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真撿到寶了

李昆吾一看這節奏不對啊,皮娃凈淘書了,這還怎麼看笑話啊?!

於是開始使壞:「皮娃,你看這攤子不錯喲!」

「誒,皮娃,你看看這對鎮尺……」

「嗨,這石頭雕工挺地道……」

李君閣聽得在心裡直嚷嚷:「要臉不?你自己就是北工大師,跟我說那雕工好?持珠彌勒都雕成彌勒搓奶了……」

可這話還不能說出口,這裡的規矩就是東西自己掌眼,好壞從不出口,買過不退。

一路把李君閣都憋壞了。

來到一家賣刺刀,望遠鏡,打火機,水壺等舊軍貨的攤子,李君閣「咦」了一聲停了下來。

蹲下身拿起一把短劍,劍柄上一邊是「黃埔軍校第三期」,另一邊是「校長蔣中正贈」。

攤主立馬來勁了:「小兄弟,怎麼樣?鼎鼎大名的中正劍,當年打戰,好些大官用這劍自盡的,光頭說的『不成功,便成仁』!絕對的好東西啊!」

李君閣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肚子的嫌棄:「中正你個頭,人家那叫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黃埔只是民間俗稱,還有這字大得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一看就是欲蓋彌彰,還好東西呢,五塊錢給我我都找不到地方放!」

不過這話沒法出口,感覺自己都要憋出內傷了。

放下短劍,又拿起了一把騎兵刀,攤主又開始擘划了:「六五式騎兵刀,咋樣?全國就造了一批,然後騎兵就裁軍了,哥哥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才套弄到一把。」

說完湊過來低聲說道:「軍區大院老庫房裡摸出來的,給了守倉庫老頭兩條中華!撿了個大漏!」

靠!這就是編故事了,里外里就是暗示李君閣這刀起碼要三千!

李君閣都懶得搭話,又撿起一個打火機:「那這個你得說是朝鮮戰場上的繳獲了吧?」

那小販一拍大腿,「還真是!兄弟你眼真毒!這是四二年的時候,朝鮮繳滅黑人團摸回來的。你看這機殼都是黑色的,就是合著黑人團的身份。」

李昆吾跟白老頭在旁邊都要笑崩了,總算是沒白來!

李君閣滿腦子毛線坨坨:「哥哥,你把兩個故事搞混了,四二年你應該說是飛虎隊留下來的,五六年你才該說黑人團。」

小販「啊」了一聲,乾笑兩聲直轉眼珠子,似乎在想著怎麼把話圓回來。

李君閣嘿嘿笑道:「看來你也沒搞懂來歷,好在我也不懂,那就瞎買瞎賣吧,多少錢?」

小販剛剛說漏瓢了,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一籌,說道:「剛剛說那些都是胡沁!這個真是軍區大院淘換來的,啥時候的不知道,小兄弟你要,那就五百!」

李君閣說道:「你這火機邊角上漆都掉了,點也點不燃,就是一團鐵疙瘩,外面是ZIPPO的樣式,裡頭又刻的是PARK,PARK是做筆的,派克金筆知道不?啥時候人家做火機了?所以這東西整個就不倫不類的,還要我五百,這沒道理吧?五百買你這個,我還不如去買人家所謂的二戰美軍庫存貨了,好歹那還是新的。」

小販給李君閣一番話整懵了,難道說這真是個假貨?自己明明真是從一個穿軍大衣老頭手裡收的啊,嗐,看來又被坑了。

說道:「那你說多少?這玩意換個棉芯,裝上火石還是能用的。我是怕換了人家不認舊。」

李君閣顛了顛打火機說道:「一口價,兩百塊,你這玩意兒只值這麼多。」

小販一聽挺高興,這東西打堆兒來的,總共花了五百塊,這就是回本一小半了,嘴上卻不鬆口:「不行不行,本錢都不夠。」

李君閣乾脆不說話了,看著他表演。

小販又懵了,心想這娃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該要不就接話,要不就放下東西作勢要走嗎?這個樣子叫我怎麼發揮演技啊?

眨巴眨巴眼睛,只好自接自話:「呃……不過聽你口音是南方人,穿著嘛……算了,來一趟首都也不容易,我就兩百六十塊錢給你了,算是展示首都人民喜迎天下客的熱情好不好?」

李君閣感嘆道:「首都人民覺悟就是高啊,真值得我們學習,不過價錢還是兩百。」

說完從兜里摸出皺巴巴的兩張百元鈔票:「要是買了這個,待會怎麼回家還得另找轍呢……」

小販一把將錢抓過來,說好:「行了行了,兩百就兩百,好傢夥意思是再聊一會兒我還得把公交車錢給你留出來是吧?」

李君閣這才嘻嘻一笑,把火機收了起來:「好歹幫你開了個張嘛,老闆,繼續發財!」

小販也開心了,拱了拱手道:「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三人繼續往回走,李昆吾笑道:「皮娃你還對這個有研究啊?說得一套一套的,我看那小販都懵了。」

李君閣哈哈大笑道:「空對空,我那也是一通胡沁,我也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就是看著好玩。」

心裡卻好奇得很,太極石為啥會對這個打火機做出提示,真是奇了怪了,這明顯是一個近代工業品啊。

兩百塊的小玩意兒,幾人也沒放在心上,三人游瞎晃蕩了一圈,找一家店吃了包子油條,準備往回走。

路過一家煙店,李君閣進去了一會,買了棉芯棉線,火石汽油,準備給打火機換上。

上車後,李昆吾開車,白老頭在后座瞎翻著李君閣淘來的書籍,李君閣在副駕上開始拆解打火機。

將店家給的塑料袋子攤平在腿上,李君閣將打火機打開,抽出內膽,拿煙店買的火機維護工具取下上火石地方的螺絲,安了一個火石進去,然後挑出最底下的棉墊,將裡邊的棉花跟棉線抽出來準備換掉。

一團發黃的面紗棉線掉在塑料袋上。裡面夾雜著一個東西。

李君閣將那個東西拿出來,像是一塊玻璃,又像是一小塊單晶冰糖。

「咦?這是啥玩意兒?」這下子李君閣明白太極石為啥要發出指示了。

李昆吾問道:「咋地了?」

李君閣說道:「這火機膽里掉出個東西,象玻璃。」

白老頭放下書說道:「多半是玻璃雜進去了吧?你這火機不靠譜啊,一準是地下黑工廠弄出來的。給我看看。」

李君閣說道:「等等,等我擦一下。」

擦完後說道:「嘿,還挺好看呢!別是鑽石吧!」

就感覺車明顯一歪,就聽李昆吾說道:「皮娃別鬧!開著車呢!」

李君閣將石頭交給白老頭觀瞧,自己繼續組裝打火機。

等火機裝好,白老頭將小石頭交給李君閣,說道:「別說,還像模像樣的,做得挺像戒指上那玩意兒。」

李君閣伸手接過,李昆吾瞟了一眼,說道:「等下,這東西有古怪。」

說罷找地方停了車,將石頭接過來,在陽光下認真觀瞧。

這玩意兒大致是一個扁圓形,上面切除了很多的小平面,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很多切邊反射著彩虹般的光彩,晃得李君閣眼暈。

李昆吾看了半晌,說道:「這個……這個不像是普通貨色啊……」

李君閣說道:「首都有鑒定中心吧?要不我們去鑒定一把?」

李昆吾說道:「嗐!還用什麼鑒定中心,下午來看硯台那幫子人,尤其是海派粵派那倆,應該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了。」

說得有道理,李君閣抽了張紙巾,將石頭包起來,找不到盒子,乾脆將香煙盒子里的香煙都抽出來,然後將紙巾包塞進去揣包里。

找個地方吃了午飯,汽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大樓前。

大樓只有四層,佔地挺廣,門口裝飾得古色古香,上面四個大字「玉鋪子營」。

這裡就是北工京派玉雕的老窩了。

這名字真古怪,透著一股調皮勁又京味十足,李君閣笑道:「李老,這名字不會就是你的手筆吧?」

李昆吾呵呵笑:「一時遊戲提了一嘴,結果大家都說這名字好,於是就用了。」

進得門來,每層樓都被各個工作室佔據著,有大有小,集培訓,加工,展示,銷售於一體。

李君閣看的撟舌難下,這規模也太大了!

這時就能看出李昆吾的地位了,路過的各工作室人員,看到他都微笑著喊「李老」。

乘坐著寬大的電梯來到三樓,迎面就是一扇大玻璃牆,貼著玻璃牆就是一排排展示櫃,上面擺著不少的物件,大的如青玉鼎尊,白玉山子,小的如和田籽料羅漢,南紅籽料古龍,大大小小,不一而足,悉數的話得小千件。

李君閣吞了口口水,說道:「李老,這……這都是你的?」

李昆吾笑道:「怎麼可能,一半一半吧,還有好些是東主定做的。」

李君閣說道:「一半也了不得啊。」

李昆吾道:「產業做這麼大其實跟我沒多大關係,唉,我那個大弟子啊,手藝學得一般,經營倒是把好手,我啊,現在都靠他養著呢!」

就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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