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四九大道

「走到了這樣的程度,世間的任何神通對我來說,要想學會是輕而易舉的,」姬寰宇在自語,「只不過,這些基礎的東西太多了!」

的確,姬寰宇現在能夠看到宇宙之中的所有道則,全部都是一目了然,但是要想徹底的掌握,縱然給他十生十世都不夠!

「縱然掌握了這些,也只是這片宇宙的基本道則,換到另外的宇宙——比如仙域,就未必行得通了。」

就像飛仙星的成仙路一般,自然與仙域相通,但是大帝級強者闖入,道則就會被強行的替換,因為他們是掌握了這個宇宙的道則,而且是根深蒂固,到那個時候反而成為了一種阻礙!

「更何況,這些都只是真正的天地大道的一角罷了,只是至高的『道』在這片宇宙的演化而已,我真正要做的,是把握道的真正本質,而不是沉迷於神通的推演和演化!」

「道本無形,隨勢而變!」

這片宇宙的演化過程,決定了大道在這片宇宙的表現,就像人體中的基因何止千萬?記錄了人類進化的一切奧秘,但是真正表達出的又有多少?姬寰宇真正要做的,就是類似科學家從這裡面反推出環境對生命進化的影響,明悟天人之間的關係!

太過執迷於一隅之地,而忽略了整片天空,那宏大的「道」才是根本,有時候掌控大勢,便不需要具體的小手段。

大勢所下,一切都被碾壓!

這麼想著,姬寰宇的看待這天地萬道的道則的角度就是一變,不在執著於對於神通秘術的演化,而是統合了化身的宇宙的萬道,站在了萬道集合體的高度上去看待那至高的大道!

在這一刻,姬寰宇能夠感覺到,真正的天地大道,宏闊無邊!

它無形無質,沒有具體規模,更無真正的體魄,卻是無上的,高不可攀。

恍惚間,他體悟那種壯闊,雖然看不到具體的「大道」,但是各種光雨,還有那無形的氣勢足以懾服人心。

大勢,大道!

這所謂的大勢,所謂的道,完全是一種最抽象的東西,不像是秩序神鏈那般,需要去構造。

如果真的要去構造,那麼就是無窮無盡的秩序神鏈交織,彼此相互影響,密密麻麻,構建乾坤間的無形場域。

而這樣道,如何去演繹,如何去闡釋,幾乎是無解的,它千變萬化!

想要具體的去模仿,甚至說是摹刻,簡直不可能完成。

所謂的悟道,掌握了道則,這些其實都是具體的小規則,不可能是大道的終極奧義。

或者可以說,是生靈截取到了天地大道的一角而已,得到了碎片,悟通了一個片段,而非全面的掌控。

「真正的道,必然包羅古今,涵蓋諸天,一證永證,一得永得!」姬寰宇在沉思著,「我現在的實力與境界都太過低微,根本沒有能力去做到這樣的程度,但是也並非無法可取。」

「既然真正的『道』涵蓋所有,那我就將這『所有』都給列出,統合成一個個的類別,有朝一日合一,定然能夠見到真正的大道!」

這就如同他前世當中的「物理」一詞,這個詞語包含了物質的終極奧義,能夠解釋世間物質的一切演化,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徹底的掌握,無論怎麼做,終究是有疏漏之處。

但是,人們可以對它進行分類,劃分出了種種的研究科目,如同電磁學、熱力學、光學、原子物理學等等,到了最終,一切合一,想必就能夠盡得物理的真意。

「宇宙生滅,自混沌中來,到混沌中去,一切演化,盡皆大道!」

「有混沌的開闢,亦有宇宙之中終結!」

「道,無極也!」

「自無極而至天地誕生前,劃分為先天五太!是為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

「太易者,陰陽未變,恢漠太虛,無光無象,無形無名。寂兮廖兮,是曰太易!是為神之始而未見氣也!」

姬寰宇在自己化身成的宇宙之中,天然就具有絕對的掌控能力,能夠對裡面的萬道進行調整,當然也不能太過作死,否則這個宇宙一樣會崩潰,走向毀滅。

此刻,姬寰宇動念之間,整個宇宙就是一變,成為了一片廣大無垠的原始虛空,沒有光明沒有形象,沒有形狀也沒有名稱,只有他自身的一點靈光照耀乾坤。

「太初者,始見氣也。元氣始萌,可為萬物之始本!」

此刻,原本化作原始虛空的情況之下,混沌之氣重新演化,有著涵養萬物的生機。

混沌流轉,似乎有分裂陰陽之勢。就在此時,道音響起,震動宇宙。

「太始,形之始。陰陽交合,混而為一,自一而生形,是為形之始而未有質者!」

「轟!」

冥冥之中有一聲巨響,混沌在崩解,化作了陰陽。陰陽兩氣時而分裂,又時而合一,重歸混沌。陰陽流轉,自然能夠衍生萬物。

「太素者,太始變而成形,形而有質,而未成體,是曰太素!」

陰陽流轉,衍生萬物,一切的元氣物質都在重組。

「太極者道也,動而生陽,靜而生音,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二氣交感,化生萬物!」

陰陽交泰,萬物成形,太極便是萬物,萬物亦是太極。

「先天五太,如是而已!」

此刻,姬寰宇處在一種悟道的狀態之中,無數的道則在按照他的意志組合,向著心中所想到的方向在演化著。

「混沌之中難辨歲月,天地成形,時空出現。」

有了天地的存在,才有了對時空的劃分,時與空才有了意義。

無數的道則在重組,姬寰宇昔日所學的《虛空經》中掌握的空間道則與行字秘的時間道則在這一刻浮現,在統合到一起,恍惚之間,似乎有一道時間長河與空間之鏡成形,與這個宇宙融合為一。

「先天五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

「先天宇宙:宇、宙!」

姬寰宇有點恍惚,無數心中的念頭,昔日的籌劃,在這一刻盡情的演繹。

「先天終結:殺戮、毀滅、凍絕、寂滅!」

「先天虛實:五行、太虛!」

「先天五運:命運、滅運、末運、劫運、截運!」

「先天五德:聖德、道德、功德、陰德、福德!」

「先天超脫:生死、涅槃!」

「先天終始:混沌、混元、歸一、虛無!」

「先天開闢:陰陽、造物!」

「先天規則:力、易、禪那、因果!」

……

整整四十九個道的分類,在此刻劃分而出。

「先天四十九道,成!」

所謂先天大道,先天地而成,可以說,很大的程度上不局限於一方宇宙,換在另外的宇宙之中多半也是可行。

這一刻,姬寰宇統合他化身的這片宇宙的所有道則,劃分出了四十九種先天大道!

從他的元神之中,分裂出了四十九道意念,與之合一,成為了大道的化身。

惟有主元神與仙台相合,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大道五十,其用四九!」姬寰宇摸了摸下巴,「最終解釋權歸本人所有!」

「實在不成,到時再改!」

在外界,當姬寰宇劃分四九先天大道之時,外界的帝兵都是愕然,蓋九幽嘴角抽搐,女帝也是眸中有精光射出,仔細的觀摩著,顯然是感到了幾分有趣之處。

「將大道劃分成四十九種,真的是好想法!」混沌青蓮的神祇在感嘆,「涵蓋所有,掌控一切。」

「可惜,很多都只是有一個空殼罷了,」無始鍾在震動,「若是每一種大道都是修到絕巔……」

「一旦他真正的藉此證道,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能夠成為他的對手!」

「但是,這些大道只是空殼,要想填滿又怎麼可能容易到哪裡去?」虛空鏡大道神祇傳音,「要想可堪一用,每一種大道至少都要推進到另類成道的程度!」

「無始大帝用了五百年成就大帝果位,如果他也按照這樣的時間來計算,每一種大道都修至圓滿,至少要——兩萬五千年!」

「唔,無始大帝曾經直言,先天聖體道胎縱然未成道也可活上一萬五千載歲月,混沌體若是毫不遜色的話,」無始鐘的神祇道,「只要這個小傢伙準備一株不死葯,多半能夠實現他的宏偉構想。」

「不是這麼算的,」一直安安靜靜的女帝出言,「現在這些道都很弱小,甚至有的只是一個空殼,若是走到了一定的程度,相反的大道之間必然會有衝突……」

「雖然他是混沌體,天然就能夠統合萬道,但是隨著修為的不斷的提高,接近帝境之後,混沌體就難以壓制了,仍然難以避免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劫難!體內的大道互相攻殺,稍有不慎,必然會化道在天地之中!」

古之大帝,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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