊:「哎,我聽說燕兒姑娘找到真龍天子了,聽說還是個什麼小職員,真的假的呀?」

孟曉白心中一跳,只見那個女人臉色有點兒難看,白了他一眼說:「您從哪兒聽來的?我可沒聽燕兒說過有這檔子事,裘老闆是有身份的人,咋也跟著些沒見識的人亂嚼舌根呢?」

大廳里傳出一陣笑聲,那個裘老闆也只是偶爾風聞,要說紅舞女燕兒被人金屋藏嬌他還信,要跟了一個沒出息的小職員,他心中原本也是不信的,因此被那女人一通搶白只是笑罵兩聲,坐回了椅子。

那女人舉手示意了一下,原本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大廳頓時一暗,旋即每張賭桌上方都有三束射燈亮起來,燈光正照在桌上,同時T型台上亮起了五顏六色閃爍著的燈光。

一個星期沒有露面的燕兒要出來獻舞,顯然那吸引力要比牌桌上的鈔票更吸引人,男人們早已棄了牌局,紛紛舉著酒杯向T型台涌過來,牌桌旁訓練有素的服務小姐已麻利地開始封牌。

節奏感極強的一陣鼓聲響起,音樂是那麼魅惑,隨即一陣中東風格的動人音樂響起,三個穿著半透明白紗燈籠褲、上身一件露出結實纖柔小蠻腰的同色羽裳的美女以蛇一般的姿勢從角門內魚貫而入,走上T型台。

從她們側後方打出來的燈光將她們姣好動人的身體輪廓,從那半透明的衣衫中映出曼妙的曲線,讓人目眩神馳。她們都以輕紗蒙著臉,只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孟曉白也走近了去,卻無法認出同樣高挑的三個美女哪一個才是林楚燕。

三個女人動了,她們跳的是肚皮舞,渾圓動人的翹臀擺動的是那樣性感,光滑幼細的腰肢擺動的是那樣動人,雙手和酥胸張合出的曼妙,讓薄紗上面那雙嫵媚動人的大眼睛更透出無窮的吸引力,那種極巧妙、極富韻律的動作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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