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脾氣

第二天一大早,簡恆一起來,直接拉著睡眼迷離的章嘉良騎馬出去準備適應趕牛,誰知道兩人騎馬到了牛群棲息的小樹林的時候,牛群已經不知去向。

沿著牛群經過的痕迹追了下去,很快便在一塊新草場找到了它們,兩人數了一下所有的牛一隻不少,不光是牛,羊與鹿全都一隻不少,悠閑的在齊膝深的牧草中吃著草,有些牛羊還直接卧到在了草地上,躺著吃,看起來非常愜意。

看著眼前的一幕,簡恆轉頭對著章嘉良說:「你這牛仔可能要失業了!」

「那我的套索還練不練了?」章嘉良伸手把自己的寬沿牛仔帽拿了上來,伸手撓了撓頭,緊接著問道:「那就是說我以後每天早上不用起這麼早了?」

簡恆瞅了他一眼說道:「看把你美的,以後牛可能不一定要趕,但是牛棚里的牛糞不要清理啊,馬廄里的馬糞、馬尿什麼的總不能就任由它們擺在那麼吧,這些活你不幹難道要我來干?」

「一夜牛馬能拉多少,活兒輕鬆!」章嘉良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概念,直接不以為意地說道。

簡恆也不想和他解釋,這東西用不了幾天他就會有深刻的體會了。

現在一切都很好,簡恆一帶韁繩準備轉頭回屋,因為今天的事情多著呢,不光得準備割牧草做青貯,還得帶著丹佛給一幫工程隊的懶蟲人綳綳弦。

簡恆剛準備走人,聽到不遠傳來了唏律律的馬嘶,停住了馬側身一看,發現黑豆正開心的向著自己這邊奔過來。

不過它並沒有靠近簡恆,似乎是對簡恆旁邊的章嘉良有戒心,只是離著簡恆約七八米遠的地方打著響鼻,時不時的昂著頭,身體來回輕輕的蹦著,表邊自己看到簡恆的喜悅心情。

「到一邊去,別嚇著黑豆!」簡恆示意章嘉良往旁邊走了兩步,讓黑豆過來。

章嘉良一邊輕夾馬腹,向簡恆十米開外走了過去,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嘀咕著:「什麼時候和黑豆建立感情了?這也太詭異了!」

簡恆的耳朵又不背,自然把他的話聽了個真切,張口頭也不回地說道:「就在你昨天睡的跟頭豬一樣的時候,我睡不著正好出來轉轉,恰巧遇到了黑豆,然後就和它交流了一下。」。

「你也不帶我,我特別想學訓馬。」章嘉良看到自己一離開,黑豆就向著簡恆走了過去,有點兒羨慕地說道。

簡恆直接回答道:「你還是先把騎馬練好,套馬練熟,等你能熟練的掌握領會怎麼成為一個真正牧場牛仔再提學馴馬的事情,走都還不會就想跑了,跟你說現在你還離著這一步遠著呢。」。

一彎腰,利用馬的身體擋住了章嘉良的視線,把手伸進牧草叢中一摸,看似扯了一些牧草,其實手中拿出來的是空間草。

黑豆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馬湊了過來,伸直了脖子去吃簡恆手中的草。

當簡恆發現自己的手中草沒了,伸手想去摸一下黑豆的鼻樑,可惜的是黑豆頓了一下,還是往後一退,沒有能摸到,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已經比昨天好上很多了。

「行了,回去吧。」簡恆也不著急,反正黑豆在牧場也跑不到哪裡去,總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坐騎。

帶著章嘉良回到了屋前,趙維和黃小冬兩人已經到了,當然了牧場施工的工程隊也都來了,整個牧場一下子似乎又成了大工地似的,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

簡恆手頭的事也不少,主要是割牧草做青貯。

在簡恆的安排下,趙維和章嘉良輪流開拖拉機割牧草,用捆草機捆草,黃小冬則是負責運輸,簡恆則是帶著大麥和小麥姐妹兩個切草、裝袋。

總之大家都很忙,忙到了兩頓飯都得去鎮上的小餐廳訂。

連著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眼看著倉庫里的用塑料袋裹緊壓實的青貯料越來越多,簡恆的心也就跟著越來越踏實。

嘟!嘟!嘟!

就在簡恆忙著往倉庫里壘著青貯料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喇叭聲,想走出來看一看怎麼回事,還沒有走出倉庫門,直接聽到小麥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回來了,趙回來了!」

如果不知道,簡恆光聽這聲音,說不準就以為小麥看中趙長山了呢,這幾聲喊的那叫聲情並茂啊。

當簡恆走出了倉庫門,發現來的不光有趙長山,還有一個並不認識的年輕人,約二十來歲,和年輕人同行的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看漢子的體形就知道這是常干體力活的,身體透著一種農夫式的健壯。

趙長山此時正和兩人聊著天,看到簡恆出來,大聲笑著說道:「老闆,幸不辱命!」

說完得意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後的小廂式卡車,廂車裡傳來了幾聲豬叫。

簡恆一看卡車的車牌還是紐約的,自是知道他一路穿過幾個州開過來的,於是連聲說道:「辛苦,辛苦!」

剛想問趙長山這再位是誰,誰知道那個年輕人張口先問了起來。

「你就是亨利·吉恩?」年輕人眼光中有些什麼異樣的東西,似乎有點兒瞧不太上自己注視的男人似的。

簡恆感受到了,但是並不以為意。

因為簡恆也瞧不上這小子。

你看這小子的打扮!衣服最小的估計都是大兩碼的,褲子的襠直接掛到了膝蓋,整個人幾乎都看不到有腿似的,腦袋上扎著滿頭的臟辮,一說話整個身體都跟著語調晃,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嘻哈風。

你可以說他有個性,但是這並不妨礙簡恆不喜歡,別說是簡恆估計這裡所有的牛仔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在簡恆看來,你和人一說話整個身體都跟著抖就是沒有禮貌,拿沒有禮貌當個性,根本就是缺家教的表現,跟什麼個性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對於簡恆來說,一個和自己說話全身都抖,並且斜著身體對著自襯的人,就是對自己缺乏最起碼的禮貌,對於自己不客氣的人,那簡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有句話說的是面子是人給的,但是臉是自己丟的,就是這意思!

你可以平時和熟悉的人這麼說話沒有問題,但是對於一個陌生人,不該這麼說話。簡恆才不會考慮他是趙長山雇來的,或者是什麼人的。

「我是亨利·吉恩!你是從哪裡冒出來了,現在,我不管你是誰,給我滾出我的牧場!」簡恆伸手一指門口,毫不客氣地說道。

簡恆的話直接把年輕人給弄愣了:「你叫我離開?」

「如果我現在手邊有槍的話,你就不是離開,最好是抱著腦袋跑之字形滾出我的牧場!」簡恆說道:「現在,給我滾出去,弄明白和別人講話怎麼才禮貌之後再來!」

「簡,簡!這是我的弟弟!」大麥這時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說道。

簡恆一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麥,十分不相信地說道:「你的弟弟?」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想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鬼弟弟,你爹沒有被他給氣死?

簡恆很難想像,在蒙大拿這邊,如果一個老派的農場主家裡有這麼一個兒子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估計不是被趕出家門,就是被關進了穀倉里反省了。

可能是愛荷華那邊的農場主更加開放一些?

簡恆有點兒拿不準。

「不像么?」年輕人立刻說道。

「如果你站在我的家裡,想跟我說話就給我站好了,至少像我和你說話一樣!」簡恆望著他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年輕人有點兒不服氣,抬頭對視著簡恆的目光,僅僅只在瞬間,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突,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會當著自己姐姐的面揍自己,一點兒也不開玩笑。

聳了聳肩,年輕人退了兩步。

大麥並不生氣,走到了簡恆的身邊說道:「我弟弟道馬修,這是吉恩,我的老闆。吉恩,這是唐納德,德里克·唐納德,我父親農場的助手。」。

「您好,唐給德先生,歡迎來到寂靜湖牧場。」簡恆客氣的對著中年漢子伸出了手,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霸氣。

中年漢子站的很直,握手也有力:「您好,吉恩先生!我是來給麥卡沃伊小姐送馬來的。」。

說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小皮卡,皮卡後面拖著一輛運馬車。

簡恆有些好奇了,轉頭對著趙長山問道:「你們怎麼碰到一起的?」

趙長山說道:「我們從南達科他的張伯倫就認識了,也真是巧了,我們在同一個餐館停下來,因為裡面人多,直接拼了一桌,一聊開才知道居然他們也是來蒙大拿的,等著到了蒙大拿,發現我們走的路一樣,再一聊,居然是到同一個牧場的,你說這個事情巧不巧?」

聽趙長山這麼說,簡恆也挺吃驚的,這種幾率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了。

「真是太巧了。」簡恆隨口來了一句。

「簡,讓你看看我們的馬。」大麥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弟弟一臉的不高興,她尊重自己弟弟的打扮,但是並不覺得簡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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