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湖中龍 第83章 仇崖救場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身為錦衣衛,不抓捕犯人也就算了,現在還助紂為虐,你可知道這犯了哪條律法?」

「你可真是比我們錦衣衛還要霸道,僅憑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的一面之詞,就以莫須有的罪名來抓人,我看是你不把律法放在眼裡。」郭育針鋒相對道。

張雷笑道:「行了行了,在這裡爭論毫無意義,既然大人不相信的話,那就請大人進去探查一番,若是真有私設公堂的事情,那我張某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也怕就這樣頂罪難以服眾,於是便說道:「這感情好,免得說本官冤枉了你們。」他邁開八字步,在眾人的目光中走進了張氏科技的大門。

蘇倫點頭哈腰,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當然,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就算是有什麼證據也毀滅乾淨了。就在不久之前,張雷還吩咐下面的人給里里外外打掃了一番。

探查的結果讓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十分不滿,因為他什麼都沒有找到,這讓他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倫,說道:「這跟你的報告嚴重不符合呀,現在你怎麼說?若是他們告你污衊,那你讓本官怎麼辦?」

蘇倫冷笑道:「大人不要著急下結論,你想想看,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有可能抓現行呢?我保證我的消息句句屬實,大人不妨將他們緝拿了,等找到了那些死者的骸骨,那就是鐵證如山,他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大人,百姓安定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了罪人不懲罰,那天下誰還信服律法呢?我認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有道理。把人給我帶走,張雷,還有這個誰,郭育。」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指揮人將兩個五花大綁起來。

郭育對他們怒目而視,準備反抗的時候,張雷笑著安慰道:「行了行了,稍安勿躁,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他不會把我們兩個怎麼樣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行人押送著張雷和郭育走了。張家衛隊的人準備衝上來搶人,也被張雷制止了。

「快去報告知縣大人。」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

大家都如夢初醒,姜玉陽自告奮勇地說:「我腿腳快,我去吧。」

話分兩頭,各表一端,徐家營正遭受著變故,不過縣衙裡面卻是一片和諧的氛圍,上面來檢查的官員看到整個巢縣的百姓生活水平都提升了一個檔次,稅收更是增加了幾倍。聯繫之前的傳聞,對知縣嚴覺是讚不絕口,再加上嚴覺的精心招待,更是滿心歡喜。

「今年的巢縣真是大變樣了啊。」一行人吃飽喝足,準備要走的時候,領頭那人拍著嚴覺的肩膀說:「嚴知縣真是化育有方,巢縣百姓安居樂業,你功不可沒啊。」

嚴覺趕緊彎腰拱手,謙卑地說道:「都是大人教導有方。」

「好好好,哈哈,待本官上報之後,你三年任職期滿,上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不能志得意滿,還需要繼續造福百姓才是。」

「那是自然,多謝大人栽培……」

三年任職期滿,即刻陞官,恐怕大明朝也沒有幾個人會有這樣的待遇吧?作為一個沒有後台的縣官,嚴覺做到這一步,頓時心中有些小得意。想起這一切都和張雷這個年輕人有著莫大的關係,頓時便決定不論如何也要和張雷搞好關係。

正準備轉身進屋去,街角卻衝出來一個少年,這少年正是姜玉陽,他看到嚴覺,頓時大叫起來:「知縣大人,大事不好了。」

嚴覺停住腳步,看到姜玉陽,對於這個張雷十分器重的年輕人他是認得的,看這副模樣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於是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姜玉陽好不容易呼吸順暢了,這才說到:「張老闆被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帶人來抓走了。」

「什麼?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他怎麼跑到徐家營來抓人?這不合規矩啊。」聽到這個消息,嚴覺十分震驚,接著問道:「具體什麼事情?你給說說。」

姜玉陽把事情從蘇倫帶人前來毆打張雷開始說起,當然,是省略了自己抓住人的事情的。

聽了他的話,嚴覺想道:「張雷被抓走的時候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難不成他有什麼後援不成……啊對了,他身份那麼特殊,況且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比我高了幾級,去了也沒用,反倒還得罪人……」

心中將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分析清楚了之後,嚴覺頓時說道:「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張雷既然一點兒也不怕,那就是說明他有充分的把握。現在徐家營恐怕已經鬧成一團了,本官還是陪你一起過去維護治安吧。」

「……好吧。」對於嚴覺的說法姜玉陽不敢苟同,但是畢竟他是知縣,那隻能聽他怎麼說就怎麼做了。於是便隨著嚴知縣點了幾名衙役前往徐家營。

再說張雷,他和郭育兩個人坐在囚車裡面,在數十名衙役的押解下正沿著官道正前往廬州府去。

對於張雷的鎮定,郭育顯得有些不解,說道:「張老闆,你就不擔心嗎?」

「我為什麼要擔心?擔心什麼?」張雷反問道。

郭育說道:「很顯然,這是蘇倫買通了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之後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的。」

張雷覺得坐著不舒服,索性換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聽了郭育的話,他笑著說道:「是啊,事實就是這樣,當年你和蘇倫不也是這樣么?哈哈,有什麼好擔心的。」

「真不知道你的樂觀是從哪裡來的。身為官府中人,我自然是知道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麼的,你以為他真的就不敢用刑嗎?」郭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張雷聽。

張雷沒有說話,在馬車的搖晃中,曬著讓人舒服的秋天的陽光,竟然睡著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被一陣劇烈的抖動給驚醒了過來。睜開睡眼惺惺的眼睛,周圍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兩邊的稻田已經收割了,樹木上面的葉子也全部落了,在地上鋪上滿滿的一層。

前面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因為前面有那麼多人擋著,所以張雷看不清楚這人的面容。郭育也儘力地往前面看。

「前面的是什麼人?讓開,否則本官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大聲說道。在他的身邊,數名衙役已經將前面這人團團圍住了。

那人說道:「你知道你抓的是什麼人嗎?還妨礙公務,若是你傷了他一根毫毛,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了這話,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大放厥詞,世代貧農而已,抓了就抓了,誰又能把我怎麼樣?況且他現在是嫌疑犯,本官是秉公執法。」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查探了張雷的卷宗,發覺他只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前幾個月才得了個九品小官。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這是禮部尚書大人交給他的信,原本我是要到他家裡面去給他的,沒想到路上遇見了,那就現在給他就好了。」來人說著便從口袋裡拿出一份信來。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阻止道:「本官要檢查一下,看其中是否有蹊蹺。」

那人冷哼道:「尚書大人的書信你也敢檢查?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話似乎唬住了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他說道:「倘若你說的是假的怎麼辦?」

「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難不成還怕我這個書生會跑了?」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他心動了,這裡這麼多人,就算是來人是武功高強的武將,也不可能逃脫的。

兩人結伴走了過來,張雷這才算是看清楚,來的居然是仇崖,他說道:「怎麼是你?」

仇崖笑道:「我上京城去了,找我的老師,尚書大人。完了回來的時候他交給了我這封書信,說是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原本想著快馬給您送過去,卻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接過這個有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剛剛一拆開,就從裡面調出來一塊小令牌,張雷趕緊將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不過這一個小動作卻並沒有逃過郭育的眼睛,他笑著說道:「原來張老闆還和尚書大人關係匪淺啊。」

張雷笑了笑,沒說什麼,拆開信來看看。裡面無非就是表揚了一下張雷的功績,然後他十分高興,特地送了一面令牌過來,見令牌如見本官之類的。

「那個誰,大人,我想我們可以走了。」張雷決定不賣關子了,他揚了揚手中的信,說道,「大人,來來來,給你看看尚書大人給我的信,你看,這個是大人的印章,這個可沒人造假吧……」

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接過信來,頓時看得冷汗涔涔,看完之後雙手恭敬地奉還給張雷,說道:「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現在就把你放回去。」

張雷冷笑道:「你現在算是放過我了,可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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