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花招

「放心,會有熱鬧的。」葉信笑道:「走,到湖邊轉一轉,七彩湖聞名久矣,但一直沒機會親眼觀賞呢。」

葉信幾步走到湖邊,這裡的湖水非常清澈,面積很廣,湖中心處瀰漫著濃郁的霧氣,根本看不到對岸,湖邊停靠著幾艘形狀很特殊的船,船舷距離地面有七、八米高,船體上抹著一種銀粉,象整艘船看起來如鏡面一般光滑。

葉信俯下身,把指尖探入湖水中,稍微有些燙,差不多有六十多度,葉信踏前一步,縱身躍上一艘船,發現船板非常厚重,差不多有半米了,這種船應該是為了阻隔高溫用的,以便去湖中心抓捕那些七彩蚌。

「好燙手哦!」沈妙叫道,她也試了試水溫。

「聽說七彩湖的湖水能把雞蛋煮熟呢!」葉玲叫道:「郝飛哥,你帶雞蛋了么?」

「誰沒事帶那東西?」郝飛搖頭說道。

「你不是還有兩顆蛋么?進去試試,看多長時間能熟?」符傷怪笑道。

「煮熟了你吃么?」郝飛翻了翻白眼。

「說話都給我注意點!」葉信喝道,久於殺陣,武士的性格多少會變得粗野起來,什麼葷話都說,可這裡有葉玲和沈妙呢。

葉玲和沈妙還是少女,你看我、我看你,她們壓根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郝飛哥,把你的蛋拿出來呀!」葉玲叫道。

「別管我要。」郝飛努力綳著臉:「符傷也有,管他要吧。」

葉玲又轉頭看向符傷,符傷可綳不住,看著葉玲那副認真的小模樣,不由放聲大笑。

「你們笑什麼?!」葉玲有些惱了。

「你這傻妞!」山炮大大咧咧地說道:「他們說的是卵蛋,不是你說的雞蛋。」

「山炮,把符傷給我扔到湖裡面去,讓他笑個夠!」葉信喝道。

符傷一驚,轉身就要逃,可山炮的速度要比他快多了,一個虎步便竄到符傷身後,張開粗壯的胳膊,便把符傷攔腰抱住:「小子,在你炮爺手裡也想走?!」

符傷的身體很壯實,但和山炮相比,明顯小了幾圈,力氣也是遠遠不如,他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山炮,放開!再鬧老子和你沒完!」

「嘿嘿……有怨氣就去找你們老大吧!」山炮轉身向湖水衝去,接近湖邊時突然旋轉了幾圈,就象投擲鏈球一般把符傷扔出老遠。

符傷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怪叫著落入湖水中,濺起好大一片水花,接著他的身體如同抽搐一般一竄一竄的挺動著,拚命向湖邊游來。

「下流!活該!」葉玲這一次是明白了,幸災樂禍的看著符傷。

小紫貂就站在葉玲肩頭上,它不懂這些人在做什麼,也不感興趣,努力抬著頭,在空中嗅著味道。

符傷好不容易接近湖邊,又被山炮一腳踢了回去,仰面朝天栽入湖水中。

「我草……別鬧……好燙……」符傷怪叫連連,七彩湖的水溫普遍都在六十度以上,雖然無法快速對柱國境武士造成傷害,但呆在裡面是很難熬的。

「叫炮爺。」山炮笑眯眯地說道。

「炮爺!我的炮爺啊……讓我出去吧……」符傷本就是地痞無賴出身,這種要求是難不住他的,無所謂。

「好了,過來過來。」山炮的表情變得和善了。

符傷手忙腳亂爬到岸邊,山炮伸出手,符傷一邊陪著一邊抓住山炮的手,山炮微一用力,把符傷拽離了湖面,接著另一隻手抓住符傷的衣領,猛地一甩,又把符傷扔到了湖水深處。

「你……嗎……」符傷只留下了兩個字,再次跌落入湖水中。

「別怪我,老大還沒答應讓你出來呢。」山炮笑得很開心。

「老大……我錯了……讓我出去……再等一會就真熟了……」符傷怪叫著。

「好了,山炮,讓他出來吧。」葉信說道,隨後他跳下大船,回到了岸上。

這時,幾匹無界天狼從營中馳了出來,快速向七彩湖接近,為首的是侯輪月,跟在後面的竟然是薛白騎。

「白騎哥,你怎麼在這裡?」葉玲又驚又喜地叫道,這幾年前,一直是薛白騎和郝飛負責護衛葉家,所以在天罪營的將士們當中,葉玲和薛白騎、郝飛的感情是最深的,也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哥哥看待。

「大人讓我留在這裡的。」薛白騎笑道,隨後視線轉向在湖水中掙扎的符傷:「這是在鬧什麼?」

「他活該!」葉玲說道:「讓他故意在我們面前說那些醜話!」

「呵呵……那就讓他多泡會吧,月虎不在,沒人替他出頭的。」薛白騎笑道,隨後向葉信躬了躬身:「大人。」

「你怎麼來了?」葉信問道。

「妒兵主星有一封信,讓我給大人送過來。」薛白騎說道。

「把信給我。」葉信伸出手。

薛白騎取出一封信,遞給葉信,葉信打開信封,快速掃了一遍,突然失笑道:「有頭腦、有想法……」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薛白騎也笑了,他知道信里說的是什麼事。

「先讓他們開心幾天吧。」葉信說道。

此刻,符傷終於再次爬到岸邊了,山炮伸出了手,符傷這一次可不會上當了,他雙眼圓睜,惡狠狠的看著山炮:「你給我滾蛋!我自己能走!」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山炮饒有趣味的把手縮回去,雙臂環抱在胸前:「那我們就這樣耗著吧,反正我不急。」

符傷半個身體還在湖水中,他就像憋著尿一樣,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實在忍不住了,換了個地方,結果山炮又擋在了他前面。

「老大,真扛不住了……」符傷發出猶如狼嚎般的叫聲。

「山炮,讓他出來。」葉信說道:「以後嘴上要有個把門的,別什麼話都說。」

山炮這才退了回去,符傷連滾帶爬衝上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已經被燙得發紅了,被風一吹,便雪雪呼痛,但又不敢碰,碰一下更疼。

溫元仁和鄧知國並肩從營中走了出來,等他們接近湖邊時,看到了薛白騎,薛白騎是葉信的得力助手,突然間失蹤,現在又在這個地方出現,讓他們想到了很多很多,也讓他們露出遲疑之色,還要不要說呢?

葉信看到了溫元仁和鄧知國,他笑道:「溫老,鄧大人,你們也出來看風景了?」

「我們……是有事情和太尉大人商量。」鄧知國輕聲說道。

「哦?什麼事情?」葉信問道。

「大羽國的表現有些不對勁啊。」鄧知國慢吞吞地說道:「我軍一直長驅直入,現在距離他們的首府已不足百里了,卻連一個士兵都沒看到!這很沒道理,大羽國上下是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大好河山的,其中肯定有詐!不過……既然薛將門能在這裡出現,想來太尉大人早有定計了,我剛才和溫老商量很久,本準備一定要說服太尉大人提高戒備,呵呵呵……現在看是我們多慮了。」

「最多三天,三天後就能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花樣了。」葉信笑了笑:「今天讓士兵們安心休息,明天急行軍,一定要在黃昏前趕到紅海城。」

「遵命。」鄧知國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快步向大營走去。

這時,站在葉玲肩頭上的小紫貂突然象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撲向湖水,葉玲大驚,急忙邁步向前追:「回來!給我回來!」

小紫貂雖然是葉信帶回來的,但這一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葉玲在養,以往小紫貂很聽話,這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拒不服從葉玲的命令,縱身而起,正落入湖水中。

葉玲也要玩湖水裡跳,葉信喝道:「小玲,你別下去!」

葉玲停在湖岸邊,回頭看到山炮,又叫道:「山炮,快帶著人去把紫貂抓回來!」

「好嘞。」山炮答應得很痛快,他大步沖向湖水,誰知在經過符傷身邊時,竟然把符傷抓起來,扛在肩膀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符傷被嚇得臉色大變。

「你說的?是你讓我放你下來?」山炮陡然停步,接著身體向前一甩,符傷哀叫著落入湖水中。

「好強的氣勢,怪不得符傷在他手裡變得那麼老實。」薛白騎低聲說道。

「他的根基比漁道都要深厚得多,如果給他一顆證道丹,我們可能又要多出一個修士了。」葉信笑了笑:「不過,我還不清楚他的殺招是什麼,或者他到底有沒有淬鍊出殺招,既然他瞞著,那我只能和他磨下去了,看他能堅持多久。」

「這麼大聲音……大人你就是說給他聽得吧?」薛白騎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不止能聽到我的話,也能聽到你的。」葉信淡淡說道:「但他裝傻充愣的本事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臉皮也夠厚,就裝作聽不到,我能有什麼辦法?」

薛白騎看向翻身哀叫的符傷:「符傷是怎麼得罪他了?」

「你可以罵他別的,但絕對不能罵『野雜種』,誰這樣罵他就會找誰拚命。」葉信笑道:「符傷前幾天已經被他揍過一次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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