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永恆超脫 第六百一十八章 路標與堤壩,亂古時代!

「更何況,當年我們沒有輸,而這一次更會贏……」恐怖的大道轟鳴聲中,一尊至神至聖的存在爆發了,一種超越世間一切的禁忌在演繹,成就了根源,成就了大道!

無窮無盡的光在綻放,每一絲、每一縷,都是一種構築宇宙根本秩序的至高大道。時間、空間……它們匯聚、融合,橫掃了古今未來,破滅了萬古諸天,一切皆不存!

這一切簇擁著那永恆的存在,殺進了蒼穹,進入終極的戰場!

……

「啵!」

時間長河中,有一聲輕鳴,葉凡眼前的畫面徹底崩潰,再也無法演化出場景,不能知道那終焉一戰的結局。

「什麼情況?」葉凡的嘴角抽搐,「結果是怎樣……好歹告訴我啊……」

「這樣不上不下的,讓人抓狂啊……」葉凡有些無奈,他擔憂未來,那是最兇險可怕的博弈,涉及到太多,他這種小胳膊小腿在裡面就是一個小炮灰。

「不可以再順流而下了……」略微思索後,他得到了這樣的結果,「不說那未來的時間線上准帝不如狗,真仙滿地走,單是無上存在開戰,一個不好波及到時間長河,我就是死路一條!」

「不能通往未來,那就走向過去!」葉凡鼓搗了一會兒,最終站在那條紙船上,虔誠的祈禱,「希望能夠成功……原本就是逆流而上,沿著你原本的軌跡繼續前行吧……」

「嘩啦啦……」河水濤濤,那行字在發光,漫長的等待之後,終究是再啟征程,從現在走向了過去,在紅塵中孤獨的前行。

……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紙船上葉凡盤坐,看著前方突兀出現的事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這畫風不對吧?!」他的眼角跳動,因為原本空無一物、只有時光之力靜靜流淌的河面上,突兀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神碑,除了人為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這是誰幹的?不給時間長河一丁點的面子……」

那是一塊灰濛濛的石碑,離他並不遠,沾滿了歲月的力量,卻始終不毀,萬古長存。這些也就罷了,跳出時間長河的存在葉凡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然而上面的字跡卻讓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

「距離荒古時代,還有三千年……」

這赫然是一塊路標!

只是相對於葉凡以前所見過的、那些衡量距離的路標來說有太大的不同,因為這是衡量時間的存在,且可以想像的是,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僅僅只有眼前這一塊。

短暫的前行後,葉凡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因為前面又出現一塊巨碑,上面刻下了幾行字。

「荒古時代!」這是第一行,巨大而醒目,字裡行間流轉著歲月的滄桑與沉重,看到它的那一刻就彷彿進入了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置身在遠古的大地上,恍惚間有古木參天,蠻龍、洪荒生靈橫行,浩瀚大地上到處都是烽煙戰火,大荒中戰場無盡,最終古之大帝出,平定八荒,橫壓一世!

莊嚴、神聖的感覺感染了葉凡,讓他也變得肅穆起來,然而緊跟著看到下面的幾行小字,其中的內容卻讓他嘴角不斷抽搐。

「後來歲月的強者,尤其是女的,不要老想著調戲小時候的無始,他已經來我這投訴十幾次了!」

「還有,不要想著改變些什麼人與事,曾經發生的一切,都有著註定的軌跡。」

「以上最終解釋權,歸屬道祖所有。」

「我覺得,我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葉凡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塊矗立在時間長河中的巨碑,以他源自地球而具有的腦洞已經可以腦補出一些情況了,涉及到至高存在的布局,以及一些蓋世人物的黑歷史,「無始大帝被調戲……」

「嗯,我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了,搞不好哪天就因為知道太多而死於非命了……」葉凡強行中止了自己不靠譜的思路,開始琢磨著能否藉此離開。

然而最終的結果讓他失望,找不到脫離的方法,轉瞬的時光後就與巨碑遠離,繼續在歲月長河中逆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葉凡有些擔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這時間長河上漂著,搞不好什麼時候就翻船了。

「到了太古時代……」他眺望著遠方,又見到一塊石碑,與先前相似,承載了一個時代的沉重。

「太古時代!」

「時光會收束,天地會反噬,逆行歲月者留下的痕迹終會被大宇宙消磨於無形,從眾生的記憶中淡忘,但這並不是後來者無所顧忌瞎折騰的理由。」

「請給予這個時代成道者基本的尊重……不要把這個時代當成是動物園!」

「雪月清告訴我,那些在幼年時的他面前唱『小兔子乖乖』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都已經拿小本子記下來了!」

讀完碑文,葉凡臉皮在抽動,「這些人……真會玩……」

他再度嘗試,催動造化玉碟轟擊巨碑周圍的時間長河,想要打出一個破綻。

「轟!」

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然而也只是擊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更不要說是打開一條時光通道從而離去。終歸是實力太低,縱然有仙王重器在身,也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

「我該怎麼做?」葉凡皺眉,陷入了長長的思索,任由腳下的紙船繼續前行,跨越一個又一個時代。

直到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他,眼前的一切都黑暗了下來。

「這是……」葉凡很吃驚,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眼前所見太震撼,超越了他想像的極限。

一座堤壩!

是的,這是立於時間長河之上的堤壩,掌控著歲月的流逝,操控著時光的軌跡,這是何等驚人的手筆?

堤壩寬廣無比,構築它的材料與之前那些巨碑相同,不懼歲月之侵蝕。在正中央的地方,只刻著兩個字——亂古!

這兩個字像是沾著血液寫出來的,充滿了魔性,讓觀者不寒而慄。這彷彿是在預示著什麼,這段歲月有大兇險,可怕到極點!

葉凡的天眼睜開,透過這兩個字,隱隱中像是看見了一尊至高存在的崛起,屹立在諸天之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那個人的身周是無數的屍骨,為其鑄就了無上之路,他就這樣一路染血,鎮壓了所有的動亂!

「傳說中的荒天帝嗎……」葉凡曾經聽黑皇講史,提到過亂古時代的零星片段,那條大黑狗說到亂古只有那一個人能發光發熱,經歷了難以想像的種種大事,在最艱苦的環境下登頂。

「真是讓人為之神往……」葉凡嘆息,而後變色,「不好……」

紙船沖向了前方,然而那裡卻是堤壩的基石,無可躲避。

當紙船撞上堤壩的那一刻,像是有兩尊無上高手在碰撞,紙船上的那一行字發光,流轉至高偉力,而那堤壩也在震動,散發出逆轉歲月、重鑄輪迴的威能!

「轟!」

驚天的爆鳴聲,時間長河都凝滯了,被生生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靠近兩者碰撞中心的葉凡在這一瞬間就暈了過去,唯有那造化玉碟與道祖精血發光,自發而動,把握住了唯一的機會,護著他脫離了這歲月的河流!

……

「咚!」

一片神聖到極點的凈土中,傳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猶若鼓音,但卻能夠震懾萬靈。

這是源自一株仙道之花,雖然僅僅只是花蕾,但是它內蘊的大道太過恐怖與超然。

「仙花綻放,是開啟最大造化的序幕,年輕的天驕可以進入『仙古』,能夠有怎樣的收穫,就看他們自己了……」與此地相隔不知道多遙遠的地方,很多年紀很大的修士感嘆,其中有人帶著不甘與遺憾,「這一次仙道花蕾,會三千花瓣開盡,耗掉所有,意味著這一紀元到了末期,那一天也許……不遠了。」

「是啊……長生物質消退,末法時代來臨,那個時候縱然以我等的境界都會跌入塵埃中,不要說是數十上百萬年的壽元,或許連萬載都不會有……」

「那是屬於修行的噩夢時代,推演一下那樣的環境,可能千百萬生靈都不見得有一人能踏上修行途,更不要說走到高深的層次。」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凈土中有彩霞如煙,瀰漫氤氳霧氣,絢爛無垠,染的天地都聖潔了。

模糊間一株仙道花蕾顯化,在那裡隱約間可見,散出的仙氣在整片山河中流淌,讓圍繞在此地的數百萬年輕修士都經受了洗禮,體內萌發著純粹的生機。

「好舒服!」

許多人不由自主地說道,感嘆著不虛此行。

這裡是一片無人區,在此界中並不罕見,卻因為萬古罕見的仙花存在而顯得不凡。無數的天驕匯聚,在淘汰掉難以計數的同輩人之後,才能真正的立身於此。

千軍萬馬獨木橋,這樣的說法一點都不誇張,很多大教為此打生打死,只為了爭奪一個名額。

然而在今日出現了例外,有人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方式潛入進來,與百萬天驕共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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