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結仇

四眼黑離開了,它僅僅傷了老牛仔的一條腿作為警告,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像殺死獵物一樣殺死那個牛仔,但是本能告訴它,最好不要這麼干,要不然可能會引來自己無法承受的後果。

它的畏懼不是來源於人類,它對於人類沒有敬畏之心,它的敬畏是來源於締造它的秘境之主。它尊尋著它的心,本能告訴它盡量不傷人就不會引來簡恆的追捕。

但是老牛仔卻不覺得,他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挑戰,一頭狼居然咬傷了自己,並且就在自己的眼前,大搖大擺的離去。他認為作為一個牛仔,這是他畢生的恥辱。

牛仔們信奉的是鮮血結下的恥辱,也只有鮮血才有資格去洗刷。

獵殺這頭野狼,並且把它做成標本,最少也要把它打成窟窿,才是老牛仔認可的結果!

槍聲引來了別的牛仔,現在有經驗的牛仔正在給老牛仔做簡單的包紮,然後準備把他扶上馬背,送回牧場之後,再用直升機送去醫院。

托比這時走到了老牛仔的馬旁,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韁繩:「這僅僅是它的警告!」

山姆不屑的瞅了一眼托比,給他的回答只有一個詞:「滾開!」。

一句話過後,便甩開了托比的手,催著自己的坐騎向著山下走了去。

托比褲襠里的尿漬不光是引起了山姆的不屑,其他的牛仔也對托比產生了嫌棄的心理。一個在同伴遇到困難的時候,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被一匹狼給嚇尿了褲子,這樣的牛仔哪裡還能配稱的上叫牛仔。

現在所有的牛仔都明白,這次回牧場之後,托比就會和大家說再見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牛仔喜歡自己的同伴是膽小鬼,也沒有牧場想要這樣的膽小鬼。

「不要激怒它!」托比沖著山姆的背影大聲的嘶吼道。托比明白那個眼神,內心處也不知道如何就會覺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他要勸山姆。

可惜的是無人能懂他的心。

「呸!」山姆不屑的吐了一口痰到了地上,然後催著馬向著山下小跑而去。

幾個牛仔這時也紛紛的上了馬,這些牛仔在心中幾乎全都對著山姆豎起了大拇指,心道:這才是真正的牛仔!腿傷的這麼重,都能穩坐馬背如同一座山峰一樣。

換成中國話的意思就是純爺們!

至於托比,沒有人在意他,一串馬蹄聲之後,只留下了他單人單騎。

垂頭喪氣的托比正上上馬,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咬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帶來的那隻牧牛犬。

嗷嗚,嗷嗚!

鬥牛犬低聲的嗚咽著,似乎是訴說著自己的恐懼。

托比慘笑著說道:「我們都會被人看成是膽小鬼的!」

說完上了馬,托比沿著同伴們的蹄印往山下走去,一人一狗的速度並不快,帶著一種莫名的凄涼。

果不其然,托比回到了牧場的時候,管理層已經通知他去會計處結賬,至於牧牛犬的下場那都不用問,但是托比用了半個月的工資,把牧牛犬買了回來,然後托比開著車,帶著牧牛犬回到了自己鎮上的家裡。

對於一個牛仔來說,頂上膽小鬼的名號,找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現在這種經濟情況下,更加的難上加難。

在四眼黑挨槍的時候,簡恆在做什麼呢?

簡恆這時已經披上了衣服出來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今天決定的事情還沒有做,那就是把空間里養出來的一批中不流的馬給弄出來,然後製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馬群融入自家牲口群的樣子。

趕著大牛沖開了一段圍欄,簡恆便把空間里的小馬給弄了出來,現在說小馬已經不太合適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功夫過去,這些馬已經長成了近乎於成年的馬,看樣子最遲後年春天群里的母馬應該都能開始繁殖小馬駒了。

大牛和乾隆都從這些馬的身上嗅出了空間的味道,而這些馬見到了兩個也老實了很多,就算是其中最強壯的公馬,也沒有勇氣向大先或者是乾隆發出挑戰。

大事已成!

簡恆便把大牛它們又扔到了附近的樹林里,反正簡恆也不擔心自家的牛啊、羊啊什麼的跑走。

事情辦完,回到了家裡,簡恆躺上了床,發現心中原本的那種兒不爽,心悸突然間消失了,於是沒有多久,便沉沉的睡著了。

喔!喔!喔!

嗒!嗒!嗒!

耳朵里聽到了這兩種聲音,簡恆便知道到了自己該起床的時間。

老樣子,起來之後先和黑豆打聲招呼,然後轉頭去洗漱,約兩分鐘之後,出門便看到黑豆腆著一張大馬臉站在門口等自己。

到了雜物間,放墊甩鞍之後,還沒有來的急上馬,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蹄聲響了起來。

簡恆轉頭一看,發現向自己這邊急奔而來的是黃小冬。

「老闆,不好了,大事不好啦!」黃小冬看到簡恆扯著嗓子喊道。

「有什麼不好了,你媳婦要參加美國小姐選撥啦?」簡恆打趣他一句,然後一翻身上了馬背。

黃小冬說道:「不是,我還沒有女……算了,我不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咱們家裡跑進來一批野馬!」

「什麼?」簡恆故作驚訝問道,擺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也不能因為天還沒亮,你就想逗我玩吧。」。

「真的,真的!」黃小冬說道。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大麥和小麥姐妹兩並騎走了過來,聽到黃小冬的話,問道:「什麼真的?」

「咱們的牲口群里擠進來一群野馬!」黃小冬說道。

「野馬?」大麥瞅了一眼簡恆,然後又看了一下自家的妹妹,這才對著黃小冬問道:「有人家的印記吧?分出來趕出牧場就行了。」。

「沒有,渾身乾淨的很,別說是印記了,連個禿嚕毛的都沒有,一水兒油光水滑的好馬,要不嘉良哥也不會在那兒看著,讓我來通知老大了。」黃小冬繼續喘著粗氣說道。

「走,去看看!」

大麥和小麥姐倆扔下了一句,催著馬向著昨兒簡恆放馬的樹林奔了過去。

簡恆看到急吼吼的兩姐妹,於是對著黃小冬說道:「走吧!」

四人四騎還離的遠遠的呢,便看到章嘉良揮動著雙手,沖著簡恆幾人開心的舞動著。

「沒有印記?」

大麥和小麥最先到,幾乎是在同時出聲問道。

章嘉良說道:「沒有,一匹都沒有!」

大麥小麥也沒有等他回答,直接催馬走到了林子邊上,也顧不得林子里還有各種樣的糞,催著各自己的坐騎進入了林子,便看開始看起了馬來。

前肩和後臀上沒有印記,幾乎就可以確認這馬沒有被打過印記了,兩人看到這批馬每一批都要比簡恆第二次買的馬都要好上一些,於是興沖沖的出來向簡恆報喜。

「怎麼辦老闆?」章嘉良帶著驚喜的語氣問道。

「那有什麼怎麼辦,抄傢伙烙印啊。」簡恆這時也「樂呵呵」地說道。

看到章喜良要打馬轉頭,簡恆出聲叫住了他:「對了,那個沖壞的圍欄修了沒有?」

「你怎麼知道沖壞的是圍欄?」章嘉良好奇的問了一句。

簡恆板了一下臉:「不沖壞圍欄它們是怎麼進來的?」

「也是!修好了,還真是!」章嘉良揺了一下腦袋。

其實簡恆牧場的圍欄有兩種,一種是鐵絲的,一種是木圍欄,章嘉良說是意思是你怎麼知道這馬不是沖的鐵絲欄子,而簡恆的回答則是掩蓋了真像,把所有的圍欄都解釋成了圍欄。

「老闆,你別插手,這次我們來!」黃小冬和章嘉良兩人對於這活兒那真是太興奮了,再加上兩人又練了這麼久的騎術,雖說並不能算一個合格的牛仔,但是牛仔所會的他們至少也有了兩三成功力,於是兩人和伙開始把馬群從牲口群中分開。

有簡恆在,兩人把馬群弄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接來的趕進印記欄也沒有用簡恆幫手,到是幾條剛進牧場的新晉牧牛犬發揮了一些作用,被章嘉良和黃小冬利用了起來,雖然說趕的有點兒不太成樣子,不過新手配新犬,總會有個熟悉的過程。

就在簡恆這邊正忙活的時候,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牛仔們已經先把牛群趕到了今天的放牧地,簡單的吃完了早飯,然後開始在牧場的四周搜索昨日傷了自家同伴的那頭獨狼。

一大半的牛群趕進了冬日牧場,所以現在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公司這兒只剩下了二十來位牛仔,加上有安排的,能出動的差不多五組十位,這已經是現在牧場可以抽調的最多人手了,不光是有牛仔在地面搜索,還有無人機在高中搜索。

陸空結合之下,很快變發現了四眼黑的蹤影,不是因為牛仔們有多神勇,而是四眼黑又回來了!繼續趴在了那塊讓它睹石思老娘的大石頭上。

當無人機的影像把四眼黑的樣子傳回到了監控屏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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