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嵩山大會 第九十五章 一掌傷了老丈人

藍娃兒越說越覺難堪,忍不住哇地一聲,抱住了吳天德一條臂膀,哭得花枝帶雨,實在叫人憐惜,

她連這麼羞人的話都對吳天德坦然說了,心下竟覺得自然無比,無形之中,自然是將吳天德視做最親密的人了。

吳天德不知女孩兒家心思,不過設身處地,如果換了自已,爽的時候那種感覺竟然有另一個男人全感覺得到,那和讓他強姦自已的老婆有什麼區別?這簡直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蠱毒啊?

他很同情娃娃,真的很同情、很同情,同情到感同身受,所以......他的眼淚下來了,他笑得眼角流淚,人已已笑得快趴在地上,小藍在大哭,他知道不該表示得這麼沒同情心,可是這件事實在是滑稽得......

藍娃兒見他大笑,不禁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瞧著著他。

吳天德擦了擦眼淚,強忍住了笑聲,身子亂顫,臉皮子跟抽筋兒似的哆嗦著,拿出最大的誠意和同情心,壓抑住自已的笑聲,嘶啞著嗓子安慰她道:「別哭啦,那個......任大小姐,應該是有神靈護佑,我當初只不過罵了她一句癩蛤蟆,就莫名其妙挨了她一劍,差點兒死掉,你現在只不過是讓她對你的感覺感同身受而已,呃......你現在在哭,她會不會也在哭啊?」

藍娃兒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應該不會吧,本命蠱對男女之間只有蠱蟲之間互相傳遞生死訊息的功能,我幼年時聽娘說起,一時好奇問過她,如果同時女人中了本命蠱會怎麼樣,娘說女人因為體質相同,所以除了生死之效,如果對方有較大的情緒波動時,還會引起對方感應。

不是我的所有感覺她都知道的,必須是要有很強烈的感覺,那種意念才會通過本命蠱傳遞到對方的心中。我怎麼辦啊,吳大哥,我不要這種感覺,你幫幫我啊!」

吳天德老臉也有些紅了,乾乾巴巴地道:「我不懂蠱術啊,你要我怎麼幫你,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要不等見了大藍,見了你阿姨藍鳳凰問問她好了,五毒教中一定有許多前人留下的蠱術秘法,她是五毒教主,一定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秘術」。

藍娃兒手足無措地想了一會兒,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吸了吸鼻子,然後點了點頭。

房間里一時靜了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言。藍娃兒抱著他一條胳膊還未放開,她坐得很近,這一靜下來,吳天德忽然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氣非常好聞,那種香氣不只是胭脂花粉的流香,還混雜了少女的體香,中人慾醉。

吳天德的心跳快了起來,他的手臂忽然變得敏感無比,肌膚接觸到的那種異樣感覺,似乎可以體會那那富有彈性,同時又很柔軟的妙處,他這時才意會到自已的手臂已輕輕挨近了她的乳房。

他的心怦怦直跳,好象全身的感覺一下子都集中在那輕微接觸的地方,姿意感受著那種美妙銷魂的感覺,好柔軟,好有彈性,她年紀不大,可是好象那裡卻是又翹又挺呢,那裡是什麼樣子的,瞧她的輪廓,一定又大又圓吧?白白的、圓圓的,象一對兒玉兔似的?

吳天德胡思亂想著,肩膀不由自主地聳動了一下,試圖感覺得更真實,可惜只這一動,就被小藍感覺到了與他的接觸,她嬌呼了一聲,猛地鬆開了他的手臂。

吳天德的臉紅了紅,心中暗叫可惜,他假裝不知道藍娃兒的舉動,無意識地轉動著桌上的一杯龍井,翠綠的葉子在水中輕輕起伏著,傳來撲鼻的香氣!耳畔藍娃兒的呼吸細細的,可又透著急促和慌亂。

一襲白衣的任盈盈,合衣斜躺在榻上,左手托腮,俏目微閉,右手捏著手印輕輕貼在股側,猶如一尊妙相觀音,恬然卧於榻上。

她所習練的內功是日月神教的一門武學,叫做『觀自在無相心法』,行功不拘行止,據說傳自天竺武學,與傳統的中原武學正襟危坐的運氣法門大異其趣。

此時她正用這種獨特的運功法門入定當中。忽然一陣耳熱心跳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猛地睜開眼睛,那種感覺、那種異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這是怎麼了?好奇妙的感受,好象對什麼東西既期盼著去體味,偏偏心底里又有些難言的懼怕,羞怯、喜悅、那種慌亂的感覺,讓她的心頭有如小鹿亂撞。

盈盈覺得心浮氣噪,再也難以入定,她起身坐在床邊,雙腿輕輕地盪了幾下,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漲熱,痒痒的直欲用手去撫摸,指尖不知不覺間碰到了自已的胸口,她才猛然驚醒,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天啦,自已怎麼變得這麼......,好羞恥的感覺,雖然房中無人,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已的雙頰,心中窘困異常。

藍娃兒警覺到自已的酥胸妙處剛剛無意間碰到吳天德的手臂,不禁連忙放開了手,臉紅紅的十分不好意思。她有心起身逃開,又覺得自已難得能和吳大哥挨得這麼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氣味,叫她不捨得離開。

她眼珠左轉右轉的,只覺得這種靜悄悄的感覺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正想隨便說點兒什麼打開這種靜謐,忽然一種莫名的羞窘湧上心頭,雙手差點兒又去掩住臉頰。她怔了怔,雙手停在空中,呆在了那裡。

吳天德見了她古怪的動作,忙問道:「怎麼了,小藍?」

藍娃兒惶惑地搖了搖頭,忽然失聲道:「她......她感覺到了我方才的感覺!」

吳天德奇道:「你方才的什麼感......,哦,啊~~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訕訕地說不出話來,兩人互望了一眼,都感覺到了對方眼中那種怪異莫名的神色。

藍娃兒心中難過,現在吳大哥對自已好象越來越有些感覺了呢,如果沒有這回事那他方才會不會抱住我,親吻我呢?

可惡的是,方才自已心中的那種感覺她已經感覺到了,那......那以後可怎麼辦吶?吳大哥會不會因為這個再也不親近自已了?

藍娃兒急得又快要哭出來,吳天德聽了藍娃兒的話,猜出方才任盈盈必是在房中感覺到了藍娃兒的心情,這種感覺的確可怕,那簡直就象是一對情人跑到隱秘處親熱調情,雖然看不到人,但是心中卻又明明知道暗中有個人在偷偷瞧著一樣,一個人心中的秘密,甚至是喜怒哀樂的感覺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別人面前,如果換做自已只怕也會發瘋。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地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唉!任大小姐現在一定比你還莫名其妙,她的臉皮子實在太嫩,若是給她知道中了你的蠱毒,弄得她這麼。。。。。這麼。。。。。,以她的個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藍娃兒忽然身子一振,睜大了雙眼,瞧著吳天德的背後,吳天德有所感應,立刻回頭望去,只見一身白衣的任我行立在門口,那雙眼神變得有些陰沉沉的,他瞪視著藍娃兒,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的女兒下毒,五毒教門下也敢站到我頭上去了么?」

任我行剛與向問天商議了一番,他們的目的不止在於殺了東方不敗,還要重奪日月神教的控制權,這十餘年來,忠於任我行的人不是被尋個由頭殺掉,就是被安排個散秩閑職,遠離了權力中心,因此二人決定先忍耐下找東方不敗報仇的念頭,盡量搜羅舊部,以便殺了東方不敗時,可以順利接手神教,以免神教四分五裂,那時不免又要大費手腳。

計議已定,任我行出來想同吳天德再商議一下,不料恰恰聽到吳天德這一句話,小小的五毒教竟然也敢太歲頭上動土,在他的愛女身上下毒,那還得了?任我行頓時殺機大起。

吳天德見任我行目光凜凜,眼中殺機一現,立即起身擋在藍娃兒身前,急道:「任教主千萬不要動手,你若是殺了小藍,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向問天此時也跑到門口來,不知這二人又因何起了衝突。任我行一聲厲喝,在房中煩躁地走來走去的任盈盈也急忙掠了出來,聽到吳天德這句話,不禁為之一怔,眼光飛快地瞥了藍娃兒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好色無行的小子,無名無份的,原來已經和人家有了夫妻之實,竟然還珠胎暗結了?」

任我行瞧見藍娃兒頸直眉順,若笑似牝,方才又見過她的行姿步態,分明是處子之身,吳天德居然如此搪塞自已,他不禁怒道:「你胡說甚麼?想要為她出頭么?」

吳天德苦笑道:「口誤、口誤,是一命兩屍,啊呀,不對,是同病相憐!」,他口不擇言地說了一通,忍不住拳掌一擊,苦笑道:「任教主且聽我說,你剛剛聽得岔了,小藍現在和任大小姐可是生死相系,若有一人出了意外,那就是同歸於盡啊!」

任我行聽他胡說八道,簡直把自已當成三歲小孩,竟然編出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已,再也隱不住心頭惡氣,他仰天打個哈哈,咯咯笑道:「想必吳掌門自倚絕學,任某也不放在你的眼裡了,好,我先領教領教你的絕學,看看有何過人之處!」

語落,任我行已出手,一掌直直地拍向吳天德胸口。這一掌平凡得很,簡直平凡得已脫離於一切武學規範之外,可是那一掌之勢,卻如長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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