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消散。
嘔！
傀儡老祖狼狽的半跪在空中，一口鮮血吐在面具里，鮮血從面具的邊縫裡溢出。
咔擦！
面具浮現裂紋，嘴角邊位置的面具，直接崩掉。
傀儡老祖的嘴角，被鮮血染紅。
她抬著頭，怒視盯著林凡。
剛剛如果不是奪回身體，怕是要悲劇。
「你這娘們有點智障吧。」林凡無奈，怎麼就看不懂這波騷操作呢。
自己玩特效，隨後自己頂上去，還被炸個半死。
這一波系列，真心看不懂。
雖說，他自己也喜歡給自己來一劍，但那也是有目的性的。
比如頭疼。
比如心情不好。
都是為了消除負面情緒。
可傀儡老祖這一系列操作，可就有些不對勁了。
「想跑？給我回來。」林凡發現傀儡老祖要溜，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一個有色眼睛掃去，必須得麻溜的滾回來。
遠方虛空，一道身影浮現。
傀儡老祖施展傀儡，留下假身，而真身要溜。
但是在有色眼睛的牽引下，瞬間朝著林凡襲來。
啪嗒！
林凡伸出手，直接抓住傀儡老祖的脖子。
「娘們，你的實力有點弱，如果不是招式有點詭異，你已經死了。」林凡說道。
傀儡老祖的實力還只是主宰境，沒有達到一世主宰，但是手段比較詭異，如果不是有色眼睛，想要抓到對方，還真有點難度。
「怎麼會？」
她有些不敢置信，這一切的變化真的太詭異了。
明明已經逃脫，怎麼可能會回來。
「怎麼會？沒有怎麼會一回事，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好了，還想走，有點痴人做夢啊。」林凡說道。
傀儡老祖掙扎著，可緊接著，腹部遭受一拳，又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嘩啦！
破碎的面具掉落。
傀儡老祖的容貌很美，屬於絕對驚艷的那種，皮膚很白，跟水晶似的。
「原來還是個美女，要是別人遇到肯定會憐香惜玉，只是可惜了，你遇到了我，只要是仇人，越漂亮越能激發我對煙花的嚮往。」
頓時。
林凡抬頭，望向虛空。
「果然回不去了，走的越遠，實力越強，越發現能挑選的東西太少了。」
憂傷，無奈。
實力弱小時，對煙花的品質倒是沒有多大的要求。
可現在，能夠入眼的煙花，實在是太少了。
憂愁，寂寞，無奈。
可是對傀儡老祖來說，她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
這傢伙要殺自己。
「你不能殺我。」傀儡老祖開口。
「世間沒有能不能殺的，雖說你是域外界的人，但很遺憾，你是我的敵人，我只能殺了你，放心，很快，不會很痛，砰的一聲，如同煙花般的燦爛，照耀世間，綻放最美的一幕，對你來說，也算是最美的歸宿。」林凡被煙花誘惑。
如果是男性。
肯定會想降服，效忠炎華宗。
但是遇到如此高品質煙花，他一時有些捨不得留在宗門。
危機感越來越濃烈。
傀儡老祖知道，對方真的會殺了自己。
「我體內有對你很重要的人。」傀儡老祖說道。
林凡笑看著傀儡老祖，「是嗎？」
「給我出來。」傀儡老祖低吼一聲，放開鎮壓的執念，一道身影浮現再傀儡老祖的背後，身影的面容是傀儡老祖的臉，但氣質有些不一樣，「告訴他，你是誰？」
林凡盯著這道身影，有些疑惑。
不認識啊。
不過，好像有點模糊的印象。
或許，只是不是太熟悉的人。
用不太熟悉的人來威脅他，這傀儡老祖有點越活越回去，智商肯定有問題。
此時。
傀儡老祖身後的那道身影，看著林凡，眼神里充滿莫名的情緒。
「從來沒有見過你。」慕靈開口了。
傀儡老祖詫異，彷彿是沒想到慕靈會這樣說。
林凡瞧了會，還真沒看出是誰，「沒見過就對了，我也沒見過你。」
「可惡，在這種時刻，還想裝作不認識嘛？聽著，她是慕靈，你還記不記得。」傀儡老祖吼道。
「慕靈？」林凡猶豫著，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但真沒印象了。
傀儡老祖見林凡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為何卻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可悲的很啊，慕靈你的執念就是他，就算被我融合，你還記得他，可是你對他來說，只是過眼雲煙，回首便忘，你不感覺可悲嗎？」
不知為何，傀儡老祖都對這本尊衍生出來的真靈感到不值。
執念這麼重，可是對對方來說，卻不知道你是誰。
多麼可悲的事情。
她想告訴衍生靈，別再當舔狗了，不會幸福的。
「喜歡一個人，不用對方也喜歡，能夠在最後看到一眼，就已經足夠，你是我的本尊，我是你衍生的靈，經歷過絕望無助，也迎來希望與光明，便已經足夠。」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拖累喜歡的人。」
「我是不會讓你用我來威脅他，這是無用的，正如你所說的，我只是他的過客，回首便已經忘記，隨本尊一起泯滅，就是我慕靈這輩子的歸宿。」
慕靈跟傀儡老祖短暫交流。
傀儡老祖暴怒，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衍生的靈會對一個男人形成如此深的執念。
可惡的舔狗啊。
「慕靈？慕靈？」林凡單手抓著傀儡老祖，皺眉沉思著，大腦快速運轉著。
到底是誰？
有點熟悉的名字。
但絕對是長時間沒有見過的人。
如果短時間裡見過，絕對會想起來了。
「莫非是宗門某位弟子？」林凡想到這可能性。
隨後開始過濾宗門所有弟子的容貌。
一個又一個面容在腦海里過濾著。
腦細胞開始瘋狂死亡。
瑪德。
用腦子真煩人，頭疼的很。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不用想了。」慕靈說道，他不希望師兄記起她是誰，否則就會被傀儡威脅。
這不是她想見到的。
「閉嘴，我肯定能想起來。」林凡說道。
慕靈閉嘴了，不敢反駁。
將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的風俗，融入到內心深處。
林凡腦海里，一張張面容划過。
女人的面容。
宗門師妹很多，基本都見過。
突然。
畫面定格。
一張面容烙印在腦海里，沒有過濾過去。
容貌有點丑，印記很重。
名字叫慕靈。
林凡抬頭盯著傀儡老祖身後的身影看去，兩張面容重疊，一個天，一個地，很難說就是兩個人。
但臉頰輪廓，完美的重合。
「師妹……」林凡開口了。
慕靈回道：「我不是你師妹。」
「別裝了，化成灰，師兄都認識，剛剛不要怪師兄，你消失在宗門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師兄最近忙的很，都有些迷糊了。」林凡說道。
哎呀。
竟然將師妹給忘記了。
這真是罪過。
「咦，師妹，你現在這形體是什麼情況？這老娘們害了你？」林凡怒了。
瑪德。
竟然敢殺他林凡的師妹。
簡直就是找死。
手掌力度也變重了，掐的傀儡老祖的脖子都有些充血。
傀儡老祖皺眉，有些痛，「住手，我死了，你師妹也活不了。」
林凡慢慢鬆勁，他到現在都還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
師妹跟傀儡老祖什麼情況？
莫非是傀儡老祖將師妹給綁架了？
「你不想你師妹死，你給我鬆手。」傀儡老祖說道。
慕靈抗拒道：「師兄，不要受她威脅，我能再次看到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放下執念，消散而去，而我會永遠跟……宗門在一起。」
本想是說師兄。
可是卻覺得有些不妥。
傀儡老祖驚駭，沒想到慕靈要放下執念，徹底消散。
「等等。」林凡咆哮道。
尼瑪！
看不懂啊。
「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林凡問道。
他到現在都是一臉懵，完全搞不懂師妹跟傀儡老祖的關係。
傀儡老祖就是要用衍生的靈來威脅對方，自然得讓林凡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還有她不能死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