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何駿一愣，突然間哈哈大笑，「沒錯，就是魔星！」
用這倆字詞形容超新星還真挺貼切！
「你要是真想出去，提前跟我說一聲，可別背著我亂來。」何駿提醒道。
何駿搞不清伽馬射線會不會在大氣中折射，超新星落山後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能保證艦外的絕對安全。
「放心吧你就。」林凱沒心沒肺地笑著答應下來，「沒你領頭，俺上哪知道走哪條道？」
何駿也笑了：「你看我這記性，都把這一茬忘腦後去了……不對，我跟你一樣不知道怎麼出去！」
「啥？你咋把俺領進來，就咋把俺領出去唄，這有啥難的。」林凱混不在意地說。
「不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走。」何駿敲敲額角。
「鬧啥呀，俺又沒說現下里就出去。」林凱壓根兒不相信。
「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何駿抱頭苦思冥想，除了能記住來時幾個岔路之外，他的記憶里再也找不到更多的東西。
「你趕緊拉倒吧，黃河自來就是黃的，能洗乾淨才怪。」林凱調侃一句，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何駿反駁，回頭一看，發現何駿正獃獃地愣神。
林凱在何駿的眼前揮揮手：「回魂了，想誰家小媳婦兒呢？」
何駿撥開林凱的大手：「別吵，想正事兒呢。」
「啥事兒啊？魂都沒了？說說讓俺聽聽，放心，俺嘴嚴著呢，指定不跟琪琪講。」
何駿臉一黑：「懂什麼叫本能不？」
「不懂。」
「那就不怨我了，跟你解釋不清。」何駿一句話把林凱頂了回去。
林凱臉色臭得好似糞坑：「多講兩句能累死你？」
「累不死，但是我也說不清楚。」何駿送給林凱一個無奈地笑，頂得林凱無話可說。
何駿之前因為其它的事情牽扯精力，沒顧得上研究這兒，剛才還真想出了一點眉目，那就是潛意識！
何駿小時玩《仙劍》的時候，對這款經典遊戲最深的印象，就是複雜到極點的迷宮，明明目標只隔著一道牆，硬是怎麼走都找不到正確的路線。
那個時候電腦貴得要死，都是在網吧里玩，他玩到地宮就再也走不出去，無奈之下，只好請了位「大拿」幫忙。
幫忙的小夥伴三下五除二便走回正確的路線，順利地找到了墓室入口。
當時還是個小毛孩的何駿佩服得不得了，以為小夥伴把整個地圖都背下來了，可是小夥伴卻說，他根本就記不住地圖，但是走過一次之後，每一次都能憑感覺直奔目標，絕對走不錯。
何駿當時還不相信，現在回想起來，很可能是那位小夥伴的潛意識記下了正確路線，所以每到一個路口，都會本能地走上正確路徑。
也可以說是習慣成自然，用不著特意往心裡記，就知道該怎麼走。
他自己想想很容易，可要把這些解釋給林凱聽就難了，索性就讓林凱在無知中繼續鬱悶吧。
而且這個解釋看起來說得過去，但潛意識也不是憑空捏造就能幻想成真，必須接觸過才能留下印象，他連現代軍艦都沒上過，百分之百沒接觸過飛船這種傳說中的高大上，潛意識裡又怎麼會留下印象？
難道……
「燭姬，用什麼辦法能影響潛意識？」何駿認真地問。
林凱俊臉拉得老長，恨不得自己找個角落畫圈圈：「咋不說點俺能聽懂的？」
「別鬧，我整明白再跟你解釋。」何駿敷衍道。
聽何駿這樣說，林凱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女軍官的形象重新出現在屏幕上，隨她一起出現的還有黑板和講台：「影響潛意識的因素很多，主要有生活習慣、知識層次、心理健康……」
「等等！」何駿趕緊叫停，「我想問，外力能不能影響人的潛意識，催眠之類的。」
燭姬隨手一拋，手裡的教鞭和教育一齊消失：「根據我的資料，催眠是唯一一種可以直接干擾影響潛意識的有效方法。」
「還有不太有效的方法？」
「有，但我沒有這方面的資料。」燭姬說。
得，白問了。
不過能獲得催眠這條線索，何駿已經很滿足了：「林凱，聽說過催眠嗎？」
「啥？」林凱一臉茫然。
何駿咂摸咂摸嘴巴：「迷魂術，聽說過沒？」
「知道知道！」林凱大點其頭，「俺不光知道，還見過呢。」
「真的假的？」這回輪到何駿吃驚了。
「還能騙你不成？」林凱興奮地搓搓手，「這可是真事兒，有一回下山拉線（偵察）碰上個老頭，穿得不怎麼樣，身後跟倆大閨女，俺瞅那倆閨女盤亮（漂亮），就多瞅了幾眼，不是俺跟你吹，俺一眼就瞅出那倆閨女不對。」
「然後呢？」何駿追問。
離開土匪窩有段時間了，林凱說黑話的次數越來越少，只有非常興奮的情況下，才會時不時蹦出兩句。
何駿雖然不懂拉線是什麼意思，但是結合前後語境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所以沒特意問。
「俺一尋思就知道那人不是啥好來路。」林凱一拳砸在手心，「本來吧，都是吃江湖飯的，多個朋友多條路，他走他的陽光道俺走俺的獨木橋，誰也礙不著誰，俺也沒打算壞了規矩。」
「那老小子瞧俺瞅那倆閨女，當俺要搶人，求爺爺告奶奶裝可憐，說他跟倆傻閨女相依為命，求俺放他們仨一馬，叫那倆閨女跪下磕頭，倆閨女還真就跪下就磕！」
「俺本來沒想跟他過不去，可這老小子瞅俺就一個人，佔了上風頭想給俺下藥，俺覺著頭暈，知道不對勁兒，抬手一槍就把他撂倒，才沒著了他的道。」
「等那倆閨女葯勁過了我一問，好么，她倆說跟做夢似的！俺覺得挺有意思，就上那人身上翻翻，還真翻出來一包葯。」林凱說得口乾，仰頭灌了一口水：「俺拿這葯給把式聞上，讓幹啥就幹啥。俺覺著把式沒準想拍俺馬屁，乾脆出了個狠招，叫他脫光了跑幾圈，你猜怎麼著？那小子還真就赤條條出門繞山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