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嵩山大會 第一百零五章 鳳凰山上

眼看任盈盈疼得花容失色,任我行勃然大怒,霍然回首,揚手一招,金玉卡只覺一股大力吸得自已向前一栽,竟然站立不住向前撲出兩步,纖秀的脖頸已卡在任我行的大手之中。

任我行酷厲的臉色比向問天更加駭人,低喝道:「一定是你這小苗女搗鬼,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說!」

他卡得小苗女幾乎喘不過氣來,那大手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扭斷了金玉卡的脖子,她也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但這上乘蠱術是以心靈遙控的,她已放出一蠱,便無法再放出其他蠱蟲對付這妖魔般的老人。

在任我行、向問天心中,苗人層出不窮的毒物因然如同妖魔,在她心中,這漢族老人伸手一招就將她吸在手中的功夫何嘗不是如同鬼怪?

她被卡得呃呃直叫,向問天見了急道:「教主,不要殺死了她,大小姐已疼得快暈過去了!」,任我行聽了手下一松,金玉卡也看見任盈盈模樣,急忙默運心神,召回了那隻金蠶蠱,任盈盈長吁口氣,痛苦神色頓時消失不見。

任我行目力如電,竟然看見一道細微的金光自任盈盈身上一閃即消失不見,想想苗人的蠱物無影無蹤、防不勝防,不由心中一凜,一邊默運神功,一邊喝道:「我們是藍鳳凰的客人,你可是五毒教屬下」。

日月神教收伏的門派之中,以五毒教最為難纏。昔年日月神教自崑崙遷至中土,降伏五毒教時,派了當時教中五行旗下精銳,橫掃雲南五毒嶺。

五毒教的毒藥雖然厲害,但終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若是陰謀詭計、對付三五高手尚可,怎麼對付得了日月神教形同戰陣的勁旅?

當時五毒教主本不將日月神教放在眼中,不料兩方甫一交戰,漫山遍野的銳金旗弟子已射出漫天箭雨、隨即短斧、標槍呼嘯而來,任你毒術如何了得,還未近百丈之內已被砍成肉泥。

隨後巨木旗、烈火旗火焚五毒嶺,待到洪水旗用劇性腐蝕毒水噴洒退居五毒嶺總壇的五毒教徒時,當時的五毒教主才不得不拱手稱臣。

日月神教將兵法戰陣之學用於武林豪士間的群毆,人數既眾,部勒又嚴,加之習練有素,天下任何江湖門派莫能與抗,那種威勢令五毒教聞名變色,從此才對日月神教再無反抗之意。(這一段不寫,便無法交待一個小苗女都能對任我行下毒,為何五毒教臣伏日月神教,無奈說明,無湊字數之意)。

但日月神教對五毒教的用毒本領也深為忌憚,這時處於五毒教的地盤,是以任我行暴怒之下,仍未下殺手,而將來意說出。

小苗女不知他說些什麼,見他武功之高聞所未聞,心中盤算這兩個行方郎中武功都奇高無比,自已一次只能用一隻蠱蟲,就算制住一人,迅即之間也要被另一人殺了,因此裝出天真無邪的樣子對向問天說了幾句,向問天對任我行道:「教主,小苗女說可能是大小姐飲了冷泉以致腹疼,她願為小姐看看」。

任我行沉吟一下,點了點頭,暗暗小心戒備。小苗女見他點頭,摸著頸間銀圈兒啟齒一笑,走近兩步,腳下一軟,一下子踢在那張矮几上,將矮几踢得離了原位。小苗女口中呼痛,蹙著秀氣的眉毛,走近了任盈盈。

任我行暗凝神功,只要稍有不對,立即就要將她斃於掌下,卻未看到小苗女俯身去看盈盈時,唇邊已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五毒教中人,慣以毒物害人,這些東西總要近身才能使用,要讓人毫無防範之心,下毒時才能讓人毫無覺察、防不勝防,因此使毒的人大多善於做作,學用毒的同時便學作戲的本領,常在談笑之間便悄悄出手。

金玉卡愛極了任盈盈,方才一踢之間已拉動置於竹樓四角的機關,四角各有一枝竹筒,此時正緩緩瀉出無色無嗅的極品迷藥,只要還有呼吸,一吸入那筒中迷藥,便要陷入暈迷之中。

金玉卡拉著任盈盈手腕,見她疼得似陷入半暈迷之中,白凈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禁又憐又愛地輕輕替她拭去,估計藥性已將發作,忽地抬頭望著向問天,甜甜一笑,說了兩句什麼。

任我行聽不懂她話中之意,張目朝向問天望去,卻見向問天並未解釋,竟然一臉又驚又怒地縱身而起,探手抓向小苗女,只是那身子剛剛縱起,已力盡仆地,手掌曲指如勾,抓在矮几之上,將矮几抓得稀爛,才散力暈倒。

任我行大駭,立即長身而起,陡覺一陣天旋地轉,腳下虛浮無力,暗道一聲不好,自已幾十年的老江湖,今日竟要栽在這小丫頭手中了,他搖搖晃晃退了兩步,也一跤摔倒在地。

以他的武功,天下間能害他的藥物原本不多,但迷藥的藥理與尋常毒藥原本不同,多是迷惑神志之用,功力難以壓制,這小苗女對任盈盈又志在必得,將爺爺煉製不易的極品迷藥全用上了。

金蛇長老守在這叭固入口,為的就是防有極厲害的強敵尋上門來,世上若有人殺上鳳凰嶺尋仇,十有八九也必是用毒的高手,因此佈於樓中的迷藥極為厲害,連任我行這等武功大行家也著了道兒。

金玉卡方才轉動頸間銀圈時已服下解藥,見他二人暈倒,得意洋洋地抱起任盈盈進了自已的小屋,眼見暈迷之中的漢家哥哥臉白如玉,秀目雙合,那模樣兒竟比女孩子還要秀氣十分,真叫人恨不得和口水將他吞下肚去。

這女孩兒雖潑辣大膽、於男女情事耳濡目染,早已心中洞明,也不禁有些羞澀難禁,幸好樓中只有她一人清醒,倒不致十分困窘。

她從懷中取出一隻小銀瓶兒,先解了任盈盈一些迷藥藥力,讓「他」的神志保持在半夢半醒之間,又將瓶中液體就著她唇灌下,然後含羞帶怯地自解羅裙,將自已脫得只著小衣。

此時任盈盈滿面潮紅,人雖醒了過來,意識卻迷迷糊糊的,被那催情藥物激發起了慾望,只覺渾身燥熱,自那晚春夢一場,對於男女情慾任大小姐已非懵懂不知,這時受藥物刺激,本能地扭動著嬌軀,口中發出一串呻吟。

金玉卡見了又喜又羞,偎身在任大小姐身邊,抱緊了她身子,看見她紅潤姣好的唇邊還殘留著一滴藥液,一時忍不住情動,伸出舌尖將葯滴舔去,又溫存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任盈盈朦朦朧朧的猶如陷入夢境之中,燥熱難耐的身子被人抱住,又感覺到唇上被人溫柔地一吻,好象又回到了那夜夢中所見,那個惱人的傢伙正抱著自已,吻著自已,他的吻怎麼這麼溫柔?讓自已好舒服。

奇怪,自已明明很憎厭他,怎麼現在卻象是很渴望他擁抱自已?被他擁抱的感覺怎麼變得這麼舒服......,罷了,既然是夢,又何必再控制自已的感情,而且......那種甜蜜的感覺根本無可抑制。任盈盈呻吟一聲,反手抱住了「他」,毫無經驗的她只會饑渴地索取著「他」的親吻。

金玉卡見「他」親吻回抱自已,不禁又羞又喜,紅著臉蛋兒伸手去替「他」解衣衫,扯開「他」的腰帶,手探進「他」的懷中,卻摸到了一對讓她魂飛天外的東西,駭得金玉卡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她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任盈盈,忽然俯下身去扯開她衣襟一看,幾乎當場暈厥過去,金玉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呆坐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

任盈盈似看到吳天德扯開了自已胸前衣襟,他那雙亮亮的眼睛變得象噬人的野獸一般狂熱,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她不禁又是羞赧、又有種莫名的渴望,一時羞不可抑,嚶嚀一聲將「他」扯得壓在了自已身上。

金玉卡恨恨地掙開她的手臂,瞪了她半晌,忽地象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氣急敗壞地跳下地來,匆匆穿起自已衣服,藍衫剛剛穿了一半,外邊樓中有人用苗語叫道:「金玉卡,爺爺回來了。這是什麼人?金玉卡......」

外邊那人看到樓中倒了兩個人,不由大驚,以為孫女兒出了意外,慌忙閃身過來一把掀起了門帘,金玉卡羞得急忙轉過身去,跺著腳嗔道:「爺爺,你快出去嘛!」

那老苗人正是當初五毒大會上現身的五毒長老之一金蛇長老,看見孫女衣衫不整,榻上還躺著一個人,金蛇長老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帘子,心中莫名其妙:這小孫女兒一向眼高於頂,從來瞧不上寨中那些男子,怎麼突然自已找回一位『過世郎』了,不知那小夥子是誰家的孩子,人品長相怎麼樣?

金玉卡穿好衣裳,見任盈盈猶在榻上呢喃扭動,心中一陣羞憤,抬起手來剛要一掌摑在她的臉上,忽又嘆了口氣,替她拉好衣衫,取出一瓶解藥來給任大小姐灌了下去,這才匆匆步出房間。

金蛇長老滿面堆笑,看著寶貝孫女道:「房裡是誰家的兒郎呀?你找的是個漢人嗎?」,他看了樓中情形,已略略猜到幾分,不禁十分好笑,對孫女相中的人也更加好奇。

金玉卡跺著腳嗔道:「爺爺,你不要說了,真是丟臉死了,那個人......那個人是個扮作男人的女漢人」。

金蛇長老一怔,道:「女漢人?」,見孫女兒一臉的難堪,便乖戾地道:「殺了他們丟去喂野獸,竟然戲弄我的孫女兒」。

金玉卡煩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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