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城戰風雲 第七百四十七章 異變?復仇?

細腰舞插眼用的匕首似乎不是什麼珍貴裝備,插完眼也不要了,就那麼留在了礦工的腦門上。礦工現在像是沒了語言功能一樣,只是嚎叫,一邊狂甩著腦袋,那綠色濃稠的血液從眼眶中不斷地被甩出,匕首也一點一點地被這樣甩著退了出來。

「雙炎閃!!」顧飛提劍又上了,在專業人士眼中,此時礦工周身都是破綻。吟唱了法術一劍劈中,礦工奮邊朝這邊一甩腦袋,插在眼中的匕首粘著一團綠呼呼的東西朝顧飛臉上飛來。顧飛側頭閃過了匕首,卻無法避免被那綠色的玩意濺到。

口水都有傷害,更何況這更噁心的玩意,顧飛只覺得臉上似有一點灼燒的感覺,生命開始以一秒一跳的方式下降。

「這綠色的玩意帶毒的。」顧飛對三人說,回頭一看,那三人似乎都沒有要再上來動手的意思,遠遠地在旁邊觀望著,聽到顧飛的提示,細腰舞急忙扭頭望向兩人:「怎麼樣?我有沒有被濺到?」

御天神鳴近距離地,仔細地把細腰舞觀賞了個遍,搖頭說:「沒有。」

「還好。噁心死了。」細腰舞鬆了口氣,剛才插礦工左眼時那血噴出,就把她嚇了一跳,慌得只拿回了舞風,插眼的匕首也不要了。其實這匕首雖不及舞風,但也是不錯的極品了。此時得知自己臉上沒有粘到那噁心的玩意,細腰舞急忙就去撿裝備了。

顧飛繼續與礦工纏鬥著,但細腰舞那插眼一刀,像是打開了礦工的什麼開關似的,自此每一次攻擊上去,礦工都會慷慨地飆血,就連自己折斷關節發動攻擊時,也要伴隨著這些毒血飛濺。顧飛知道厲害,但這種攻擊實在捕捉不能,盡最大努力,還是時不時會粘到一些。

顧飛不得已,放慢了攻擊的節奏。經研究發現,這毒血的傷害雖然有時限,但卻是可疊加的,疊加較低時,顧飛靠自己每秒的生命回覆還可以支持,疊得太多就有些扛不住了。四人里沒有牧師,這種持續傷害,退出戰鬥吃食物也是不管用的,每秒一跳的傷害,會把吃食物的效果打斷。

「血會濺,小心被濺到。」顧飛又提醒三人。

「當然。」三人點頭,他們依然保持著之前觀望的姿態,竟然絲毫沒有要上來支援的意思。

「我說,如果你們有生命回覆的裝備,還是可以來試試的。」顧飛鬱悶。

「沒有。」御天神鳴和席小天說。

「不要,好噁心。」細腰舞說,她是什麼裝備都有的,但眼下這戰鬥不是實力問題,是這怪的素質問題,又吐口水又亂灑狗血,太沒有紳士風度,細腰舞很不喜歡。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吧!」顧飛說。

「千里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御天神鳴轉職啦啦隊。

「看這怪,」席小天總算還干點實事,細心觀察著道,「你每次砍出來的傷口,他濺完血後就自動還原了。」

「哦?自動復原嗎?」顧飛心念一動,揮手從口袋裡又掏出一件傢伙,正是具備「阻止再生」功能的神聖的炎之洗禮。

一刀砍上,傷害雖然和暗夜流光劍不在一個級別,但這怪被攻擊就出傷口濺血已成了一種習慣,傷害是多是少他倒是不在乎的,中這一刀,濺完血,顧飛死瞪著這傷口,結果,傷口依然故我,灑完血後就自己慢慢地癒合了。

「沒用啊!」顧飛鬱悶地收起了炎之洗禮。

「你現在的攻擊,對這怪有傷害嗎?」三人漸漸起了疑惑。看似一擊一個傷口,但這傷口似乎根本就不是砍出來的,而是這怪借被砍的力自己裂出來的,就像他自己折斷關節一樣。顧飛和他也糾纏了數分鐘之久,雙炎閃不斷,以顧飛的傷害,就算是個BOSS,也應該磨掉不少生命了,但看這礦工,依然精神抖擻,嚎叫聲中氣十足,骨折灑血依然不見含糊。

「肯定不是這樣直接打倒的,一定要找到什麼訣竅。」席小天說。

「對,或許是需要幾個人來幫忙。」顧飛對三個傢伙光看不練很有怨念。

「御天,你回礦場那邊,看看這任務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席小天說。

「我啊?那個,這任務是千里的啊!我去有用嗎?」御天神鳴表示疑惑。

「或者我們同一行會還行,但千里其實是重生紫晶,我們是非常逆天不是嗎?」御天神鳴繼續補充。

「更關鍵的是礦場怎麼走其實你已經迷糊了對吧?」顧飛也幫他補充了一條。

「我們說好的……」御天神鳴鬱悶地給顧飛一條消息。

「那個誰,你去礦場看看吧!」顧飛重派人手。

「誰是那個誰啊?」席小天不爽。

「誰搭話就是誰。」顧飛說。

席小天無奈,動身去了雲端礦場。顧飛繼續與怪纏鬥,御天神鳴繼續吶喊助威,細腰舞繼續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自己身上有沒有沾到那怪的噁心玩意。

礦工的攻擊方式雖不合常理,但畢竟是系統的,顧飛纏鬥這麼久,漸漸已經看出端倪,應付起來也算比較得心應手。只是糾纏了這許久,顧飛也漸漸覺得要殺死這怪或許真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段,單靠傷害的輸出怕是不夠的。

細腰舞檢查了裝備一百八十遍,終於確信自己一點噁心的東西也沒粘到,這才開始專心留意戰鬥,看了會突然說:「你任務提示不是說要阻止嗎?阻止不一定是要殺死吧!」

顧飛一想,倒也是,點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問問他。」細腰舞說。

「哦?」顧飛怔了怔,於是一邊砍怪一邊問話:「你想做什麼?」

「工程……」礦工咧著嘴含糊不清吐了兩個字。

「工程什麼?」顧飛一邊問一邊給了他一劍。

「失誤……異變……復仇……」礦工斷斷續續,又吐露了三個詞。

「不會說話了?」顧飛納悶。開始剛說吉爾基諾死掉的時候,這怪說話還挺順溜的。

「復仇……復仇……」礦工開始反覆念叨這個詞,狂灑綠血。

「嗯,很簡單嘛!他們做什麼工程,然後工程中發生了什麼失誤,比如核原料泄漏什麼的,然後他就被感染了,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怪模樣,然後他就要復仇。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細腰舞說。

「復什麼仇?怎麼復仇?」顧飛追問。

「復仇……復仇……」礦工繼續念叨。

「這任務到底什麼情節啊?」顧飛抓狂。戒衛隊初把他派出時,就是找人、營救這類不需什麼複雜情節的任務,但到了助手這一環,突然有了故事背景,實在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工程是什麼工程?之前有提到嗎?」細腰舞問。

「沒有啊!咦,等等……是不是和雲郊湖底的那個洞有關?」顧飛突然想起。

「洞?」

「雲郊湖底部,有一個洞穴,我們一路任務找到的就是那個地方,開始洞口是用『水之結界』的法術封印住的,後來想辦法打開了……這洞應該是任務情節里的重要部分吧?但之後想繼續的時候吉爾基諾死了,然後突然就到了找他的助手這一步。」顧飛說。

「這麼說,他這助手也知道那洞有什麼名堂?」

「雲郊湖底的洞你知道嗎?」顧飛問礦工。

礦工不答,但臉部明顯抽搐,顧飛的問題明顯是戳到了他的敏感處。礦工突然一聲怒吼,攻擊猛然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更加的快速起來。

「我靠……」突然的爆發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顧飛這一下閃得很狼狽。礦工的胳膊這次不是折斷,而是突然伸長,而他這伸長一點也不可愛,只見那胳膊上骨肉筋皮完全分離,就這麼一層一層滑落,將胳膊拉扯出了一個長度,翻出的皮肉淌著濃稠的綠汁,時不時還泛起兩個泡。

「嘔……」細腰舞又受不了了,連忙把頭轉向一邊。御天神鳴此時總算像個男人了一下,一看這怪又出怪招,估摸著顧飛又要吃虧,連忙搭弓放了一箭。這箭正中礦工肩頭,礦工中了這箭,那伸長的胳膊也不由抽搐了一下,險些就揪到顧飛的這一抓也稍稍偏離了一些。顧飛二話不說,突然一個瞬間移動,沒有逃,反而是朝前閃了兩米,跟著揮臂挑起一劍,口中大唱雙炎閃,砍的正是礦工這手臂噁心伸長後,骨肉相連的一個薄弱處。

一道火光直飛而起,礦工這個連接的所在果然是一大弱點,竟然真被顧飛給砍斷。脫離了的部分立刻成了一攤死肉,吧唧一聲掉到地上,繼續腐爛、冒泡。

礦工的右手,赫然已經只剩一段骷髏,剛準備放第二箭的御天神鳴,被這一幕駭得都不敢動了。顧飛真是膽大,揮著劍對著礦工那已經沒有皮肉包裹的骨骼一陣敲打,聲音刺耳之極,而這傢伙的骨骼顯然並不怎麼堅韌,在顧飛力量並不大的敲打下,碎骨四濺。

「這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戰鬥了……」御天神鳴把弓收起來了,他決定把這噁心的榮譽全部留給顧飛。

細腰舞剛剛扭頭,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對那骨肉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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