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提魯神廟

最後一個輪到阿獃了,他忐忑不安的走了過去,突然,一股異常巨大的壓力壓的阿獃險些喘不過氣來,似乎要將他擠碎似的。周圍的二十名提魯戰士動了一下。就在阿獃以為自己的冥王劍被發現之時,胸口上的冥王劍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一股冰冷至極的能量瞬間將他全身包圍在內,周圍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神廟大門頂端的一塊石頭突然冒出一股青煙,發出咯的一聲。阿獃嚇了一跳,以為是神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武器,趕忙伸手向胸口摸去。雖然冥閃那招他只試探著練習過一次,但他卻感覺到,自己似乎有把握使用出那一招似的。

周圍的提魯戰士們並沒有再動,依然雙手持戰斧站在原地,阿獃快步走入了提魯神廟之中,這才鬆了口氣。冷汗已經浸濕了內衣,他非常後怕的想到,為什麼自己剛才竟然想用冥王劍呢,如果冥王劍出鞘,那至邪之力散發而出,恐怕周圍那二十名提魯戰士都會死去。也許,是那莫名其妙的壓力才會讓自己有了動用冥王劍的念頭吧。放下按在胸口的手,阿獃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快步向玄月追去。

進入神廟,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甬道兩旁每隔十米一邊就會有一個火把,火把的光芒不是很亮,甬道中顯得非常昏暗。眾人都非常謹慎,一邊走著,一邊向四周看去,大家都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似乎神廟中蘊涵著一種特殊的能量似的。

玄月回頭看到追上來的阿獃,低聲問道:「你怎麼這麼慢?」

阿獃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快走吧,月月,你有沒有覺的這裡非常神秘啊!」

玄月點了點頭,摸了摸胸口處有些發燙的鳳凰之血,低聲道:「這座神廟似乎存在著一種特殊的能量,非常龐大。」

岩巨似乎發現了阿獃和玄月的交談聲,扭頭瞪了他們一眼,阿獃趕忙住口,不再說話。

岩巨和岩力帶著眾人在神廟中拐過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甬道變得寬闊起來,又向前走了幾十米左右,突然周圍變得異常空曠,兩邊再沒有火把出現。岩巨和岩力止住腳步停了下來。岩力恭敬的說道:「族長,我們已經把人帶來了。」

突然,撲撲聲傳來,周圍驟然間亮了起來,幾十個巨大的火把同時點燃,原來這是一個足有幾百平米的大廳。大廳兩旁站立著上百名提魯戰士,和外面的戰士一樣,他們也都手持巨大的長柄戰斧,正前方有一個幾十米的高台,高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名高大的普岩族人,看上去六十歲左右,一身灰色的長袍遮蓋住他高大的身軀,棕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雙目神光電射,灼灼的目光看的阿獃等人非常不自在。在他身旁的一人,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內,看不清面貌,到像個魔法師,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灰袍老人一揮手,岩巨和岩力退到一旁,低著頭,神態甚為恭謹。

「外族人,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我們普岩族的提魯神廟。我是普岩族族長岩非,這位是我們族中的普林先知。在我兒岩石身上發生的事是誰都不願看到的,他現在仍然處於獃滯之中。之前岩力很不冷靜,曾經試圖傷害你們,我替他向你們道歉。現在,請你們把遇到我兒子的過程詳細的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岩非的神情極為沉重,顯然在為自己兒子的遭遇難過。

聽到岩非說話如此客氣,月痕不由得鬆了口氣,上前一步,道:「尊敬的普岩族族長您好。我們幾人都是傭兵,正準備去天元族完成一個傭兵任務,路經貴族領地,……」月痕的表達能力很強,詳細的將如何遇到岩石,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聽完月痕的敘述,岩非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看向身旁的黑袍人,道:「普林先知,這件事您怎麼看。」

低沉而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之中,「族長,以我的能力只能遇知未來中一些影象,卻不能判定所有的事,我已經去看過岩石和雲兒的屍體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些外族人卻並不是殺害雲兒的兇手,難道您看不出,他們都是童貞之身么?您還記得在岩石小時侯我曾經說過,他二十六歲那年有一劫,此劫對岩石的影響非常大。此劫雖然會對岩石造成很大的傷害,但卻並沒有性命之憂,劫數發生之時,也正是他新生的開始,他會遇到一生中的貴人。那位貴人,就是能帶著兵器進入神廟之人。只要這位貴人在,岩石必能化險為夷。不過,此次行兇之人如果在岩石恢複清醒之前殺掉他,岩石將永遠沉寂在地獄之中,不能得到永生。」

岩非一楞,道:「普林先知,您說的那位貴人是誰?」

普林先知撩起頭上的黑色斗篷,露出滿頭白髮,蒼老的臉上布滿褶皺,但卻有一雙無比澄澈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世間的一切似的。即使是目空一切的玄月,在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也不由得低下了頭。大廳中,惟有阿獃能夠和他對視而不被影響。普林先知掃視了阿獃眾人一眼,道:「這個人已經出現,就在這群外族人之中。但此乃天機,不能輕易泄露,請族長對這些外族人善待之。從明天開始,讓他們同岩石相處,必能使岩石從悲痛中走出來。不過,在這之前,您一定要保護好岩石的周全。」

岩非眼底流露出一絲喜色,道:「謝謝您普林先知,岩巨,岩力,今天晚上就由你們率領族中戰士保護岩石的安全。」

岩力有些納悶的道:「尊敬的普林先知,既然這群人中有岩石大哥的貴人,為什麼不讓他們現在就去和岩石大哥在一起呢?那樣他們不是能更快的幫岩石大哥恢複過來嗎?」

普林先知慈祥的一笑,道:「岩力,你還是那麼莽撞。這一切自有天意安排,我不便多講,按照族長的吩咐去做吧。」

岩巨拉了岩力一下,道:「謹尊族長指示。」

岩非若有所思的看了普林先知一眼,沖阿獃等人道:「那好,岩力,你帶著這些外族人先去休息吧。等明天一早,就按照先知的辦法,請眾位客人和岩石相處。」

岩力答應一聲,看向阿獃等人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淡淡的說道:「各位,請吧。」

就在阿獃等人要跟著岩力和岩巨離開之時,普林先知突然說道:「等一下。」

眾人茫然回首,看向普林,普林道:「這位小兄弟和這位小姐請留一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不用普林刻意指出,阿獃和玄月同時感覺到普林說的是自己,玄月問道:「您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么?」在玄月眼中,面前這個老先知是除了教廷紅衣祭祀和教皇以外,唯一能讓她感到心驚肉跳的人,說話也自然的客氣了不少。

普林先知微微一笑,道:「有些話是必須單獨和你們說的。難道你們不願意聽我這個老頭子叨嘮么?」

普林慈祥的笑容深深的感染了阿獃,親切的感覺如潮水般漲滿他的心扉,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似乎已經認識了很久遠的一段時間似的。

月痕沖阿獃和玄月使個眼色,道:「既然先知有話對你們說,我們就先回去了。」

岩非咳嗽一聲,道:「岩巨、岩力,你們還不趕快帶客人去休息。岩石的安全晚上就由你們負責,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

岩巨和岩力對視,躬身道:「是。」說完,帶著月痕等人一起從原路返回,向提魯神廟外走去。只有阿獃和玄月留了下來。

普林先知閉上眼睛,道:「現在是傍晚了,是晚飯的時候了。族長,你有些事情要去做了,記住我說過的話。」

岩非雖然身為普岩族族長,但對這名蒼老的祭祀似乎非常尊重似的,聞言微微點頭,道:「那我先去了,普林先知。」說完,快步而出。神廟的大廳中,除了那寫仍然紋絲不動的提魯戰士以外,就只剩下玄月、阿獃和神秘的普林先知。

普林先知順著一旁的階梯從檯子上走了下來,他身體顫巍巍的,看上去極為虛弱似的,似乎完全要依靠手中的木杖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阿獃看著普林先知蹣跚的腳步,心中一陣不忍,趕忙上前幾步,去攙扶他,當他的雙手扶住普林先知之時,普林先知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阿獃感覺自己似乎完全被看透了似的,全身一陣發冷。

普林先知嘆了口氣,道:「老了,真是老了,身體不行了。走,孩子們,我帶你們去個地方。」說完,扭頭轉向自己剛下來的平台,沖玄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相比起來,玄月比阿獃的警惕性要高的多,從普林先知讓他們留下和他對岩非的態度可以看出,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在整個普岩族中,絕對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而他又為什麼要留下自己和阿獃兩個外人呢?普岩族不是最討厭外人的么?雖然這麼想著,但玄月還是走了過去,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輕易的過去,但她也明白,這個普林先知對自己和阿獃並沒有惡意。

普林先知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玄月,道:「小姑娘,你對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不放心的么?告訴你們,提魯神廟是我們普岩族最神聖的地方。在這裡,絕對不能做任何齷齪之事的,否則,一定會受到天神的懲罰。哎——,孩子們,我等你們已經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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