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出茅廬 第71章 後援團

4點20左右,1號演播廳幾乎上空無虛席了,沒到的觀眾都在廣電門口等著看進場秀呢。

除了各個大中專院校以及企事業單位是以「分區」落座的以外,其他觀眾則是根據入場票選擇座位。

李凡在自己學校的「專區」和同學胡扯了幾句,就打算去另一邊和到場的親屬們在寒暄幾句,他剛要起身,就看到顧亞婷從舞台一側走向了自己學校的座位區。

師大附中學生們見到「學校之星」後,喊了幾句:

「顧亞婷,加油!」

「你就是冠軍,為校爭光!」

「打他們個落花流水,第一就是咱們的!」

……

這邊兒的牛七同學不幹了,什麼就是你們的了,誰允許冠軍是你們的了,他1米9幾的身高往上一拔,高聲喝道:「鄉親們,同志們,為了抗戰勝利,口號走一波,3,2,1!」

眾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聲音隆隆!

「卓越不凡!玉潔冰清!萌翻天下!加油!加油!加油!」

「口號2再喊一遍,3,2,1!」

「十九中學,所向披靡,精英輩出,天下無敵!」

……

啊?還有這個口號啊?這個口號不是打算用在高聯賽走方陣的時候么?沒想到被棄用之後還再次利用了。李凡萬萬沒想到他們這個後援團準備挺充足啊!

師大附中那邊兒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連忙現場想口號,不出片刻,那個胖同學站起身道:「亞婷亞婷,天下獨行,師大附中,人傑地靈!」

眾人和之:「亞婷亞婷,天下獨行,師大附中,人傑地靈!」

這口號喊得,那叫一個犬牙交錯參差不齊!引得附近人哄堂大笑。

顧亞婷尷尬得想要掩面逃走。

胖同學道:「再來一遍!」

喊了兩三遍,這個口號終於喊齊了,喊出了震人的氣勢。

牛犇犇想了想,對大家道:「咱們再喊一個:亞婷亞婷,一定不行,師大附中,天塌地崩!」

李凡連忙拉住牛犇犇,對大家道:「大家別鬧啊,千萬別人身攻擊。」

這兩個群體加在一起300來人,有個言語閃失在鬧矛盾就犯不上了。

「那成,咱再喊遍口號!」

這邊喊完那邊喊,這兩個學校杠上了,誰也不服誰!一個個嗓門兒都不小,給夾在中間的省實驗中學的學生氣得啊,樓上裝修工地施工旅店男女混合接力聲也沒你們擾民啊?

大廳里所有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心裡有些羨慕,還是有自己人蔘賽這比賽才看得爽有代入感啊。

兩邊學校對喊了數個回合,沒分高低,牛犇犇嗓子都有些啞了,又喊道:「來,上傢伙事兒!」

然後,幾個同學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個橫幅,一排排拉了起來,上書幾行大字:

以飽腹詩書平四海!

以英氣年華震八方!

以才思敏捷驚天下!

以人情練達即文章!

……

師大附中集體暈倒,你們……你們這準備的也太充足了吧?你們這是謀劃已久,你們這是「蓄意謀殺」!

牛犇犇得意地看了那邊兒一眼,心想書獃子們,是不是傻眼了?

李凡豎了豎拇指,這個後援團太給力了。

「李凡,快過來,錄進場秀!」有工作人員道。

李凡離開學校方隊,又在親友團這兒向親屬們問好,然後就被工作人員拉走了。

從廣電中心三號門出,和其他選手會合,再從廣電中心北門出,每個組合一輛車。其實就是拍個選手進場鏡頭,順便給車的贊助商打個廣告。

李凡彭仁兩個人在車裡頭剛聊了幾句,前座攝像師道:「麻煩兩位,點評一下贊助商的這輛車,就當做你們兩個閑聊的話題。」

評價車?

男人不喜歡車的是少數,可李凡就是這個少數之一,他看了看彭仁,那傢伙在生人面前話非常少,根本不言語,李凡只好道:「這車不錯啊,舒服!」

攝像師:「空洞無物,彭仁來點評一下。」

彭仁支了支鏡架,好奇地四下看了一眼,這也是一個車盲,他突然驚喜道,「呦,有天窗?!」

李凡瞬間崩潰,這話怎麼有點兒弱智呢?他拉著彭仁道:「彭哥,豬肉多少錢一斤?」

「不知道。」

「久置的被子有異味,是先洗後晾還是先晾後洗?」

「呃……不知道。」

「女人來大姨媽了,你該怎麼辦?」

「呃……」

好吧,李凡大致知道他將自己前20多年的時光全用在讀書上了,嗚呼哀哉了,這樣男人沒生活沒情調啊!

攝像師幽幽地問道:「李凡,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個……好,到紅毯了!」

前面是驚嘆號組合,他們兩個剛接受了媒體的簡短採訪,然後牽手走進廣電中心,後面一組攝像緊緊跟隨。

李凡彭仁兩人走紅毯,然後就在這個地方逗留了足足10分鐘而不得脫身,媒體們各種問題各種刨坑,李凡栽栽歪歪差點兒陷進去。

「請李凡/彭仁組合進入休息室,拜託各位媒體朋友。」外景主持不得不解圍了。

李凡逃脫到外景主持人身旁,突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也是這位漂亮姑娘採訪的自己,一個小小的輪迴,一段很短的旅程,不禁有了一些感嘆。

外景主持問了一些慣例的問題後,問道:「李凡,彭仁,今天進入總決賽個人戰後,你們這個組合就會解散並各自為戰了,你們想說些什麼么?」

李凡道:「一天夥伴,終身兄弟!」他說完微微舉手往起揚了揚,向彭仁示意。

彭仁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雙手高高舉起,身體後傾,喊了一聲:「歐耶!」

「好,預祝兩位獲得好成績!」

李凡彭仁向休息室走去,攝像小組跟上,一路跟拍。

當他們推開休息室的房門時,嚇了一跳。

眾星雲集啊!

女星柳詩詩、國家舉重隊奧運會銅牌獲得者鄭秋、當紅小生汪牧……這休息廳里足足有七八個社會各屆有頭有臉的人物。

任何比賽到了總決賽,往往會請來幾個有分量的觀眾壓場子,不過像成語大會這樣請來各個行業的翹楚,這個不太多見。

其中柳詩詩和汪牧最受歡迎,正被選手和工作人員們團團圍著索要簽名。

休息室角落裡,一個年近75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休息室里熱鬧的人群,他身旁的顧亞婷正忙著給他倒茶,張磊則好像在請教什麼問題。休息室裡面人太多太吵雜了,聽不清。

「那老爺子誰啊?」李凡問道。

彭仁充滿敬意地說:「京大的老校長,《成語源流大辭典》的主編,近現代漢語研究的第二代領軍人物,盛源老先生。」

李凡肅然起敬,剛要走向前去問好,這時休息室里的人也發現了這一組剛進門的選手。

汪牧笑著拍了一下李凡,「李凡,我們劇組都特喜歡這檔節目,我抽空來現場看一看,給你加油助威!」

柳詩詩也道:「本來孫菲菲也要來的,但國外有電影節,所以不得已,她讓我轉達一下,祝你成功。」

李凡連忙點了點頭,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盛源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地說:「盛老好,您的《成語源流大辭典》編撰得太棒了,考證嚴謹,文采斐然,晚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盛源笑笑:「小伙兒,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整個社科院的集體智慧結晶。我們那一輩老了,你們這些年輕的孩子就是需要承擔起文化傳承的重任啊!」

室內眾人有些欽佩李凡的為人了,李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初看氣質不凡風度翩翩,略深度接觸,又覺得他就是你身邊的一個普通朋友,言談舉止和他人無異,甚至有時候有宅男屌絲的氣質,不過在遇到一些特定情況下,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非凡的品質又瞬間把他從「平常人」的行列中抽離出來。

所有人在忙著追星忽略了這位文壇大家的時候,能真的打心底里敬重老人家並生怕老先生被冷落的,能有幾人?

張磊、董鵬、小玲老師以及顧亞婷,還有李凡彭仁,他們對老先生的尊重是發自肺腑的,因為在他們心中,娛樂明星數不勝數,而文壇巨匠失之難得。

短暫的冷場之後,休息室再次恢複了熱鬧的狀態,一切依舊。

……

4點50,錄製正式準備就緒,所有選手在後台候場。

「嘿,小凡,快過來!」

「媽?幹嘛?」

「換衣服,快點兒!」

……

楊威楊導:「各部門注意,半決賽錄製,3,2,1,開始!」

燈光亂中有序,斑斕多姿,音樂澎湃激蕩,搖臂攝像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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